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我从中央电视台的新闻报道中,听到了我国370号潜艇在航行训练中,由于海水密度改变,引发了断崖事故,潜艇起火、下沉。在这危急关头,官兵们临危不惧,只几分钟就使潜艇浮上水面,转危为安。官兵们得救了!潜艇得救了!我听了这则报道,就想到了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敢打仗、打胜仗。”我理解的敢打仗就是要在精神上压倒敌人,打胜仗就是要有过硬的军事本领。潜艇官兵们用实际行动落实了这个指示。
继而联想到当年“四川畜牧兽医学院”(简称“川牧”)的办学初期,就在这种既有敢于在中专基础上承建办学院的勇气,又有善于调动教师、学生和职工的积极性和艰苦创业的精神。将三股力量拧成一条绳,形成合力,终于办好了“川牧”。
我是1980年以借聘教师的身份,从甘肃农业大学(简称“甘农大”,即1958年前的西北畜牧兽医学院)前来“川牧”支教的。亲历当年的艰苦过程,以亲身经历来说明当年的点滴情况。
我在建院初期从“甘农大”前来“川牧”并最终决定留下来工作,纯属偶然到必然。说偶然是指有一次在南京开会遇到一位“川牧”教师,他主动找我谈话,或许也是有目的地谈话。从谈话中了解到,他是新成立的“川牧”老师,和我是抗美援朝的战友,是四川大学的校友,也是四川老乡。他最终诚恳地邀我去支援他的工作,也是为家乡的畜牧兽医教育事业尽点力量。我了解他的谈话目的后,当时根据我20多年的教学经验,也在“甘农大”生理教研组下学期无课的情况下,就大胆地答应了。经过周密商榷,共同努力,我如期到达了“川牧”。我对“川牧”产生好感是从当天的下午,学院领导们来招待所与我会见和谈话开始的。我感到惊喜的是院领导对我不是召见,也不是约见,而是亲切会见。当时荣昌正处于炎热的夏天,对我这个生活在西北20多年的四川人来说是很难受的。当看见领导们摇着大蒲扇,穿着草鞋来与我会见时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如此朴实、平易近人,关心教师,尊敬教师;喜的是我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他们诚恳表示,招待所条件太差,希望谅解并给招待员做了一些交代,使我感到了领导对教师的尊重。那时的招待所没有浴室,没有电扇,更没有电视和空调,有单间住房和充足的开水、热水供应就很好了,比这更艰苦的环境我都能对付,何况我不是来图享受的。可以说我对院领导们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随着开学、开课,我加深了对院领导的了解。发现他们经常在师生员工中谈笑风生。在谈笑中了解情况和征询意见。我也常遇见他们,记得有一天,学院书记见我手拿一个冷馒头边吃边向招待所走。打招呼后,了解到我是因生理实验结束,收拾器械、药品,打扫完清洁后,食堂晚餐已过,没菜了而吃冷馒头。这在“甘农大”是件平常事,但在这里书记看来是大事。当晚就跟伙食科长做指示,提出解决办法,并翌日起就实施。从此,我就受到可以直接进入厨房,在厨房内用餐,不用买饭票,不用排队买饭菜,吃完就走,一月算一次伙食费的特殊待遇,我再也没有只吃冷馒头的遭遇了。随着多次的征询意见,我就认真地提出建议并得到了采纳。如建议多请几位“甘农大”的教师,包括基础课和专业课的教师前来“川牧”支教;由我牵线邀请《兽医微生物学》教材编审会在“川牧”召开,翌年《兽医内科学》教材编审会也来“川牧”召开;举办学术报告会,我先后做了《血型研究进展》和《新生骡驹溶血病的预防诊断》报告以抛砖引玉;给实验员们开班辅导示范生理学急性实验手术用于其他学科的研究;在教研组内组织生理学英文版的翻译,自己主动承担并完成了大部分任务;组织几位老师与我共同开展“荣昌仔猪的心电图比较研究”;动员毕业生考研,对他们进行集体辅导,我担任家畜生理学部分学习辅导。当年考研录取率高出了同期同类院校,让省高教局有关领导都喜出望外。“川牧”第一届、第二届的毕业生一炮打响,为“川牧”增光添彩。在这里我想,只要领导们认真尊师重教,同时认真调动教师、学生和职工的积极性,办学就会越办越好!
我由借聘到自愿调到“川牧”是当时的院领导大胆、干脆的承诺和我愿把最后几年献身于家乡教育事业的必然结果。当时谁都不知道的是,我是1978年癌症手术后尚在恢复期的人,被告知五年存活率是80%,也就是说在1980年才术后两年,是我看到“川牧”的希望,才愿意调到“川牧”,为家乡的畜牧兽医教育事业做最后的贡献。在“川牧”教学任务结束时,我的妻子也按时从“甘农大”赶来学院。在当晚学院组织的欢迎会上,我的妻子也被邀请参加,院长、教务处长、教研组全体同事、工友都参加了。几位同事的发言都肯定了我的工作,院长最后发言,重点是欢迎我留下来继续工作,调来学院。我表示同意后,院长立即征询我有什么要求?我说只有一条就是请安排我爱人的工作,并简单介绍了她在“甘农大”所从事的工作。院长回答很干脆:你的爱人明天就可以上班!当得知我们要回趟老家铜梁探亲,下学期我在“甘农大”还有教学任务,还有一个读初中的儿子在甘肃,得知我必须赶回“甘农大”时,院长当即表态说:“你们探亲回来,你爱人就在学院上班,你回去在教学工作中争取抽空办好调动工作,教学任务一结束就将家搬来,学院给你预留一套新建的房子,家一搬来就住新房子。”果然,我们探亲回来,妻子就在“川牧”上班了,院长兑现了他的诺言。我立即回到“甘农大”完成教学任务,随后就带着儿子和简单家具搬家来到“川牧”,合家团圆,并在当天就搬进了新居。三年后经过多方协调沟通,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成功由“甘农大”调入“川牧”。从此,我扎根荣昌校区这片土地,竭尽全力做好教学、科研及其他组织安排的各项工作,直到退休。
回顾“川牧”办学初期的点点滴滴,主要想说明当时“川牧”领导们具有“办大学、办好大学”的胆识和魄力。他们关心教师,尊重教师,重视教学科研,充分调动教师积极性,从细微处入手,从平凡中做工作,以真情实感、真抓实干打动教师。
当年的“川牧”已几经变迁,由原四川畜牧兽医学院改为今天的西南大学荣昌校区,不仅名称变了,而且师资队伍、学生人数、教学设备、校园面积等都变得越来越成规模、越来越好了。荣昌是我的第二故乡,荣昌校区是我的家。我殷切地希望我们荣昌校区在不断改革的进程中,在领导们的带领下,继承发扬艰苦创业、负重自强的优良传统,秉承尊师重教、勇于挑战的奋斗精神,敢打仗,打胜仗。我相信荣昌校区的明天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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