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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不会疯的吗

时间:2022-12-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阿伦特在晚年曾说:“当我问自己如何思考的时候,我就会想到语言是不会疯掉的。”其实,这是一个阿Q式的自我安慰。今天看来,图灵测试是存在严重问题的,即思想的狭窄化的问题。也罢,这是一个两难困境,对没有宗教情怀的国人来说,迅哥的决然是一个极致。按照阿伦特的理解,天才是一种治疗性的新发明,使我们避免在一个没有彼岸的世界里同等死去。

最近琐事较多,所以没有多少心情也没有多少时间来写点文字,明朝那些酸秀才所谓的“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说说可以,那是当不得真的。只有第一件是需要全力支撑的,至于其他的还是量力而行吧,如果完全按照这个模式行动,估计会出问题的。前几天从网上看到香港的“武状元”成龙的言说,很有些惊讶,火力强悍啊。对于武状元不想多说什么,如果他只是想憨憨地从俺们的粉丝那里赚点散碎银子,可能我还是会深深理解的。但是,武状元却偏偏要客串文状元,这个就不好玩了。忽然想到这些年一直在看的阿伦特的文字,记得阿伦特(1906~1975)有一个著名的判语:平庸的恶。看来把这个词借花献佛送给武状元还是比较合适的。

记得二十年前,刚参加工作那会,工地上食堂里改善生活,上了一盘肉菜,结果刚上来,被大家一扫而光,领导愤然地说:“一点吃相都没有,什么素质,吃点素菜和咸菜是最有营养的。”大家都不作声,其实领导说的是对的,只不过角度不同而已,比如领导天天吃酒店,当然对于肉已经很腻味了,而我们这些肚里没有油水的家伙,口袋里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下小馆子,所以对肉菜的渴望早已不考虑健康的原因了。其实这就是公共生活的游戏,称作政治也是可以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按照东北的老话讲,叫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人生境遇,按照孔丘先生的说法:四十不惑。可这几年,俺是越发迷惑了,前两天王鸿飞博士把阿多诺(1903~1969)那句名言搬出来了(“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还是有些震惊。据说阿多诺自1955年在文集《棱镜》中说出这句很牛的话以后,后来一直在这个观点上退却。我能够理解他的困惑,其实,奥斯维辛以后(还有南京大屠杀),何止写诗是不道德的,可能画画、音乐、艺术、哲学等,所有标志人类文明与文化的东西的存在都是可疑的。这么说,很容易推出一个比较悲观的结论,即这个世界时刻是可以发疯的。那么,我们还能相信什么呢?阿伦特在晚年曾说:“当我问自己如何思考的时候,我就会想到语言是不会疯掉的。”其实,这是一个阿Q式的自我安慰。对于一个女哲学家来说,语言是她最后的寄托,但是我对此则表示怀疑。疯的形式可以是多种多样的,你如何判断语言是不会疯的?疯是根据理论建构的,这里暗含了太多玄机。当年计算机科学家图灵提出一个判据,即图灵测试,试图以此来判断机器是否有思维。今天看来,图灵测试是存在严重问题的,即思想的狭窄化的问题。如果承认疯的形式的多样性,那么,语言同样是可以疯的。所谓语言的疯,根源还是作为语言本体存在的人的发疯。

由于语言是会疯的,所以宽恕问题就变得晦暗不明,阿伦特从柏拉图传统得出:宽恕是对人的,它不对事。我们只能说宽恕某人,而不能说宽恕某事。这是很奇怪的,人和事的分离一直是一个困难的问题,过去的事物都是凝固的,而做出此事的人则是流动的,人从事中脱离出来,这是一种解放或者重获自由(潜在的),一旦得到宽恕,那么这种自由就是现实的。所以,阿伦特认为,对人的宽恕可以重新发现存在的意义。而中国文化则不这么认为,这里可以拿迅哥的事情为例,迅哥在临终前,决绝地说:“一个都不宽恕。”因为对于迅哥来说,事和人是一物的两个面,如何能够分得清楚呢?可恨之物必为可恶之人所为。也罢,这是一个两难困境,对没有宗教情怀的国人来说,迅哥的决然是一个极致。对于喜欢中国文化的人来说,鲁迅是个异类,这个异类一下子把中国文化的外延扩展得很远,而且让我们的历史无地自容,从这个意义上说,迅哥比阿伦特更为深刻一些。

对于俺来说,问题该怎样处理呢?宽恕是对被中断的在时间性中存在的生命的一种合理重建,通过宽恕,把那些被中断的脉络修补起来,把被边缘化的他者重新引入共同体,所有的伤害都与他者性有关,换言之,人总有被他者化的可能性,我们所能做的只是让他者归来,常见的他者化是通过分类实现的,如精英之流。按照阿伦特的理解,天才是一种治疗性的新发明,使我们避免在一个没有彼岸的世界里同等死去。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不论何人,出生时的差别,在死亡的时刻却是如此的相同,毫无分别,这怎能让那些分类者容忍呢?因为幸福从来都是与痛苦的缺失有关,宽恕把痛苦释放出来,所以幸福就从被宽恕者那里内在涌现出来了。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的祝福与他者有关。迅哥可能也是这样想的吧!

(2009-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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