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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主义”让我背了三年黑锅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时我脑子里有“熟人好办事”的“山头主义”思想,便同意去西满军区。这是我第三次穿上军装,“山头主义”思想使我日后付出沉重代价。司令钟赤兵,只有一条腿,政治委员黄克诚,陈某升任后勤部政治部主任,李聚奎任参谋长。2008年,八一实验学校建校60周年,受校方邀请,冷克前往广州参加了校庆活动。六纵政委赖传珠要给部队做一次“官兵关系”的报告,让我帮他整理材料。长春解放后,东映接管“满映”。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从火车相撞“必死”中,居然活了下来,真可谓“大难不死”。但我却没有“后福”,一辈子挨整,可谓是“祸连祸”。

1947年春天,我到了哈尔滨。在南岗区东北局招待所安顿好住处后,我去东北局报到。宣传部部长凯丰同志的秘书任荪同志接待我,说部长的意思,有两个职位,让我选择:一是到新山接管“满映”(伪满的电影厂,即后来搬到长春的长春电影制片厂);二是去东北文联,请我考虑。我觉得在安东搞了一年广播电台,是赶鸭子上架,如今电影厂更是新鲜事物,又得从头学起,既然部长让我考虑,我就看看再说。

回到招待所。糟了!老婆孩子和小保姆被木炭熏坏了!我们在图门和牡丹江,用豆饼生炉子。哈尔滨烧木炭,小保姆没经验出了祸端,她们被一氧化碳熏了。我赶紧打开所有的门窗,让凉风吹进新鲜空气,才把她们救了。

哈尔滨是东北的大城市,而且有许多俄罗斯人和他们的建筑,楼房不高,墙上贴着花花绿绿的纸。我不免要开开眼界四处看看。火车站和斯大林广场,都竖立着苏军纪念碑。南岗有个喇嘛台,建筑很特别,大概是供着俄国人信仰的东正教的菩萨。附近还有幢宽大建筑物,住着苏军的马林诺夫元帅。松花江从吉林北流,绕过哈尔滨南向西去,又拐个弯流过哈尔滨北面进入黑龙江。

(一)到西满军区成了陈某的属下

在考虑期间,西满军区政治部副主任陈某,派他的秘书动员我去西满军区工作。西满军区司令员黄克诚,政委李富春,政治部主任张平化,副主任陈某,我都见过。特别是那位陈副主任,在山东曾一起工作过。当时我脑子里有“熟人好办事”的“山头主义”思想,便同意去西满军区。张平化主任和我谈话,叫我当宣传科长兼《反攻报》主编。冷克同时调《反攻报》当编辑,同时兼任西满日报社协理员。这是我第三次穿上军装,“山头主义”思想使我日后付出沉重代价。

在齐齐哈尔日子不长,记得几次开大会黄克诚司令讲话,我当司仪。印象较深是在延安演过《兄妹开荒》的王大化同志翻车牺牲,为了纪念,将他埋在公园里,竖了个石碑。后来一位团长牺牲了,我将他埋在公园里。朱光市长找我谈话,批评我把公园当坟场!

1948年,西满军区取消了,全班人马搬到哈尔滨,成立东北民主联军后勤部。司令钟赤兵,只有一条腿,政治委员黄克诚,陈某升任后勤部政治部主任,李聚奎任参谋长。我任教育长兼《后勤报》主编。回到哈尔滨后,冷克在林月琴(罗荣桓夫人)的领导下,与余慎(肖向荣夫人)、项辉方(黄永胜夫人)、林浩(王东保夫人)等一起筹备东北民主联军南岗干部子弟学校(现广州市八一实验学校),以解决部队干部和烈士子女的教育问题。学校筹备初期小学部只有罗东进(罗荣桓儿子)等八个孩子。冷克任幼儿部主任。

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当初东北民主联军总政治部准备任命林月琴同志为组织部长时,罗荣桓说:“要当长,你就当子弟学校校长吧”。于是林月琴成了干部子弟学校第一任校长。

2008年,八一实验学校建校60周年,受校方邀请,冷克前往广州参加了校庆活动。这年她已83岁高龄,当年同时筹备子弟小学的人,除了她和林浩,都已故去。

(二)上前线当记者

哈尔滨比较安定,大量苏联电影进来,大多是卫国战争的片子。我想我们党从南昌起义打到日本投降,现在又在进行解放战争,有多少故事可以写呀!在哈尔滨期间,看了许多苏联卫国战争的电影,读了许多苏联小说,我忽然萌生了当作家的思想。苏联卫国战争只打了几年,出了许多好作品。我党自1925年大革命到解放战争,打了二十年仗,未见过多少长篇巨著。自认为参加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亲自打过仗,又不断发表一些东西,可以试一试。要写东西,就要有生活做积淀,要积累大量的素材。这些只有到前线去,到连队去,亲自参加战斗,才可以获得。这更坚定了我去前线的决心。

当时哈尔滨聚集一批知名作家:金人、罗峰、白朗、舒群、周立波、严文井、刘白羽……成立东北文艺家协会,我也是该会的会员,经常去开会,受了他们的影响和激励。我用一个晚上写了一万字的短篇小说《谁是敌人》,在东北日报发表后,又写了《小周也要当英雄》和《三秃的冤仇》。三篇作品由光华书店和东北书店出版了三本小册子。当时正准备“辽沈战役”,这是离开后勤部的最好机会。我正式写申请,要求到前方当记者,很快得到东北民主联军政治部宣传部肖向荣部长的同意。陈主任根本不答应,他说可以离开后勤政治部,但不能离开东北后勤范围。他提出三个选择:第一,让我到新山医学院当副政委,这个官够大的,当时院长是卫生部长贺诚同志;第二,到汽车团当政委;第三,到后勤医院当政委。我坚持要去前方部队,并给肖向荣部长写信陈述情况。肖部长回信同意我下部队,说可以调一个干部到后勤换我。我把信给陈主任看了,他亲自跑去找肖部长谈话。一般情况下,他的官不比肖小多少,但肖向荣为人耿直,不给他面子,坚持要调我。

陈主任碰了一鼻子灰,对我很不满,说我不安心工作,想成名成家,到前方当记者。一怒之下,叫单位协理员通知我第二天就走。根据组织原则,我要求作个“鉴定”,他说“不必了”。

(三)在前线“丰产丰收”

我到第六纵队(43军),当了新华社东北分社随军记者,每天下连队采访“诉苦运动”。六纵政委赖传珠要给部队做一次“官兵关系”的报告,让我帮他整理材料。后来我根据赖政委的报告,写了短篇小说《生死一条心》。为了证明我到部队是为了党的文艺事业,我努力写作,接连写了《手表》、《花被》等短篇小说,寄给《东北日报》发表。当时我们正围困长春,我写短篇小说《桥》在报上发表。后来有人改编为同名电影,由王家乙导演拍摄。

长春解放后,东映接管“满映”。还把我抗战时写的短篇小说《辛排长之死》改编成《钢铁战士》,由成荫导演、张平主演。经过是这样子的:1944年,我在山东写了一篇报告文学《辛排长之死》,新华分社把它当成真人真事发给延安,登在《解放日报》上。抗大文工团的苏里、武兆提和吴茵三位同志,将它改编为歌剧《铁骨钢筋》,在东北演出,后长春电影厂将其拍成电影。那时没有版权的概念,只感到能教育人民就好。辽沈战役我们大胜,消灭四十八万国民党军队。平津战役我也在前方。这些战争生活积累,成为我后来写小说、剧本的丰富素材。

参考书目:

1、丹东广播史

2、于景阳/王晶《论东北解放战争初期中国共产党与苏联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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