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获全胜之后，庞大固埃回到放酒的地方，召集巴奴日和其他的人，他们都平平安安地跑过来，除了奥斯登，他在切断一个巨人的脖子时，被人家在脸上划破了几个地方，还有爱比斯德蒙根本就没有出现。庞大固埃难过得直想自杀，巴奴日说道：
“别急，王爷，请你等一下，我们先在死人堆里去找一找，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找来找去，果然发现爱比斯德蒙直挺挺地死在那里，两只胳膊还抱着自己血淋淋的头颅。奥斯登大声叫道：
“啊！狠毒的死亡！你把我们最好的人夺走了！”
听见这一声喊叫，庞大固埃站起身来，以从未有人看见过的悲恸心情，向巴奴日说道：
“啊！我的朋友，你那两个杯子和枪杆的预言可把人害苦了！”
可是巴奴日说道：
“孩子们，别哭。他的尸首还没有凉；我保证把他救活，叫他和过去同样健壮。”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爱比斯德蒙的头，放在自己裤裆上，把它包得暖暖的，不让它受到风吹；奥斯登和加巴林把尸首抬到他们刚才吃酒的地方，他们并不是指望他能治好，而只是想让庞大固埃看看他罢了。但是，巴奴日安慰他们说：
“我要是治不好他，情愿丢掉我的脑袋（这真是疯子的保证）；你们先别哭，还是帮帮我吧。”
接着，他用上好的白葡萄酒，洗净死者的脖子，然后把头也洗干净，里边撒了些便粉[1]，这是他随身口袋里必带的东西；后来又在上面涂了一种我也不知道的什么油，把它仔细对好，血管对血管，筋络对筋络，脊骨对脊骨，不要让他成了歪脖子（因为他深恶痛绝的就是歪脖子的人[2]）。对好之后，在周围缝了十五六针，不让它马上再掉下来，然后再在周围抹上一点他叫作有复活能力的油膏。
爱比斯德蒙忽然有了气了，接着就睁开了眼睛，再接着是打呵欠，打嚏喷，最后又放了一个大响屁。巴奴日说道：
“现在可以保证好了。”
他倒了一大杯陈年的白酒，里面还放了一块甜面包，给他喝了下去。
爱比斯德蒙就这样神奇地被治好了，只是喉咙哑了三个多星期，还有就是干咳，最后喝了很多酒才算痊愈。
他开始说起话来，说他见过许多鬼魂，和路西菲尔亲热地交谈过，在地狱和极乐世界[3]里吃过酒，他向大家保证说鬼也都很和气。提到在地狱里的鬼魂，他说巴奴日这样快就把他唤回世上来，使他很生气，他说道：
“因为，我看他们看得正得意呢。”
“怎么说？”庞大固埃问道。
爱比斯德蒙说：“他们在那里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坏；只是生活方式有很大的不同罢了。比方说，我看见亚历山大大帝[4]在那里补破鞋来过苦日子。
“克塞尔克塞斯吆喝着卖芹菜，
“罗木路斯[5]在卖盐，
“奴马[6]在打钉，
“塔尔干[7]吝啬小气[8]，
“比佐[9]成了个乡下人，
“西拉[10]做了靠河边的渔民[11]，
“西路斯[12]在放奶牛，
“泰米斯多克勒斯在卖玻璃杯，
“爱巴米农达斯[13]在卖镜子，
“布鲁图斯[14]和卡西乌斯[15]当丈量土地的人，
“德谟斯台纳在种葡萄，
“西赛罗在生火炉，
“法比乌斯在串念珠[16]，
“亚尔塔克塞尔克塞斯[17]在打绳子，
“伊尼斯在那里开磨坊，
“阿基勒斯长着一头秃疮[18]，
“阿伽门农[19]馋得舔盘子舔碗，
“乌里赛斯在刈草，
“奈斯多尔[20]在卖破铁做小偷[21]，
“达里乌斯[22]在通阴沟，
“安古斯·马尔西乌斯[23]在艌船缝，
“卡米留斯在做木鞋，
“马尔赛路斯[24]在剥蚕豆，
“德鲁苏斯[25]在砸杏核[26]，
