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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里爵士

时间:2022-12-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接下来,布鲁菲尔德就要开始了解这位特使,希拉里·布雷爵士的详细情况。第二天,巴希利斯克又收到苏黎世的信,律师说他的当事人布鲁菲尔德同意见希拉里爵士,请希拉里爵士12月21日乘瑞士航空公司102班机飞抵苏黎世中央机场。根据邦德的建议,巴希利斯克回信说,这个日期希拉里爵士另有安排,不方便,他要与加拿大高级专员会谈关于哈德海湾公司的徽章问题。

第8章 希拉里爵士

那天晚上,M局长看完邦德的报告后,抬起头来问道: “你究竟要扮演成什么人?”

M局长的脸从书桌上台灯所射出的黄光中移开,但邦德能看出那张轮廓分明的水手似的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时而疑惑,时而恼怒,时而急躁。M局长通常是极其耐心的,并显得十分笨拙。毫无疑问,M局长认为邦德的计划十分愚蠢。邦德也有同感,因为他对于纹章学也是一知半解,很容易露出马脚,计划太冒险。

“先生,我可以当纹章院的特使。巴希利斯克建议我使用一个夸张的给人印象深刻的头衔,去会布鲁菲尔德。他现在急于改头换面,已经在胡思乱想了,像他这么精明的人,本来不会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别人,即使是纹章院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他已经方寸大乱了,这是他的致命弱点,也是我的机会。他显然已鬼迷心窍,我想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引君入瓮,瓮中之鳖,把他逮捕归案。 ”

“好了,你不用多讲了。我认为,你讲的这些都是些废话。 ”M局长烦躁地说。

邦德看见M局长不耐烦,就联想到就几年前,一次,M局长的秘书莫尼芃尼小姐向邦德透露过,M局长由于工作业绩突出,被授予皇家十字勋章。为此,他收到了一大堆贺信和贺卡,可M局长一张贺卡或贺信都没有回过。他甚至叫莫尼芃尼小姐别把这些东西再呈给他了,不行就干脆直接扔进纸篓里。由此可见,他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

“那么,好吧,你说的那个夸张的头衔是什么?有了那个头衔后,你又打算怎么办?”

M局长讽刺挖苦的话并未激怒邦德。

邦德说: “嗯,先生,巴希利斯克告诉我,他有一个朋友叫希拉里·布雷爵士,与我年龄相仿,但我们长相差异大。他是从诺曼底迁来的,家族背景显赫,可与你的家族媲美,祖先中威廉那样的人物。他家的盾徽,看起来就像拼板玩具,但非常有历史内涵。巴希利斯克说,他可以和这个人谈好,安排好一切事宜,希拉里爵士在战争中立过功,是可信赖的。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装扮成他,去会布鲁菲尔德。布雷爵士现在住在苏格兰偏僻的峡谷里,每天光着脚爬山喜欢大自然,几乎与世隔绝。我认为计划有风险,但是可行的。 ”

“希拉里·布雷爵士,对吗?”M局长忍住笑, “那么,你的下一步具体安排是什么呢?你不会拿着那个盾徽,到阿尔卑斯山去显摆一下吧?”

邦德并没有被M局长的话吓住,他胸有成竹地说: “首先,我会让出境处给我做一张满意的护照,然后,我就要认真研究希拉里爵士的家谱,直至倒背如流,烂熟于心;同时,我还得牢记纹章学的基础知识。最后,如果布鲁菲尔德上钩,我就会带上所有材料到瑞士去,和他一起研究德·布勒维勒的家谱。 ”

“然后呢?”

“然后,我设法把他带出瑞士,带过边境,带到我们准备好的口袋,收网,把他一举擒获。至于所有的细节,我还没想好。先生,我想等您批准我的计划后,我就和巴希利斯克商定一个具体的行动计划,甩掉苏黎世的律师。 ”

“为什么不对苏黎世的律师施加点压力,从他那搞到布鲁菲尔德的地址?这样,我们就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省去很多事情。 ”

“先生,你应该了解瑞士人的。布鲁菲尔德给律师的费用不菲,他可是百万富翁,我们施加压力可以得到他的地址,但律师同样会给布鲁菲尔德通风报信,瑞士人的拜金主义很厉害。 ”

