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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谷穗上的绿蝈蝈

时间:2022-01-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越过沟田,步上山梁,放眼望去,一派秋高气爽的景象:蔚蓝的天空中悠闲地飘浮着朵朵白云;远处的青山,连绵起伏,勾勒出遥远的地平线;近处一层层的梯田,庄稼似乎正在追赶着时间“吱吱”地拔节结果。绿蝈蝈骑在青黄色的谷穗上,时而从这个谷穗上蹦到那个谷穗上,时而振翅高歌炫耀身段。时过境迁,现如今年岁已高,尽管时光流转,数十载仍始终没有忘记童年里妈妈扎的蝈蝈笼子和那青谷穗上的绿蝈蝈。

城里人看日历,方知季节变换,乡下人看庄稼长势,便知晓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丰收在望,颗粒就要归仓。

越过沟田,步上山梁,放眼望去,一派秋高气爽的景象:蔚蓝的天空中悠闲地飘浮着朵朵白云;远处的青山,连绵起伏,勾勒出遥远的地平线;近处一层层的梯田,庄稼似乎正在追赶着时间“吱吱”地拔节结果。虽是正午,太阳却没有了夏日里那般炎热,山野空旷没有声息,连萧瑟的秋风也停歇了,听不到鸟鸣,也听不到蛐蛐蝈蝈的演唱会。田垄道旁的野菊花也淡去了往日的色彩。田野里大豆黄了,高粱红了,稻谷谦虚地低下含羞的面庞……

伴随着最后一颗稻谷收入粮仓,秋天悄无声息地隐遁。这种悄无声息,让人觉得这秋的韵味里,似乎少了什么。那蛐蛐蝈蝈的叫声,哪里去了?那沟沟坎坎上的野花,哪里去了?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懒汉也能种好地,再也不用“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只要轻轻松松打一遍药,花草虫子就全干净了。没有了蛐蛐蝈蝈的演唱会,没有了随手采下的狗尾巴草,这里已经不是小时候我奔跑过的田野。

想象中仿佛蝈蝈在身旁,“吱吱……”蝈蝈从不间歇地鸣唱,由远而近将小曲送入你的耳朵里。蛐蛐,庄户人又叫它“拆拆浆浆”,发出的声调听起来似乎就是反复的“拆拆浆浆”。“拆拆浆浆”好像提示人们时已深秋,天气转凉,冬天不远了,该拆洗衣服被子了。

如今,干净寂寞的田野里,蝈蝈蛐蛐不知去向何方?思绪把我带进了童年那段时光。

小时候的秋天似乎更加美丽多彩,秋风送爽,大雁南飞,田野里白的棉花红的高粱,山花野果伸手可摘,偶尔有几只野兔穿过小路越入沟田。绿蝈蝈骑在青黄色的谷穗上,时而从这个谷穗上蹦到那个谷穗上,时而振翅高歌炫耀身段。

将近中午的时候是蝈蝈最爱叫的时候,也是最容易捕捉的时候。我们几个童年伙伴,赤脚跑上山梁,各自寻找目标,比一比看谁捉到的蝈蝈最多。经验告诉我们空地里的蝈蝈不好捉,蝈蝈也是非常狡猾的,一不小心弄出动静来,蝈蝈便跑掉了,而且很长时间不再“吱吱”叫唤了。最好捉的还是谷子地里的蝈蝈,青黄的谷穗,绿色的蝈蝈,颜色分明,老远就能发现它,因而大家都跑到谷子地里捉。我发现蝈蝈的眼睛看不太远,听力倒很灵敏,只要有一丁点声音就很长时间默不作声。幸好大家都光着脚丫子,悄悄地靠近它,看准蝈蝈所在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合拢扑过去,就这样蝈蝈乖乖做了俘虏。战斗结束清点战利品,二毛哥捉得最多,六只绿蝈蝈。我费了好大劲才捉到了三只,其中有一只铁蝈蝈,还有一只大母蝈蝈呢!

那些年,凡有小孩的人家,差不多院子里都挂着装蝈蝈的笼子。逢集日有许多乡下来的老农,斗笠上面还放着两只蝈蝈作为装饰,确实很有意思,老农一边走蝈蝈一边吱吱叫,不是小曲胜似小曲呢!

妈妈是位心灵手巧的人,扎的蝈蝈笼秀美乖巧,用高粱秸秆做的材料,有方形的,还有三角形的,最美的要数八个角的螃蟹笼,谁见了谁夸赞。从妈妈那里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包括扎蝈蝈笼这个小手艺。有一次跟妈妈到城里姑妈家里玩,我还送给小表弟一个八角蝈蝈笼和一只绿蝈蝈。

时过境迁,现如今年岁已高,尽管时光流转,数十载仍始终没有忘记童年里妈妈扎的蝈蝈笼子和那青谷穗上的绿蝈蝈。它保留在我的童年记忆中,那样清晰。

农历二〇一三年九月廿九

(该文发表于《青岛日报》2014年9月9日“随笔”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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