“非洲人西庇翁收买酒渣子做醋，
“亚斯德鲁巴尔[27]在做灯笼[28]，
“汉尼拔卖鸡和鸡蛋，
“普里亚摩斯[29]在卖破布，
“湖上的兰斯洛特[30]在剥死马皮。‘圆桌骑士’[31]的全体骑士都在做穷短工，遇到阴间的鬼老爷们要在水上游玩的时候，他们就和里昂摆渡旅客的船工、威尼斯游艇上的舵工那样，在高塞土斯河[32]、弗雷盖顿河[33]、斯提克斯河[34]、阿开隆河[35]、雷塞河[36]上，给人家摇船划桨；每渡一次，别人只在他们鼻子上吹一口气，到了晚上领一块发霉的面包[37]；
“特拉让[38]在钓田鸡，
“安东尼奴斯[39]在做侍从，
“柯莫杜斯[40]在制造墨玉工具[41]，
“贝尔提纳克斯[42]在剥胡桃，
“路古卢斯[43]在烤肉，
“茹斯提尼昂[44]在制造儿童玩具，
“爱克多尔[45]在做厨子，
“帕里斯成了个穷鬼，
“阿基勒斯在捆干草，
“康比塞斯[46]在做骡夫，
“亚尔塔克塞尔克塞斯成了个寄生虫，
“奈罗[47]弹琵琶，菲埃拉勃拉斯[48]做他的侍从；不过菲埃拉勃拉斯千方百计来虐待他，给他坏面包吃，给他变质的酒喝，自己吃喝的却都是最好的；
“茹留斯·恺撒和庞贝在做漆船工人，
“华朗廷和奥尔松[49]在地狱的浴室里伺候人，为女客美容，
“冀格朗和高文[50]在做穷放猪的，
“大牙齿热奥佛瓦在卖火柴，
“高德佛瓦·德·布庸[51]在卖竹牌，
“雅松[52]在教堂里撞钟，
“卡斯提拉的唐·伯多禄[53]在管募捐，
“摩尔根特[54]在做啤酒，
“波尔多的于勇在箍酒桶，
“比鲁斯[55]在做厨房里的助手，
“安提奥古斯[56]给人掏烟囱，
“罗木路斯修破鞋，
“屋大维替人做抄写[57]，
“奈尔伐[58]在厨房里烧火[59]，
“茹勒教皇[60]在吆喝着卖点心，不过他那一嘴又长又难看的胡子没有了，
“约翰·德·巴黎[61]在替人擦皮鞋，
“不列颠的阿尔图斯[62]在给人洗帽子，
“穿林[63]在背柴火，
“教皇包尼法斯八世[64]是个吃闲饭的，
“教皇尼古拉三世[65]在卖纸，
“教皇亚历山大[66]在捕捉老鼠，
“教皇西克斯图斯[67]在治疗花柳病。”
“怎么？”庞大固埃说，“那里也有患花柳病的么？”
“当然了，”爱比斯德蒙说，“再也没见过那么多患花柳病的了；足足有一亿多。因为，你想想看哪，凡是这辈子没有患过的，都得到那一辈子去患。”
“天主耶稣！”巴奴日叫了起来，“幸亏我是过来人，因为我已经患过，而且一直患到直布罗陀海峡，沾满了海格立斯大柱，而且都是拣最熟的[68]！”
“丹麦人奥吉埃[69]在给人擦铠甲，
“蒂格拉奴斯国王[70]在修盖房顶[71]，
“复辟的加连[72]在捉鼹鼠，
“爱蒙四子在做拔牙齿的，
“教皇卡里克斯图斯[73]在给女人那道裂缝刮毛[74]，
“教皇乌尔班[75]是个吃白食的，
“美露西娜[76]在做厨房的助手，
“玛塔布鲁娜[77]是个洗衣服的，在煮内衣，
“克立奥派特拉[78]在卖葱[79]，
“海伦[80]在做女仆介绍人，
“赛米拉米斯[81]在给人捉虱子，
“狄多在卖香菰，
“庞特西雷亚[82]在卖芹菜，
“鲁克莱斯[83]在做护士，
“奥尔汤西亚[84]在纺线，
“利维雅[85]在那里刮铜绿，
“就这样，凡是这个世界上的大人物，到了那边都得受罪。相反地，一些学者和这个世界上的穷人，到那里就都轮到做大人物了。
“我看见戴奥吉尼兹[86]阔得不得了，穿着紫红色长袍，右手还拿着权杖，遇到亚历山大没有把他的裤子补好，拉起来就是几棍子，打得亚历山大大帝直想发疯。
“我还看见艾比克台图斯[87]穿着漂亮的法国服装，在一个树枝搭的美丽的凉棚底下，和许多姑娘在一起游戏，饮酒，跳舞，大吃大喝，在他旁边还堆了很多‘太阳金币’。凉棚上边，写着下面的诗句作为他的处世箴言：
