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遍了全身,也就衣服能值点钱,手表之前也搁在了旅馆里,再不行,就只能把我抵押在这,让陈可心和沈洁然回旅馆取钱。
沈洁然犹豫了片刻,从兜里掏出一串手链,样式古朴华丽,祖母绿宝石和珐琅彩点缀在银丝嵌连的金属圆框之间,透着一股年代感的贵气,怔怔地看了两眼,就要把它抵押给冷饮摊主。
我瞧见那手链不是近代之物,而沈洁然又面露不舍,十有八九是她珍爱的东西。再者,那祖母绿是绿宝石中极为名贵的珍品,一颗就价值不菲,用来抵押几杯冷饮实在是大材小用,便想出言阻止。
话未出口,一个雍容的女人声音从侧面传来:“这串手链不错,当了太可惜了,如果这位姑娘愿意割爱的话,我出一万美金。”
循声看去,一个举止从容的年轻女子牵着一个小男孩,旁边应该是她丈夫模样的外籍男子,慢步走了过来。
女子戴着墨镜,三人虽穿着随意,举止之间还是能看出不是寻常人家。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淡淡扫了一眼,小心打量着两人的步伐姿态以及周身携带的装备情况。
小男孩看见我们在喝冷饮,跟她母亲说也想来一杯,女子给了他一张百元钞票,让他把我们的冷饮钱也付了。
沈洁然握紧手中的手链,表示出多少钱都不卖,这串手链对她有特殊意义。
就在这时,那名外籍男子突然张大了嘴巴,大喊了一声“No!”,疯了一样朝我撞了过来。
我盯紧了两人的一举一动,此时见他狂扑过来,本能地起了杀意,握紧的右拳猛地挥了出去,而这时,那女的也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伊恩,No!”
我随即意识到不对,但拳头已经狠狠地砸在了外籍男子的鼻梁上。
转身看去,摊主不知什么时候拽住了小男孩,空气中传来一股难闻的火药味,三轮车蹿出阵阵白烟。
男孩明显是吓傻了,既不知道哭也不知道叫,极度恐惧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陈可心跟我一样,注意力都被外籍男子暴起的举动吸引,完全没注意到后面发生的一切,沈洁然惊得面色苍白,虽稳住了身形,却也忘记了逃跑的本能。
危险的临近让我的瞳孔急剧收缩,第一时间考虑的不是孩子,而是三轮车里的炸药,虽然不知当量多少,但肯定比人身上的要多,一旦爆炸,50米范围内没人逃得掉。
此时来不及多想,飞起一脚要将车踹走,但车轮早已被该男子锁死,受力之下晃了两晃纹丝不动。
危机之时,陈可心怒喝了一声“快走”,一脚踢在了三轮车的尾部,车轮下面立刻火花四溅,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不绝于耳,车轮辐条随后应声断裂,车身在生生滑行了三米之后,顺着斜坡一头扎进了湖里。
趁着该男子发愣的工夫,我猛地向前一扑,在地上翻滚的瞬间将孩子拽回,但那男子反应奇快,见有人过来,立刻就想杀人夺命,尖刀直刺孩子的面门,此时想伸手去挡,却已来之不及。
眼见死神临近,也顾不得诸多考虑,大喝一声,顺势掏出手枪对准男子的下颚连开两枪,剧烈的枪响伴随着飞溅的鲜血,震彻在宁静的湖面上空。
我抱紧孩子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几圈,耳边随即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巨大的冲击波将我从地面抛起,接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五脏六腑仿佛被人用铁棍狠狠地击打了无数次。
除了满耳的嗡鸣声,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脑袋里一片空白,滚烫的鲜血从嘴里、鼻子里、耳朵里还有额头上涌了出来,眼睛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粉色的轻纱,看什么都是血雾状的重影。
孩子在我怀里使劲挣扎,似乎在哭闹,孩子的母亲满身尘土地冲了过来,蓬头垢面的陈可心扶着我大声呼喊,沈洁然在旁边眼泪哗啦,隐约中似乎还听到警车急鸣的声音,而此时的我感觉到异常疲惫,冲着陈可心龇牙笑了笑,随后完全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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