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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的过程

时间:2022-12-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正如《博伽梵歌》第15章的第15节诗所说的,整个韦达知识的目的,就是要把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主奎师那的莲花足上,再也不为其他事物分心。作为负责任的世界君王,他总是小心防范,不让喀历的影响进入他的王国。对家庭财产的依恋和对主奎师那的依恋不能同时并进,因为一种依恋是黑暗之途,另外一种依恋是光明之途。把讲述《圣典博伽瓦谭》当做维持家庭开支,是对至尊主的莲花足最严重的冒犯。

süta uväca

vaiyäsaker iti vacas

tattva-niçcayam ätmanaù

upadhärya matià kåñëe

auttareyaù satéà vyadhät

ksütaùuväca—苏塔·哥斯瓦米说/vaiyäsakeù—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的/iti—如此/vacaù—讲说/tattva-niçcayam—那证实了真理的/ätmanaù—在自我中/upadhärya—刚好觉悟了/matim—集中注意力/kåñëe—向主奎师那/auttareyaù—乌塔茹阿之子/satém—贞节的/vyadhät—专注

译文 苏塔·哥斯瓦米说:乌塔茹阿的儿子玛哈茹阿佳·帕瑞克西特,聆听了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讲的有关自我的真理后,把注意力牢牢地集中在主奎师那身上。

要旨 梵文satém一词很有意义,意思是“存在”或“贞节”。对帕瑞克西特王(Parékñit Mahäräja)当时的情况来说,这两个意思都绝对适用。正如《博伽梵歌》(Bhagavad-gétä)第15章的第15节诗所说的,整个韦达知识的目的,就是要把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主奎师那的莲花足上,再也不为其他事物分心。幸运的是,帕瑞克西特王在还是几个月大小的胎儿时就已经被至尊主所吸引了。当他还在母腹中时,阿施瓦塔玛(Açvatthämä)向他放射一种叫布茹阿玛斯陀(brahmästra)的原子弹,攻击他,但至尊主仁慈地救了他,使他免于被这种火武器烧到。从那以后,君王就一直不断地想着主奎师那,而这使他十分忠贞地做着奉爱服务。他自然而然就是至尊主忠心耿耿的奉献者,所以当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Çukadeva Gosvämé)告诉他,人无论是心中有各种欲望还是没有欲望,都应该只崇拜至尊主,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时,他对奎师那原本就有的感情更增强了。这些话题我们以前讨论过。

要成为主奎师那纯粹的奉献者,有两件事是很关键的:一是有机会投生在奉献者的家庭,二是得到真正灵性导师的祝福。依靠主奎师那的恩典,帕瑞克西特王这两个机会都得到了。他出生在潘达瓦(Päëòavas)五兄弟这样崇高的奉献者家庭里;而且至尊主为了让潘达瓦五兄弟的王朝得以延续,赐予他们特殊的恩典,特别拯救了帕瑞克西特王。后来,在至尊主的安排下,帕瑞克西特王被一位布茹阿玛纳(brähmaëa,婆罗门)的儿子诅咒,因而能与像舒卡戴瓦·哥斯瓦米那样的一位灵性导师联谊。《永恒的柴坦亚经》(Caitanya-caritä-måta)中说:凭借灵性导师和主奎师那的恩慈,幸运的人可以走上奉爱服务之途。帕瑞克西特王就完全是这样。由于投生在奉献者的家庭,他自然而然就与奎师那有接触,并因为这种接触而能一直不断地记着奎师那。最后,主奎师那还把他介绍给坚定的奉献者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精通觉悟自我科学的完美知识的圣人,让他有机会在奉爱服务的路途上继续前进。通过聆听真正的灵性导师的教导,帕瑞克西特王很自然就能进一步把自己那颗真诚的心完全放在奎师那身上。

ätma-jäyä-sutägära-

paçu-draviëa-bandhuñu

räjye cävikale nityaà

virüòhäà mamatäà jahau

ätma—身体/jäyä—妻子/suta—儿子/ägära—王宫/paçu—马匹和大象/draviëa—宝库/bandhuñu—向朋友及亲属/räjye—在王国之内/ca—还有/avikale—没有受到骚扰/nityam—不停地/virüòhäm—根深蒂固的/mamatäm—情感/jahau—放弃

译文 由于全神贯注于主奎师那,玛哈茹阿佳·帕瑞克西特有能力把对他的身体、妻子、儿女、王宫,马匹和大象等动物,以及宝库、朋友、亲戚和他那强大无敌的王国等根深蒂固的情感连根拔除。

要旨 解脱意味着不再执著自己的身体和与身体有关的一切迷惑人的事物,如:妻子、儿女等束缚。人为了身体的安逸而娶妻,结果有了子女。妻子、儿女需要住处,因此需要有房子。牛、马、狗和大象等动物都属于家畜,居士必须把它们当做家里的财产来养活它们。在现代文明中,汽车及其他马力强大的交通工具代替了马和大象。为了维持家计,人要往银行里存钱,要保持小金库的安全。为了显示物质富有,人需要跟亲戚、朋友保持良好的关系,并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已经拥有的地位。这就是物质依恋产生的物质文明。热爱主奎师那,对主奎师那忠诚,就意味着不再依恋上述各种物质事物。凭借主奎师那的恩典,帕瑞克西特王得到了所有的物质便利设施,以及一个繁荣昌盛的王国和稳定的王位。还是凭借至尊主的恩典,他能够断然放弃一切物质事物。这就是纯粹奉献者的状态。作为主奎师那的奉献者,帕瑞克西特王出于对主奎师那自然就有的情感,总是代表至尊主去执行他当君王的职责。作为负责任的世界君王,他总是小心防范,不让喀历(Kali)的影响进入他的王国。至尊主的奉献者从不把他的居士财产当做是自己的,而是把一切都用来为至尊主服务。因此,在奉献者照顾下的生物体都能借着奉献者主人的安排,得到觉悟神的机会。

对家庭财产的依恋和对主奎师那的依恋不能同时并进,因为一种依恋是黑暗之途,另外一种依恋是光明之途。有光明就没有黑暗;而黑暗的地方没有光明。但精明强干的奉献者,可以凭借为至尊主服务的态度,把一切都转向光明之途。有关这方面最好的例子就是潘达瓦五兄弟的例子。尤帝士提尔王(Mahäräja Yudhiñöhira)和像他一样的居士,都会通过用所谓的物质资产为至尊主服务来把一切转向光明。但没有受过训练或不能用一切为至尊主服务的人(nirbandhaù kåñëa-sambandhe),必须在能够有资格聆听和歌唱至尊主的荣耀前,放弃所有的物质联系。换句话说,人像帕瑞克西特王那样,从舒卡戴瓦·哥斯瓦米那样适当的人物那里,认真地聆听《圣典博伽瓦谭》哪怕一天,都有可能失去对物质事物的一切兴趣。仅仅为了模仿帕瑞克西特王而去听那些以讲述《圣典博伽瓦谭》为职业赚钱的人讲述《圣典博伽瓦谭》,就算是听上七百年也没有用。把讲述《圣典博伽瓦谭》当做维持家庭开支,是对至尊主的莲花足最严重的冒犯(sarva-çubha-kriyä-sämyam api pramädaù)。

papraccha cemam evärthaà

yan mäà påcchatha sattamäù

kåñëänubhäva-çravaëe

çraddadhäno mahä-manäù

saàsthäà vijïäya sannyasya

karma trai-vargikaà ca yat

väsudeve bhagavati

ätma-bhävaà dåòhaà gataù

papraccha—询问/ca—还有/imam—这/eva—完全像/artham—目的/yat—那/mäm—向我/påcchatha—你们在询问/sattamäù—伟大的圣人们啊/kåñëa-anubhäva—全神贯注地想着奎师那/çravaëe—聆听/çraddadhänaù—充满信心/mahä-manäù—伟大的灵魂/saàsthäm—死亡/vijñäya—因被告知/sannyasya—弃绝/karma—功利性活动/trai-vargikam—宗教、经济发展和感官享乐这三种原则/ca—和/yat—无论什么/väsudeve—向主奎师那/bhagavati—至尊人格首神/ätma-bhävam—爱的吸引/dåòham—坚定于/gataù—达到

译文 伟大的圣人们啊!伟大的灵魂玛哈茹阿佳·帕瑞克西特一直不断出神地想着主奎师那,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死亡,因此停止了宗教活动、经济发展和感官享乐等一切功利性活动,坚定地沉浸在他对奎师那自然而然的爱的情感中,并询问所有这些你们正在问我的问题。

要旨 宗教、经济发展和感官享乐这三种活动,吸引着在物质世界中为生存而奋斗的灵魂。韦达经中所论及的这类活动称为功利性活动(karma-käëòéya),经典建议一般居士按其中的规定做,以便在今生和来世享受物质的成功。世上大多数人都受这类活动的吸引。在现代无神论文化中,人们更关心经济发展和感官享乐,而没有任何宗教情操。身为整个世界的大帝王,帕瑞克西特王必须遵守韦达经功利性活动的规定。但与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短时间的联谊,使他能彻底了解,他从一出生就自然而然爱着的至尊人格首神主奎师那(华苏戴瓦)是一切的一切;因此,他把心念牢牢地系于至尊主,停止从事韦达经所推荐的一切功利性活动。致力于解脱的经验主义哲学家——格亚尼(jïäné),在经过许许多多次诞生后才能达到帕瑞克西特王所达到的完美阶段。正如至尊主本人在《博伽梵歌》第7章的第19节诗中所宣布的:格亚尼比功利性活动者强千百倍,而在千万个这样的格亚尼中,只有一个是真正解脱了的人;在成千上万这种解脱了的人当中,很难找到一个人能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在圣主奎师那的莲花足上。上面这两节诗中用伟大的灵魂(mahä-manäù)一词来形容帕瑞克西特王,把他与《博伽梵歌》中所描述的伟大灵魂(mahätmä)等同起来。在他之后也曾有过很多与他一样的伟大灵魂,他们全都彻底放弃生命中的各种功利性活动,完全依靠至尊人格首神奎师那。作为主奎师那本人的主柴坦亚,在祂的八条训诫(Çikñäñöaka)中教导我们说:

äçliñya vä päda-ratäà pinañöu mäm

adarçanän marma-hatäà karotu vä

yathä tathä vä vidadhätu lampaöo

mat-präëa-näthas tu sa eva näparaù

“众多奉献者(妇女)的爱人——主奎师那,也许会拥抱我这个完全皈依祂的女仆,也许用祂的脚踩我,也许以长时间不出现在我面前的方式令我心碎,但无论如何,祂都是我心中绝对的至尊主。”

圣茹帕·哥斯瓦米这样说:

viracaya mayi daëòaà déna-bandho dayämé vä

gatir iha na bhavattaù käcid anyä mamästi

nipatatu çata-koöi-nirbharaà vä navämbhaù

tad api kila-payodaù stüyate cätakena

“贫苦者的主人啊!按您的意愿对待我——赐予我仁慈或处罚我。在这个世界里,除了您本人,没有我期待的人。以喝雨水维生的查塔卡鸟(cätaka)始终在祈求雨云的降临,不在乎来的是阵雨还是霹雳。”

主柴坦亚的灵性导师的灵性导师圣玛达文朵·普瑞(Mädhavendra

Puré),用以下的话语辞别功利性活动规定的所有义务:

sandhyä-vandana bhadram astu bhavato bhoù snäna tubhyaà namo

bho deväù pitaraç ca tarpaëa-vidhau nähaà kñamaù kñamyatäm

yatra kväpi niñadya yädava-kulottamasya kaàsa-dviñaù

smäraà smäram aghaà harämi tad alaà manye kim anyena me

“啊,我傍晚的祷告,祝福你!啊,我的晨浴,我向你告辞!啊,半神人和祖先,请原谅我。我无法再为取悦你们而做更多的贡献了。现在我决定,今后无论我身在何处,我都要记着雅杜王朝伟大的后裔、康萨的敌人(主奎师那),以使自己摆脱一切恶报。我想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因此还有什么必要做更多的努力呢?”