婆娑盘旋舞兴浓，
畅饮琼浆乐融融，
长年日日无所事，
数数钱币乐生平。
“他一看见我，就客气地招呼我跟他一起喝两杯，我决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我们二人大喝了一阵。但是西路斯忽然以迈尔古里的名义来向他讨一个铜子，说是买葱做碗汤喝。‘没有，没有，’艾比克台图斯说，‘我从来不给铜子，你拿去，坏蛋，给你一块“埃巨”，去做一个好人吧。’西路斯喜出望外，可是站在那里的一个个其他的穷国王，像亚历山大、达里乌斯等等当天夜里就把它偷走了。
“我还看见拉达曼图斯[88]的出纳官巴特兰[89]，他正在和卖点心的茹勒教皇还价，他问教皇：‘多少钱一打？’教皇说：‘三块银币。’巴特兰说：‘还是三棍子来得爽快！把点心放下来，坏东西，再去拿别的！’可怜的教皇哭着走了。他走到做点心的老板那里，告诉他说有人把他的点心抢走了；做点心的老板拿起鳗鱼皮的鞭子来，恶狠狠地揍了他一顿，打得他的皮连做风笛的气袋都不够。
“我也看见了约翰·勒·迈尔大师[90]，他正在冒充教皇叫所有阳世三间的国王和教皇亲他的脚呢，他一边大模大样地为他们祝福，一边还说：‘求赦免吧，坏蛋，求赦免吧；我这里的赦免卖得便宜。我宽赦你们吃面包喝汤[91]，并且饶恕你们那些一文不值的行径。’接着又把卡耶特和特里布莱[92]喊了来，对他们说：‘红衣主教大人，执行你们的命令吧，每人腰上给他们一棍子。’说罢马上就执行了。
“我还看见弗朗索瓦·维庸大师[93]，他向克塞尔克塞斯问价钱：‘芥末卖多少钱一罐？’克塞尔克塞斯说：‘一个铜子儿。’维庸说：‘混蛋，让你害四日两头疟疾！值一个小钱的东西，你想卖一块银币，你故意抬高价钱，是吧？’于是，他在克塞尔克塞斯的木桶里撒了泡尿，和巴黎卖芥末的一样。
“我还看见弓箭手贝纽莱[94]，他正在做异教徒的审判官。他看见穿林冲着画有圣安东尼神火的墙壁[95]小便。他宣判他是异端，若不是摩尔根特出面拿出proficiat[96]和其他零星开销，送了他九‘木宜’啤酒的话，他定会叫人把穿林活活烧死。”
这时庞大固埃说道：
“这些有趣的故事留着下一次再说吧。现在，你先告诉我们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在那边怎么样。”
“我看见他们了，”爱比斯德蒙回答说，“他们在街上路沟里找生锈的针和破钉，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常见的那些捡破烂的穷小子一样；不过，这种破铜烂铁，一公担也只不过能换到一块面包；而且破烂东西还不一定有；所以那些穷鬼常常弄得三个多星期连一点东西也吃不上，还得黑夜白日地干活儿，期待着下一次的集会；但是就这种穷苦的生活，他们并不在意，还是干得非常起劲，只要到了年头上，随便赚到几个破铜子就行。”
“好了，孩子们，”庞大固埃说，“现在咱们先来吃点东西喝点酒吧，不要客气；因为这个月里正是喝酒的好时候。”
于是他们取出大堆大堆的瓶酒，还有敌人营内贮藏的东西，一起拿出来开怀畅饮，只有那个倒霉的安那其国王提不起精神来。巴奴日说道：
“这位国王，我们给他个什么职业呢？一旦到了阴间，也得叫他会一点技术才行啊。”
“真是的，”庞大固埃说，“你想得不错。那么，随你去处理吧，我把他送给你了。”
“多谢了，”巴奴日说，“钦赐敢不接受，我为了你的缘故，一定很重视他。”
[1]即黄色的粪末。
[2]指假装虔诚、假冒为善的人。
[3]指善人死后享乐的地方。
[4]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大帝曾攻占希腊，远征埃及，波斯，巴比伦，直至印度，回来时病死军中，年33岁。
