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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園未定稿》卷四

时间:2022-01-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予覽其所爲《枕上流涕恭紀聖恩》諸作,文生於情,而不覺自慮其圖報之無地,蓋往往掩卷歎息。獨怪今之言事者,專以其責屬之臺省,於輔弼講讀之臣未有所與焉。今年七月,訪友四明,橐其文數卷以示予。予久聞方子才,以病不得見,就枕上取其詩文讀之。今年,方子過予京邸,相見歡甚,復綴其近所爲文兩卷屬予論定。其自得之於己,以發爲文者特其餘耳。陽羨徐先生之宦於永昌也,所著有《滇南詩草》。

《五七言詩選》序

(已見《湛園集》卷一)

《唐賢三昧集》序

(已見《湛園集》卷一)

《選詩類鈔》序

梁昭明太子選詩,自荆軻下合六十五人,分其體爲二十三部。予嫌其未足以著時代之升降,究作者之歸趣也。去年十一月,自京師道汝寧,客邸多暇,因取更編輯之。以人繫代,以詩繫人,稍芟汰者十之二,日呵凍書之。僅一月,發汝抵廣陵,録成卷,共得百十三紙。略疏其人世次爵里於其名之下,而不見予鈔者七人焉。予惡夫今人之爲詩者,剽掇其景嚮,形似塵土,猥雜而號之爲選體。故於今之爲選詩者無取焉。然而有唐三百年之人之詩,其不本於選者,蓋寡矣。唐人雖發源於選,及其既成名家,則較然自爲唐人之詩,此學選者之所以可貴也。予之爲是集也,欲取天下之詩而必之選體,欲人之學爲唐人之詩而已。求工於唐人之詩者,必務知其所本,則舍是奚取哉?予又欲稍葺自梁天監以後合陳隋北朝作者,拾其遺事,共爲一集,博采諸家之論詩者以附焉,而未暇也,因識其意於卷端。時甲寅正月己丑書於廣陵寓齋。

《奇零草》序

(已見《湛園集》卷一)

《晉執政譜》序

(已見《湛園集》卷一)

《日下舊聞》序

(已見《湛園集》卷一)

《廣陵唱和詩》序

(已見《湛園集》卷一)

《過嶺詩集》序

(已見《湛園集》卷一)

《騰笑集》序

(已見《湛園集》卷一)

《尊聞集》序

(已見《湛園集》卷一)

《蔬香集》序

古文人遭際之盛,在唐爲李太白,在明爲宋景濂。二公者,皆起自布衣。若太白之供奉翰林,調羹賜錦,可爲榮矣。然不久淪棄,論世者以爲不幸。景濂當元季,久困省試。金陵之召,同數君子者扁舟西上,入侍帷幄。凡朝廷昭誥賦頌,大手筆多經其撰述。嘗賜宴禁中,天子至親爲賦《醉學士歌》,其君臣相得如此。故開有明三百年文章之運,雖景濂一人之力居多,至其遭逢之幸,亦似有數焉,不偶然也。今皇上好學稽古,妙揀侍從,而吾友中書舍人錢塘高子澹人用高才被遇,入直内廷,校讐祕閣。上時爲詩歌,必命其屬和,倚馬刻燭而辦,類警麗絶倫,不失體製,人以此難之。又謙謹性成,篤於忠孝。偶病在告,屢旨遣醫診視,增賜藥餌行。自念某小臣也,乃得此君上。予覽其所爲《枕上流涕恭紀聖恩》諸作,文生於情,而不覺自慮其圖報之無地,蓋往往掩卷歎息。於是所謂君臣相遇,千載一時也。潛溪之學,上溯婺州四先生,下及歐陽、黄、吴之倫,皆親承指授,其師友之淵源,不可誣也。然猶年踰强仕,始契真主。今舍人冠弱棄繻,與其徒絶塵而遊,遂捐芒屩,履華省,入當顧問,視古遇合之奇,可謂過之。予前年癸丑入都而交君,接其人,温如也。以喜讀其詩,冲融雅閒,穆然有古有道君子之風焉,以服而增歎。今其業視前又變益工矣。使予之他日再來京師,而君肯再出其詩以惠教之,度其年加長,德加劭,以及於景濂閲歷之時之久。則開一代之著作,醖釀深厚,以待來者,吾不惟舍人之望,將誰望哉?

