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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三维空间中的迷幻

时间:2022-12-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无中生有,自我推荐,妖言惑众”,是这种人的唯一手段。现实中的领导人,大多德才兼备,不像小说里的指导员那样盲目。这是众生的幸运!情的蛊惑,欲的搅扰,权的梦想,日子与生命的同步,都注定了生命存在于三维空间中的迷幻。于是,记忆一切消失了、正在消失和可能消失的自然与非自然,更加珍贵。或许这是岁月流逝中的必然,或许这是生命的局限。

关圣力

有时候,时间过去了,现实却依然如故。改变了的,只是西历上标注的数字。经历过去,经历过来,许多人,许多事,并非表里如一。人的感觉有苦,有甜,都揉在经历里,变成了经验。其实,经验于人,于任何人,真是一种刻骨地疼。冬的阴冷,可黄萎了花草,却挡不住春日阳光。渐渐地,我知道了,在现代社会里,文章不能载道,仅仅是故事的记忆。可我一直相信,有些记忆是值得,也必须记忆的。小说为我们提供了这样的可能。

生活里,有一种人,无能无力,更无知识,却不懂装懂,仅精于妒忌,时刻编造谎言,为私卖魂,陷正直于无辜,试图满足一己的私欲。这样的真实很多,仅会写名字的勤杂工自荐跨行做文化部主任,卖身女因脸蛋漂亮当了政府局长这样的事,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绝非街谈巷议,更不是作家杜撰。凭什么?“无中生有,自我推荐,妖言惑众”,是这种人的唯一手段。有得逞者,更多的是不能如愿。现实中的领导人,大多德才兼备,不像小说里的指导员那样盲目。这是众生的幸运!“道”和“义”两个字,做好很难,“人”一个字,做好更难。

这篇小说使用的素材,是一次偶然事件,几个人物的遭遇,时代的独特阶段,这些东西总合在一起,以强势记忆留在我的记忆里,人和物,连绵的大山,秋日静谧的深夜,还有那片宽阔的河滩,滔滔向前的永定河,河心熄灭了灯光时那无尽的黑暗。

2007年秋天,到山西出差,火车途经我曾工作过的那个河湾,移动中远远望去,我望见了我的记忆,虽隔着车窗玻璃,却如新如昨。小说中所写的打井机,仍然灰头灰脑地支架在河中心,竖立着的工作臂,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天空。它象征着什么,我想。眼前的永定河水枯竭污染得很厉害,已经没有了当时波涛清涌的模样。锈红色的,污浊的脏水泛着泡沫,变换着奇形怪状,漂在瘦小的河面上。自然的变化使我心惊肉跳。车轮轰隆轰隆地响着,仿佛打井机的铁锤,不断锤击大地那沉闷的声音,咚咚,咚咚地渗透进我的思维。出差后,恰巧接到《福建文学》编辑练建安主任的约稿,便抽空把这篇小说写了下来。

世间,本无鬼怪,却有鬼怪事。为什么?人心里常有鬼,每个人都如此。情的蛊惑,欲的搅扰,权的梦想,日子与生命的同步,都注定了生命存在于三维空间中的迷幻。深夜飘飞在大山上的那些小光球,不是文学借用的象征,自然里它们真的存在。只是现代经济,喧嚣着,把自然逼退得离我们更遥远了。于是,记忆一切消失了、正在消失和可能消失的自然与非自然,更加珍贵。

这篇小说所载故事,没有离奇的情节,没有叱咤风云的人,更没有轰轰烈烈的事件,几个小人物工作里的小事碰撞而已。然而,那样的迫害,在现实中却曾经存在,也确实左右了他们的命运,现在想起,仍然心疼。或许这是岁月流逝中的必然,或许这是生命的局限。物的毁灭,无论在当时,还是在以后,都不重要,它随时间一起,如一缕烟尘般飘渺散去,无踪,无影,未在我们的世界留下丝毫痕迹。败道寡义之人也一样,只能猥琐在阴暗里残喘,如物样灭失。

当我用小说记述这个故事时,我相信,文学仍然会温暖人的身心,希望读者喜欢这个它。

向肯定这篇小说价值的《福建文学》和《中篇小说选刊》致敬!

2009年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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