圣玛达文朵·普瑞继续说:

mugdhaà mäà nigadantu néti-nipuëä bhräntaà muhur vaidikäù

mandaà bändhava-saïcayä jaòa-dhiyaà muktädaräù sodaräù

unmattaà dhanino viveka-caturäù kämam mahä-dämbhikam

moktuà na kñämate manäg api mano govinda-päda-spåhäm

“就让那些尖刻的道德家谴责我被迷惑了吧;我不在乎。精于各种韦达活动的人可能会毁谤我被误导了,朋友和亲属或许会说我受了挫折,我的亲兄弟也许会叫我蠢材,富有的拜金主义者有可能认为我疯了,有学问的哲学家也许断定我太骄傲。尽管如此,尽管我为哥文达莲花足服务的能力还不够强,但为祂服务的决心丝毫不减。”

帕拉德·玛哈茹阿佳(Prahläda Mahäräja)也说:

dharmärtha-käma iti yo ’bhihitas trivarga

ékñä trayé naya-damau vividhä ca värtä

manye tad etad akhilaà nigamasya satyaà

svätmärpaëaà sva-suhådaù paramasya puàsaù

“宗教、经济发展和感官享乐,作为达到解脱之途的三种方法而闻名。在这些事物中,有关自我的知识、功利性活动和逻辑知识,以及政治学和经济学等(ékñätrayé),都是谋生的不同工具。所有这些都是韦达教育的不同科目。因此,我把它们视为是短暂的事物。相反,投靠、服从至尊主维施努(Viñëu)是生命的真正收获,我把这视为是最高的真理。”(《博伽瓦谭》7.6.26)

《博伽梵歌》第2章的第41节诗下结论说,坚定地培养奎师那意识是达到完美境界的最佳途径(vyavasäyätmikä buddhiù)。伟大的外士纳瓦(Vaiñëava)学者圣巴拉戴瓦·维迪亚布善(BaladevaVidyäbhüñaëa),下定义说:把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当做首要责任,停止从事功利性活动(bhagavad-arcanä-rüpaika-niñkäma-karmabhirviçuddha-cittaù)。

因此,帕瑞克西特王坚定地接受主奎师那的莲花足,抛弃生命的一切功利性活动。他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

räjoväca

samécénaà vaco brahman

sarva-jïasya tavänagha

tamo viçéryate mahyaà

hareù kathayataù kathäm

räjäuväca—君王说/samécénam—完全正确/vacaù—演讲/brahman—有学识的布茹阿玛纳啊/sarva-jñasya—知道一切的人/tava—你的/anagha—没有任何污染/tamaù—愚昧的黑暗/viçéryate—逐渐消失/mahyam—向我/hareù—至尊主的/kathayataù—你说话的时候/kathäm—话题

译文 玛哈茹阿佳·帕瑞克西特说:博学的布茹阿玛纳啊!您没有受物质的污染,因此知道一切。所以,无论您对我说什么,听起来都是完全正确的。您的话正逐渐去除我的愚昧,因为您讲述的是有关至尊主的话题。

要旨 这里谈了帕瑞克西特王的亲身体验,它告诉我们:当真诚的奉献者从完全不受物质事物污染的人那里聆听有关至尊主的超然话题时,这种话题便起到注射强心剂的效果。换句话说,热衷于从事韦达经中论及的功利性活动(karma-käëòéya)的人,从以朗诵《圣典博伽瓦谭》为职业赚钱的人那里听《圣典博伽瓦谭》的信息,永远不会产生这里所谈到的神奇作用。怀着奉爱之情聆听至尊主的讯息,与聆听普通的话题不同;真诚的聆听者通过体验愚昧逐渐消失而感受到这种作用。

yasya deve parä bhaktir

yathä deve tathä gurau

tasyaite kathitä hy arthäù

prakäçante mahätmanaù

(《水塔刷塔尔·奥义书》Çvetäçvatara Upaniñad 6.23)

“韦达知识的一切含义,只会揭示给绝对相信至尊主和灵性导师的伟大灵魂。”

当一个饥饿的人有食物可以吃时,他会感到既满足又快乐,因此不用问他究竟有没有真的吃饱。聆听《圣典博伽瓦谭》的决定性检测是,人应该通过这种聆听得到实际的启示。

bhüya eva vivitsämi

bhagavän ätma-mäyayä

yathedaà såjate viçvaà

durvibhävyam adhéçvaraiù

bhüyaù—再次/eva—还有/vivitsämi—我想知道/bhaga-

vän—人格首神/ätma—个人的/mäyayä—凭借种种能量/yathä—如/idam—这个现象世界/såjate—创造/viçvam—宇宙/durvibhävyam—不可思议的/adhéçvaraiù—由伟大的半神人

译文 我乞求您告诉我,人格首神是怎样用祂个人的能量创造了这些就连伟大的半神人们都认为不可思议的宇宙展示。

要旨 每一个好奇的人都会问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个现象世界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因此,从灵性导师那里了解至尊主的一切活动的帕瑞克西特王,问这样的问题是正常的。对于我们所不了解的事,我们必须向有学识的人学习和询问。像创造这样的问题,也是要从正确的人那里来了解。所以,灵性导师必须像前面对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的形容那样是全知的(sarvajïa)。这样,门徒所不知道的有关神的一切,就都可以从有资格的灵性导师那里得到答案。有关这一点,帕瑞克西特王为我们树立了具体的榜样。然而,正如我们大家在《圣典博伽瓦谭》开篇中读到的,“至尊主是所展示的众多宇宙创造、维系和毁灭的起因(janmädy asya yataù)”,帕瑞克西特王也已经知道: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来自至尊主的能量。他现在想要了解的是创造的过程。他知道创造的起源,否则便不会问“人格首神是如何用祂的各种能量创造这个现象世界的”了。普通人也知道万物是由创造者创造,而不是自己产生出来的。在现实世界里,我们从没见过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产生出来的。愚蠢的人说创造能量是独立的,像电力一样自动运作。但聪明人知道:就连电能,也是由能干的工程师在当地发电厂里制造出来,再在留守工程师的监管下输送到各处去的。有关至尊主监督创造这一点,《博伽梵歌》第9章的第10节诗中明确地说,物质能量是至尊者众多

能量中的一种能量。《奥义书》也确认这一点(paräsya çaktir vividhaiva

çrüyate)。没有阅历的小孩子也许在看到电子设备自动运作或由电能传导引起的许多其他奇妙的事物后会感到惊讶,但有经验的成年人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有人在生产这种能量。同样,世上那些所谓的学者和哲学家们,靠主观臆测提出很多有关宇宙创造的乌托邦式非人格理论,但至尊主聪明的奉献者靠研读《博伽梵歌》就能知道:正如工程师在发电厂里控制着电力的生产和输送,整个创造的背后有至尊主在控制着一切。作调查研究的学者要找出一切事物的因果关系,可就连像布茹阿玛(Brahmä)、希瓦(Çiva)、因铎(Indra)和很多其他半神人那样伟大的学者,有时都会因为看到至尊主奇妙的创造能量而困惑,更何况是只接触过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的渺小世俗学者呢!正如宇宙中不同的星球居住环境各不相同,比如一个星球优于另一个星球,因此居于其上的生物体的大脑能力也各不相同。正如《博伽梵歌》中说明的:对这个地球上的居民来说,布茹阿玛星球上居民的寿命长得不可思议;同样,对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来说,布茹阿玛的脑力都是强大得不可思议。但就连拥有如此高级脑力的布茹阿玛,也在他的《布茹阿玛·萨密塔》(Brahma-saàhitä)第5章的第1节诗中这样描述说:

éçvaraù paramaù kåñëaù

sac-cid-änanda-vigrahaù

anädir ädir govindaù

sarva-käraëa-käraëam

“有很多人物都拥有博伽梵(Bhagavän)的品质,但奎师那是最高的,因为没有人能优于祂。祂是至高无上的人,祂的身体是永恒、充满知识和极乐的。祂是存在中的第一位至尊主哥文达,是一切原因的起因。”

连布茹阿玛都承认主奎师那是一切原因的最高原因,但这个小地球上有着小脑袋的人却以为至尊主是他们中的一员。因此,当至尊主在《博伽梵歌》里说,祂(主奎师那)就是一切时,喜欢思辨的哲学家和世俗的辩论者嘲笑祂。对此,至尊主遗憾地说:

avajänanti mäà müòhä

mänuñéà tanum äçritam

paraà bhävam ajänanto

mama bhüta-maheçvaram

“当我以人的形象降临时,愚蠢的人轻视我。他们不知道我作为万事万物的至尊主所具有的超然性。”(《博伽梵歌》9.11)

就像国王任命大臣,布茹阿玛和希瓦(更不要说其他半神人了)都是至尊主创造出来掌管宇宙事务的强大半神人(bhütas)。大臣们确实是控制者(éçvaras),但至尊主却是控制者的创造者(maheçvara)。知识贫乏的人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当至尊主出于没有缘故的仁慈间或以人的形象来到我们面前时,他们竟敢嘲笑至尊主。尽管至尊主以人的形象出现,但祂的身体与人类的不同,祂是绝对的人格首神(sac-cid-änanda-vigraha),祂的身体与灵魂没有分别。祂既是力量又是力量的拥有者。

帕瑞克西特王并没有要求他的灵性导师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描述主奎师那在温达文(Våndävana)的娱乐活动,而是要先聆听有关至尊主的创造。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并没有说君王应该聆听至尊主直接的娱乐活动。时间很短,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自然可以直接跳到《圣典博伽瓦谭》的第10篇去,像那些以朗诵《圣典博伽瓦谭》为职业赚钱的人那样走捷径。但无论是君王还是《圣典博伽瓦谭》的杰出讲述者,都没有像职业朗诵者那样做。他们两人都是有系统地循序渐进,以使今后的阅读者和聆听者都能以他们为榜样,按诵读《圣典博伽瓦谭》的正确步骤做。那些受至尊主的外在能量控制的人,或说那些在物质世界里的人,必须先了解至尊主的外在能量是如何在至尊人物的指挥下工作的,然后才可以尝试进入祂内在能量的种种活动。世俗之人大都是奎师那的外在能量杜尔嘎(Durgä)女

神的崇拜者,可他们不知道杜尔嘎女神只不过是至尊主的影子能量。正如《博伽梵歌》第9章的第10节诗所证实的,在她所表现出的令人惊讶的物质运作背后,有至尊主在指挥。《布茹阿玛·萨密塔》断言,杜尔嘎能量在哥文达的指挥下运作,没有祂的允许,强大的杜尔嘎能量连一根草都不能动。因此,初级奉献者最好是先通过询问至尊主的创造能量的工作来了解至尊主有多伟大,而不是立即去探问祂的内在能量所展示的超然娱乐活动。《永恒的柴坦亚经》(Caitanya-caritämåta)中也描述了至尊主的创造能量,解释了至尊主在创造中所起的作用。《永恒的柴坦亚经》的作者警告初级奉献者,要严防犯“忽视有关奎师那是何等伟大的知识”的错误。人只有在认识到主奎师那的伟大时,才能对祂坚信不移;否则就会像普通人一样,误以为主奎师那只是众多半神人中的一位或是历史人物、神话人物而已,就连一些了不起的领袖人物也犯这样的错误。至尊主在温达文或在杜瓦尔卡所从事的超然娱乐活动,只有灵性造诣极高、有资格的人才能真正品尝到。普通人也许可以通过遵循做奉爱服务及询问的渐进程序,达到这样的层面,就像我们从帕瑞克西特王的行为处事中看到的那样。

yathä gopäyati vibhur

yathä saàyacchate punaù

yäà yäà çaktim upäçritya

puru-çaktiù paraù pumän

ätmänaà kréòayan kréòan

karoti vikaroti ca

yathä—像/gopäyati—维持/vibhuù—崇高的/yathä—像/saàyacchate—收起来/punaù—再次/yämyäm—如/çaktim—能量/upäçritya—通过使用/puru-çaktiù—全能的/paraù—至尊者/pumän—至尊人格首神/ätmänam—完整扩展/kréòayan—使他们从事/kréòan—正如也亲自从事/karoti—做/vikaroti—导致被做到/ca—和

译文 请仁慈地为我描述,全能的至尊主是怎样安排祂不同的能量和扩展,以游戏者的精神维系并再次收起这现象世界的。

要旨 在《喀塔奥义书》(Kaöha Upaniñad)第2篇第2章的第13节诗中,至尊主被描述为是所有永恒的个体生物中的至尊生物(nityo

nityänäà cetanaç cetanänäm),是维系着无数其他生物的至尊主(eko ba-hünäà yo vidadhäti kämän)。因此所有的生物,无论是受制约的还是解脱的,都由全能的至尊主维系着。至尊主通过祂不同的扩展,以及内在、外在和边缘这三种能量维系一切。生物是祂的边缘能量,他们其中的一些,如布茹阿玛、玛瑞祺(Maréci)等得到祂的信任,受委托也做一些创造性的工作。至尊主在他们心中给予他们创造的灵感(tene brahma hådä)。外在能量(玛亚)孕育着受制约的灵魂(jévas)。没有受制约的灵魂都在灵性王国中活动,至尊主用祂不同的完整扩展,以各种超然的关系在灵性天空中维系着他们。就这样,一位至尊人格首神把自己扩展出许多(bahu syäm);祂虽然有别于所有其他扩展,但却不仅包含一切,自己也在一切之中。这就是至尊主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祂凭着这不可思议的力量,使一切与祂既是一体,同时又有区别(acintya-bhedäbheda-tattva)。

nünaà bhagavato brahman

harer adbhuta-karmaëaù

durvibhävyam iväbhäti

kavibhiç cäpi ceñöitam

nünam—仍然不足够/bhagavataù—人格首神的/brahman—有学识的布茹阿玛纳啊/hareù—至尊主的/adbhuta—奇妙的/karmaëaù—行动的人/durvibhävyam—不可思议的/iva—像那/äbhäti—出现/kavibhiù—就算有高深学识的人/ca—还有/api—尽管/ceñöitam—正努力于

