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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第一场雪

时间:2022-0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独个抱着它来到岸边,游过太阳河。机后一边写短信,一边抱怨说:“雷公的手机多半让电母藏起来了,雷公接不到电话,也看不到短信。国王您不知道,电母是一个疑神疑鬼的女人……”雷公趁着电母午后小憩,偷偷拿走手机。雷公想了半天,不知何意,于是找小妹雪花询问。北岸的气温低,地面积了一层雪。

一棵玉兰树下,有一个因为熟透而掉下来的大葫芦。独个抱着它来到岸边,游过太阳河。阳光很好,从早上好到现在。游到对岸,他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

信号中断。垃圾王国的显示屏上除了清澈透绿的河水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渡过了太阳河。”圾垃说着,看一眼机后。

垃圾国王直接对机后说:“你立即和雷公联系,请它锁定目标。”

机后白了眼手机大臣,正大光明地拨打雷公的电话号码,听到的语音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垃圾国王命令:“立即发送短信。”

机后一边写短信,一边抱怨说:“雷公的手机多半让电母藏起来了,雷公接不到电话,也看不到短信。国王您不知道,电母是一个疑神疑鬼的女人……”

垃圾国王抬头看天,希望雷公开机。

“呜呜……”尖尾雨燕飞来。

垃圾国王欢喜地说:“小联回来了。”

尖尾雨燕落下。

垃圾国王问:“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小联说:“还好。独个已经相信我是天蓝了。”

“他掐死鹦鹉了吗?”垃圾国王问。

“目前还没有。奇怪的是那只鹦鹉不知跑到哪儿了。”

垃圾国王沉思着。

小联问:“下一步怎么办?”

垃圾国王把他拉到一旁耳语。

小联频频点头。

机后发送完短信,问:“天蓝是谁?”

圾垃答:“是另一只鹦鹉,植物城是她设计的。”

机后说:“小联曾经送我一段铃声,我刚表示感谢,他却不见了。”

圾垃嘲笑说:“哼哼,那不是他的哭声。”

机后撇了撇嘴问:“是谁的?”

圾垃说:“当然是天蓝的。小联录制下来以后,每天模仿她哭,模仿她说话。”

机后“哦”一声。

圾垃鄙视地看着她说:“有人只会问问题,不会动脚趾头想一想。”

机后腾地站起来:“那又怎样?”

小联走了。

垃圾国王招呼大家:“过来,你们都过来!”

圾垃一仰头,飘过去。机后一瞪眼,放出一束静电。圾垃腿上一麻,险些跌倒。她们彼此互瞪。

“为了早日占领植物城,也为了我们的明天更美好,我们必须行动起来。”垃圾国王看着大家,“手机大臣,你负责带领所有电池从地下通道赶赴太阳河,任命汞作先锋大将军,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太阳河变成水银河。”

“是,保证完成任务!”手机大臣和果冻模样的汞异口同声地回答。

“为什么任命汞为先锋?”机后问。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手机大臣狠狠地瞪她。

“汞进到水中,先藏身鱼体,后毒死人。汞的威力很大,一旦渗进土壤,先毒死植物和动物,后毒死人。我们的目标不仅是植物城,而是整个地球,让地球变成我们的垃圾王国。”圾垃一口气说完。

垃圾国王点头赞许,继续下达命令:“瓶子大臣,你带领所有瓶子和玻璃制品赶赴弹药生产车间,亲自监制弹药武器。”

“是,请国王放心,我即刻率领部下去生产车间。”瓶子大臣领命而去。

塑料袋将军,你负责所有剧烈气体的运输……”

垃圾国王精心准备着一场大战。

雷公趁着电母午后小憩,偷偷拿走手机。里面有一封未读短信,点开一看,只有一行省略号。雷公想了半天,不知何意,于是找小妹雪花询问。

雪花一看便知:“哥,机后的意思是请我帮忙。”

雷公不解:“帮什么忙?”

“下雪。”

“小妹,你就下雪吧。”

雪花偏着头,问:“凭什么,她以为她是谁,她说下雪就下雪。”

雷公合掌作揖说:“哥求你了。”

雪花把头偏到另一边:“不行,现在还不到下雪的时候。她懂不懂自然规律?”

雷公严肃地说:“小妹,你傻啊。实话告诉你,现在是垃圾横行,连天庭的玉帝都向垃圾国王俯首称臣,你还遵循什么自然规律!”

雪花高傲地昂着头:“我不管,我只知道初冬的第一场雪应该在下个月。”

雷公哈腰说:“你算算,后天的后天就是下个月。”

雪花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雷公赔笑道:“对了,我最近研制了七彩烟花,你要不要玩儿?”

雪花跳起来说:“好呀,好呀,我要放烟花。”

一刻钟后,初冬的第一场雪悄然降临。

独个身穿半湿的破烂衫走到一棵大树下。他抱起膀子,跺脚,哈气,成了卖火柴的小男孩。他的鞋子还在垃圾坑里。他想试一试运气,看能不能找回来。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到地面即化。河面没有结冰。等到明天温度下降,河面结冰,葫芦船就派不上用场了。他必须马上行动。

茫茫雪雾,他游回了太阳河的北岸。北岸的气温低,地面积了一层雪。他凭记忆走到垃圾坑。但这个坑已经不是那个坑,坑里没有岩石。

下面是一个地下通道,通道越走越陡,经过一个土门,下面是一个地下广场。里面是四通八达的路,每条路的尽头都是一个封闭车间。独个迟疑片刻,选择其中一条宽敞的路。这条路越走越黑,路尽头是一面玻璃。独个把耳朵贴到玻璃上,依稀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将军,我已经装好八十袋。”

“好,你把它们放在地下广场的F区。”

“将军,我想再装二十袋。”

“你行吗?”

“行,它们很轻,像空气一样。”

塑料袋将军拉开门,刺鼻的气味席卷而来。独个忍住喷涌的咳嗽,眼泪不可遏制地流下来。泪水一流出来,就消失了。独个感觉头晕、胸闷、恶心,最要命的是缺氧。

独个挣扎着向亮处爬行。出了土门,他不敢停留,继续往上爬。爬不远,听见外面一片喧闹,且夹杂着各种怪怪的臭味、腥味、骚味。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那堆污秽的塑料袋像下饺子一样溜到脸上,把他恶心得苦胆都吐出来。

一个垃圾袋抓住他的头发喊:“将军,有情况。”

独个揪住塑料袋,摁到屁股底下,逮个缝隙钻出来。他一口气跑到垃圾通道外面,大口换气。

“有新鲜空气真好!”独个想,我宁愿赤条条地在冰天雪地里冻死,也不愿身穿棉衣棉鞋在垃圾通道里活着

一阵风把一股怪味送来。里面的塑料袋三五成群地赶来。独个沿着来时的路狂奔。跑到岸边,趴着大葫芦过河。在河中央,他停下,洗洗脸。那群塑料袋望河兴叹,只好打道回府。

雪依然下着,独个依然光着脚,却不觉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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