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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废墟上的虔诚固守者

时间:2022-01-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之前,我就知道他在西海固坚持写诗,而且诗写得很棒,在一些刊物、选本上也读过单单的作品,并被作品里火热的激情和睿智的思想所折服。他的暗示和隐喻在宁夏诗坛掀起风暴,继而谩骂与攻击之声充斥于耳。也许选择在西海固生活,他才能完全把自己融入其中,在每一篇作品里悲悯、疼痛着。我们还不敢妄下结论,但要超越《词语奔跑》和站在西部之巅,我们对此树立了足够的信心和期待。

好久都没有写评论了,缘于一种难言的情愫。并不是我的评论写得不好,大学期间凡曾我阅读过的大师、学者、教授的作品,我都坚持做笔记与写评论,甚至将一些写鲁迅、李敖、摩罗、金庸、张爱玲、余秋雨、韩寒、郎伟、张衍芸等人的评论文字全部变成了铅字。为此我欣喜不已。但那种青春激情的写作,在我踏入社会之后就逐渐冷却了,而后我转向了诗歌创作,那些优美的、蕴涵深情的、暗藏锋芒的长短句重新融入了我生命的血液,我的思想随之有了独特的感悟和表述。

和单单认识有一年多了。之前,我就知道他在西海固坚持写诗,而且诗写得很棒,在一些刊物、选本上也读过单单的作品,并被作品里火热的激情和睿智的思想所折服。后来在网络上看到单单的《九问宁夏诗歌》,他说:“宁夏诗人集体住院了,得的是古典狂想症和乡村梦想症……”他的暗示和隐喻在宁夏诗坛掀起风暴,继而谩骂与攻击之声充斥于耳。区区一篇千字小文,能引起如此关注,说到底是单单把准了脉,说出了实话。写作就是要不断思考,至少他一直在思考,我并不认为他有什么不妥。我突然看到这样一个场景:漆黑的夜晚,单单一个人在幽静的山谷独行,没有方向,前路就是悬崖,他只好席地而坐,欲将冰冷如戟的大地灼温,然后地火上升,喷薄如注,他化为利器,决然地奔出去,斫杀精怪,斫杀,斫杀……鲁院归来后,我是在一个要辍学写诗的学生安排的饭桌上认识单单的,和我想法出奇一致地是,单单并不同意这位学生的稚嫩想法,而是委婉地劝其继续读书,等到能有一技之长或有安身立命的“饭碗”时再来搞文学创作。诗歌真能触动人最内心的情感,连孩子也会被感染,在正确处理创作与生存的关系时,单单并不标榜诗歌的高贵立场,而是一贯地重视人内在的精神向度与生存空间,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

单单是豪爽之人,在这里我谓之“诗侠”。正是由于太过直率,他才不断遭人诽谤与攻击。和单单在一起喝酒、聊天、谈文学是一种享受,他的敏感、细腻、和善、执著的气质,常带有一颗未泯灭的童心;他倾心于友情、啤酒和无拘无束的生活态度,往往是一种超然物外的顿悟;他的语言天马行空,有时几近“蛮横”的程度,也是自然与真性情的表达;单单的诗,节奏大多较为激烈,带着激情、悲悯、豁达朝西部的纵深处行进,开始默默无闻地进行自己的诗歌体验:“此刻/我在极目的远处回溯苦难的光阴/大风起兮/歌谣从九天扑降而来/楚歌声声的时候/所有的灵魂在大野漂泊与飞翔”(《大风歌》)。单单的《太苍》《大地歌谣》《六盘以东》《冥想:瞬间或永恒》等诗展现出了她的广识博学,让人想起博尔赫斯、聂鲁达、昌耀等大师对他的影响。在单单十年创作中,他充分地强调了诗歌的抒情性以外的因素,力图将诗歌的叙事、场景与自我熔为一炉,正如他自己所言:“面对流派纷呈、旗帜林立的当代诗坛,我所能发出的仅仅是来自民间狂野的声音,历史深处的青铜之响。”他追求大师的境界,而他也确实创造出众多优秀的诗篇,有些篇目,大师的境界也不过如此。当代著名诗歌评论家寒山石说:“诗的本质是通过精心制作的语言,形象地表现独特的思想感情。”对于诗歌语言的凝练、雕琢与修饰,是诗人应具备的审美能力,“写诗如果写到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口吃’的时候,废话连篇、‘口水’流淌的时候,甚至粗鄙横蛮的时候,那就不仅仅是诗坛的悲哀了,应当是中华文明的悲哀(寒山石语)。”单单的诗歌时而高亢时而低啸,时而婉转时而振奋,时而热烈时而深沉,怒吼与呐喊,抒情与怜悯,丰盈与冷峻,无不像西海固朴实的民风直抵你的脏腑。