译文 博学的布茹阿玛纳啊!至尊主的超然活动都极为奇妙;它们之所以显得不可思议,是因为:即使有许多学识渊博的学者极尽努力,也只能对那些活动有很少的了解。

要旨 在至尊主的种种活动中,单看我们这个宇宙的创造,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神奇了。可是,被创造的物质世界中还有无数的宇宙,而被创造的物质世界只不过是整个创造的一个碎片部分。物质世界只是整体存在的一部分(ekäàçena sthito jagat)。如果说物质世界是至尊主能量展示的四分之一,那么其他四分之三就是《博伽梵歌》中描述的灵性世界(vaikuëöha jagat)或永恒的世界(sanätana-dhäma或mad-dhäma)。我们从前一节诗中已经了解到,至尊主处理物质世界的方法是:反复地创造并收回。但祂创造中的更大部分——灵性世界,祂让其始终存在着,永不毁灭。否则,灵性世界(Vaikuëöha-dhäma)就不会被称为是永恒的了。至尊主与祂的住所同存;祂永恒的名字、特性、娱乐活动、随行人员、个性,都是祂不同的能量及扩展的展示。梵文中把至尊主称为“不经创造就存在的(anädi)”或者“一切的始源(ädi)”。我们用自己不完美的脑子构想至尊主也是被创造出来的。但是,韦达经典中告诉我们:祂不是被创造出来的;相反,一切是由祂创造的(näräyaëaù paro’vyaktät)。这一切不仅对普通人来说是值得深入思考的神奇主题,即使对大学者们来说也是不可思议的,因此他们提出相互矛盾的各种理论。就连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祂创造中微不足道的碎片部分,他们都没有完整的知识,不知道这个有限的空间到底有多大,其间究竟有多少星球,而数不胜数的星球上各自的状况又如何。现代科学家对这些并没有足够的认识。他们中有些人推断,整个宇宙空间中散布着一亿个星球。一九六零年二月二十一日,莫斯科的报纸登载了以下一段新闻稿:

“俄罗斯著名的天文学教授伯里斯·伏朗措符·佛利亚米诺夫说,宇宙之内必定有无数的星球,其上居住着富有理性的生物体。

“在这些星球上,可能存在与地球生命类似的生命。

“化学博士尼考拉·济鲁夫就有关其他星球上的大气问题指出,以火星上的有机体为例,那些有机体有可能可以用其低体温很好地适应普通的生存环境。

“他说他觉得火星上大气层的气体组合,相当适合维持那些适应了那里生存环境的生物体的生命。”

《布茹阿玛·萨密塔》(Brahma-saàhitä)中把各个星球上不同的有机体对环境的适应性称为“各种各样的力量(vibhüti-bhinnam)”。换句话说,宇宙中有无数的星球,而每一个星球上都有特定的环境,环境越好的星球,那里的生物体在科学和心理素质方面就越完美和进步。试图凭借机械设备到外天空探险或到其他星球去的科学家,必须清楚地了解:适应地球生存环境的生物体,在其他星球的生存环境中是不能生存下去的(《简易的星际旅程》)。因此,人必须准备自己,好在离开现有的躯体后能被转到其他星球去。正如《博伽梵歌》第9章的第25节诗中所说的:

yänti deva-vratä devän

pitèn yänti pitå-vratäù

bhütäni yänti bhütejyä

yänti mad-yäjino ’pi mäm

“崇拜半神人的人,将在半神人中投生;崇拜祖先的人,到祖先那里去;崇拜鬼魂和精灵的人,在那些生物中投生;崇拜我的人,将与我生活在一起。”

帕瑞克西特王对有关至尊主创造能量的运作所作的说明,显示出他了解创造过程中的一切。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向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询问呢?作为伟大的帝王、潘达瓦兄弟的后代和主奎师那伟大的奉献者,帕瑞克西特王有能力了解相当多的有关世界创造的知识,但那些知识还不够。因此他说,就连学识渊博的学者竭尽努力后都所知甚少。至尊主是无限的,祂的活动也深不可测。任何生物体,即使是宇宙中最完美的生物体布茹阿玛,也不可能用他有限的知识和不完美的感官去了解无限,连想都不要想。只有当无限者为我们作解释时,我们才能对无限有所了解,正如至尊主本人在《博伽梵歌》中所作的独一无二的说明一样。我们从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等觉悟了自我的灵魂那里,也可以对至尊主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从维亚萨那里学习知识,而维亚萨是纳茹阿达的门徒。因此,我们看到,完善的知识只可以通过师徒传承世代相传,而不是靠什么古老或现代的实践性知识的积累而得到的。

yathä guëäàs tu prakåter

yugapat kramaço ’pi vä

bibharti bhüriças tv ekaù

kurvan karmäëi janmabhiù

yathä—像他们一样/guëän—属性/tu—但是/prakåteù—物质能量的/yugapat—同时/kramaçaù—渐渐地/api—还有/vä—或/bibharti—保持/bhüriçaù—很多形象/tu—但是/ekaù—至尊的一位/kurvan—行动/karmäëi—种种活动/janmabhiù—靠各个化身

译文 至尊人格首神无论是独自运用物质自然属性行事,是同时扩展出许多形象,还是连续扩展以指挥物质自然属性,祂都是一个完整的个体。

vicikitsitam etan me

bravétu bhagavän yathä

çäbde brahmaëi niñëätaù

parasmiàç ca bhavän khalu

vicikitsitam—疑问/etat—这/me—我的/bravétu—请清除/bhagavän—像至尊主一样有力量/yathä—就像/çäbde—超然的声音/brahmaëi—韦达文献/niñëätaù—完全觉悟了/parasmin—超然的真理/ca—还有/bhavän—您阁下/khalu—事实上

译文 请仁慈地澄清所有这些疑问,因为在超然的领域里,您不仅精通韦达文献和觉悟自我,而且还是至尊主伟大的奉献者,并因此而跟人格首神一样。

要旨 《布茹阿玛·萨密塔》中说:至尊绝对真理——人格首神哥文达(Govinda),虽然独一无二,却能扩展出无数相同的形象;虽然是存在中的第一个人,但却永远年轻,充满青春活力。仅仅靠学习韦达经中记载的超然科学很难了解祂,但祂的纯粹奉献者很容易认识祂。

至尊主扩展出不同的形象,奎师那(Kåñëa)扩展出巴拉戴瓦(Baladeva),巴拉戴瓦扩展出桑卡尔珊(Saìkarñnëa),桑卡尔珊扩展出华苏戴瓦(Väsudeva),华苏戴瓦扩展出安尼如达(Aniruddha),安尼如达扩展出帕杜么纳(Pradyumna),再由帕杜么纳扩展出第二位桑卡尔珊。第二位桑卡尔珊扩展出众多的纳茹阿亚纳主宰化身(Näräyaëa puruñävatära),以及无数的其他形象,就好比江河湖海中连绵不断的无尽波涛,全都一样,就像一盏灯点燃同等亮度的另一盏灯一样。那便是至尊主超然的力量。韦达经中说:祂是那么完整,以致即使从祂那里流衍出另外的完整整体,祂本身仍保持原有的完整(pürëasya pürëam ädäya pürëam evävaçiñyate)。正因为如此,用心智推测不可能对至尊主有正确的认识。所以,对世俗学者来说,至尊主始终都是个谜,无论那些学者多么精通韦达文献(vedeñu durlabham adurlabham ätma-bhaktau),他们也了解不了至尊主。对世俗的博学学者、哲学家或科学家来说,至尊主超乎他们所具有的认知范畴。然而,纯粹的奉献者要了解祂很容易,因为祂在《博伽梵歌》第18章的第54节诗中宣布:当人超越了理论知识的阶段,可以实际地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时,他就能了解至尊主的真正本性了。人除非实际地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否则不可能对至尊主或祂的圣名、形象、属性和娱乐活动等有清楚的认识。《博伽梵歌》中说,人首先必须投靠、服从至尊主,停止从事与奎师那无关的其他活动。这意思是说,人必须成为至尊主绝对纯粹的奉献者。只有这样,人才能凭借奉爱服务的力量去了解祂。

帕瑞克西特王在前一节诗中承认,即使对学识最渊博的学者来说,至尊主也是不可思议的。那他为什么还要一再请求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给他阐明有关至尊主的知识?理由很清楚。舒卡戴瓦·哥斯瓦米不仅精通韦达文献,而且还是觉悟了自我的伟大灵魂,以及至尊主强有力的奉献者。凭借至尊主的恩典,至尊主强有力的奉献者比至尊主本人还有力量。人格首神茹阿玛禅铎(Rämacandra)为了能到兰卡岛去还要设法筑桥跨越印度洋,但祂纯粹的奉献者圣哈努曼(Hanumän)却仅仅一个跳跃便跨过了印度洋。至尊主对祂纯粹的奉献者是如此仁慈,甚至让祂所爱的奉献者显得比自己还强大有力。尽管杜尔瓦萨·牟尼(Durväsä Muni)那么强大有力,可以在物质的状况下直接接近至尊主向祂求救,但至尊主表示自己救不了牟尼,最终是祂的奉献者安巴瑞施王(Mahäräja Ambaréña)救了牟尼。经典中说,不仅仅是至尊主的奉献者比至尊主还要强有力,而且崇拜至尊主的奉献者被认为比直接崇拜至尊主更有效(mad-bhakta-püjäbhyadhi-kä)(《圣典博伽瓦谭》11.19.21)。

因此结论是:真诚的奉献者必须先找一位灵性导师,这位灵性导师不单只精通韦达文献,还必须是至尊主伟大的奉献者,真正了解至尊主和祂不同的能量。没有这样一位奉献者灵性导师的帮助,人不可能在至尊主的超然科学领域中取得进步。像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这样真正的灵性导师,不会只讲与至尊主的内在能量有关的主题,还会解释祂与祂的外在能量的关系如何。

至尊主用祂的内在能量所从事的娱乐活动,在温达文才展示出来,但祂的外在能量却在祂扩展的原因之洋维施努(Käraëärëavaçäyé Viñëu)、孕诞之洋维施努(Garbhodakaçäyé Viñëu)和牛奶之洋维施努(Kñérodakaçäyé Viñëu)的指挥下运作。圣维施瓦纳特·查夸瓦尔提(Viçvanätha Cakravarté)忠告有分别心的外士纳瓦(Vaiñëava)们,说他们不应该只喜欢聆听至尊主的茹阿萨活动(räsa-lélä),还必须以理想的门徒帕瑞克西特王和理想的灵性导师舒卡戴瓦·哥斯瓦米为榜样,热衷于聆听至尊主那些负责创造(såñöi-tattva)的主宰化身(puruñävatära)所从事的娱乐活动。

süta uväca

ity upämantrito räjïä

guëänukathane hareù

håñékeçam anusmåtya

prativaktuà pracakrame

sütaùuväca—苏塔·哥斯瓦米说/iti—如此/upämantritaù—被要求/räjñä—被君王/guëa-anukathane—描述至尊主的超然特质/hareù—人格首神的/håñékeçam—感官的主人/anusmçtya—正确地记住/prativaktum—只是回答/pracakrame—准备好

译文 苏塔·哥斯瓦米说:君王这样要求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描述人格首神的创造能量后,舒卡戴瓦·哥斯瓦米便有系统地记忆感官之主(圣奎师那)。为了恰当地回答问题,他这样说道。

要旨 至尊主的奉献者在宣讲和描述至尊主的超然属性时,并不认为自己能独立地做任何事。他们认为,只有在感官的主人——至尊主的允许下,他们才能讲话。每一个生物体的感官并不是他自己的;奉献者知道,这些感官属于至尊主,当它们被用来为至尊主服务时,便得到了正确的运用。感官是工具,物质元素是组成感官的成分,而一切都是至尊主赐予的;因此,只有在至尊主的指示下,每一个生物体才能做事、说话和观看。《博伽梵歌》第15章的第15节诗证实这一点说:“我在众生的心中。记忆、知识和遗忘都来自我(sarvasya cähaà hådi sanniviñöo mattaù småtir jïänam apohanaà ca)。”没人能不受限制地独立行事,因此人在要做事、进食或说话时应该请求至尊主的允许。凭借至尊主的祝福,奉献者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受制约的灵魂所具有的四项缺陷。

