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收获
□ 布 衣
去年四五月间，在家打扫卫生时翻出了一袋久已遗忘的、原本买来烧菜吃的芋艿。显见那芋艿是不能吃了，都发芽了。据说，生姜、大蒜头等一旦发芽就会产生毒素，所以这芋艿也不敢去吃。但就这么扔了心有不甘，毕竟东西没坏，于是突发奇想，挑了两只健硕的芋艿种在了花盆里。
一周后，这芋艿发芽破土露脸了。其后，芽变苗、苗变叶长势甚为迅速，逾两月植株已尺余高，三两叶片亦有锅盖大了。绿油油的芋艿叶形状如滴水观音，放在居室一隅倒也别有一番情致。最意想不到的是这芋艿叶竟也会滴水，而且较之滴水观音这水滴得更凶。
然而似乎这是芋艿最佳状态了，因为此后一段时间里芋艿非但没有长进，相反呈不支状：叶片软软地向下倒伏，且易枯萎泛黄。我想，芋艿原本是农田作物，现栽种于小小的花盆内，既缺少地力、肥力的支撑，又违反自然生长规律——把它框定在一个局促的空间里，因而出现生长受阻、萎顿现象也就在所难免了。我接下来的行动就是在夏令七月，将盆内的两株芋艿移植到了楼下居住小区荒芜的绿化地里。
果然，在外发展的天地大了，芋艿益发地强壮起来，枝杆挺拔，叶面更是大了几圈，也为小区绿化奉献着独特的美。就这样到了深秋十一月，芋艿叶开始残败的时候，我忍不住把其中的一株芋艿连根掘起，为的是一探芋艿如今已生长的情状。哇！原先腰子型的小芋艿如今已生成比拳头还大的、圆滚滚的大芋头了，而芋头周围则缀满大大小小十几个芋艿，这真是意外的收获啊。然后我将子芋艿从母芋头上剥下来，再将母芋重复埋于土中，而众多的子芋艿成了我的夜饭菜，许是新鲜的缘故，其味道还真不赖。
一年后的今天，楼外那块绿化地不时让我牵肠挂肚并生出企盼来：当时未曾挖出的另一株芋艿和那个复埋入土的芋头，经一冬的孕育以及数次春雨的滋润，该开始新的生命旅程了吧？
（2003年5月30日22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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