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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周巍峙谈史量才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为了“抢救”硕果仅存的当事者口述历史第一手资料,不久前,我与新成立的史量才研究专业委员会的常务副会长、复旦大学历史系傅德华教授特赴北京,去聆听年已97岁的原中国文化部部长、文联主席周巍峙老人讲述他记忆中的史量才。那年为纪念史量才诞辰120周年,松江泗泾镇把史量才故居翻修一新,请周老为故居牌楼题写楹联、横额。

为了“抢救”硕果仅存的当事者口述历史第一手资料,不久前,我与新成立的史量才研究专业委员会的常务副会长、复旦大学历史系傅德华教授特赴北京,去聆听年已97岁的原中国文化部部长、文联主席周巍峙老人讲述他记忆中的史量才。

周老说他曾在申报馆做过练习生,是申报业余补习学校的学生。2000年,我在电话里就听周老说过:“我个人对史量才没什么好感,他说我穿了西装,只是一条西装裤,就把我开除了。(那是“一·二八”期间,史量才任上海市民地方维持会会长,号召民众抵制日货、不用仇货,他以身作则,身边人、他在圣约翰洋大学读书的独子都不允许违反)李公朴穿西装,他不管的。李为我说情也没用。”那年为纪念史量才诞辰120周年,松江泗泾镇把史量才故居翻修一新,请周老为故居牌楼题写楹联(顺应时代进步潮流、鼓舞民众爱国斗志)、横额(史量才故居)。

“从他对社会、对民众所做了许多贡献来看,应该肯定他是爱国的民主人士。”周老打开了记忆闸门:“我是1930年初进申报馆,“一·二八”战后离开的。初进申报馆我才十几岁,跟戈公振作练习生。戈公振是我二舅,在《申报》‘改良、革新’图书参考资料,我做些剪报、编辑,把归类整理的资料做成书,发向全国。当时,资料部里有史量才外甥杨墨逸、我、罗平三人。薪水,在两个月试用期是5块,期满10块。我们资料部在3楼,隔壁是排字房。史量才开除我后,李公朴把我留在他那儿。当时,他是申报业余补习学校、妇女补习学校和申报流通图书馆总负责人,都在大陆商场。李公朴让我做他秘书,给我每个月15块。”“业余学校的‘新生合唱团’要我负责。我学英语,记得有一位叫陈其英的老师,教日文、德文的,那时日文、德文不普及,他后来出去自己开班了。”“您在申报业余补习学校读书,收多少学费?”“一分钱也不要。”“那馆外学生呢?”“一样的,都不收。我在那儿边工作边读书,一共读了7年书,1937、1938年间离开图书馆。我父亲周慰堂是申报流通图书馆第一个负责阅览室的,看门,怕有人拿走书。我帮他们写图书馆章程。我也是读书指导员之一,指导青年如何选读关于恋爱、寻求职业的书,在‘读者信箱’里解答青年的学习苦闷。那时,夏征农是主任,负责文学指导。……我见过史量才,到过他家,感觉蛮朴素的。有一次,报纸上登了一则‘不除庭草斋夫’(陶行知在申报自由谈上的笔名)给‘抄稿先生’启事,我拿了原稿找到住在史公馆的陶行知,说明我没抄错他的稿子。”

这使我不由得想起高士其在纪念史量才遇难50周年文中,说他做解剖实验中得了脑炎症,回国后到史量才家求职,被安排到陶行知的“自然乐园”,创作了大量科普读物。他笔下的史公馆“很有气派,全是红木家具”。两人所见截然不同,也许,是他们所进去的房间不同。

周老说:“后来,我对史量才看法改变了,认为他是改革派。看《申报》几个阶段打破历史框框的改革变化,不是领导说了算,是跟着时代需要改变。他一生不断在改变,最后成为民主主义者,很不容易。他不是为个人牺牲,他是在争民主斗争中壮烈牺牲的。他的为人、他的死就说明一切,他是跟时代前进的。”

最后,傅教授问道:“史量才研究应该怎么才有突破?”“从时代突破!”可谓锦囊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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