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尹文端公曰：“言者，心之声也。古今来未有心不善而诗能佳者。《三百篇》，大半贤人君子之作。溯自西汉苏、李五言，下至魏、晋、六朝、唐、宋、元、明，所谓大家、名家者，不一而足①。何一非有心胸、有性情之君子哉？即其人稍涉诡激，亦不过不矜细行，自损名位而已。从未有阴贼险狠，妨民病国之人。至若唐之苏涣作贼，刘叉攫金，罗虬杀妓：须知此种无赖，诗本不佳，不过附他人以传耳。圣人教人学诗，其效可睹矣。”
【原文】
尹文端公曰：“言者，心之声也。古今来未有心不善而诗能佳者。《三百篇》，大半贤人君子之作。溯自西汉苏、李五言，下至魏、晋、六朝、唐、宋、元、明，所谓大家、名家者，不一而足①。何一非有心胸、有性情之君子哉？即其人稍涉诡激，亦不过不矜细行，自损名位而已。从未有阴贼险狠，妨民病国之人。至若唐之苏涣作贼，刘叉攫金，罗虬杀妓：须知此种无赖，诗本不佳，不过附他人以传耳。圣人教人学诗，其效可睹矣。”余笑问：“曹操何如？”公曰：“使操生治世，原是能臣。观其祭乔太尉，赎文姬，颇有性情：宜其诗之佳也。”
【注释】
①不一而足：原指不是一事一物能够满足的。这里指同类事物有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了。
【译文】
尹文端公说：“语言，是心灵的声音。古往今来没有心不善而写诗却特别好的人。《三百篇》（中的诗），大部分都是贤人君子所写的。追溯到西汉苏武、李陵的五言诗，下到魏、晋、六朝、唐、宋、元、明，所谓的大家、名家，都是这样，就不一一列举了。哪一个不是心胸宽广，真性情的君子？即便有的人行事诡异偏激了一些，也不过是不够注重细节，自己损害了自己的名声地位而已。从来没有阴狠毒辣、祸国殃民的人。至于像唐朝的苏涣做贼，刘叉攫金，罗虬杀妓：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无赖，所写的诗本来就不好，不过是因为别人的附和吹捧才得以传播罢了。圣人教人学作诗，这效果都是可以看到的。”我笑着问：“曹操怎么样呢？”公回答说：“曹操如果能够生活在和平盛世，原本应该是个能臣。看他祭奠乔太尉，将蔡文姬从妓院中赎回，很有性情：所以他写的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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