çré-çuka uväca

namaù parasmai puruñäya bhüyase

sad-udbhava-sthäna-nirodha-lélayä

gåhéta-çakti-tritayäya dehinäm

antarbhaväyänupalakñya-vartmane

çré-çukaùuväca—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说/namaù—顶礼/parasmai—至尊者/puruñäya—人格首神/bhüyase—向完整的整体/sad-udbhava—物质世界的创造/sthäna—它的维系/nirodha—它的结束/lélayä—借着……的娱乐活动/gåhéta—接受了/çakti—力量/tritayäya—三种属性/dehinäm—所有拥有物质躯体的/antaù-bhaväya—向处在心中的祂/anupalakñya—不可思议的/vartmane—以这种方式行事的人

译文 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说:我恭恭敬敬地向至尊人格首神顶礼,祂为了创造物质世界,接受了自然的三种属性。祂是居住在每一个生物体体内的完整个体,而祂行事的方式不可思议。

要旨 这个物质世界是善良、激情和愚昧这三种属性的展示。至尊主为了物质世界的创造、维系和毁灭,接受了布茹阿玛、维

施努和希瓦这三位主宰形象。作为维施努,祂进入每一个被创造的物质躯体。祂以孕诞之洋维施努(Garbhodakaçäyé Viñëu)的形象进入每一个宇宙中,接着又以牛奶之洋维施努(Kñérodakaçäyé Viñëu)的形象进入每一个生物体的体内。与《博伽梵歌》第15章的第18节诗中的描述一样,圣主奎师那作为所有维施努形象(viñëu-tattvas)的始源,在此也被称为至尊人物(paraù pumän和puruñottama)。祂是完整的整体,主宰化身是祂的完整扩展。奉爱瑜伽(Bhakti-yoga)是使人具备资格了解祂的唯一程序。经验主义哲学家和神秘瑜伽师想象不了首神的人格特质,因此便称祂为行事不可思议的至尊主(anupalakñya-vartmane)。

bhüyo namaù sad-våjina-cchide ’satäm

asambhaväyäkhila-sattva-mürtaye

puàsäà punaù päramahaàsya äçrame

vyavasthitänäm anumågya-däçuñe

bhüyaù—再次/namaù—我顶拜/sat—奉献者或虔诚者的/våjina—痛苦/chide—赐予解脱的人/asatäm—无神论者、非奉献者、恶魔/asambhaväya—终止进一步的不幸/akhila—完整的/sattva—善良/mürtaye—向人格首神/puàsäm—超然主义者的/punaù—再次/päramahaàsye—灵修的最高完美阶段/äçrame—在……的阶段/vyavasthitänäm—特别处于/anumågya—目的地/däçuñe—拯救者

译文 我再恭恭敬敬地向物质存在和灵性存在的完整形象顶礼,祂把虔诚的奉献者从所有的苦恼中拯救出来,并阻止非奉献者中邪恶的无神论倾向的进一步发展。对处在最高灵性完美境界的超然主义者,祂允许他们去他们想去的目的地。

要旨 圣主奎师那是物质存在和灵性存在的完整形象。梵文akhila的意思是“完整的”或“那并不是低等的(khila)”。正如《博伽梵歌》中说明的:存在着两种自然(prakåti)——物质自然和灵性自然,或者说是至尊主的外在能量和内在能量。梵文称物质自然是低等的(aparä),灵性自然是高等或超然的。因此,至尊主的形象并不是低等的,不是物质自然的产物。祂是完整的超然存在。祂是穆尔提(mürti),有着超然的形象;缺乏智慧的人不知道祂的超然形象,于是把祂描述为是不具人格特征的布茹阿曼(Brahman,梵)。然而,布茹阿曼只不过是祂超然身体放射出的光芒(yasya prabhä)(《布茹阿玛·萨密塔》5.40)。了解至尊主超然形象的奉献者为祂做服务,至尊主因此出于没有缘故的仁慈回报奉献者,拯救奉献者摆脱一切苦恼。祂也很爱那些遵守韦达经规定的虔诚之人,因此也保护这个世界里的虔诚人。不虔诚的人和非奉献者违反韦达经的原则;因此他们的罪恶活动总是以失败告终。他们中的有些人特别得到至尊主的优待,被祂亲自杀死,例如:茹阿瓦纳(Rävaëa)、黑冉亚卡希普(Hiraëyakaçipu)和康萨(Kaàsa)等恶魔。这些恶魔得到拯救,因而停止进一步从事罪恶活动。就像一位仁慈的父亲,不管祂是支持奉献者还是惩罚恶魔,祂总是善待所有的人,因为祂对所有的个体存在来说都是完整的存在。

至尊天鹅(paramahaàsa)的存在阶段是最完美的灵性阶段。根据圣琨缇(Kuntédevé)的说法,只有至尊天鹅才真正了解至尊主。正如觉悟至尊主超然的形象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先认识祂不具备人格特征的梵光,然后认识祂在局部区域的扩展超灵(Paramätmä),最后再

认识人格首神菩茹首塔玛(Puruñottama)——主奎师那;同样,人在灵性的弃绝阶层萨尼亚斯(sannyäsa)中也经历靠家人施舍的出家灵修(kuöécaka)、托钵僧(bahüdaka)、四处周游传教(parivräjakäcärya)和至尊天鹅(paramahaàsa)等渐进阶段。潘达瓦五兄弟的母亲琨缇王后,在向主奎师那祈祷时谈到了这些(《圣典博伽瓦谭》第1篇第8章)。在非人格神主义者和奉献者中都有至尊天鹅,但根据《圣典博伽瓦谭》中琨缇王后的明确声明,只有至尊天鹅才了解纯粹的奉爱瑜伽。琨缇王后特别提到,至尊主降临(pariträëäya sädhünäm)专门是为了把奉爱瑜伽赐给至尊天鹅。因此从真正的意义上说,至尊天鹅是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圣吉瓦·哥斯瓦米(Jéva Gosvämé)直截了当地承认,奉爱瑜伽是最高的目标,人通过这个程序来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那些接受奉爱瑜伽之途的人,是真正的至尊天鹅。

由于至尊主对每个人都很仁慈,因此那些想要借着练奉爱瑜伽融入至尊主非人格梵光(brahmajyoti)的非人格神主义者,也能获得赏赐,到达他们想要去的目的地。在《博伽梵歌》第4章的第11节诗中,至尊主向所有的人保证:“我根据每个人对我皈依的情况来回报他们。”根据圣维施瓦纳特·查夸瓦尔提的说法:至尊天鹅分两类,布非人格神主义者茹阿玛南迪(brahmänandé)和奉献者普瑞玛南迪(premänandé),而两者都会获得赏赐,到达自己想要去的目的地。尽管普瑞玛南迪比布茹阿玛南迪更幸运,但布茹阿玛南迪和普瑞玛南迪都是超然主义者,他们与充满各种生存痛苦的低等物质自然毫无关系。

namo namas te ’stv åñabhäya sätvatäà

vidüra-käñöhäya muhuù kuyoginäm

nirasta-sämyätiçayena rädhasä

sva-dhämani brahmaëi raàsyate namaù

namaùnamaùte—让我向您顶拜/astu—是/åñabhäya—向伟大的同伴/sätvatäm—雅杜王朝成员的/vidüra-käñöhäya—远离世俗争辩的人/muhuù—总是/ku-yoginäm—非奉献者的/nirasta—毁灭/sämya—同等地位/atiçayena—凭借伟大/rädhasä—凭借财富/sva-dhämani—在祂自己的居所/brahmaëi—在灵性天空/raàsyate—享受/namaù—我顶礼

译文 我恭恭敬敬地向祂顶礼,祂是雅杜王朝成员的同伴,但对非奉献者来说却永远是棘手的对象。祂虽然是物质世界和灵性世界的最高享受者,但却喜欢灵性天空中祂自己的住所。祂超然的财富无穷无尽,因此没人与祂平等。

要旨 至尊主奎师那有两方面的超然展示,对纯粹的奉献者来说,祂是忠诚的同伴,例如:祂成为雅杜(Yadu)王朝的成员,阿尔诸纳(Arjuna)的朋友,温达文居民的邻居,南达·雅首达(Nanda-Yaçodä)的儿子,苏达玛(Sudämä)、施瑞达玛(çrédmä)和玛杜芒嘎拉(Madhumaìgala)的朋友,以及布阿佳布弥(Vrajabhümi)少女们的爱人,等等。那只是祂一部分的个人展现。另一方面,祂放射出遍布各处的无限梵光,展示祂不具人格特征的特性。祂那遍布各处、被比喻为是阳光的梵光,其中一部分被物质创造实体(mahat-tattva)的黑暗所遮盖,而这个微小的部分就是物质世界。这个物质世界里有无数与我们现在所经验到的宇宙一样的宇宙,每个宇宙中又有千万个像我们现在所居住的星球一样的星球。世俗之人或多或少受至尊主放射出的无限光芒的吸引,但奉献者却更关心祂个人的形象,一切

都来自祂那个形象(janmädy asya yataù《圣典博伽瓦谭》1.1.1)。正如阳光是由太阳球体放射出来的,梵光是由灵性天空中最高的星球哥珞卡·温达文(Goloka Våndävana)放射出的。无边无际的灵性天空中遍布著称为外琨塔(Vaikuëöha)的灵性星球,它们离物质天空很遥远。世俗之人对世俗天空所知甚少,又怎么能思考有关灵性天空呢?因此,世俗之人离至尊主总是很远很远。即使他们将来能制造出一些速度跟风速和心念的速度一样快的机器,他们也还是连想都想不到能到达灵性天空的灵性星球。因此,至尊主和祂的居所对他们来说将永远是神话或神秘莫测的。但对于奉献者来说,至尊主永远是随时可以找到同伴。

至尊主在灵性天空的财富是不可估量的。祂以祂无数的完整扩展,与解脱了的灵魂——祂的奉献者同伴一起,住在无数的灵性星球上。然而,那些想融入至尊主存在的非人格神主义者,被允许以灵性火花的形式融入梵光。他们没有资格成为至尊主的同伴,住在外琨塔星球上或最高的星球哥珞卡·温达文上。这些星球在《博伽梵歌》中被称为“我的住所(mad-dhäma)”,在这节诗中被称为是“祂自己的住所(sva-dhäma)”。

《博伽梵歌》第15章的第6节诗中这样描述“我的住所”或“祂自己的住所”说:

na tad bhäsayate süryo

na çaçäìko na pävakaù

yad gatvä na nivartante

tad dhäma paramaà mama

“我那至高无上的住所既不靠日、月照明,也不靠火、电照明,到达那里的人永不返回这个物质世界。”

外琨塔星球和哥珞卡·温达文全都是自放光明的,由至尊主的这些住所放射出的光芒组成了梵光。韦达文献《蒙达卡奥义书》(Muëòaka Upaniñad)第2篇第2章的第10节诗、《卡塔奥义书》(Kaöha

Upaniñad)第2篇第2章的第15节诗和《水塔刷塔尔奥义书》(Çvetäçvata-

ra Upaniñad)第6章的第14节诗进一步证实说:

na tatra süryo bhäti na candra-tärakaà

nemä vidyuto bhänti kuto ’yam agniù

tam eva bhäntam anu bhäti sarvaà

tasya bhäsä sarvam idaà vibhäti

至尊主本人的住所不用太阳、月亮或星星照明,也不用电照明,更何谈用点燃的灯照明?相反,由于那些星球都是自放光明的,因而组成了光芒万丈的梵光。物质世界里任何放射耀眼光芒的物体,都是反射至尊主住所光芒的结果。

被至尊主不具人格特征的梵光照花眼的人,了解不了祂人格特征的超然性。因此,《至尊奥义书》(Éçopaniñad)第15节诗中祈祷说,至尊主移开祂耀眼的光芒,以使奉献者能看到真正的实体:

hiraëmayena pätreëa

satyasyäpihitaà mukham

tat tvaà püñann apävåëu

satya-dharmäya dåñöaye

“主啊,您是一切物质和灵性事物的维系者,凭借您的仁慈,一切才充满生机。为您做奉爱服务——奉爱瑜伽,是宗教真正的原则(satya-dharma),而我就在做这种服务。请您仁慈地通过展露您的真面貌来保护我。因此,请您从您面前移开您的梵光,好让我能看到您永恒快乐和充满知识的形象。”

yat-kértanaà yat-smaraëaà yad-ékñaëaà

yad-vandanaà yac-chravaëaà yad-arhaëam

lokasya sadyo vidhunoti kalmañaà

tasmai subhadra-çravase namo namaù

yat—……的/kértanam—赞美/yat—……的/smaraëam—记忆/yat—……的/ékñaëam—观看/yat—……的/vandanam—祷告/yat—……的/çravaëam—聆听有关/yat—……的/arhaëam—崇拜/lokasya—所有人的/sadyaù—立刻/vidhunoti—特别洗涤/kalmañam—种种罪恶的影响/tasmai—向祂/subhadra—绝对吉祥/çravase—一个被听到了的人/namaù—我应有的顶礼/namaù—一次又一次