[5]罗木路斯，传说中公元前753至前715年之罗马帝国头一个皇帝。
[6]奴马，传说中公元前714至前671年之罗马帝国第二个皇帝。
[7]塔尔干，传说中公元前615至前578年之罗马帝国第五个皇帝。
[8]“吝啬小气”原文tacqin与“塔尔干”（Tarquin）同音，作者说“塔尔干‘塔尔干’”，取其同音；“塔尔干”另一解释是，“替人看门”。
[9]比佐，公元前67年罗马帝国总督。
[10]西拉，公元前1世纪罗马帝国之独裁者。
[11]另一解释是，“撑船的”。
[12]西路斯，公元前6世纪波斯国王。
[13]爱巴米农达斯，公元前古埃及太勃斯名将。
[14]布鲁图斯，公元前6世纪罗马帝国革命者。
[15]卡西乌斯，公元前1世纪罗马人，曾图谋刺杀恺撒。
[16]“念珠”原文patenostres过去不只指“念珠”，亦指项链，腰带，手镯等。
[17]亚尔塔克塞尔克塞斯，公元前465至前425年之波斯国王，克塞尔克塞斯之子。
[18]因为阿基勒斯经常戴盔，从不光头，所以作者说他头上生疮。
[19]阿伽门农，特洛亚战争中米塞纳国王。
[20]奈斯多尔，特洛亚战争中比洛斯国王。
[21]另有“河边寻金者”，“矿工”，“看树林者”等解释。
[22]达里乌斯，公元前5世纪波斯国王，曾远征印度，马其顿等国，后败于希腊。
[23]安古斯·马尔西乌斯，奴马之孙，传说中罗马帝国第四位皇帝。
[24]马尔赛路斯，公元前3世纪罗马帝国大将，迦太基之劲敌。
[25]德鲁苏斯，公元前1世纪罗马帝国大将，曾四次战败日耳曼人。
[26]另一解释是，“吹牛皮”。
[27]亚斯德鲁巴尔，迦太基大将，汉尼拔之兄弟，与罗马人作战被杀。
[28]初版上此处是，“发拉蒙在做灯笼”。
[29]普里亚摩斯，特洛亚国王。
[30]“湖上的兰斯洛特”，即兰斯洛特·杜·拉克，“圆桌骑士”之一。
[31]“圆桌骑士”的头衔是英国皇帝亚瑟于公元520年封赠的，遇宫中有典礼时，他们即坐于圆桌周围。“圆桌骑士”共二十四人，亚瑟，兰斯洛特，阿马迪斯，特里斯当均其中之知名者。
[32]高塞土斯河，地狱之河。
[33]弗雷盖顿河，地狱之火河。
[34]斯提克斯河，地狱之河，绕地狱七周。
[35]阿开隆河，地狱之河，一人只能过一次。
[36]雷塞河，地狱之忘河。
[37]初版上这里还有，“法国的十二位上议员也在那里，我看见他们什么也不干，一天到晚只等着挨耳光、手指头弹、巴掌和冲着牙齿打过来的拳头”。
[38]特拉让，公元98至114年之罗马帝国皇帝。
[39]安东尼奴斯，公元138至161年之罗马帝国皇帝。安东尼奴斯这个名字很像从安东尼来的，安东尼很像侍从的名字，所以作者叫他做侍从。
[40]柯莫杜斯，公元161至192年之罗马帝国暴君，后被毒死。
[41]另一解释是，“吹风笛”。
[42]贝尔提纳克斯，继柯莫杜斯之后的罗马帝国皇帝，后被刺死。
[43]路古卢斯，公元前1世纪罗马帝国大将，以对马特里达奇作战成名。
[44]茹斯提尼昂，原蓬国国王，战胜意大利后为罗马帝国皇帝（6世纪）。
[45]爱克多尔，特洛亚国王，被阿基勒斯杀死。
[46]康比塞斯，公元前529至公元前521年之波斯国王。
[47]奈罗，公元54至68年之罗马帝国皇帝。
[48]菲埃拉勃拉斯，萨拉逊巨人，庞大固埃祖先之一。
[49]华朗廷和奥尔松，在15世纪骑士小说《希腊皇帝之子、法国虔诚国王之侄、华朗廷和奥尔松两位贵族骑士传记》里特别有名。
[50]冀格朗和高文都是骑士小说里英雄人物，“圆桌小说”里也有高文，为一杰出之骑士。
[51]高德佛瓦·德·布庸，11世纪第一次十字军东征首领，耶路撒冷的统治者。
[52]雅松，游考司国王。
