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梧桐引吭歌

白建国

大自然的造化往往显示出一些让人无法预料又难以琢磨的事物来，此次沿黄河采访，除在中卫县遇到被看作是“神医×××”的“老槐爷”外，来到灵武县，又听人说，梧桐树乡梧桐树村也生长着一棵奇特无比、乃至同样被人们奉若神灵的千年古树。据说，古树的神奇不在其沧桑的经历，而在于它五种不同形状的叶子。也许人们是取其谐音，或许更多是为图个吉祥，不知从何年起，当地人就叫它“梧桐树”。于是，在热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决定前去拜望那棵神树。

在县委宣传部文部长的引导下，我们终于来到了一棵约四层楼高的大树下。这棵大树的浓荫庇覆着约十几平方米的面积，密密的枝叶依托在九个主枝上，主枝又从四人合抱大的正干上分开，其中六个直冲云天。树冠仿佛是把撑开的巨伞。这一切并无神奇之处。然而，登高细看，树之神韵便显现在我们眼帘。无论哪一个枝头，不管是哪一簇树叶，上面都生长着五种不同形状的叶子。有的形如柳叶、有的如同杏叶、有的像桑叶……真是神奇之至。据外省有些专家考证，它并不是什么梧桐树，其实只是棵胡杨树。至于它是怎样生长出五种不同类型的叶子，人们众说不一。在北面距树10米左右，有座两间房屋大的小庙，庙门紧锁，透过纱窗，隐约可见里面供奉着不知是哪路神仙。在庙前，距树3米处，有座1米多高，用土坯砌成的香台。据说，只要磕个头，烧炷香，再从香台底下的洞钻过去，这一年你就算过关了。

梧桐树所在地梧桐树乡是个以粮食生产为主的大农业乡。在乡政府，乡党委书记贺吉玉向我们介绍说：全乡有可耕地3.2万亩，人均占地3亩以上。过去，这个地方由于地势低洼，排灌不畅，粮食生产很不景气。1974年，全乡开始大搞农田水利建设，开挖了以三干渠为主架，贯通全乡南北东西的排灌网络，把全乡耕地划分为67个大方，从而根本上改变了这里的面貌。尤其是近几年实行了责任制，农民种粮的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目前，全乡粮食总产由1974年前的100多万斤提高到4000多万斤，人均收入也达到520元以上。

时过中午，我们来到梧桐树村种粮大户朱魁家。恰逢主人不在，朱魁老伴叶桂兰大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在屋里，我们看到门口放着一台单缸洗衣机，床头墙上大“喜”字特别引人注目，里屋桌子上“燕舞”牌收录机播放着近来颇为流行的迟志强的《悔恨的泪》。坐下后，叶大妈打开了话匣。她家一共六口人全部务农，有18亩责任地。前几年，老伴朱魁听广播上说，政府允许私人开荒，闲不住的老头便开了10亩荒地。靠种粮家里日子渐渐好起来，1986年，盖了7间新房，也给小儿子娶了媳妇。“这就是小儿子的家。”叶大妈说着指了指我们所在的屋子，我们感到这是一户美满幸福的农家！

辞别了叶大妈，在回招待所的路上，文部长看着那排列整齐的新房和丰收在望的庄稼，无不感慨地说：“真不敢相信，这里曾经是片荒滩。”“这也许真是梧桐树带来的吧！”小范似有感叹的发问引起大家一阵会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