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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诗艺与诗情的统一

时间:2022-01-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中文本科专业的培养目标主要并不是要把学生造就为作家、诗人,也不是把他们造就为从事专业研究的学者,这是事实,因此单纯讲授闻一多的诗歌理论与艺术实践似乎没有太大必要,而应该把这种诗歌理论与艺术实践融合在具体的诗作欣赏与分析之中,在讲授中坚持诗艺与诗情的统一。[11]闻一多诗歌既表现了留学海外时的家国情怀和心灵漂泊,也表现了回国前后从追求到幻灭的心路历程。

一、坚持诗艺与诗情的统一

中文本科专业的培养目标主要并不是要把学生造就为作家、诗人,也不是把他们造就为从事专业研究的学者,这是事实,因此单纯讲授闻一多的诗歌理论与艺术实践似乎没有太大必要,而应该把这种诗歌理论与艺术实践融合在具体的诗作欣赏与分析之中,在讲授中坚持诗艺与诗情的统一。作为学生来讲,闻一多诗歌中浓烈炽热的诗情或许比追求格律工整的诗艺更吸引人、打动人、震撼人。

《红烛》中绝大部分诗作写于留美时期,贯穿于其中的是“本土”与“异域”的二元对立,及由此而产生的思念家国之情和无家无根的漂泊心态。这种感情和心态源于留学海外这一特殊的处境:“留学苦非过来人孰知之?作中国人之苦非留学者孰知之?”[6]生为中国人而身处异域,生活在异域与本土的比照与对立之中,从而就会产生强烈的文化冲突和个人焦虑以及心灵上的漂泊感。闻一多在《孤雁篇》的篇首援引杜甫诗句“天涯涕泪一身遥”,[7]在《孤雁》中反复吟唱:“不幸的失群的孤客!谁教你抛弃了旧侣,拆散了阵字,流落到这水国底绝塞,拼着寸磔的愁肠,泣诉那无边的酸楚?”[8]这种天涯孤旅的吟叹与闻一多本人强烈的民族感情和文化感情相关,更是负笈异国的游子孤独而敏感的心灵的写照。在《太阳吟》中诗人说太阳像自己一样“无家可归”:“太阳啊,奔波不息的太阳!你也好像无家可归的呢。啊!你我的身世一样地不堪设想!”“太阳啊,也是我家乡底太阳!此刻我回不了我往日的家乡,便认你为家乡也还得失相偿。”[9]在致友人信中,闻一多强调“不出国不知道想家的滋味”,但想的不是狭义的“家”:“我所想的是中国的山川,中国的草木,中国的鸟兽,中国的屋宇——中国的人。”另一方面也坦陈美国社会文化对自己的刺激及由此造成的焦虑和惶惑。[10]这些刺激唯身处异域才能真切感受得到,包括来自异族的种族歧视和文化否定,因此在思念家国情绪中,混杂着强烈的挫折感、漂泊感乃至拒斥和愤激情绪。[11]

闻一多诗歌既表现了留学海外时的家国情怀和心灵漂泊,也表现了回国前后从追求到幻灭的心路历程。诗人自喻为即便终日流泪,燃烧自己,也要创造光明,将光明流向人间的“红烛”(《红烛》),赞美“在绿嫩的树皮里膨胀着”的生命(《青春》)和那出污泥而不染、保有圆满个性的“红荷”(《红荷之魂》),尤其对“祖国的花,如花的祖国”(《忆菊》)、对“家乡的太阳”(《太阳吟》)表现出无限的赞美和强烈的思念。但在回国后结集出版的《死水》中,希望之花凋谢了,祖国之梦残破了,取而代之的是顿足捶胸的痛苦发现(《发现》),是绝望之至的一沟死水(《死水》)。《口供》集中表达了诗人的精神矛盾和绝望情绪:一个我“爱的是白石的坚贞,青松和大海,鸦背驮着夕阳,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爱英雄,还爱高山”,另一个我却是“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体现出诗人自我的矛盾与分裂;《末日》、《夜歌》中怪异、恐怖、令人战栗的世界是诗人灵魂中阴冷、孤独、怀疑甚至是颓废的一面的投射,这些诗篇反映出诗人的精神痛苦与思想矛盾。思念家国的情怀,漂泊异乡的孤独感,这种处境和感情强化了、理想化了诗人心中的祖国形象;带着这种理想化的向往回到现实的祖国便感到格外深痛的绝望,由依恋赞颂到痛加责罚;这种失落感、幻灭感又使他寄希望于另一对象——向历史和传统寻求“民族”和“文化”的伟大(如《一个观念》、《祈祷》等诗)。由此可见诗人的感受、诗人的表达、诗人所展示的精神世界是极为个人化的,诗人的痛苦是一个爱国者的痛苦,同时也反映着诗人个体深刻的精神矛盾。

总之,闻一多诗歌所传达出的这种身处异域与本土二元对立的文化环境中所感受到的错位与冲突,及其带给诗人的漂泊感、焦灼感、撕裂感、挫折感,这种关乎追求与幻灭的一代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这种炽热灼人的对国家、民族爱之愈深、责之愈切的情怀,这一切同样能够引起当今生活在社会转型和文化碰撞中的一代青年的强烈共鸣。教师在讲课当中如果能注意到这一点并加以强调,一定能给学生以莫大的感染与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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