[53]卡斯提拉的唐·伯多禄，即14世纪卡斯提拉国王“残暴的伯多禄”。
[54]摩尔根特，骑士小说英雄，庞大固埃先人之一。
[55]比鲁斯，公元前3世纪爱比鲁斯国王，以对罗马作战出名。
[56]安提奥古斯，公元前1世纪波斯国王。
[57]“做抄写”另一解释是，“用刀刮薄纸张使之可以书写”。
[58]奈尔伐，公元96至98年之罗马帝国皇帝。
[59]另一解释是，“做马夫”。
[60]茹勒教皇，16世纪教皇茹勒二世，曾打破惯例，留蓄胡须。
[61]约翰·德·巴黎，16世纪同名小说主角。
[62]指英国亚瑟国王，“圆桌骑士”的册封人。
[63]指大不列颠国王贝提斯，据说他曾穿过一座有鬼的树林而得名。骑士小说里的人物。
[64]包尼法斯八世，公元1294至1303年之教皇。
[65]尼古拉三世，公元1277至1280年之教皇。“教皇三世”（papetiers）与“卖纸的”（papetier）同音，所以作者叫他卖纸。
[66]亚历山大六世，1492至1503年教皇，善以毒药害人。
[67]西克斯图斯，1471至1484年之教皇。
[68]作者曾说花柳病是幸福之果，所以这里说拣最熟的。
[69]“丹麦人奥吉埃”，12世纪诗歌里的英雄人物，另一说系丹麦一位国王的太子。
[70]蒂格拉奴斯，公元前1世纪亚美尼亚国王，曾和罗马帝国作战。
[71]初版上此处是，“国王培班修盖房顶”。
[72]“复辟的加连”，同名小说的主角，曾为恢复法国骑士爵位进行斗争。
[73]卡里克斯图斯三世，1455至1458年教皇。
[74]女人阴处剃毛是当时的风尚。
[75]教皇乌尔班六世曾制造宗教分裂，用大赦骗人。
[76]美露西娜，半蛇半女的神仙。
[77]玛塔布鲁娜，民间小说里的女英雄。
[78]克立奥派特拉，埃及皇后，历史上美人。
[79]“葱”（oignons）与“珍珠”（unions）同音，克立奥派特拉曾在醋内溶化珍珠，故作者叫她卖葱。
[80]海伦，希腊公主，因被劫而引起希腊与特洛亚之有名战争。
[81]赛米拉米斯，亚述及巴比伦皇后，“九大智勇夫人”之一，据说巴比伦花园就是为她修建的。
[82]庞特西雷亚，亚马孙人皇后，特洛亚战争中女英雄，因对希腊作战，被阿基勒斯杀死。
[83]鲁克莱斯，公元前罗马夫人，因被塔尔干之子侮辱，气愤自杀。
[84]奥尔汤西亚，罗马帝国雄辩家奥尔汤西乌斯之女，因演说反对女子纳税而出名。
[85]利维雅（前56—公元29），罗马皇帝奥古斯都斯之妻。
[86]戴奥吉尼兹（前413—前323），古希腊哲学家，一生反对富贵。
[87]艾比克台图斯，1世纪腓力基亚哲学家，主张禁欲坚忍。
[88]拉达曼图斯，地狱内三大审判官之一，朱庇特之子。
[89]巴特兰，律师名，15世纪同名喜剧内主角。
[90]约翰·勒·迈尔，15世纪史学家及诗人，一生反对教皇，著有分裂宗教的作品。
[91]“我宽赦你们吃面包喝汤”（Je vous absoulz de pain et de souppe）和经文中“我赦免你们的处罚与罪过”（Je vous absous de peine et de coulpe）音同。
[92]卡耶特和特里布莱，一个是路易十二的宫廷弄臣，一个是弗朗索瓦一世的宫廷弄臣。
[93]弗朗索瓦·维庸（1431—1489），法国诗人。
[94]弓箭手贝纽莱死后赖医生开刀又活了很久，故事见本书第2部第7章注。维庸写过一个剧本叫《弓箭手贝纽莱》。
[95]花柳病医院的墙上都画着圣安东尼神火。
[96]拉丁文，“见面礼”，一般指送给新主教到任时的礼物，表示欢迎他。
第三十一章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