“你用不着给我上课,讲什么瑞士人的拜金主义。他们至少能把自己的事管好,能同垮掉的一代进行斗争。但是,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M局长顺手把手中的报告交给邦德, “好吧,拿去吧。这计划虽然写得不靠谱,不过我想,可以一试。 ”M局长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 “希拉里·布雷爵士,好,就这样吧。请告诉参谋长,这个计划我原则上同意了,叫他配合你的行动,随时向我报告情况。 ”M局长随手拿起通向内阁的电话,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得出,他满肚子不高兴, “我们已针对那家伙拟定了行动方案,但方案仍存有争议,我持保留意见。……好,再见。 ”

“谢谢,先生,祝您晚安。 ”邦德朝门口走去时,听到M局长对着话筒说: “我是M,请首相先生亲自接电话。 ”邦德走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12月,气候伴着狂风进入了冬季。

邦德很不情愿地开始学习,他现在读的不是绝密报告,而是令人厌烦的纹章学。他要钻进晦涩难懂的学问和神话中,运用中世纪的英语和法语,琢磨巴希利斯克的脑子在这些枯燥无味的文字里面是怎样保持清醒、不打瞌睡的。当然,偶尔他也能读到了解到一些有趣的事,比如加马地方的创建人居然来自诺曼底的加马歇家族,而瓦尔特·迪斯尼家族原来是法国同名地方的德·斯尼家族的后裔,等等,这些都是考古废墟里有价值的宝贝。

有一天,玛丽小姐在回答他的某句俏皮话时,称呼他为希拉里爵士,他气得差点打破了她的脑袋。与此同时,巴希利斯克和格布吕德·莫斯布吕格尔律师之间的通信联系也慢了下来。布鲁菲尔德提出了很多伤脑筋的问题,每个问题都要纹章学的资料验证。

接下来,布鲁菲尔德就要开始了解这位特使,希拉里·布雷爵士的详细情况。当对方要求寄照片时,巴希利斯克就把经过技术处理后的照片寄了过去。布鲁菲尔德从希拉里学生时代起的所有经历,都经过了详细的调查,并从苏格兰寄来了调查报告,可笑的是,报告里面还附有一张希拉里的火灾保险承保单。为了探明真实性,巴希利斯克要求对方提供更多的资金,结果对方马上又寄来了1000英镑,支票12月15日收到。为此,巴希利斯克兴奋地给邦德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巴希利斯克又收到苏黎世的信,律师说他的当事人布鲁菲尔德同意见希拉里爵士,请希拉里爵士12月21日乘瑞士航空公司102班机飞抵苏黎世中央机场。根据邦德的建议,巴希利斯克回信说,这个日期希拉里爵士另有安排,不方便,他要与加拿大高级专员会谈关于哈德海湾公司的徽章问题。若向后推迟一天,他可以如约而至。对方电传,表示同意。

现在,邦德确信,这条大鱼真的上钩了,不仅吞了鱼饵,还吞下了渔钩。

几天过后,邦德和参谋长一起在总部开了一系列的会,讨论这次行动的具体计划,最后决定邦德孤身一人独闯虎穴,去会布鲁菲尔德,不能带枪及其他武器,情报局的人也不用任何方式的监护或跟踪。他只与巴希利斯克保持单线联系,用纹章学方面的暗语传递情报。由于邦德受雇于国防部,因此将由国防部替他与情报局保持联系,邦德为此很高兴。此外,最关键的是要尽可能多地了解布鲁菲尔德,搞清他的活动规律和同伙,以便尽可能不使用武力,就能够把他引出瑞士,并将其逮捕。巴希利斯克已在奥格斯堡中央档案馆准备好了布鲁菲尔德家族的文件,而这些材料都需要布鲁菲尔德亲自验证。这样,邦德就可以有充足的理由把他骗到德国去。为安全起见,还不能让其他工作站知道邦德去瑞士执行这项任务。情报局给了邦德一个新的代号,叫“柯罗那”,这个代号只有情报局少数高级官员知道。

会议最后谈到的问题,是关于邦德的安全问题。总部里人人都知道布鲁菲尔德的能量和残忍,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谈虎色变。如果邦德的真实身份暴露了,自然会立即带来杀身之祸。特别是,一旦布鲁菲尔德发现邦德的纹章学知识肤浅,肯定是个冒牌货,就死定了;或者邦德完成了布鲁菲尔德的任务后,希拉里·布雷爵士不再有利用价值,很可能邦德也会“遇到一场事故”,而被杀人灭口。这些意外,邦德将不得不面对。他和巴希利斯克不得不费心思,让布鲁菲尔德感到希拉里·布雷爵士的存在,对他的爵位是多么重要。

