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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兵简政”是管子提出来的

时间:2022-01-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是,学者们多认为《管子》实系后人托名于管仲的著作。《汉书·艺文志》载有《管子》二十四卷,也是八十六篇。《管子》后来亡佚十篇,实存七十六篇,这就是今本《管子》。刘向整理过的《管子》已经不是韩非、司马迁看到过的《管子》原本的面目。《汉书·艺文志》把兵家分为兵权谋、兵形势、兵阴阳和兵技巧四家,根据班固所指出的这四家的特点来分析《管子》,可以说,这四家的思想在《管子》中几乎无一不备。

管仲(?—前645),名夷吾,字仲,颍上(今安徽境内)人。春秋初期政治家。少时家贫,早年经商,先助公子纠与公子小白(即齐桓公)争位,失败后,经鲍叔牙推荐,公元前685年被齐桓公任为上卿,尊称“仲父”。他辅佐桓公,执政四十余年,在经济、政治方面因势制宜,实行改革,诸如“戍兵屯田”“精兵简政”“蓄积敛财”等,使国力大振。他利用并改进宗周制度,置国(都)为士乡十五,工商乡六,都鄙为五属,分设各级官吏管理。在保持“井田畴均”的同时,再按土地好坏征收赋税;注重发展农业生产。又用官府力量控制山海之利,并特许在庶民中选士,予以破格提升。重视赏勤罚惰。这些措施使齐国不断富强。对外致力于“尊王攘夷”“九合诸侯”的活动,齐国因之富强,使齐桓公成为春秋时期第一个霸主。

司马迁《史记》第六十二卷《管晏列传第二》载《管子传》如下(节选):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相,任政于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于齐,有封邑者十余世,常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

管仲既任政相齐,以区区之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强兵,与俗同好恶。故其称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源,令顺民心。”故论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

司马迁的《史记》《管子传》突出了两大主题:“管鲍之谊”与管仲在齐国的改革。

管仲有著作遗留后世,后人编成《管子》一书。但是,学者们多认为《管子》实系后人托名于管仲的著作。战国末期,即有《管子》一书,韩非子曾说:“今境内之民皆言治,藏《商》《管》之法者家有之。”(《韩非子·五蠹》)西汉末年曾经刘向整理,据刘氏叙录称,《管子》原书五六四篇,除去重复的四七八篇,实为八十六篇。刘向编定的八十六篇,分为《经言》《外言》《内言》《短语》《区言》《杂篇》《管子解》《管子轻重》八组。《汉书·艺文志》载有《管子》二十四卷,也是八十六篇。《管子》后来亡佚十篇,实存七十六篇,这就是今本《管子》。

刘向整理过的《管子》已经不是韩非、司马迁看到过的《管子》原本的面目。郭沫若说:“《管子》不仅不是管仲作的书,而且非作于一人,也非作于一时。它大约是战国及其后的一批零碎著作的总集,一部分是齐国的旧档案;一部分是汉朝开献书之令时由齐地汇献而来的。”(郭沫若:《青铜时代·宋钘尹文遗著考》)任继愈具体指出,《管子》包括两类著作,“一类是管仲学派的著作,这是《管子》的原本,……另一类是稷下先生的著作,这是直到刘向编书时才掺杂进去的。”因为稷下先生,包括各家各派,所以《管子》中有阴阳家、道家、法家、儒家及兵家、农家的著作(参见任继愈:《中国哲学发展史》,第355页)。有些学者认为,书中《轻重》十九篇(今存十六篇)和《侈靡》篇不作于战国时期而是西汉的作品。

根据现有资料,可以这样结论:《管子》中的某些篇章反映了管仲的事迹和思想。战国初年,“田氏代齐”,夺取了齐国政权,继承和发扬了管仲的思想,实行变法,形成了管仲学派。齐威王、宣王时,招揽各国文学游说之士,在齐都临淄“稷下学宫”任其讲学议论,临淄成为学术中心。《管子》其书绝大部分是管仲学派的文集,也掺杂了其他稷下学者的论述。书中关于经济的《侈靡》和《轻重》十九篇则成书于西汉时期。

《管子》内容庞杂,包含有道家、名家、法家等家的思想,涉及政治、经济、军事、哲学及自然科学等领域,还有天文、历数、农业、经济、舆地等知识。《管子》一书的思想体系,哲学思想是其理论基础,政治思想和经济思想是其核心内容。

这个学派在哲学方面重视“天道”和“人情”——自然变化的规律和人们的心愿。“夫为国之本,得天之时而为经,得人之心而为纪”(《禁藏》)。内中《心术》《白心》《内业》等篇,保存一部分道家关于“气”的学说。《水地》篇提出了以“水”为万物之源的思想。《管子》认为,水有许多优良特性,是万物的本原,甚至人的精神面貌也是由水决定的。后来管仲学派又把这个命题进一步发展,提出了精气为万物本原的学说,认为万物都产生于“精”,“精也者,气之精者也”,这种精气与道有着共同的属性和作用,“气道而生,生乃思,思乃知”(《内业》)。而认知方式,则是“静因之道”的反映论,“因也者,舍己而以物为法者也。感而后应,非所设也;缘理而动,非所取也”(《心术》)。“静因之道”的实质是抛弃主观成见而如实地反映客观事物,遵循客观规律。这种处心以静而御外物的观点,要求“洁其宫(心灵),开其门(感知),去私毋言,神明若存”(同上)。

任继愈认为,管仲学派介乎儒家学派和法家学派二者之间,对宗法制采取半保留、半否定的态度,主张把宗法制和中央集权制有机地结合起来,把礼治和法治有机地结合起来,既强调以法律来加强王权,又重视用宗法道德来巩固封建统治。这个学派重视人民的作用,主张争取民心。认为民是国家之本,统治者的成败都取决于“得人”或“失人”。“得众而不得其心,则与独行者同实。”(《禁藏》)“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牧民》)统治者只有为人民兴利除害,才能得到人民的支持。

《管子》全书中的军事思想涉及面很广,内容相当丰富。《汉书·艺文志》把兵家分为兵权谋、兵形势、兵阴阳和兵技巧四家,根据班固所指出的这四家的特点来分析《管子》,可以说,这四家的思想在《管子》中几乎无一不备。

《管子》的经济思想,也一直受到人们的重视。其中《轻重》等篇是中国古代典籍中阐述经济问题篇幅较多的著作,并在生产分配、交易消费和财政方面均有所论述。《度地》篇则专论水利,《地员》篇专论土壤。

《管子》其书,内容异常丰富,也很复杂,很难将其准确地划归于某家某派。班固《汉书·艺文志》列之于道家;刘歆《七略》云:“《管子》十八篇,在法家”;又《汉书·艺文志》孝经类著录《弟子职》一篇,儒家类著录《内业》十五篇,兵家类“省《伊尹》《太公》《管子》”。可见汉代已对该书分别著录,遽难定分。实则《管子》其书兼有儒、道、法各家之长而无其短,又掺以阴阳、兵、农等家学说,是我国历史上最早、最大的杂家,任何一家的思想均不足以涵盖该书的丰富内容。但是,从总体上来说,《管子》还是先秦诸子中的一家。

《管子》一书在我国思想历史上,曾经产生过积极的、较大的影响。它是许多政治家必读之书,它是许多思想家必研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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