《志壑堂集》序

予嘗欲條疏古今賢臣建言者,分而爲三,彙成一書。三者,一曰宰相,一曰侍從,其一則諫官也。蓋古者諫無專官,所最重者宰相有輔導之義,侍從有啟沃之任,其責任與諫官等耳。獨怪今之言事者,專以其責屬之臺省,於輔弼講讀之臣未有所與焉。而爲輔弼爲講讀者亦遂寬然自弛,以爲非我之所有事。使諫官之能盡其職,天下之事有諫官之所不能盡言者矣,而况於今之官名爲諫者?其能盡其言責者十不得一二,而能盡其言者,其言之又有行、不行。行者嘗少,而不行者嘗多也。然則如之何而不以責諸宰相與侍從者也?順治間,有詔命詞臣修《玉匣記》、《元帝化書》。時則檢討淄川濟武唐先生上言,以爲不宜崇此非聖之書,妄費紙筆,爲聖學玷。又争御史張煊給事中陰潤事,忤旨歸里。本朝之能以翰林供諫職者,自檢討始。從此考槃般水之陽,發憤著書,垂三十年以上。今年七月,訪友四明,橐其文數卷以示予。予讀其經世之言,所爲籌饟、積穀、銅鈔、改漕諸法,其訏謨碩算,可與賈長沙、陸宣公相上下。惜其雖能言,不得試之實用。且身之用不用,命也,並不得自見。其言於朝,以待有力者之上而舉行之焉,良可悲矣。則夫以檢討之文爲窮,而始足自列於後世者,豈通論哉?檢討當放廢之餘,惄然以天下生民之事爲己憂,顧其中若有所不暇者。而當任其憂者反營營終日,亦若有所不暇於天下生民之計。循是以往,斯民之患終將安息乎?此予之所以不禁三太息於斯文也。

李祖陶評語:議論大有關係,筆力亦淡沲有神。

《湖海樓詩》序

(已見《湛園集》卷一)

《櫻桃軒集》序

是集婁江崔君華所著,君既裒集其詩十餘種,乃託予以序而先之以文。曰櫻桃軒者,故觀察凌氏玉樹園也。有玉蘭横蔭十餘畝,前後有堂,堂後櫻桃一株。櫻桃之始花也,與玉蘭相後先,玉蘭始放而車馬填溢門巷,予不能鍵關以謝客,每揖客退,則坐卧櫻桃軒中,岸幘而哦,今詩數軸皆軒中之所得也。故不名以玉樹,而以櫻桃。始予自壬寅歲得交崔君於廣陵之文選樓,是時君即屬予爲序,距今二載矣。以君之知我也,其可無一言以述乎?君守道静默,貧而益樂其志,予所見天下士鮮有如君之賢者,君之詩若文如其人者也。君於書無不讀,尤精於音樂,歷數其詩,幽峭艷逸,出入於郊、愈、島、賀之間,而旁通繪事,特臻其妙,挾君之才以走四方,當無不拂席迎者,然君嘗上南宫不遇,倦游江淮以北,以此歷覽其名勝而見之於詩者多矣,今猶以所居名其集者,豈非無羨於彼之赫然者,獨居而樂得其志者哉?觀察之園,其子孫不能有之,君得而居之,今其園反因君而傳者,以此知富貴之不足恃,而託諸賢人君子,與見於文辭者之足久也。予雖幸讀君之詩,猶未得隨載酒之轍,觀君之所以解衣槃礴者,退而自移其情也,於是集也能無慨乎?

