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教授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会儿,齁着嗓子说道:“要说水脉,这片广垠的沙漠下边,可能存有凤凰河和塔卡河的地下支流。凤凰河在这一片区域已经断流,这一路上也没有发现地下河的踪迹。
“一般存有地下水脉的地方,如果岩层出现裂缝,沙漠表层应该会生长一些诸如梭梭、红柳的耐旱植物,这些植物都是由穿行在沙漠里的动物循着水源播种的,就算暗河改道,植物缺水而枯死,那沙层也应该遗留有它们的残骸。”
俞教授说到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地自语道:“除非水质有异,或是暗河潜入了更深的地下?”
众人听得一愣,陈可心急忙问道:“俞教授,您刚说什么?什么水质有异?暗河是怎么回事?”
俞教授脸色变了变,和缓了一些语气道:“哦,我说的是理论上的一种情况,暗河可能穿透了坚实的岩层,流向了更深的地下空间。”
我见俞教授前后神色有异,八成是瞒着什么东西,只是一时不清楚他发现了什么,因什么缘故不肯直说,便借机问沈洁然道:“洁然,你之前说这山下边可能存有更为巨大的附连山体,那这个地下山体会不会阻隔附近所有的地下水脉?”
沈洁然擦了擦脸上未干的眼泪,看了一眼俞教授道:“理论上是应该阻隔的,但参考喀斯特地下水系形态,地下水可能会沿着可溶性岩石的层面、节理或断层进行溶蚀和侵蚀而形成地下孔道,进而穿过岩层形成地下暗河。
“我们没有专业的探测仪器,又不能前往地下查看,也就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所以既不能否认也不能承认。”
我暗叹了一声,这沈洁然果真是守口如瓶,拿一套理论糊弄了一番,说了等于没说,就算她知道,恐怕也不会细说。
俞教授这时回过神来,挣扎着四处看了看,有些难以置信地对钱二爷道:“牧之,这难道是在那恶灵墓的里边?这……这是怎么回事?”
钱二爷见俞教授情绪比较激动,再隐瞒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便照直说道:“这确实是在山体里边,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已经被细沙封堵,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处人工修建的洞穴,大伙便沿着山洞中的通道寻找其他出口,顺便看能不能在这里边发现可能遗留的物资……”
钱二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叙述了一遍,最后告诉俞教授,以他当兵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是一处秘密修建的准军事化工程,但修建的目的和性质尚不清楚,只能推测其修建的年代,大概是在上世纪60年代前后。
俞教授听完之后,对这里发生的一系列异常现象表示怀疑,认为这种超出人类认知的东西是胡编乱造,要么是我们这些人出现了幻觉,要么就是有人在故意捣鬼。
他虽然不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但对明显超出人类认知的东西,还是保持了谨慎审度的态度,他是做学术的,虽然讲究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但也不能无限制地假设,这种假设是虚妄的,是不理性的,是违背自然科学的。
沈洁然这时提醒俞教授道:“俞老师,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了那些东西!”
俞教授可能没料到沈洁然会站出来作证,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们,顿了半晌才开口道:“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过,那我只能认为大家出现了幻觉。大家要坚定意志,千万不要被虚妄的假象迷惑。
“另外,不管我们是怎么进入这处工程的,说句不好听的,窃取国家机密,那是重罪,大家应该明白我们既是迫不得已要在里边寻找出路,那就应该在自己心里画一道线,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动的也不要动。我希望大家谨记,咱们只是寻找出路,不可妄越任何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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