现代日本人的起源研究

一、现代日本人的起源研究

通常来说，史学界将日本的历史划分为古代、中世、近代和现代等4个时期^[16]。本书选择了表5.1中所列的颅长、颅宽、颅高、颧宽、上面高、颅指数、颅长高指数、颅宽高指数、上面指数、眶指数、鼻指数和总面角等12项反映颅面形态特征的测量项目，运用组差均方根值和欧氏距离系数值的方法(计算公式详见第二章)，对代表了生活在日本列岛上各个时期居民的绳文合并组、弥生合并1组、弥生合并2组、古坟合并1组、古坟合并2组、大岬组、吉母浜组、宗玄寺近世组、北海道阿伊努组、桦太阿伊努组以及日本现代组等11个古今颅骨组，同中国的华北近代组、华南近代组，蒙古国的蒙古近代组，朝鲜的朝鲜近代组和东北亚的爱斯基摩近代组进行对比，结果见表5.2和表5.3。

表5.2的比较结果显示，在所有的颅骨组中，与绳文合并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北海道阿伊努组(0.66)，其次是桦太阿伊努组(0.74)和日本现代组(0.98)；与弥生合并1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桦太阿伊努组(0.53)，其次是北海道阿伊努组(0.54)和日本现代组(0.57)；与弥生合并2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朝鲜组(1.36)，其次是北海道阿伊努组(1.41)和日本现代组(1.49)；与古坟合并1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北海道阿伊努组(0.45),其次是桦太阿伊努组(0.59)和日本现代组(0.60)；与古坟合并2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桦太阿伊努组(0.68),其次是北海道阿伊努组(0.87)和蒙古组(0.90)；与大岬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桦太阿伊努组(0.91),其次是宗玄寺组(0.95)和爱斯基摩组(0.95)；与吉母浜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日本现代组(0.43)，其次是宗玄寺组(0.61)和华北组(0.68)；与宗玄寺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华南组(0.48)，其次是华北组(0.49)和朝鲜组(0.52)；与北海道阿伊努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桦太阿伊努组(0.60)，其次是日本现代组(0.61)和吉母浜组(0.71)；与桦太阿伊努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北海道阿伊努组(0.60)，其次是吉母浜组(0.73)和日本现代组(0.77)；与日本现代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吉母浜组(0.43)，其次是华南组(0.45)和宗玄寺组(0.54)。

从表5.3的比较结果来看，在所有的对比组中，与绳文合并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北海道阿伊努组(2.69)，其次是桦太阿伊努组(2.82)和日本现代组(4.11)；与弥生合并1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桦太阿伊努组(1.99)，其次是北海道阿伊努组(2.31)和日本现代组(2.47)；与弥生合并2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朝鲜组(5.55)，其次是北海道阿伊努组(5.63)和日本现代组(5.94)；与古坟合并1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北海道阿伊努组(1.95),其次是桦太阿伊努组(2.34)和日本现代组(2.55)；与古坟合并2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桦太阿伊努组(2.73),其次是蒙古组(0.90) 和北海道阿伊努组(3.76)；与大岬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桦太阿伊努组(3.98),其次是宗玄寺组(4.37)和爱斯基摩组(4.55)；与吉母浜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日本现代组(1.67)，其次是宗玄寺组(2.30)和华北组(2.67)；与宗玄寺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华南组(2.02)，其次是日本现代组(2.20)和朝鲜组(2.20)；与北海道阿伊努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桦太阿伊努组(2.62)，其次是日本现代组(2.74)和吉母浜组(3.26)；与桦太阿伊努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北海道阿伊努组(2.62)，其次是吉母浜组(3.21)和日本现代组(3.24)；与日本现代组关系最为密切的是吉母浜组(1.67)，其次是华南组(1.83)和华北组(2.12)。

无论是组差均方根值还是欧氏距离系数值的计算结果，其反映的各颅骨组之间的亲疏关系在总体上都是比较一致的。虽然两种方法的计算结果在个别组之间亲疏关系的排序位置上略有不同，但差别并不显著。

以往，绝大多数学者认为大和民族即现代日本人是直接由弥生人发展而来的。他们通常认为绳文人不是现代日本人的祖先，今天日本人的祖先应该是弥生时代居住和生活在日本列岛上的古代居民，即形成日本民族的是弥生时代的日本人^[17]。但是根据本书的研究，现代日本人的起源不是仅仅来源于渡来系弥生人这么简单。

目前的考古学资料显示，从约3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开始，日本列岛已经有人类居住。本书在前面的研究中提到，结合体质人类学和旧石器时代考古学的资料分析，绳文人的出现存在着两种可能：其一，来自东北亚地区和东南亚地区，即“渡来起源说”；其二，直接由本地区旧石器时代晚期居民演化而来，即“本地起源说”。此外，在绳文人的形成问题上或许还存在着第三种可能，即日本列岛旧石器时代晚期居民的后裔在与来自岛外的新石器时代移民经过混血和融合之后形成了绳文人，第三种可能可以暂且称之为“混合起源说”。由于相关资料还不够丰富，特别是日本列岛上保存状况较好并且可用于进行种系成分分析的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颅骨化石过于贫乏，我们还不能够对上述三种可能进行直接和充分的论证。但从现代人起源理论，并结合日本列岛现有的考古学与人类学资料来看，笔者认为混合起源说具有更大的可能性。

本书在前面的研究中对绳文人和弥生人的关系进行了详细而清楚的论述，即绳文人中有相当一部分遗传基因流入到了弥生人之中。在日本列岛北九州以北的列岛核心地区，渡来人的因素占主体，而渡来人又有两个来源，即中国的古东北类型居民和古中原类型居民；在日本列岛的边缘地区存在着以绳文人血统为主的弥生人，例如广田弥生组和大友弥生组。所以，弥生时代居民中绳文人的遗传学基因仍占有一定比例。即使到了古坟时代，绳文人的影响仍然存在。所以在更晚的历史阶段，这部分绳文人的遗传学基因也一定会继续发挥作用。因此，在以渡来系弥生人血统为主体的日本现代居民的形成过程中，同时也含有绳文人的基因，甚至不能排除还有比绳文人更早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居民的影响存在，即最原始的土著居民的基因也流入到了现代日本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