译文 我恭恭敬敬地向绝对吉祥的圣主奎师那顶礼,赞美、记忆、观看、聆听、崇拜祂和向祂祈祷,可以立刻清除作恶之人的一切恶报。

要旨 最伟大的权威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在此介绍了能使人清除一切罪恶报应的崇高的宗教形式。赞美至尊主(kértanam),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如:记忆,去神庙看神像,在至尊主面前祈祷,聆听《博伽梵歌》或《圣典博伽瓦谭》中所谈的至尊主的荣耀。赞美至尊主既可以用旋律优美的音乐伴奏歌唱至尊主的荣耀,也可以朗诵《博伽梵歌》或《圣典博伽瓦谭》那样的经典。

奉献者在不能面对面地与至尊主交往、联谊时不必感到沮丧。只要按照诗中提到的吟诵(吟唱)、聆听和记忆等超然的奉爱程序(无论是全部做或做其中的几项,甚至是一项)为至尊主做超然的爱心服务,就能使我们获得与至尊主交往、联谊所得到的最佳结果。即使主奎师那(Kåñëa)或茹阿玛(Räma)圣名的声音振荡,也能立刻使现场充满灵性的气氛。我们必须明确地知道:无论什么地方,只要在做这种纯粹超然的服务,至尊主就会到场;因此,毫无冒犯地赞美奎师那的人,无疑就在与至尊主联谊。同样,在经验丰富的奉献者的正确指导下,记忆和祈祷也能使我们获得最佳结果。人不该自编奉爱服务的形式。人可以在神庙中崇拜至尊主的形象,也可以在清真寺或教堂里以非人格神主义的方式怀着奉爱之情向至尊主祈祷,只要小心不有意借着做这些来免除恶报但同时继续作恶,他就肯定能清除恶报。借奉爱服务的力量作恶的心态,梵文称为nämno baläd yasya

hi päpa-buddhih,是在做奉爱服务时会犯的最严重的冒犯。因此,为了慎防自己不致掉进罪恶的陷阱,聆听是必不可少的。为了着重强调聆听的程序,哥斯瓦米特别提到这种聆听给聆听者带来的好运。

vicakñaëä yac-caraëopasädanät

saìgaà vyudasyobhayato ’ntar-ätmanaù

vindanti hi brahma-gatià gata-klamäs

tasmai subhadra-çravase namo namaù

vicakñaëäù—有高度知识/yat—那些/caraëa-upasädanät—只是把自己献给……的莲花足/saìgam—执著/vyudasya—完全放弃/ubhayataù—为了现在和未来的生存/antaù-ätmanaù—心和灵魂的/vindanti—循序渐进/hi—肯定地/brahma-gatim—走向灵性存在/gata-klamäù—没有困难/tasmai—向祂/subhadra—绝对吉祥/çravase—向被听到的人/namaù—我应有的顶拜/namaù—再三

译文 让我一次又一次恭恭敬敬地向绝对吉祥的圣主奎师那顶礼。有高度智慧的人仅仅通过投靠祂的莲花足,就去除了对今生和来世的一切执著,毫无困难地向灵性存在进发。

要旨 在《博伽梵歌》中,圣主奎师那一再教导阿尔诸纳,以及所有要成为祂纯粹奉献者的人,特别是在最后,也就是18章的第64—66节诗中,祂给予了最机密的教导:

sarva-guhyatamaà bhüyaù

çåëu me paramaà vacaù

iñöo ’si me dåòham iti

tato vakñyämi te hitam

man-manä bhava mad-bhakto

mad-yäjé mäà namaskuru

mäm evaiñyasi satyaà te

pratijäne priyo ’si me

sarva-dharmän parityajya

mäm ekaà çaraëaà vraja

ahaà tväà sarva-päpebhyo

mokñayiñyämi mä çucaù

“由于你是我特别珍视的朋友,我才给你讲解我至高无上的训示——绝密的知识。听我说,因为它对你有好处。永远想着我,崇拜我,向我致敬,成为我的奉献者。这样,你就会成功地来到我这里。我向你保证这一点,因为你是我特别珍视的朋友。抛弃一切种类的宗教,只向我皈依。我将把你从所有的恶报中解救出来。不必害怕!”

明智之人会很重视至尊主最后的教导。了解自我是灵性觉悟的第一步,有关这方面的知识被称为是机密的知识;接下来是对神的觉悟,而这进一步的知识被称为是更机密的知识。《博伽梵歌》知识的顶峰是对神的觉悟,当人达到觉悟神的这一阶段时,他自然就会自愿地成为至尊主的奉献者,为祂做超然的爱心服务。这种为至尊主做的奉爱服务,始终以对神的爱为基础,在性质上有别于活动瑜伽(karma-yoga)、知识瑜伽(jïäna-yoga)或打坐冥想瑜伽(dhyäna-yoga)中所规定的例行服务。《博伽梵歌》中对不同种类的人有不同的指示,其中介绍了社会四阶层和灵性四阶段制度(varëäçrama-dhar-

ma)、出家人应该遵守的规范守则(sannyäsa-dharma或yati-dharma)、控制感官、冥想、练神通等所有的知识。然而,出于发自内心对至尊主的爱而完全投靠、服从祂,为祂做服务的人,实际上吸收了韦达经中所讲述的一切知识的精华。巧妙运用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这一方法的人,立即达到生命的完美境界。人生的这种完美境界称为“向灵性存在迈进(brahma-gati)”。圣吉瓦·哥斯瓦米以韦达经中给予的保证为基础说明道:向灵性存在迈进的意思是得到与至尊主一样的灵性形象,解脱了的灵魂以那个形象永恒地生活在灵性天空中的一个灵性星球上。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不需要用什么艰难的方法,就能轻易地达到生命的这种完美境界。这种奉爱生活中充满着前面诗节中提到的赞美(kértanam)、记忆、观看等活动。因此,为了达到这种全世界任何人都能达到的最高完美境界,人必须过这种简单的奉爱生活。当布茹阿玛在温达文遇到扮演成爱玩耍的小孩的主奎师那时,他祈祷说:

çreyaù-såtià bhaktim udasya te vibho

kliçyanti ye kevala-bodha-labdhaye

teñäm asau kleçala eva çiñyate

nänyad yathä sthüla-tuñävaghätinäm

(《圣典博伽瓦谭》10.14.4)

明智之人会通过练奉爱瑜伽达到最高品质的完美,而不是从事大量的其他灵性活动。这里有一个例子很能说明问题。一捧真正的米粒比一堆空谷壳要有价值。同样,人不应该被功利性活动(karma-

käëòa)、思辨活动(jïna-käëòa)或甚至是瑜伽体操所吸引,而应该在一位真正的灵性导师指导下,积极参与赞美神、记忆神等简单的活动,毫无困难地达到最完美的境界。

tapasvino däna-parä yaçasvino

manasvino mantra-vidaù sumaìgaläù

kñemaà na vindanti vinä yad-arpaëaà

tasmai subhadra-çravase namo namaù

tapasvinaù—有学识的大圣人们/däna-paräù—大布施者/yaçasvinaù—为了荣誉而工作的人/manasvinaù—了不起的哲学家或神秘主义者/mantra-vidaù—韦达诗歌优秀的吟唱者/su-maëgaläù—韦达原则严格的追随者/kñemam—结果/na—永不/vindanti—达到/vinä—没有/yat-arpaëam—献出/tasmai—向祂/subhadra—吉祥/çravase—聆听有关祂的事/namaù—我顶拜/namaù—再三

译文 让我恭恭敬敬地向绝对吉祥的圣主奎师那再三顶礼,博学的大圣人、大布施者、为荣誉而工作的优秀工作者、大哲学家和神秘主义者,以及韦达赞歌的优秀吟唱者和韦达原则严格的追随者,如果不把他们的专长用于为至尊主服务,就不可能获得实质性的结果。

要旨 高深的学识,乐善好施的品格,人类社会中的政治、社会或宗教领袖地位,哲学性思辨,瑜伽练习,对韦达仪式的擅长,以及人类的一切优秀品质:只有在用来为至尊主服务时才能使人达到完美。对一般人来说,如果不用所有这些品质来为至尊主做服务,这些品质就都成为烦恼之源。一切事物都可以用来满足自己的感官或替别人服务。自私自利也分两种:一种是纯粹为自己的自私,另一种是扩展了的自私。然而,这两种自私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不论是纯粹为自己的利益而盗窃,还是为家人的利益而盗窃,本质都是一样的,是犯罪行为。即使窃贼请求法庭不要判自己有罪,理由是自己为社会或国家的利益去偷窃而不是为个人,法庭也不会因此而判他无罪。任何一个国家里的法律都是这样的。一般人不知道,生物只有在自我利益与至尊主的利益吻合一致时,才能达到完美。举例来说,维持生命有什么利益?人赚钱以维持个人机体或社会机体的运作正常,但除非人具有神意识,除非人适当地保养身体以便觉悟自己与神的关系,否则为维持生命所进行的一切努力,就与动物为维持生命所做的努力没什么两样。人维生的目的有别于动物维生的目的。同样,知识进步、经济发展、哲学研究、学习韦达文献,或者是从事布施、开医院、分发食物等虔诚活动,都应该与至尊主有关系。所有这些活动和努力的目的,必须是为了取悦至尊主,而不是为了满足其他人,无论这个“其他人”是个人还是集体(saàsiddhir hari-toñaëam)(《圣典博伽瓦谭》1.2.13)。《博伽梵歌》第9章的第27节诗中确认了同样的原则,那就是:无论我们做什么,吃什么,供奉或施舍什么,从事什么苦行,都必须献给祂或是为祂而做。人类文明中持无神论观点的领袖们无论多有才干,只要他们没有神意识,他们在提高教育水平或促进经济发展方面所做的种种努力,就都会以失败而告终。人要想具有神意识,就必须聆听《博伽梵歌》和《圣典博伽瓦谭》中描述的有关绝对吉祥的至尊主的一切。

kiräta-hüëändhra-pulinda-pulkaçä

äbhéra-çumbhä yavanäù khasädayaù

ye ’nye ca päpä yad-apäçrayäçrayäù

çudhyanti tasmai prabhaviñëave namaù

kiräta—古巴茹阿特王国的一省/hüëa—德国和俄国的一部分/ändhra—南印度的一个省/pulinda—希腊人/pulkaçäù—另一省/äbhéra—古信德省的一部分/çumbhäù—另外一个省/yavanäù—土耳其人/khasa-ädayaù—蒙古省/ye—就算那些/anye—其他人/ca—还有/päpäù—沉溺于罪恶/yat—他们的/apäçraya-äçrayäù—求得至尊主奉献者的庇护/çudhyanti—立即被净化/tasmai—向祂/prabhaviñëave—向强有力的维施努/namaù—我尊敬的顶礼

译文 至尊主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因此克伊茹阿塔、胡纳、安朵、菩林达、菩勒喀沙、阿比茹阿、松巴、亚瓦纳、喀萨族的成员,甚至其他沉溺于罪恶活动的人,只要投靠至尊主的奉献者,就都能得到净化。我乞求允许我向祂致以恭恭敬敬的顶礼。

要旨 克伊茹阿塔(Kiräta):《玛哈巴茹阿特》(Mahäbhärata,《摩诃婆罗多》)彼士玛篇中提到的古巴茹阿特帝国的一个省份。克伊尔塔通常以印度土著部落见称,如今比哈尔省的桑投·帕尔嘎纳斯(Santal Parganas)和筹塔·纳格普尔(Chota Nagpur)有可能是组成克伊尔塔这一古老省份的地方。

胡纳(Ha):东德地区和俄罗斯的一部分称为胡纳省。相应地,有一种山地部落有时也被称为胡纳。

安朵(Ändhra):《玛哈巴茹阿特》彼士玛篇中提到的印度南部的一个省份。这个名字沿用至今。

菩林达(Pulinda):《玛哈巴茹阿特》首篇第174章的第38节诗中提到这个名字,通常指菩林达省的居民。当时这个王国被比玛森纳(Bhémasena)和萨哈戴瓦(Sahadeva)所征服。希腊人就被称为菩林达。《玛哈巴茹阿特》森林篇(Vana-parva)中谈到,世上这部分不遵守韦达文化的种族将会统治世界。菩林达省也曾是巴茹阿特帝国的一个省份,那里的居民被列入查锤亚(kñatriya,刹帝利)阶层。但后来他们放弃了婆罗门文化,因此被称为摩累查(mleccha),正如不追随伊斯兰文化的人被称为异教人,不追随基督文化的人被称为异教徒一样。

