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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暨新西兰报》消息

时间:2022-12-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显然,有一伙强徒在这一带流窜,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还是必要的。海伦夫人与玛丽·格兰特小姐对所采取的这些谨慎措施并不知晓,因为格里那凡爵士害怕引起她们的恐慌,所以没有告诉她们。大家都对少校的看法表示赞同。夜间的警戒护卫工作也安排就绪。据检察官调查后证实,六个月前,西澳伯斯拘留营曾准备将一批流放犯押送到诺福克岛去,但流放犯们在押送途中逃跑了。康登桥惨案即为这批流放犯所为。这批人共二十九名。

第十五章 《澳大利亚暨新西兰报》消息

1月2日,太阳刚刚升起,一行人已经走出了金矿区。几小时之后,他们涉过了高尔班河和康帕斯普河。这两条河处在东经一百四十四度三十五分和四十五分处。他们的行程已走完一半。如果照这样顺利地走下去,再有十五天就可以到达杜福湾滨海地区了。

而且,大家的身体都健健康康的。巴加内尔的话没错,这儿的气候有益于身体健康。这儿的空气不潮湿,几乎没有潮气。尽管天气炎热,但并不闷热,人和牲畜都能忍受。

但是,走过康登桥之后,一行人的次序有了点变动。艾尔通听说康登桥劫车惨案之后,加强了防范。首先,打猎的人不可离开牛车太远,不能走到看不见牛车的地方。再有,宿营时,必须轮流守护,而且,枪必须时刻都装有弹药。显然,有一伙强徒在这一带流窜,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还是必要的。

海伦夫人与玛丽·格兰特小姐对所采取的这些谨慎措施并不知晓,因为格里那凡爵士害怕引起她们的恐慌,所以没有告诉她们。

自劫车惨案发生之后,这儿的人全都加强了戒备。城镇里的居民和畜牧站上的人,天一擦黑,便立刻门窗紧闭,牧民们放牧时也枪不离身。

地方当局也加强了戒备,对邮电交通更是防范有加。以前,邮车放心大胆地在大路上奔驰,无需警卫保护。这一天,格里那凡爵士一行人正穿越从基莫尔到希斯哥特的公路时,只见一辆车绝尘而过,后面跟着骑马的警察在护卫着。

越过基莫尔公路一英里之后,牛车钻进了一片森林之中。这还是自出发以来头一次进入如此大片的森林哩。

这是一片高大的桉树林,树高达二百英尺,令人赞叹不已。而且,既高又粗,合抱起来,周长有二十英尺;树皮厚有五英寸;树干上流着一条条的树脂,散发出阵阵的香气。树干笔直,距地面一百五〇英尺以下,没有任何枝丫,光溜得连个树疙瘩都没有。

这些大树一连数百棵,与立柱一般,粗细一样。树顶高处才有蓬敞开来的枝丫,均很匀称。枝头长着互生叶,叶子里垂着一朵朵的大花。

树与树之间,空隙很大,易于空气流通。不断吹入林内的风,把地上的湿气全部吹走了。车马在其间可以自由往来,畅通无阻。既无灌木丛生,荆棘遍地,也不像原始森林,树木倒伏,藤蔓缠绕,没有刀斧披荆斩棘,难以进入。

这座桉树林确实与众不同。树顶上是翠绿的华盖,地面上是小草茵茵。树干疏落,一眼望不到头。一道道阳光穿进林内,仿佛一片片柔纱,让人恍若梦境。树阴不浓密,暗影不深黑。树叶侧面向阳,一眼看去,可见到奇特的叶子侧面。阳光透进,如同透过百叶窗。

格里那凡爵士一行进得林来,好生惊讶。

树叶的这种奇特长法,令众人颇为不解,便向巴加内尔请教。巴加内尔倒是不吝赐教,他说道:

“这完全是物理原因使然,朋友们。这儿空气干燥,降雨量少,土壤又晒干了,树木不需要风和阳光了。湿气少,树的汁液也就少,其窄树叶就得避免阳光的照射,防止水分蒸发太多,因此便总是侧面向阳,不让太阳照射它的正面。可见树叶是非常聪明的。”