定祥案:原本此下附崔不雕自序並詩,今入附録。

《健松齋詩》序

古文之不作於時久矣,二十年來人稍知講求此事。其高者或詭而自軼於繩尺之外,而卑者局趨於唐宋人之後塵,以爲近所稱爲名家者如是而已。此其所以爲之者衆,而卒不能至者。不求其法,與雖究其法而不能自得之於己,故皆歸於無所成而終也,予去年抵都下,卧病逆旅。方進士渭仁辱投予詩文刻本各一卷。予久聞方子才,以病不得見,就枕上取其詩文讀之。觀其馳騁盡變,而一軌於法,與吾所嘗聞於古人者無以異也。予未嘗及見古人,然自謂古人去今不遠者,讀其言,知其有所以爲言者也。以古人之文較之方子今所爲之文,而知其所以爲言者,初不甚異,則予於方子之爲人,其得之於心也久矣。今年,方子過予京邸,相見歡甚,復綴其近所爲文兩卷屬予論定。顧予自揣淪棄於時,舊學荒落,宜其無復過而問之者。乃方子非獨不鄙其愚,於予所商榷去取亦欣然受之無吝情。於是知方子非獨能爲古人之文者也。其自得之於己,以發爲文者特其餘耳。跡其用心之勤且厚,雖與古之道,亦何以異耶?夫文章者性情之枝葉也,性情者文章之根本也。今方子既沃其根本而茂其枝葉矣,則壅滋培灌之,以著成一家之言,吾直以行古人之道者,非方子奚屬也?故方子亦自重其所以言者而可也。

《願息齋詩》序

陽羨徐先生之宦於永昌也,所著有《滇南詩草》。予既受而卒業,復投予《願息齋》一集,則其去官後所得也。客有見者,謂予曰:“夫子貢之問於孔子,而願息於事君於事親也,蓋五問而未之許也。今徐先生之以是繫其詩也,何居?”予曰:“夫徐先生其可謂深於詩也已。當其披箐榛、蒙瘴霧、走金齒萬里之鄉,值蠻獠新附,義威德柔,不避險艱,及以細故解職而歸途經涉,觸緒成詠,猶無非憂君恤國之意,其於親也亦然。太夫人年八十,浣濯、饔飧必虔,燠寒必問。嘗對予慨然太息,以游不即歸,太夫人旦夕念我必甚也。甚矣!先生之無可息於事君事親也。此予之所謂深於詩者也。抑予聞之人之勞苦過當者,恒自託於謳吟,以寫其游焉息焉之意。行者謡,舂者相閭里,夜作者相與歌詩,以言其志,皆此物也。今先生雖篤於所事,及其發而爲詩也,忠愛而不激,憂思而不迫,紆徐演漾,按節而赴之,合於大雅之音。使讀之者捐其懆心,宣其鬱滯,莫不灑然有所得,以興起於忠孝焉。由此觀之,先生之志,其殆息於詩乎?既以此復客並書其語於卷次,學詩者無亦知所本焉。

《初蓉閣詩》序

彭子爰琴善游,嘗三登泰岱臨日觀,觀秦漢以來所用事處,爲詩紀事,幾溢百韻,時人擬之《北征》、《南山》。又徧歷漢沔,走豫章,尋匡廬諸勝,與山僧道流棲遲者累月而後出。故其詩取象綜博,託寄高遠。驟即之不可得其徑術,既而悠然與之俱深,往而不能返矣。予去年與君相識京師,自此並轡燕趙、梁宋、陳蔡之郊,以抵於廣陵。一年之中,寢處飲食,無弗同也。然予既不善稱詩,而彭子亦輟吟終歲。或有問予與彭子者,則皆不能言其故也。歲行盡矣,予將問棹南歸,彭子曰:“子知吾詩,能知吾所以作詩之意乎?凡吾之於詩,其作也,必有爲,子盍爲吾序而傳之?”予謝曰:“唯唯。予不能知子詩所以作,而能知子詩之所以不作。子之輟吟者終歲,予不能言其故也,然其於知子也深矣。予之知子詩之所以作,於其知子之詩之所以不作矣。雖微予知,子固自知之也。予知之,子自知之,猶欲相求於言乎?”彭子聞是説也,俛而不答,喟然若有慨於心者,因書之以爲序。

《一研齋詩》序

(已見《湛園集》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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