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我展示自己的画，也有一种虚荣和炫耀在里面，但我是自知的。而不自知的虚荣和炫耀就危险得多，也短浅得多。这种“短浅”是指，比如“有钱”这个概念会令一个人面上有光。如果一个人拥有100万，他就会觉得到头了，因为这算是“有钱”了。正是这样的价值观：金钱可以“做什么用”的价值不自知、不了解，使我们变得短浅了。
自知之明的价值观
□燕窝：你给自己圈定的范围真够明确的，我的意思是，似乎你随时随地都明白你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不要什么，非常清晰。
■何坚宁：有时人们做较长远的规划，是为了有备无患，这种求好心理能解决掉一部分生存焦虑，但又带来了另一部分实现它们的压力。以我的个性，宁可短见些也不要这种压力。就像我虽然热爱音乐，但不会一下子用100万来买音响。我的艺术生活是一种我能负担起的正常生活，正常家庭，正常责任与尊严，同时追求我的艺术理想。这是一种自知之明。
昨晚看《阿甘正传》，电影讲了一个道理，负担一个人基本生活所需要的钱是很少的，但要负担一个人的虚荣心就是无底洞了。虚荣、炫耀都是一种精神需要。当我展示自己的画，也有一种虚荣和炫耀在里面，但我是自知的。而不自知的虚荣和炫耀就危险得多，也短浅得多。这种“短浅”是指，比如“有钱”这个概念会令一个人面上有光。如果一个人拥有100万，他就会觉得到头了，因为这算是“有钱”了。其次，他守着钱，不愿意花在更有价值、更感兴趣的事情上，这等于埋没了金钱作为硬通货的价值，它只是手段，不是最终目标。正是这样的价值观：金钱可以“做什么用”的价值不自知、不了解，使我们变得短浅了。人生有很多真正有价值的事情，需要用钱来实现，绝不停留在金钱的数量上。当我们花光这100万会感到惊慌了，而那些真正有价值的，得到了它就是永恒的、不会失去。
人应该追求这种永恒，人生会更从容和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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