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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杨丙辰教授

时间:2022-01-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建国后,杨丙辰就赋闲在家,生活困顿,洪深先生委托译述,用意是支付给他一笔较为优厚的稿酬,惜老怜贫的拳拳之心彰彰明甚,长者风仪令人感佩。《负暄琐话》杨丙辰专篇帮助我了解了杨的许多轶事,在这里我权作文抄公,摘录部分,也许能为欲知杨生平梗概的读者所乐闻。张文末句介绍杨丙辰之死,“正在‘文化大革命’暴风雨中”。

关于杨丙辰教授

收到《新文学史料》第三期,韩石山先生的《徐志摩去世前后的第一场争论》,其中提到林徽因悼念徐志摩的文章,写有“对你的赞美和攻讦由(在)你去世后一两周间,就纷纷开始了。”韩文说:“被视作攻讦当是指北大教授杨丙辰在百科学会上的一次讲演,距徐去世也不过一个月零一天。讲演稿刊在1932年1月11日《大公报》文学副刊上,是一篇四千多字的长文。”

韩先生这段文字像一枚石子在我的脑海激起波纹,使我回想起杨丙辰先生与我有过的短暂交往。此事得从洪深先生说起,因为文字上的关系,我与这位中国话剧奠基人之一、建国后首任对外文化联络局局长的洪老,有着一段较为密切的交往,他每次写信都派通讯员送来,用绿色墨水写钢笔字,字字端正厚重,一如其为人。他介绍杨丙辰先生找我,体现了他对我的厚爱与信任,我诚感荣幸。

初识杨先生,得出的印象是:身材高大,满面风尘,衣着敝旧,如若不知他曾担任过北京大学教授、德文科主任,我也许会把他看作落魄的江湖艺人。往事如烟,记忆模糊,杨先生到我工作单位找我的次数和谈话内容我都记不得,大约接触二三次。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他把民主德国建国后建设成就小册子译成中文,是民主德国驻华大使馆委托对外文化联络局代办。洪深局长审阅译文,认为有些用词用语陈旧,吩咐我修饰整理一下。这不需要高深的文字修养,只要按照当时流行的新闻报道词语订正就行,我虽不才,当了十年以上的记者,还能勉力为之。阅读杨先生译文,我感到不解的是,字体歪斜,遣词造句也欠雅驯,和这德文前辈经历对不上号。当时我才30多岁,总以为杨先生所以风光不再,是人到老年的悲哀。近读张中行先先《负暄琐话》,得知杨先生生于光绪二十二年(1896),我识杨于50年代初,论年龄,他不超过60岁。可能他对我讲过有什么心脑血管之类的毛病,是带病从事译著的;讲过没有且不谈,但可以断定他当时已有病在身。建国后,杨丙辰就赋闲在家,生活困顿,洪深先生委托译述,用意是支付给他一笔较为优厚的稿酬,惜老怜贫的拳拳之心彰彰明甚,长者风仪令人感佩。

《负暄琐话》杨丙辰专篇帮助我了解了杨的许多轶事,在这里我权作文抄公,摘录部分,也许能为欲知杨生平梗概的读者所乐闻。张中行先生说,杨年轻时留学德国,“有一次他同我说,他德语会话很好,连德国人听了都表示惊讶。这大概是真的,因为他爽直、诚实,想来不会因夸耀自己而说假话”。又说杨“翻译著作不少,现在记得的还有《费得利克小姐》和《火焰》,都编于商务印书馆的《世界丛书》”。张文末句介绍杨丙辰之死,“正在‘文化大革命’暴风雨中”。

1999年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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