单单是孤独之人,这种孤独是与身俱来的孤独,是透彻心骨的孤独,是大彻大悟的孤独。单单在《词语奔跑》中很多诗篇写到了爱情,他以最纯、最真、最朴实的声音吟唱,如果你有颗澄静的心也可以倾听到:“向西的路上我不想拥有什么/我只怀念爱情/她月亮般的名字在我的诗篇里发光/像一朵雪莲/而在雪域高原/请留下我们肥壮的牛羊/留下最后的油菜花/留下不死的爱情(《油菜花儿开》)。”“把一半的心给太阳/把一半的心给月亮/而你是我最温柔的一只羊/干旱的时候/谁把一丛最嫩的青草送到唇边/让你度过危机关头(《一种爱情》)。”我想这不单纯是爱情诗,我对它的理解更偏向于对理想不懈的追求,对内心一种固守的应有的情操的宣泄。

单单是朴实之人,他来自于西海固沟壑深处的乡村,他对土地的热爱、他那满腔的激情、崇高的敬意、深埋的忧伤,以至于他的疼痛,他的虔诚,他的炽热,他的幸福,都是花落有声,轻快的飞翔。在诗里,他是一个高傲驰骋的王,他能用利剑割伤黑夜,但在大山母亲的爱里,他只是一个幸福的孩子。也许选择在西海固生活,他才能完全把自己融入其中,在每一篇作品里悲悯、疼痛着。“割艾的人群在山坡上奔跑/像收割秋后熟透的麦子/夹杂在人群中那个瘦小的身影/就是我乡下的母亲/她把一捆叫艾的野草挂在老屋的木窗前/等待针灸我的灵魂。”(《母亲的村庄》)“千年之后/漠风掠过山冈/宁南成为一尊精美的雕像/而我的渴望是生生不息的火种啊/让白色风暴覆盖原野/黄河流过腹地/生命在温暖的手心繁衍爱情(《宁南山区》)。”惠特曼说过,“艺术就是把过去、现在和未来叠加在一起”,这种叠加就是借助于想象,笔者可以任意东西、通古达今、无所不能,从而使读者获得淋漓尽致的阅读快感,单单的诗歌魅力便在于此。

王国维说:“文学之工与不工,亦视其境界的有无,与其深浅而已(《人间词话》)。”当我在寒冬山城一隅翻阅《词语奔跑》时,看到的更多是单单在西部生存与行走中不断顿悟与错失的轮回,天山飞雪、阴山歌谣、夏日塔拉、梦中西藏、俄博的午后,单单用他精湛的文学笔墨,给我们描绘了一个醇厚朴实的西海固和鹰穿寒流的西域风情,尽管他脚步忧伤,但他作品如此神秘、大气、坚韧、沉静、浑厚,因而他的诗歌意境与品位在宁夏首屈一指。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单单能否取得更大的成绩与收获?我们还不敢妄下结论,但要超越《词语奔跑》和站在西部之巅,我们对此树立了足够的信心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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