“可它们也够自私的了,只顾自己,也不为行路的人想想,让行路的人饱受太阳烤晒。”少校说道。

大家都对少校的看法表示赞同。确实,通过桉树林,需走较长时间,烈日暴晒,行人遭罪,但巴加内尔却不这么认为。尽管大汗淋漓,他仍旧认为走在这种并非浓阴掩映的桉树林里,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

牛车在这望不到尽头的桉树林中整整穿行了一天,没有遇到一只野兽,也没碰上一个土著人。树顶上倒是有几只鹦鹉,但是因为太高,看不清楚,几乎也听不见它们的叫声。

天色已晚,一行人便在几棵遭火焚烧过的桉树下面搭起帐篷。这几棵桉树被火烧成了空心树,从下到上一直贯通,宛如工厂里的大烟囱一般,尽管只剩下一层皮了,但它们却仍然活着。如果当地人和土著人仍旧保持这种烧树的恶习的话,这些优质树木不久也就全都会被毁坏殆尽的。奥比内听从巴加内尔的劝告,小心地在一棵空心树干里生火做起晚餐来。夜间的警戒护卫工作也安排就绪。艾尔通、穆拉迪、威尔逊、孟格尔四人轮流值班,直到次日早晨。

1月3日,一行人仍旧穿行其间,桉树林似乎永无尽头似的。不过,傍晚时分,只见树木渐渐稀稀落落。再行几英里,见到一片小平原,有一些房屋整齐地排列着。

“到塞木尔了!”巴加内尔欢叫道,“过了这个镇子,就走出维多利亚省了。”

“是个大镇子吗?”海伦夫人问道。

“不是,夫人。只是一个小村庄,正在变成为镇子。”巴加内尔回答道。

“这儿有像样点的客栈吗?”格里那凡爵士问。

“我想也许会有吧。”

“那我们就进到镇子里去。我想,我们勇敢的女士们是不会反对在客栈里歇上一晚的。”

“我亲爱的爱德华,”海伦夫人说道,“我和玛丽小姐都同意这个安排,但别走出去太远了,以免耽误了明天的行程。”

“一点也不远,”格里那凡爵士回答道,“牛也很累了,也得让它们好好地歇歇,反正,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上路。”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钟了,月亮已接近地平线,透过一片薄薄的夜雾,斜射在大地上。一行人踏上了塞木尔镇的宽阔马路,巴加内尔在前面担任向导,他对于未曾见过的东西都显得很熟悉似的。他凭借着本能,一直把大家带到了康贝尔客栈。

牛车停在了停车场上,牛和马被牵到牛栏马厩中去;人被领到非常舒适的房间里休息。十点光景,大家围在桌旁开始用餐。奥比内先生以总管家的身份事先对晚餐做了检查。巴加内尔则带着小罗伯特在镇子里溜达了一圈回来,他们三言两语地就把夜游的印象说完了。其实,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一向粗心大意的巴加内尔当然没有注意到,镇上有股骚动的暗流在涌动。一群群的人聚集在一起,越聚越多。大家在门前议论着,彼此探询,显得紧张、不安。有的人还在大声读着报纸,边读边议边分析。这种情况应该是很容易觉察到的,可巴加内尔却偏偏没有发现。

少校则不然,他虽然没有走出去多远,甚至可以说没有离开客栈,但却觉察到镇上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他便找到客栈老板狄克逊,不消十分钟,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并没立即说出来。等大家用完晚餐,海伦夫人和格兰特小姐回房歇息去了,他才让大家稍留片刻,对大家说道:

“这儿的人已经知道桑达斯特铁路上的惨案的凶手是谁了。”

