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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水在唱歌

时间:2022-01-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杨总督迫不及待先说,他在珍珠滩的瀑布旁,捕捉到几张珍贵的照片。这几天以来,除了山水之外,我的两眼最爱搜寻打扮传统的羌族和藏族人了。一个挺拔的藏族勇士,正在演唱一首动人的情歌。等他唱完了歌,果然得到最热烈的掌声,观众将雪白的哈达瀑布似的披挂在他脖子上。众人围绕着他们,轮流歌颂祝贺,整个婚礼的活动,在娇羞的新娘和高大英挺的新郎喝下交杯酒时,达到了最高潮。

离开水寨之前,我们又步行到树正瀑布,再做最后一趟巡礼。刚抵达水寨那天,已近黄昏,来不及好好聆听这座距离沟口最近、最有亲和力的瀑布,为我们献唱的“迎宾曲”。今天要离开了,听到的水声却充满着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

银丝般的水弦锁绕在树枝间,或粗或细,或松或紧,或高或低,不知是谁在弹奏着这样一架水琴,竟然能弹出来来往往游客们不同的心情。

我明知无法引渡这一曲曲动听的琴声,为了弥补心里的遗憾,还是想办法在身上偷偷夹带了几颗晶莹的水珠出境。

上车以后,大伙儿开始分享这几日的“战绩”。杨总督迫不及待先说,他在珍珠滩的瀑布旁,捕捉到几张珍贵的照片。其中一张是只河乌妈妈,嘴里咬着一尾小虫子,正准备回去喂它的鸟宝宝。经过他锲而不舍、努力的追踪,终于得以拍下小雏鸟的模样。而且,那还是只羽毛未长齐的小河乌呢。

“真的吗?小河乌长什么样子?”我以前曾经养过三只白头翁,所以对小鸟也很有感情。

杨总督一听我是同路人,开心地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描述小河乌的模样,还答应等照片洗出来后,要送给我一张,让我亲眼瞧瞧他所言不假。

说到照片,大格格似乎已经完全摆脱了上回“落海”的惊吓。这会儿,她胸前戴着刚向藏族小贩买的美丽银饰,心情看起来挺好的。不过说实话,她摔下五花海的惊险镜头,实在堪称经典画面,足可获得实至名归的“最佳动作表演奖”!

除此,我还准备将“最佳执着精神奖”颁给三去三回珍珠滩的班大将军。希望那些照片都能符合他的期望,不要再让他跑第四趟了。

谈笑声中,夜色不知不觉降临。今晚,我们会在雪宝顶的山脚下扎营。明天一早,就要前往探访神秘的黄龙。

趁着熄灯就寝之前的空当,大总管又另外安排我们去欣赏了一场结合羌藏文化歌舞表演。

这几天以来,除了山水之外,我的两眼最爱搜寻打扮传统的羌族和藏族人了。不仅因为我喜欢那色彩鲜艳的服饰(因此两次都抵不住诱惑,拍照留念),还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我觉得自己并不是游客,而是他们的族人。所以一走进表演会场,我便像一头回到森林的小鹿,兴奋地踏着蹄子,东瞧西望。一不注意,竟被一条绸缎般的白色长巾给圈住了脖子。

“咦?”我瞪大的眼里,闪着困惑。

大格格听见我发出的疑问,附在我耳边小声解释:“这是‘哈达’。藏族人每逢喜庆节日的时候,就会以献哈达的仪式来敬神。现在,他们用这个方式来向游客表达欢迎与祝福。”

“喔,原来如此。”我用手轻抚这光滑如水柱的银丝。

没想到大格格这么了解藏族的风俗民情,莫非她是……我忍不住打从心底起疑:“嗯,我可要好好再查探查探她的真实身份!”

走到座位上,每个人的桌上已经摆好了青稞酒与烤羊肉。大总管不等歌舞开始,早就津津有味地吃喝起来。我啜一口青稞酒,只觉得嘴里一阵辣,耳边一阵高亢而激昂的歌声随之响起……

那是一位穿着五彩绣花裙的羌族姑娘,美丽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从五彩池走出来的仙女。她边唱边舞,身段柔软,旋转起来如流水中的石磨,能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唱到高音处,清亮悠长,好似在风中翻扬的五色经幡,飘飞自如。

接着,四个藏族青年,踩着精神的步伐,依序站上舞台。他们按照身高与音色,高高低低一字排开,不论看起来或是听起来,都让我想起早上刚刚挥别的那跌宕起伏的树正瀑布。

除了歌声,歌手们身上的打扮和服饰,也很有特色。我注意到有个人胸前挂着一串玛瑙项链,像极了山上熟透的红果子;还有人佩戴一条用银饰打成的腰带,光鲜潋滟,宛若长海的水面……一群天真活泼的羌藏孩子,又唱又跳奔上舞台,让我仿佛重见珍珠滩上一粒粒滚动的小水珠!

啊,我原以为已经离开了水寨,没想到“水的旋律”才要以千姿百态,在我的心里百转千回地缭绕吟唱。

此时,台上传来一个雄浑厚实的嗓音,打动了我满怀似水的柔情。一个挺拔的藏族勇士,正在演唱一首动人的情歌。虽然听不懂歌词,仍可听出他的歌声宛如诺日朗瀑布般雄伟激昂,而他自己简直就是诺日朗男神的化身!等他唱完了歌,果然得到最热烈的掌声,观众将雪白的哈达瀑布似的披挂在他脖子上。主持人见势,马上宣布要为勇士“征婚”,邀请热情的观众上台来同乐。

“小格格,去玩玩吧!”大学士转过头来,怂恿我。

大总管也跟着起哄:“是啊,你一定是最可爱的新娘。”

这句话说得让我很心动。想到不仅可以打扮成藏族新娘的模样,还可以和英俊的藏族勇士举办一场传统的藏族婚礼,这可远比嫁给真正的诺日朗男神要好上一百倍哟!

眼看台上的候选人愈来愈多,我打败众家竞争者的希望也跟着愈来愈渺小。比赛的项目是:看谁能最先把跟前那一堆藏族服饰穿上身,谁就能获胜。但根据我之前那两次穿着藏服留影的经验,我知道,这可是大有难度哩。

“还差一人,快快快!”主持人催促着,营造出紧张热络的气氛。

就当我还在三心二意犹豫的时候,隔壁邻座一位少女与她的父亲对看一眼,随即起身离座,轻巧地跳到舞台上去了。

比赛开始!有的小姐把裙子当成斗篷穿,上衣倒变成了裤管;有的太太则将宽大的袖子误认为衣领,猛往洞里钻;还有人的帽子老是戴不上去,弯腰一捡,又掉了项链……大家被逗得抚胸拍掌笑开怀,最后,当然由邻座那位少女赢得了比赛。

少女被簇拥到后台去打扮,再出场时,已经穿戴成美丽的新娘,坐在高高的轿子上,被喜气洋洋的迎亲阵摇摇晃晃地抬出来。众人围绕着他们,轮流歌颂祝贺,整个婚礼的活动,在娇羞的新娘和高大英挺的新郎喝下交杯酒时,达到了最高潮。

也就在此时,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少女是被安排在观众席的演员啊。

难怪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速配”的了。我打从心底赞赏这对新人——虽然心里还是隐约有一丝丝“新娘不是我”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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