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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八年·乌镇西栅

时间:2022-01-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乌镇西栅的渡船票,每人四十,船是橹摇的,虽是黄昏,去夜游的乘客照样满座。“好的,我们先去百莲塔。等一会再来。”一种莫名的感觉:“乌镇莫非纸片上的风景,看得,进不得。”吴还谈了首次到乌镇的感受。还有一副徐聚一曩年到乌镇西栅写的对联:“谁知大隐者;乃是不羁人”。不远处,正在放映露天电影,《三毛流浪记》,据说乌镇只放两部片子,还有一部是《上甘岭》。

四月二十九日。乌镇西栅的渡船票,每人四十,船是橹摇的,虽是黄昏,去夜游的乘客照样满座。游客各自交谈着,各地的口音。一位大嫂在向亲戚介绍着乌镇,说的倒是地道的桐乡白,使人感到正去的地方确是乌镇。街上人不多,屋里都是空的,街的两侧亮着白灯,着地排列着,灯上写着“民宿”和编号,据说这样的民宿共有六十三号。会所有三处:锦堂、盛庭和恒益。盛庭说是中医人家的老宅,很有特色,便进去看看,环绕着走了一圈,见到天井里的一件半洋不土的雕塑,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作品,心里不免趔趄。路过恒源客栈,灯光下有人设摊交谈,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走近一看,摊在地上的是灯泡、电线之类,交谈着如何安装屋檐下的灯饰。哦,笑我眼花了。

徐冰的天宝斋就在不远的地方,沿街临河的两个门面,相对的两通墙上挂着徐冰自己的画,标价均在一百稍上,中间是一只裱画的长桌,两边一对廊柱,桌上一幅花鸟立轴,也是徐冰的作品。白发的老头凭窗临街而坐,翻着画册,不时有游客探头张望。老人是徐冰的父亲,他是老住民,这次回迁,住在同一条街的那头,不远。回迁居民十廿家。敲更的老头也是。徐冰的父亲说:“徐冰有事出去了,就回。”“好的,我们先去百莲塔。等一会再来。”

去百莲塔,往恒益弄走,乌镇的弄多半用芦扉截断,不让游客逃票入游?恒益弄例外,青砖的墙面上,偶尔见到两丛爬山虎,隔弄相对。到底,转弯,见到一个正在打扫落叶的老头,茂密的大树姓樟,显然不是土生土长的乌镇树,不知道老樟是从哪里迁来的,脱叶估计是水土没服。再转一个弯,就见到了灯光勾勒的百莲塔,三三两两的游客点缀在塔下景中。一种莫名的感觉:“乌镇莫非纸片上的风景,看得,进不得。”有个老太太,外国人,伫立在塔下,抚摸着塔墙,她默默地走到树下,走到桥边,或坐或立,仰望塔顶。风铃发出了悦耳的声响。前年秋天多晴来过这里,听到过同样的铃响,记得当时还见到了一星飞舞的萤火虫,那时西栅还没有开放,整个景区不过十个人。翻过乌镇双桥,其实只过了一座,只是弄不清“通济”还是“仁济”。打听桥堍店家们的老家,多不是乌镇,也不是桐乡,嘉兴。

徐冰的天宝斋开张还不到一月,画几乎没有卖掉。徐冰说:“游客要买连环画式的水乡风景。接下来也尝试着那样画画。”画桌上放着一沓《艺术跟踪》杂志,徐冰曾经去北京参与过这本杂志的工作。杂志的主编徐聚一,徐冰朋友。杂志上还放着《笑我贩书》《续编》,《药窗诗话》,《吴藕汀研究资料集》。徐冰邀笑我在《续编》上写了类似到此一游的话,邵嘉平在他编的《吴藕汀研究资料集》也写了一句。吴志雁兄弟是北京的游客,特地进来侃书。吴的名片上有“世纪纵横图书有限公司总经理”的头衔。吴还谈了首次到乌镇的感受。茶兴正浓之时,徐冰漾出了收藏的字画,有徐聚一画的山水、也有吴香洲画的佛像……还有一副徐聚一曩年到乌镇西栅写的对联:“谁知大隐者;乃是不羁人”。笑我说,徐聚一的对联何不挂在“天宝”。于是,徐冰找出了榔头,垫了方凳,敲了铁钉,挂上对联,笑道:“想不到,这是特地为天宝所写。”

石板路的街上,灯光昏暗,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醉了,踉跄着:“本小姐替你摆平了局长!给我买衣服?!”不远处,正在放映露天电影,《三毛流浪记》,据说乌镇只放两部片子,还有一部是《上甘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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