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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悲哀

时间:2022-12-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注意到这个盲女人的时候,还很年轻,生命正值开花季节。几年以后我大学毕业留校了,身边围了不少小伙子。两个人同进同出合用一根拐杖,盲姑娘的脸上更是笑意融融。几年后,盲人夫妇的儿子,已成为他父母手里真正的拐杖了。可是突来的不幸又一次走进了他们的生命。孩子消失了,听说死在一次医疗事故中。我唯有深深地叹息,为他们悲惨的命运。十多年后,当我有所成就重新回到故乡的时候,一鸣的孩子也已经读中学了。

我注意到这个盲女人的时候,还很年轻,生命正值开花季节。我在大学读书,瞎眼姑娘在我们学校附近的福利厂上班,我们经常要在这条路上相遇。当然她是看不见我的。我打量这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时心里总为她难过,可是她脸上总是笑呵呵的。也许她生来就没有看见过这个灿烂的世界吧?我时常这样想。

几年以后我大学毕业留校了,身边围了不少小伙子。盲姑娘身边也有了一个小伙子,也是盲人。两个人同进同出合用一根拐杖,盲姑娘的脸上更是笑意融融。有了伴侣,她一定是感到不孤单了,可那是多么轻浅的快乐呵!一个下雪天,盲姑娘滑倒了,小伙子把她扶起来,还帮她拍身上的雪。可怜的人,我看着心里发酸。

我和一鸣,我的男朋友也进入了恋爱季节。我们正拎着相机朝公园走去。我们还约了一帮人,要在草坪上打雪仗。

又过了一段时间,盲姑娘真的做了母亲,小伙子手里抱着一个蜡烛包,包里是他们的儿子。盲姑娘一手握着拐杖,一手牵着丈夫的衣角,夫妻俩脸上都溢满“幸福”两个字。

几年后,盲人夫妇的儿子,已成为他父母手里真正的拐杖了。可是突来的不幸又一次走进了他们的生命。孩子消失了,听说死在一次医疗事故中。我唯有深深地叹息,为他们悲惨的命运。

三十岁那年,我作出了一个决定,毅然告别了故乡和等待我多年的一鸣,北上去一所大学继续我的学业。

十多年后,当我有所成就重新回到故乡的时候,一鸣的孩子也已经读中学了。一个傍晚,在这条熟悉的路上,我又遇到了这一对盲人夫妇。他们也老了,女人依旧紧紧地握住男人的手,一根拐杖笃笃笃地响在尘土之间。夕阳的余晖照在他们身上,呈现一片金色。

同样走进夕阳里,我至今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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