参谋长最后总结说,考虑到整个活动需要相当数量的金钱,我觉得用“金币”做行动代号,比“柯罗那”好一些,但没有得到M局长的同意。参谋长在散会时祝邦德走运,并告诉他,如果需要,他可以让技术处准备一批炸药,用于炸冰块和雪块。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就运到瑞士的指定地点。

邦德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注意力集中到行动前的准备工作。12月21日晚,邦德出发的前一天,他来到办公室,和他的秘书玛丽·古德莱特一起,最后再整理一下要带的全部文件和物品。

邦德坐在办公室桌前,眺望着窗外大雪覆盖的摄政王公园,公园里灯光暗淡。玛丽坐在办公桌对面,一边整理,一边读着手头资料:“有一本《伯克氏绝嗣与匿名的贵族》 ,是纹章院借来的书,上面盖有‘请勿带出图书馆’的印章;另一本叫《纹章院的秘密》也盖有同样的印章;一本《伯克氏纹章学通论》的书上,印着‘伦敦图书馆所有’的印章;一本马歇尔著的《实用家谱知识》 ,书里夹着哈卡德学院给巴希利斯克开的收据;希拉里·布雷爵士的护照上,盖上了这段时间来往于法国、德国和其他国家的边境检查站的各种印章。考虑到护照已用了很长时间,护照的不少页故意折了角。这份奥格斯堡和苏黎世通信的文件是用纹章院信纸写成的。书本文件就这么多了。你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邦德说, “我买了两套新的衣服,都是有袖扣,背后开叉,前面有4颗扣子的那种。我还买了一块标有布雷印记的金表和一条表链。这样一来,我绝对像那位男爵了。 ”邦德说着,转过身来,看着桌子对面的玛丽问道, “玛丽,你觉得这场戏怎么样?我会成功吗?”

“那还用说,肯定成功, ”她点头, “我们已经竭尽全力准备了一切,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了,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说, “我可不愿意你独自一人去,连枪都不带,就和那个魔鬼打交道。 ”她指着桌面上的一堆文件,说, “这堆可笑的东西都是关于纹章学的,不是你的拿手好戏。你一定要倍加小心,你答应我。 ”

“好的,我答应你。 ”邦德保证说, “好了,听我说,好姑娘,你去叫辆出租车到通用出口公司大门口等我,把这堆玩意全部放上去,好吗?我马上就下来。今晚上我得待在公寓里,把那些有纹饰的丝绸衬衫整理好。 ”他站起身来, “再见,玛丽。不,应该是晚安。我回来之前,你可千万别惹什么麻烦,好吗?”

“你自己能做到就行了。 ”她背过身,弯腰收起书和文件,尽量避开邦德的目光,她走向门边,走出门去,使劲地把门踢上。但很快,她又把门打开,泪汪汪地对邦德说, “对不起,詹姆斯,祝你好运!圣诞快乐!”然后轻轻把门关上,离开了。

邦德呆呆地望着那扇乳白色门,办公室已空荡荡的。玛丽是一位多么可爱的姑娘啊,但现在自己已有了特莱伊雪,这次到瑞士去,他就离她更近了,又可能要见到她了,他一直在思念着她,为她担心。她从瑞士达沃斯的治疗诊所寄来过3张明信片,邦德知道这个诊所是瑞士精神病心理学研究协会主席奥古斯特·柯默尔教授开的。情报局的神经专家莫洛尼爵士告诉邦德,柯默尔是这一专业的世界级名人。邦德给特莱伊雪写过几封热情洋溢、充满鼓励的信,并托人把这些信从美国寄出。他说,他很快将回家与她团聚了,实际上,他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想到这儿,邦德心情格外沉重。他掐灭了香烟, “砰”的一声关上门,走出了办公室,乘电梯来到“通用出口公司”的门前。

出租车已经等在门口,现在已晚上7点钟了。

上路后,邦德就开始计划当晚该做的事情。先要他那只箱子仔细装好,不能在里面玩什么花招。然后,他要喝两杯伏特酒,吃一大盘香椿炒蛋,再喝一些滋补液。等他感到微微有点醉后,再服用三片巴比妥安眠药,就可以上床美美睡一觉了。

邦德想用自我麻醉的方法,驱赶那些令人困惑的问题,使自己有清醒的头脑,去应付未来带有挑战性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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