阿比茹阿(Äbhéra):这个名字在《玛哈巴茹阿特》的宫廷篇(Sa-

bhä-parva)和彼士玛篇(Bhéñma-parva)中出现过,其中谈到这个省位于信德的莎茹阿斯瓦缇河边。现代的信德省以前的省界一直到阿拉伯海的另一边,那个省的居民都被称为阿比茹阿。他们都受尤帝士提尔王(Mahäräja Yudhiñöhira)的统治。根据圣人玛尔康戴亚(Märkaëòeya)的说法,这个地区的摩累查也会统治整个巴茹阿特帝国。后来就像经典对菩林达的预言成为事实一样,这个预言也成为了事实。亚历山大大帝代表菩林达人征服过印度,穆罕默德·高瑞也代表阿比茹阿人征服过印度。这些阿比茹阿人以前在婆罗门文化中也是查锤亚(刹帝利),但后来切断了联系。他们因为害怕至尊主的化身帕茹阿舒茹阿玛(Paraçuräma),所以到高加索的丘陵地带躲藏起来,后来便被称为阿比茹阿人。他们居住的地方就叫做阿比茹阿国。

松巴人(Çumbhas)或堪卡人(Kaìkas):《玛哈巴茹阿特》中提到的古巴茹阿特帝国堪卡省的居民。

亚瓦纳人(Yavanas):亚瓦纳是雅亚提王(Mahäräja Yayäti)的一个儿子的名字,雅亚提王让他的这个儿子统治土耳其。因此,作为亚瓦纳王的后裔的土耳其人,便被称为亚瓦纳人。他们也都是查锤亚,后来因为放弃婆罗门文化而成了摩累查·亚瓦纳。《玛哈巴茹阿特》首篇第85章的第34节诗中有对亚瓦纳人的描述。另一个名叫土尔瓦苏(Turvasu)的王子也叫亚瓦纳,他的国家曾经被潘达瓦五兄弟中的萨哈戴瓦征服过。库茹柴陀(Kurukñetra)大战时,西部的亚瓦纳人在卡尔纳(Karëa)施压的情况下加入了杜尤丹(Duryodhana)的阵营。经典也预言了这些亚瓦纳人会征服印度的事,后来结果也确是如此。

喀萨人(Khasa):《玛哈巴茹阿特》朵纳篇(Droëa-parva)中提到了喀萨戴沙(Khasadeça)地区的居民。那些上嘴唇上的胡子长得不茂密的人,一般被称为喀萨。因此,喀萨就是蒙古人、中国人和其他有这种特征的人。

上面提到的历史性名称都是世上不同的国家和种族。那些一直不断从事罪恶活动的人如果托庇于至尊主的奉献者,就可以改过从善,达到完人的标准。至尊主的两位强有力的奉献者——耶稣基督和穆罕默德,都代表至尊主为地球人类做了极大的服务。从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的观点看,在当前的世界情况下,掌管世界事务的领袖们与其自己管理一个无神论文化,不如委托至尊主的奉献者来管理,因为以国际奎师那意识协会为名称和风格的全球性组织,已经在全世界开始工作。这样,凭借全能的至尊主的恩典,全世界人们的心便可以彻底改变。至尊主的奉献者被赋予这方面的力量,有能力通过净化人民大众心灵上的尘埃来实现这样的改变。世上的政治家们可以继续留在自己的位置上,因为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对政治地位及领导权没有兴趣,也不想涉入外交领域。奉献者唯一有兴趣的是:看到一般大众没有被政治宣传所误导,看到珍贵的人生不因追随一种注定要灭亡的文化而浪费。因此,如果政治家们接受奉献者的忠告和指导,那么就像主柴坦亚所展示的那样,靠奉献者具净化力的宣传,整个世界的状况无疑会发生巨大的改变。正如舒卡戴瓦·哥斯瓦米以“赞美祂(yat-kértanam)”一词作为祈祷的开始,主柴坦亚也介绍说,只要歌颂至尊主的圣名,人的内心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由政治家制造的国与国之间的误解便会立刻消除。误会之火一旦熄灭,其他利益就会随之而来。正如我们在这些篇幅中讨论过好几次的,最终目的是要重返家园,回到首神身边。

根据奉爱传承——外士纳瓦(Vaiñëava)传统的说法:在觉悟神的路途上迈进时没有任何限制。外士纳瓦的力量甚至足以把上述的克伊茹阿塔人等转变为至尊主的奉献者。至尊主在《博伽梵歌》第9章的第32节诗中说:成为至尊主的奉献者是没有限制条件的(就连妇女、外夏、庶铎或出身低贱的人,都可以成为至尊主的奉献者),而成为奉献者可以使人具备资格回归家园,回到首神身边。唯一的要求是:人应该托庇于精通奎师那这门超然科学(《博伽梵歌》和《博伽瓦谭》)的至尊主的纯粹奉献者。世上任何地区的任何人,只要精通了奎师那的科学,就是纯粹的奉献者、大众的灵性导师,可以通过净化大众的内心教化他们。经常与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接触,甚至可以使罪大恶极的人立刻得到净化。因此,一位外士纳瓦可以在世上任何一个地方接受真正的门徒而不必考虑其社会阶层和信仰,通过让门徒按规范守则做,把他提升到超越布茹阿玛纳(婆罗门)文化的纯粹外士纳瓦的地位上。种姓制度——社会四阶层和灵性四阶段制度(varëäçrama-dharma),已经没有得到正确的贯彻,就连这个制度的所谓追随者也不例外。而且,就如今社会、政治和经济改革的情况看,要重新恢复这个制度的功能也是不可能的。无论一个人来自什么国家,其文化习俗如何,都可以在灵性上被纳入外士纳瓦传承;超然的程序中没有这些障碍。因此,凭借圣主柴坦亚·玛哈帕布的指令,《博伽瓦谭》和《博伽梵歌》教义可以传遍整个世界,教化所有愿意接受这超然教义的人。通情达理而又好学爱问的人,无疑都会接受奉献者的这种文化宣传,不会因不同国家的习俗而心存偏见。外士纳瓦从不会在接受另一位外士纳瓦时考虑其出身,就像他从不会把庙里的神像当偶像一样。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为了清除这方面的一切疑惑,祈求全能的至尊主给予祝福(prabhaviñëave namaù)。正如全能的至尊主以祂的神像形象接受奉献者为崇拜祂所做的谦卑的奉爱服务(arcana);同样,奉献者一旦献身于为至尊主服务并接受有资格的外士纳瓦的训练,他的身体就立即发生超然的变化。就有关这方面,对外士纳瓦的规定中这样指示说:“人不应该认为庙里崇拜的至尊主的神像是偶像,不应该认为被授权的灵性导师是普通人,也不应该认为纯粹的外士纳瓦属于某个阶层,等等

(arcye viñëau çilä-dhér guñu nara-matir vaiñëave jäti-buddhiù çré-viñëor nämni çabda-sämänya-buddhiù)。“(《莲花往世书》)

结论是:全能的至尊主可以在任何情况下接受世上任何地区的人,祂要么亲自这么做,要么透过灵性导师——祂的代表这么做。主柴坦亚接受了许多不属于社会四阶层的奉献者。为了教导我们,祂公开说自己不属于任何社会阶层,而是温达文少女赖以活命的主人(至尊主奎师那)的仆人的永恒仆人。

sa eña ätmätmavatäm adhéçvaras

trayémayo dharmamayas tapomayaù

gata-vyalékair aja-çaìkarädibhir

vitarkya-liìgo bhagavän prasédatäm

saù—祂/eñaù—这是/ätmä—超灵/ätmavatäm—觉悟了自我的灵魂的/adhéçvaraù—至尊主/trayé-mayaù—韦达经的人格化身/dharma-mayaù—宗教经典的人格化身/tapaù-mayaù—苦行的人格化身/gata-vyalékaiù—由那些完全没有虚荣的人/aja—布茹阿玛/çaìkara-ädibhiù—由主希瓦及其他人/vitarkya-liìgaù—受到敬畏尊崇的人/bhagavän—人格首神/prasédatäm—对我仁慈

译文 祂是超灵,是所有觉悟了自我的灵魂的至尊主。祂是韦达经、宗教经典和苦行的人格化身。祂受到布茹阿玛、希瓦,以及所有征服了骄傲和虚荣的人的崇拜。但愿被以如此敬畏之心所敬仰的至尊绝对真理对我满意。

要旨 至尊主——人格首神,虽然是所有走在各种觉悟自我路途上的人的主人,但却只能被那些超越了一切虚荣的人所了解。所有的人都在寻找永久的和平或永恒的生命;为此,人们要么研究韦达经典或其他宗教典籍,要么像经验主义哲学家、神秘瑜伽师或纯粹的奉献者那样经历严格的苦修。但由于奉献者毫不虚荣,所以只有他们才能完全了解至尊主。走在觉悟自我路途上的人,一般分为功利性活动者(karmés)、思辨者(jïänés)、瑜伽师(yogés)和至尊主的奉献者。深受韦达仪式的功利性活动吸引的功利性活动者,被称为是想要物质享乐的人(bhukti-kämé)。想靠心智思辨与至尊合一的人,被称为是想摆脱物质存在的人(mukti-kämé)。想靠从事各种苦行得到八种物质神通并在心醉神迷的状态下最终看见超灵(Paramätmä)的神秘瑜伽师,被称为是想得到神通的人(siddhi-kämé)。强有力的瑜伽师能获得的神通有:变得比最小的还小,比最重的还重,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控制他人,造出自己喜欢的一切,等等。可是,至尊主的奉献者不会为了满足自己而想要得到上述的神通。他们只想为至尊主服务,因为至尊主最伟大,作为个体生物的他们永远是至尊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奉献者对自我的正确认识,帮助他变得没有欲望,不想为自己要什么。因此,奉献者被称为是没有欲望的人(niñkämé)。事实上,生物的原本状态使他不可能没有愿望,但想要物质享乐的人、想摆脱物质存在的人和想得到神通的人,其欲望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然而,被称为没有欲望的奉献者,是为了满足至尊主而想要一切。他们完全听命于至尊主,时刻准备为满足至尊主去履行自己的责任。

阿尔诸纳一开始显得像是要满足自己,因而不想在库茹柴陀战场上作战。至尊主为了让他变得没有欲望,为他讲述《博伽梵歌》,给他解释了活动瑜伽(karma-yoga)、知识瑜伽(jïäna-yoga)、哈塔瑜伽(haöha-yoga)和奉爱瑜伽。阿尔诸纳因为毫不虚荣,所以改变了初衷,决定为满足至尊主而作战(kariñye vacanaà tava),并因而变得

没有欲望。

这节诗里特别举了布茹阿玛和希瓦的例子,因为布茹阿玛、希瓦、圣拉珂施蜜(Lakñmé)和库玛尔(Kumära)四兄弟,是四个无欲的外士纳瓦传承的始祖。他们都毫不虚荣做作。圣吉瓦·哥斯瓦米解释梵文gata-vyalékaiù一词的意思是“毫不虚荣(projjhita-kaitavaiù),只有纯粹的奉献者才是这样。《永恒的柴坦亚经》(Caitanya-caritämåta)中篇第19章的第149节诗说:

kåñëa-bhakta——niñkäma, ata eva ’çänta’

bhukti-mukti-siddhi-kämé, sakali ’açänta’

为了追求善报而从事虔诚活动的人,想要解脱并与至尊主合一的人,以及想得到物质神通的人,因为想要满足自己,所以内心都躁动不安。但奉献者的内心十分平静,因为他自己一无所求,却时刻准备为满足至尊主而做服务。因此,结论是:至尊主是每一个人的至尊主,因为没有祂的允许,无人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正如至尊主在《博伽梵歌》第8章的第9节诗说明的:所有的结果都由祂赐予;祂是每一个人的最高控制者(adhéçvara),无论是研究韦达经结论的学者(Vedäntist)、按韦达经业报之部的指示做事的人(karma-käëòéya)、伟大的宗教领袖、优秀的苦行者,以及各种努力求取灵性进步的人,都受祂的控制。但最终,只有毫不虚荣的奉献者才能觉悟到祂。因此,圣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特别强调要为至尊主做奉爱服务。

çriyaù patir yajïa-patiù prajä-patir

dhiyäà patir loka-patir dharä-patiù

patir gatiç cändhaka-våñëi-sätvatäà

prasédatäà me bhagavän satäà patiù

çriyaù—一切财富/patiù—拥有者/yajña—祭祀的/patiù—指导者/prajä-patiù—众生的领袖/dhiyäm—智力的/patiù—主人/loka-patiù—一切星球的拥有者/dharä—地球/patiù—至尊者/patiù—首领/gatiù—目的地/ca—还有/andhaka—雅杜王朝的一位君王安达卡/våñëi—雅杜王朝的第一位君王维施尼/sätvatäm—雅杜家族/prasédatäm—仁慈/me—对我/bhagavän—圣主奎师那/satäm—所有奉献者的/patiù—至尊主

译文 圣主奎师那是全体奉献者所崇拜的至尊主,是雅杜王朝的安达卡和维施尼等全体君王的保护者和光荣,是全体幸运女神的丈夫,是一切祭祀的指挥者并因而是众生的领袖,是一切智力的控制者、所有灵性和物质星球的拥有者,以及地球上的至尊化身(至高无上的人物):愿祂对我仁慈。

