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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裆怎样成了战士的首要服装

时间:2022-12-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庞大固埃说道:“你要坚持裤裆是战士披挂的第一样东西么?这个新的说法未免太离奇,因为我们总是说穿戎装先来刺马距。”

庞大固埃说道:“你要坚持裤裆是战士披挂的第一样东西么?这个新的说法未免太离奇,因为我们总是说穿戎装先来刺马距。”

巴奴日回答道:“我坚持,而且没有说错,我一定坚持。

“你看,自然一旦生产了植物、树木、灌木、花草和植虫[1],就不管时代的变迁,个别的死亡,一定使它们永远相传下来,品种不灭,并奇妙地使它们留芽、结籽、永不绝根,还非常神奇地使它们长上包皮、叶鞘、壳、核、托、荚、穗、绒毛、外皮、刺等等东西,这完全等于一种天然的、美丽而结实的裤裆。例子最明显的是豌豆、蚕豆、青豆、胡桃、桃、棉花、苦瓜、麦子、罂粟、柠檬、栗子等等,我们看见它们的胚和籽,显著地比其他部分包得严、密、保险。人类的延续,可不是如此,自然把人类造得赤裸、柔嫩、脆弱,没有攻击和防御的武器,这完全是原始黄金时代天真无邪的化身。不是植物,而是动物,生来为和平、不是为战争的动物,生来为享受一切蔬菜和百果的动物,生来为和平地统治一切禽兽的动物。

“后来,继朱庇特为王的铁器时代,人类之间罪恶丛生,地上开始长起荨麻、蓟茨、荆棘及其他多刺植物来和人类作对。另一方面,几乎所有的禽兽也都自然而然地脱离了人,默契地联合起来,不再听人的使唤,不再受人的支配,尽力反抗,还尽自己的所能侵害人类。

“人类要维持他原有的享受,要使他最初的统治可以继续,而同时又不轻易地放弃若干禽兽的效劳,于是只得武装自己。”

“圣该奈的肚皮!”庞大固埃叫了起来,“从上次下雨以后,我看你成了个善饮家了,我是说善辩家了。”

巴奴日说道:“请你注意自然是怎样启发人武装自己,并且是从身体哪一部分开始的。蒙天主保佑,就是两腿当中的那个玩意儿。

善良的老爷普里亚普

盖好之后不再显露。

“希伯来人的首领和哲学家摩西就是证人,他说他非常聪明地用无花果树的叶子给自己做了个结实好看的裤裆[2],软硬适中,曲折自如,它的光泽、大小、颜色、气味、功力、效能,为遮盖和保护那一部分真可说是合适极了,而且非常方便。

“只是,洛林省人那种怕人的家伙是例外,它耷拉出来可以一直伸到裤子底下,而且最不喜欢冠冕堂皇的裤裆来束缚它,不服从任何管教。例子就是维亚底耶尔那个高贵的华朗丁[3],他在五月一日的那一天[4],为了想出风头,我曾在南锡[5]看见他把他的家伙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跟西班牙人的斗篷一样大。

“今后,送兵士上战场的时候,如果不愿意把话说错,也不应该再说:


‘戴沃[6],当心你的酒罐子,’


酒罐子是指脑袋,而应该说:


‘戴沃,当心你的奶罐子,’


那是指的下面的家伙。真他妈的见鬼!其实丢掉脑袋,不过死一个人,可是丢掉那玩意儿,等于死掉全人类。

“所以那个可人意的伽列恩在他的《论胚胎》第一卷里爽直地总结说,宁可没有心脏,也不能没有生殖器官。因为那里正是延续人类萌芽的神圣所在地。不用给我一百法郎,我就相信丢卡利翁和比拉恢复被诗人描写的洪水所毁灭的人类时,就是用的这种材料。

“英勇的茹斯提尼昂在他的De cagotis tollendis[7]第四卷里写出summum bonum in braguibus et braguetis[8]的句子,也是这个题材。

“还有,也是个类似的故事,德·迈尔维尔老爷[9]要跟随国王出征,有一天在试穿一身新的甲胄(因为旧的都锈了,不能穿了,还因为不少年以来他的肚皮离腰子越来越远了),他的妻子在一旁观察,认为他对于他们婚后共有的包裹[10]和棍子太不注意,只有一层锁子甲,便提议要他好好地把它套在一顶在她内室里没有用的大头盔里。

“这个故事是以诗句写在《少女的笑脸》[11]第三卷里的:

她见丈夫全身披挂,准备作战,

唯独裤裆露在外面,

说道:‘朋友,别让人伤着了它,

要保护它,它是我最宝贵的珍玩。’

怎么?这样的叮嘱难道应该非难?

我说完全不应该;因为她最大的眷恋,

便是不能丢失了

她如此喜爱的小肉丸[12]

“别再对我的新打扮感到惊奇了。”

[1]指珊瑚、海绵一类的植虫生物,当时尚不知列入何类。

[2]见《旧约·创世记》第3章第7节,此处作者没有忠实地引用原文。

[3]南锡狂欢节中选出的狂欢之王。

[4]作者时代,大概5月1日为传统的狂欢节日。

[5]南锡,洛林省省会。

[6]戴沃,民间故事里怕死的小兵。

[7]拉丁文,“应该取消迷信”,见本书第2部第7章圣·维克多藏书楼藏书。

[8]拉丁文,“裤子与裤裆的绝大功能”。

[9]一说系英国将军威廉·德·迈尔维尔在毕加留下的一个后代。见弗路瓦萨尔编年史》第1卷第274、280节。

[10]《结婚的包裹》也是圣维克多藏书楼里的一本书,此处有意含蓄。

[11]圣维克多藏书楼也有这本书。

[12]这首诗原登载在1534年出版的《法国诗的花朵》里,无作者姓名。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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