“抓到了吗?”艾尔通连忙问道。

“还没抓到。”少校尽管对艾尔通的急切感到蹊跷,但并未表露出来。

“真可惜!”艾尔通又说了一句。

“那么,惨案究竟是何人所为?”格里那凡爵士问道。

“您看了报纸之后,就会明白,那位警官的推断很正确。”少校回答道。

于是,格里那凡爵士拿起报纸,大声读起了下面这段新闻。

1865年1月2日,悉尼讯。大家应该记得,12月29日夜,在墨桑线上,距卡斯尔门车站五英里的康登桥上,发生了一起列车惨案,十一时四十五分,一列夜班快速火车高速行驶到此地时,坠入吕顿河中。

列车通过时,康登桥没有合上。

失事后,列车遭劫,护桥工失踪,后在距桥半英里处发现了他的尸体。显而易见,这是一起人为的惨祸。

据检察官调查后证实,六个月前,西澳伯斯拘留营曾准备将一批流放犯押送到诺福克岛去,但流放犯们在押送途中逃跑了。康登桥惨案即为这批流放犯所为。

这批人共二十九名。为首者名叫彭·觉斯。此人系一狡猾凶狠之歹徒。几个月前,不知是搭乘什么船只潜来澳洲,政府虽一直在全力缉捕,但始终未能将他抓获。

希望各村镇的居民、乡间移民和牧民,严加防范,并协助缉拿。若有罪犯消息,随时向本殖民地总督报告。

殖民地总督米切尔

格里那凡爵士一读完,少校便立即对巴加内尔说道:“您瞧,巴加内尔,澳洲不也有流放犯吗?”“越狱逃犯当然是会有的,但是,正式收容的流放犯却没有。这种人是绝不允许居留在这里的。”巴加内尔回答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儿已经有了流放犯了,”格里那凡爵士说道,“但是,我在想,我们并不能因此就改变计划,驻足不前。您看呢,约翰?”

约翰·孟格尔没有立即回答,他有所迟疑,既担心停止前进会令格兰特姐弟俩心里难受,又害怕继续前行遭遇不测。然后,他就说道:

“如果我们没有带着海伦夫人和格兰特小姐的话,我对这帮家伙是不以为然的。”

格里那凡爵士明白了约翰的意思,说道:

“是啊,我并没有不继续去寻找格兰特船长的意思,我是说,有两位女伴同行,为安全起见,我们先去墨尔本,回到邓肯号上去,乘船到东海岸去寻找格兰特船长的踪迹。您觉得怎样,麦克那布斯?”

“我想先听听艾尔通的看法。”少校说。

艾尔通被点了名,眼望着格里那凡爵士说道:

“我觉得,我们离墨尔本有二百英里,若是说危险,那无论是往东还是往南,都一样地危险。这两条路基本一样,都是荒无人烟。而且,我也不信,三十来个罪犯就能吓住我们八个荷枪实弹的好汉。所以,我觉得,应该继续执行原计划,除非有更好的主意。”

“完全正确,艾尔通,”巴加内尔赞同道,“继续往前走,很可能发现格兰特船长的踪迹;转向南去,有点背道而驰,越走越远。我也认为,那么几个蟊贼,何足惧哉?勇敢的人是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的。”

这样一来,是否改变行程就得表决了。结果大家一致通过不改变行程的决定。

“我还有个建议,爵士。”众人正待离去,艾尔通说道。

“您说吧,艾尔通。”

“派人去通知邓肯号上的人,让他们把船开到东海岸去,岂不更好吗?”

“那为什么呀?”约翰·孟格尔说道,“我们到了杜福湾再这么命令才对。如果提前下令,万一我们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不得不返回墨尔本,找不到邓肯号,那不糟了?再说,船现在还没修好。因此,我看还是晚点再说吧。”

“也好。”艾尔通说,没再坚持己见。

第二天,一行人离开了塞木尔镇。大家都全副武装,提高警惕,严防意外。半小时后,他们又进入了一片桉树林;树林一直向东延伸去。格里那凡爵士此刻倒是宁愿在旷野里走,因为旷野中视野开阔,歹徒不易躲藏。但是,现在只有一条路,没法选择。牛车在这单调的大树之间穿行了整整一天。日暮时分,沿安塞格尔区北边走了一段之后,牛车越过了东经一百四十六度线。

一行人便在墨累县县界上搭起帐篷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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