要旨 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是毫不虚荣的卓越者(gata-vyaléka)中的一位,没有任何错误的概念,因此表达了他自己对圣主奎师那的感悟,即:至尊人格首神是一切完美的总和。所有的人都希望得到幸运女神的宠幸,但却不知道圣主奎师那是所有幸运女神最心爱的丈夫。《布茹阿玛·萨密塔》中说:至尊主住在祂超然的住所哥珞卡·温达文中,习惯每天放牧苏茹阿碧(surabhi)乳牛,有成千上万的幸运女神在那里侍奉祂。所有这些幸运女神都是祂内在能量中的超然快乐能量(hlädiné-çakti)的展示。当至尊主在这个地球上展示自己时,为了吸引被无常、堕落的性享乐所迷惑的受制约的灵魂,祂在祂的茹阿萨舞娱乐活动(räsa-lélä)中部分地展示了祂快乐能量的活动。像舒卡戴瓦·哥斯瓦米那样的至尊主的纯粹奉献者,完全唾弃

物质世界里令人厌恶的性生活,因此他们对至尊主的快乐能量的讨论无疑与性欲无关,而是在品尝一种对追求性生活的世俗者来说不可思议的超然滋味。物质世界的性生活是灵魂被错觉镣铐捆住的根源,舒卡戴瓦·哥斯瓦米肯定永远不会对世俗的性生活感兴趣,而且至尊主的快乐能量展示也与这些堕落的事情无关。主柴坦亚是很严格的萨尼亚希(sannyäsé,出家人),以致根本不允许任何女性靠近祂,哪怕是顶礼致敬都不行。祂甚至从不听佳干纳特(Jagannätha)庙里的女奉献者(deva-däsé)的祈祷,因为经典严禁萨尼亚希听女士唱歌。尽管祂是如此严格的萨尼亚希,但祂却把温达文牧牛姑娘所喜爱的崇拜至尊主的方式,推崇为是可以为至尊主做的最高级的爱心服务。圣女茹阿妲茹阿妮(Rädhäräëé)在所有的幸运女神中占首要地位,因此是至尊主的快乐形象,与奎师那没有区别。

韦达经典中推荐为获得生命中最大的利益而进行各种祭祀。毕竟,举行盛大祭祀所得到的利益都是由幸运女神赐予的;而至尊主作为幸运女神的丈夫或爱人,事实上是所有祭祀的主人。祂是各种祭祀(yajïa)的最终享受者,因此主维施努的另一个名字是祭祀之主——雅格亚-帕提(Yajïa-pati)。《博伽梵歌》中推荐,应该为雅格亚·帕提做一切(yajïärtät karmaëaù),否则一个人的活动就会成为使人受制于物质自然法律的原因。没有摆脱一切错误概念(vyalékam)的人,举行祭祀以讨好次要的半神人;可是至尊主的奉献者十分清楚,圣主奎师那是所举行的祭祀的至尊享乐者,因此他们举行经典特别推荐的祭祀——这个喀历年代该举行的集体吟唱圣名的祭祀(çravaëaà kértanaà viñëoù)(《圣典博伽瓦谭》7.5.23)。在喀历年代,由于条件不够,祭司不熟练,所以举行其他类型的祭祀不实际、不可行。

我们从《博伽梵歌》第3章的第10-11节诗中得知:布茹阿玛让宇宙内受制约的灵魂再生后,就指示他们要举行祭祀,以过富足、吉利的生活。受制约的灵魂只要举行这些祭祀,就不但能轻易地维持生计,而且最终还能净化他们的生存,很自然地提升至灵性的存在,恢复生物的真正身份。受制约的灵魂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该停止从事祭祀、布施和苦行。所有这些祭祀的目的是为了取悦祭祀的主人——至尊人格首神,因此至尊主也是众生之主(Prajä-pati)。《喀塔奥义书》(Kaöha Upaniñad)中说,独一无二的至尊主是芸芸众生的领袖。至尊主维系着一切众生(eko bahünäà yo vidadhäti kämän),因此被称为是所有生物至尊的维系者(Bhüta-bhåt)。

生物根据他们前生的活动而在今生获得相应的智力。《博伽梵歌》第15章的第15节诗中说,是至尊主在控制着智力的发展,因此并不是所有的生物体都生来具有相同的智力。至尊主以超灵(Param-

ätmä)的形式居住在每个生物体的心中,众生的记忆、知识和遗忘的力量都来自祂(mattaù småtir jïänam apohanaà ca)。凭借至尊主的恩典,一个人可以清楚地记着以往的活动,但其他人则不能。凭借至尊主的恩典,一个人可以有高度的智慧,但另一个人却在同样的控制下愚蠢不堪。因此至尊主是智力的主人(Dhiyäm-pati)。

受制约的灵魂努力要成为物质世界的主人。每个人都试图最大限度地运用自己的智力去主宰物质自然。受制约的灵魂对智力的这种错误运用被称为疯狂。人应该把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于摆脱物质的钳制。但受制约的灵魂仅仅是因为疯狂,便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聪明才智用于感官享乐,并为了达到这种人生目的,蓄意犯各种罪。结果是:疯狂的受制约的灵魂不但没有获得完全不受限制的自由生活,反而一再被束缚在各种类型的物质躯体中。我们在物质展示中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至尊主的创造而已,因此至尊主才是宇宙中一切事物的真正主人。受制约的灵魂可以在至尊主的控制下享受这个物质创造的一个碎片,但自己并不是自给自足的。这是《至尊奥义书》中的教导。人应该满足于宇宙之主赐予的事物。仅仅是因为疯狂,人才会试图侵占他人的一份物质所得。

宇宙之主出于祂对受制约的灵魂没有缘故的仁慈,通过祂的内在能量(ätma-mäyä) 降临,重新建立受制约的灵魂与祂的永恒关系。祂教导人们要投靠、服从祂,而不要明明在祂的控制下却错误地声称自己是享受者。当祂这样降临时,祂证明了祂享乐的能力是无与伦比的。祂通过一次娶一万六千个妻子,展示了祂享乐的能力。受制约的灵魂哪怕只当了一个女人的丈夫都会感到很骄傲,但至尊主对此却感到很可笑;聪明人一比就知道谁是真正的丈夫。事实上,至尊主是祂创造中的所有妇女的丈夫。可是在至尊主控制下的受制约的灵魂,却因为当了一两个妇女的丈夫,便骄傲起来。

这节诗中提到的各种主人所具备的不同资格,圣主奎师那都全部拥有。因此,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特别提到了雅杜王朝的主人(pati)和目的(gati)。雅杜王朝的成员都知道圣主奎师那就是一切,都想在主奎师那完成祂在地球上超然的娱乐活动后回到祂那里。雅杜王朝的成员因为都要与至尊主一起回家,所以整个王朝按照至尊主的旨意被毁灭了。至尊主和雅杜王朝的成员是永恒的同伴,雅杜王朝的毁灭只不过是至尊主导演的一出戏而已。至尊主是所有奉献者的指导者,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因此充满爱心地向祂致敬。

yad-aìghry-abhidhyäna-samädhi-dhautayä

dhiyänupaçyanti hi tattvam ätmanaù

vadanti caitat kavayo yathä-rucaà

sa me mukundo bhagavän prasédatäm

yat-aìghri—祂的莲花足/abhidhyäna—时刻想着/samädhi—全神贯注/dhautayä—洗涤了/dhiyä—由这种被净化了的智力/anupaçyanti—由于追随权威而看到/hi—肯定地/tattvam—绝对真理/ätmanaù—至尊主和自己的/vadanti—他们说/ca—还有/etat—这/kavayaù—哲学家或学识渊博的人/yathä-rucam—如他所想/saù—祂/me—我的/mukundaù—主奎师那(解脱的赐予者穆昆达)/bhagavän—至尊人格首神/prasédatäm—对我仁慈

译文 是人格首神圣奎师那赐予人们以解脱。靠以权威人士为榜样,时时刻刻想着祂的莲花足,如痴如醉的奉献者能看到绝对真理。然而,博学的心智思辨吝却异想天开地去想祂。愿至尊主对我满意。

要旨 神秘瑜伽师经过艰苦的努力控制住感官后,也只不过有可能在瑜伽全神贯注的恍惚状态中看到在每一个生物体心中的超灵;但是,纯粹的奉献者却通过时时刻刻记着至尊王的莲花足,而立即实实在在地处于全神贯注的如痴如醉状态中,因为对至尊主的觉悟可以彻底清除奉献者要进行物质享乐的心病。纯粹的奉献者认为自己掉进了生死苦海,团此不停地祈求至尊主把他从海里救起来。他只渴望成为至尊主莲花足下一颗小小的超然尘粒。凭借至尊主的恩典,纯粹的奉献者完全失去了对物质享乐的兴趣;为了避免被污染,他总是想着至尊主的莲花足。至尊主伟大的奉献者库拉晒卡尔王(Kulaçekhara)祈祷说:

kåñëa tvadéya-pada-paìkaja-païjaräntam

adyaiva me viçatu mänasa-räja-haàsaù

präëa-prayäëa-samaye kapha-väta-pittaiù

kaëöhävarodhana-vidhau smaraëaà kutas te

“亲爱的奎师那,我祈祷,愿我心念的天鹅能立刻沉入您莲花足的花茎中,被关在茎中的网状物里;否则,当死亡的时刻到来,咳嗽堵塞住我的喉咙时,我怎么可能想起您呢?”

天鹅与莲花茎之间关系密切,所以这个比喻非常恰当:在没有

成为天鹅或至尊天鹅前,人不能进入至尊主莲花足的茎网中。正如《布茹阿玛·萨密塔》中说明的,心智思辨者即使学识渊博并一直不断地臆测绝对真理,也永远别想甚至梦到绝对真理。至尊主保留权利,不把自己展示给这种心智思辨者。由于他们进入不了至尊主莲花足花茎的茎网,他们便得出各不相同的结论,最后不得不无奈地妥协说:“有多少结论就有多少灵修方式,具体方式按个人的意愿、爱好而定(yathä-rucam)。”但是,至尊主并不像商店经理那样,试图去取悦心智思辨者中的各类顾客,跟他们做交易。至尊主就是至尊王——绝对的人格首神,祂要求绝对只皈依祂。纯粹的奉献者走前辈灵性导师(äcärya)或权威指引的路,就能通过真正灵性导师这一透明的媒介看到至尊主(anupaçyanti)。纯粹的奉献者从不试图通过心智思辨看到至尊主,而是走灵性导师走过的路(mahätjano yena gataù sa panthäù)。因此,关于至尊主和的奉献者,外士纳瓦灵性导师之间不会产生意见不同的结论。主柴坦亚断言:个体灵魂(jéva)永恒是至尊主的仆人,他与至尊主既是一体又有区别。这个真理得到外士纳瓦派的四个传承的公认(四个传承都承认,即使解脱后也永远要为至尊主服务),没有一位权威的外士纳瓦灵性导师会认为自己与至尊王完全一样。

全心全意地为至尊主服务的奉献者所具有的谦卑,把奉献者置于可以觉悟一切的、对神全神贯注的状态中,因为正如《博伽梵歌》第10章的第10节诗中声明的:至尊主向真诚的奉献者揭示祂自己。至尊主作为每一个人的智力之主(就连非奉献者也不例外),会把适当的智力赐给祂的奉献者,以使纯粹的奉献者有能力认识有关至尊主的真理和祂不同的能量,因而自动开悟。思辨能力或就有关绝对真理玩文字游戏,并不能使人了解至尊主,至尊主不会对这种人揭示祂自己。相反,当祂对奉献者的服务态度感到完全满意时,祂就会向祂满意的奉献者揭示祂自己。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既不是心智思辨者,也不会对“有多少结论就有多少灵修方式”的理论妥

协。恰恰相反,他只向至尊主祈祷,祈求超然的它对自己满意。那才是了解至尊主的方法。

pracoditä yena purä sarasvaté

vitanvatäjasya satéà småtià hådi

sva-lakñaëä prädurabhüt kiläsyataù

sa me åñéëäm åñabhaù prasédatäm

pracoditä—启示/yena—由祂/purä—创造的开始/sarasvaté—学问女神/vitanvatä—扩充了/ajasya—第一位被创造的生物体布茹阿玛的/satém småtim—有效的回忆/hådi—在心中/sva—在他自己的/lakñaëä—针对/prädurabhüt—被产生了/kila—正如/äsyataù—从嘴里/saù—他/me—向我/åñéëäm—老师们的/åñabhaù—首长/prasédatäm—.对我仁慈

