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耳与明月歌舞剧社

◎文/星言聂耳，云南玉溪人，1912年2月15日生于昆明。四岁时，开了一家药店的父亲病死，药店由母亲经营。母亲是傣族人，能唱很多民歌，包括在昆明等地民间广泛流传的洞经调、花灯调、扬琴调等。动听的歌曲与歌曲里的故事让小聂耳着迷。也正因为此，聂耳从小就喜爱音乐。1918年，聂耳就读于昆明师范附属小学，他利用课余时间，自学了笛子、二胡、三弦和月琴等乐器。1922年，聂耳进入私立求实小学高级部，1925年考取云南省立第一联合中学插班生。1927年秋，聂耳考入云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高级部外国语组，主修英语。在学校，他参加了由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所组织的外围组织“读书会”，并于1928年正式秘密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聂耳在云南度过了他的学生时代。聂耳（左三）与明月歌舞剧社的同伴在住所弄堂前的合影

1930年7月10日，为了躲避当局的抓捕，十八岁的聂耳匆匆逃离昆明，于18日到达上海。在上海，聂耳举目无亲，托人帮忙在云丰申庄从事杂役性的工作。1931年3月19日，申庄在昆明的总部云丰商行因为偷税被查封，上海的分店遂告关门。聂耳失业了。天无绝人之路，半个月后，聂耳以聂紫艺的名字报考由黎锦晖创办的明月歌舞团（又称明月歌舞剧社，其前身是黎锦晖创办的中华歌舞团。1931年明月歌舞团并入上海联华影业公司，称联华歌舞班），被录取。有“拼命三郎”之称的聂耳热情开朗，幽默乐观，人缘极好，到哪儿哪儿就充满了欢乐。在歌舞剧社，聂耳主要在伴奏乐队演奏小提琴。在这里，除了拉小提琴，他也接受了全面的音乐教育。　“为了节约开支，（聂耳）迁出联华宿舍，找到赫德路（常德路）恒德里内一幢房子……空关了两年多没人住，积尘很厚，在房东派人初步打扫之后，聂耳又邀几个社员进行了洗刷，房子焕然一新。”（黎锦晖的回忆录《我和明月社》）当时，明月歌舞剧社数十人均住在恒德里，七八个人一间，“待遇一律平等，吃大锅饭”。 当年聂耳就住在楼上最靠北的房间，还曾在底层练小提琴。十九岁的聂耳是个孩子王，身边总围着歌剧社的小演员们。闲暇时，聂耳就和一些同伴在“集体宿舍”弄堂前玩耍，上页照片就是他与同伴在住所弄堂前的合影。左起依次为黎莉莉、黎锦光、聂耳、王人美、黎明健、于知乐、白虹。其间，做游戏，输了，孩子们起哄，聂耳乐颠颠地耸动着两只耳朵。大家不满足，“耳朵先生，再来一个嘛！”聂耳就又“秀”了一下。听觉灵敏、能用耳朵表演、自称有四只耳朵的“大耳朵”聂耳就是在这个时候由聂紫艺改名为聂耳的。王人美的二哥王人艺是聂耳的专职小提琴老师。聂耳练琴很用功，吃罢晚饭，大家都结伴去逛“四马路”，到“大世界”看杂耍，聂耳却一声不吭，躲进房间练琴。其时，电影和戏剧往往裹挟在一起。一套演员班底，一会儿在舞台上演话剧，一会儿又聚集在一起演电影。在明月歌舞剧社里，涌现出了像周璇、王人美、黎莉莉、白虹、胡笳等一大批大明星，还有黎锦光等才华横溢的年轻作曲家。在星光照耀之下，起初投身于此只为谋生的聂耳，眼界一下子开阔起来，并很快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