译文 在创造开始时,至尊主启发已潜伏在布茹阿玛心中的知识,并在其心中注入有关创造和祂本人的一切知识。祂显得像是从布茹阿玛嘴里生出来的。愿至尊主对我满意。

要旨 正如我们在上面讨论过的,作为从布茹阿玛到微不足道的小蚂蚁等所有生物体心中的超灵,至尊主赐予不同的生物体所需要的不同知识。生物可以有足够能力从至尊主那里得到祂全部知识的六十四分之五十,也就是百分之七十八的知识。由于生物原本是至尊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吸收不了至尊主自己所拥有的全部知识。生物体在受制约的情况下,每一次在经历死亡——变更躯体

后,就会忘记一切。因此至尊主就要再三把对生物体用得着的知识从每一个生物体的心中启发出来,这就叫做知识的复苏,因为它被比喻为是从沉睡或无意识状态中清醒过来。这种知识的复苏完全在至尊主的控制下,因此我们看到,在现实当中不同的人有不同程度的知识。这种知识的复苏既不是自动进行的,也不是物质相互作用的结果。知识的源头——提供知识的人,就是至尊主本人(dhiyäà patiù),因为就连布茹阿玛也受至尊创造者的控制。

创造一开始,布茹阿玛先诞生出来;他无父无母,因为在布茹阿玛之前并没有其他生物体。布茹阿玛从生长自孕诞之洋维施努(Garbhodakaçäyé Viñëu)腹部的莲花上诞生出来,因此被称为阿佳(Aja)。这位布茹阿玛(阿佳)也是生物体,也是至尊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由于布茹阿玛是至尊主最虔诚的奉献者,至尊主便在祂通过物质自然能量这个代理进行了主要创造后,启示布茹阿玛进行后续创造。因此,无论是物质自然还是布茹阿玛都不是独立于至尊主而存在的。物质主义科学家也只能观察物质自然的种种反应,但并不了解这些活动背后的指挥者,就像孩子只能看见电力的作用,却不知道在发电厂里操作一切的工程师一样。物质主义科学家因为贫乏知识,所以只能得到这种不完整的认知。韦达知识首先被注入布茹阿玛的心中,布茹阿玛接着便传播韦达知识。布茹阿玛无疑是韦达知识的讲述者,但他所具有的超然知识,实际上是由至尊主直接传给他的。正因为如此,韦达经被称为“不是由任何被创造的生物体传授的知识(apauruñeya)”。

至尊主在创造之前就已经存在了(näräyaëaù paro’vyaktät),因此祂说出的话是超然的声音振荡。世上有两种声音,梵文分别称为帕奎塔(präkåta)和阿帕奎塔(apräkåta),这两种声音在质上有着天壤之别。物理学家们只知道帕奎塔声音——物质天空中的声音振荡。因此,我们必须知道:人除非得到超然的声音振荡(阿帕奎塔)的启示,否则宇宙中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明白用符号表示的韦达声音。超

然的声音振荡是通过师徒传承由至尊主传给布茹阿玛,由布茹阿玛传给纳茹阿达(Närada),再由纳茹阿达传给维亚萨(Vyäsa) ……一直传下来的。没有任何一个世俗的学者能翻译或揭示韦达曼陀(mantra,赞歌)真正的意思。人除非得到权威灵性导师的感召或启示,否则不可能理解它们。正如《博伽梵歌》第4章中明确说明的,第一位灵性导师是至尊主本人,而知识是通过师徒传承(paramparä)传递下来的。所以,人除非从权威的师徒传承接受超然的知识,否则他的知识便被认为是无用的(viphalä matäù),哪怕他在世俗的艺术或科技方面有很高的造诣。

舒卡鼓瓦·哥斯瓦米凭借至尊主在他内心给予的启示向至尊主祈祷,以使他能够就帕瑞克西特王提出的问题,正确地解释创造的真实情况。灵性导师并不是像世俗学者那样的理论思辨者,而是一位精通韦达经典并全神贯注于绝对真理的人(çrotriyaà brahma-niñöham)。

bhütair mahadbhir ya imäù puro vibhur

nirmäya çete yad amüñu püruñaù

bhuìkte guëän ñoòaça ñoòaçätmakaù

so ’laìkåñéñöa bhagavän vacäàsi me

bhütaiù—由各种元素/mahadbhiù—物质创造的/yaù—……的祂/imäù—所有这些/puraù—身体/vibhuù—至尊主的/nirmäya—因为建立起/çete—躺下/yat amüñu—化身到来的人/püruñaù—主维施努/bhuìkte—导致受制约/guëän—物质自然三种属性/ñoòaça—十六种/ñoòaça-ätmakaù—作为这十六种元素的

生产者/saù—祂/alaìkåñéñöa—能修饰/bhagavän—至尊人格首神/vacäàsi—叙述/me—我的

译文 至尊人格首神通过在宇宙中躺下,激活了创造物质躯体的元素。祂以祂的主宰(菩茹沙)化身,使生物受制于祂制造的十六种物质元素。但愿祂愿意修饰我的描述。

要旨 作为完全依靠至尊主的奉献者,舒卡戴瓦·哥斯瓦米(与那些对自己的能力感到骄傲的世俗之人不同)祈求至尊人格首神能对他满意,以使他能成功地回答询问,使昤听者能欣赏他回答的内容。无论成功地完成了什么任务,奉献者都不会居功自傲。他们认为自己只是奎师那的工具,因此无论做了什么,都谢绝他人对自己的称赞。与奉献者相反,无神论者想把一切功劳都归于自己,但却不知道,没有至尊灵魂——人格首神的允许,就连一根草都不能动。正因为如此,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想按照启发布茹阿玛讲述韦达智慧的至尊主的指示行事。韦达文献中所谈的真理并不像智力欠佳的人所想的那样,是世俗之人虚构的理论。韦达真理是对真相的完美描述,不存在丝毫的错误。由于至尊主会像启发布茹阿玛那样指导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所以舒卡戴瓦·哥斯瓦米不想用抽象的哲学思辨理论来表述创造的真相,而是要形象生动地如实描述。正如《博伽梵歌》第15章的第15节诗说明的,至尊主本人是韦达哲学(Vedänta)知识之父,只有祂才知道韦达知识的真正主旨。因此,没有比韦达经中提到的宗教原则更高的真理了。像舒卡戴亘·哥斯瓦米这样的权威,之所以宣讲韦达知识或这样的宗教,是因为他是至尊主谦恭的、忠心耿耿的仆人,不想在至尊主没有授权的情况下自封为阐释者。术语称为师徒传承(paramparä)的方式,才是解释韦达知识的方式。

有智慧的人能清楚地看到:没有灵性的触碰,任何物质创造(无

论是自己的身体还是水果、鲜花)都不可能生长而且长得那么美。只有在有了灵性生命或有了灵性的触碰时,世上最聪明的人或最伟大的科学家才能把一切呈献得很美。因此,万事万物的源头是至尊灵魂,而并不是物质主义者所误认为的“粗糙的物质”。我们从韦达文献中得知,至尊主本人首先进入物质宇宙的真空中;接着,所有的事物才一个接一个地逐渐发展起来。同样,至尊主以在局部区域展示的超灵形式处在每一个生物体内,极为出色地安排一切。至尊主本人首先生出土、水、火、空气、空间和十一个感官等十六个基本创造元素,从而让生物分享。由此可见,各种物质元素是为了生物的享乐而创造的:是至尊主的能量使一切物质展示背作美丽的安排得以实施,个体生物只能祈求至尊主让他对真相有正确的了解。正因为至尊主是至尊的个体,有别于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所以舒卡戴瓦·哥斯瓦米才可以向祂祈祷。至尊主帮助生物体享受物质创造,但自己却远离这种虚幻的享乐。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祈求至尊主的仁慈,不仅是为了自己在讲述真理时能得到帮助,也是为了使那些他愿意为之讲述的人能得到帮助。

namas tasmai bhagavate

väsudeväya vedhase

papur jïänam ayaà saumyä

yan-mukhämburuhäsavam

namaù—我的顶拜/tasmai—向祂/bhagavate—向至尊人格首神/väsudeväya—向华苏戴瓦或祂的各个化身/vedhase—韦达文献的编纂者/papuù—喝饮/jïänam—知识/ayam—韦达知识/saumyäù—奉献者;尤其是主奎师那的爱侣们/yat—由谁/mukha-amburuha—莲花般的口/äsavam—从祂口中流出的甘露

译文 我恭恭敬敬地顶拜圣维亚萨戴瓦,他是华苏戴瓦的化身、韦达经典的编纂者。纯粹的奉献者们喝饮从至尊主莲花般的口中滴下的超然知识之甘露。

要旨 按照“超然知识系统的编纂者(vedhase)”一词的特别表达方式,圣拖瑞达尔·斯瓦米(Çrédhara Svämé)评论说:这是在向华苏戴瓦(Väsudeva)的化身——圣维亚萨戴瓦(Vyäsadeva)恭敬地顶礼。圣吉瓦·哥斯瓦米认同这一点,但圣维施瓦纳特,查夸瓦尔提·塔库尔进一步说明道,从主奎师那口中流出的甘露转到祂不同的爱侣身上,她们因而学习至尊主所喜爱的音乐、舞蹈、衣着、装饰等所有优美的艺术。至尊主所喜爱的音乐、舞蹈和装扮无疑都不是世俗的,因为至尊主从一开始就被称为是超然的(para)。失去记忆的受制约灵魂,不知道这种超然的知识。为此,至尊主的化身维亚萨戴瓦编纂了韦达文献,以使失去记忆的受制约灵魂重新想起他们与至尊主的永恒关系。因此,人应该努力从维亚萨戴瓦或舒卡戴瓦的莲花般的口中了解韦达经典,即:由至尊主转给祂爱侣的甘露。逐渐培养超然的知识,可以使人上升到能欣赏至尊主在茹阿萨娱乐活动(räsa-lélä)中展示的超然音乐和舞蹈等超然艺术的层面。但在没有韦达知识的情况下,要了解至尊主的茹阿萨舞蹈和音乐的超然本质就很困难了。不过,至尊主纯粹的奉献者,既能以深奥的哲学讨论方式欣赏那甘露,也能以在跳茹阿萨舞的过程中接受至尊主亲吻的方式品尝那甘露,因为二者之间并没有世俗的那种区别。

etad evätma-bhü räjan

näradäya vipåcchate

veda-garbho ’bhyadhät säkñäd

yad äha harir ätmanaù

etat—就这件事/eva—正确无误地/ätma-bhüù—首先诞生的一位(布茹阿玛)/räjan—君王陛下/näradäya—向纳茹阿达·牟尼/vipåcchate—从……询问过以后/veda-garbhaù—一出生便被注入了韦达知识的人/abhyadhät—告知/säkñät—直接/yat äha—他讲述的/hariù—至尊主/ätmanaù—向他自己(布茹阿玛)

译文 我亲爱的君王,在宇宙中第一位出生的生物体布茹阿玛出生时,至尊主给自己的这个儿子直接灌输了韦达知识。因此,当纳茹阿达向布茹阿玛询问这个主题时,布茹阿玛按至尊主给自己灌输的知识,对纳茹阿达讲述了同样的知识。

要旨 布茹阿玛从维施努肚脐长出的莲花上一出生,就被注入了韦达知识。正因为如此,他被称为“从胎儿时就已经是韦达知识的专家了(veda-garbha)。没有韦达知识——完整而毫无错误的知识,没人能创造任何事物。所有的科学知识和完美的知识都是韦达知识。人可以从韦达经中得到所有种类的资讯。创造之始,至尊主给布茹阿玛注入了所有完美的知识,以使他能够创造。布茹阿玛准确无误地接受了至尊主哈尔依(Hari)给他讲述的有关创造的知识。当纳茹阿达询问布茹阿玛时,布茹阿玛便把他从至尊主那里直接听到的知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纳茹阿达。纳茹阿达随后把同样的知识转述给维亚萨,维亚萨再把他从纳茹阿达那里听到的知识讲给舒卡戴瓦听。舒卡戴瓦正准备复述他从维亚萨那里听到的同样说明。那就是了解韦达知识的方法。聿达经的语言只能靠上述的师徒传承来揭示,别无他法。

光是理论没有用,知识必须是实实在在的。有很多事情非常复杂,除非由知道其中奥妙的人解释,否则外人理解不了。韦达知识也很难理解,必须经由上述的系统学习,否则根本理解不了。

因此,舒卡戴瓦·哥斯瓦米祈求至尊主的仁慈,以使他能重复至尊主直接告诉布茹阿玛的那同一个讯息,或者重复布茹阿玛直接告诉纳茹阿达的话。因此,舒卡戴瓦·哥斯瓦米对创造所作的阐释根本不像世俗之人所说的那样是一种假设的理论,而是对事实的准确描述。聆听这些讯息并努力消化吸收的人,会得到有关物质创造的完美知识。

到此为止,结束了巴克提韦丹塔对《圣典博伽瓦谭》第2篇第4章——“创造的过程”所作的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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