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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心雕龙》的语篇思想

时间:2022-10-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目前,《文心雕龙》的研究已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中国成立了《文心雕龙》研究会,可以说古老的“龙学”越来越兴旺了。本节拟从语言学的角度对《文心雕龙》的语篇思想作一讨论。以往《文心雕龙》的研究对语言部分重视不够,很少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研究。《文心雕龙》也有这样的语境思想。

4.8 在继承中探索:论《文心雕龙》的语篇思想[4]

《文心雕龙》是我国文学历史上一部光辉的理论著作,在中国文学批评、文章学、修辞学的发展史上都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目前,《文心雕龙》的研究已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中国成立了《文心雕龙》研究会,可以说古老的“龙学”越来越兴旺了。“龙学”不仅对中国,而且对世界的文学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张光年曾说:“现在对《文心雕龙》的研究,已成为一门科学,比较系统化了。”(见牟世金,1990:1)尤其是近二十多年来,《文心雕龙》的研究逐渐成为中国古典文论研究中的一个热点,被人们称为“显学”,出版了数十部专著,发表了大量的论文

然而,目前国内对《文心雕龙》的语言理论研究得很不够,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研究《文心雕龙》的文章极少。“《文心雕龙》不仅是文学理论的伟大之作,也是语言研究的伟大之作”(钱冠连,2002: 49)。笔者十分赞同这样的观点。本节拟从语言学的角度对《文心雕龙》的语篇思想作一讨论。

1)《文心雕龙》的语篇思想

《文心雕龙》里面潜藏着内容丰富、论述精辟、博大精深的语篇思想,深入挖掘其中的语言理论、语言思想,走继承与创新相结合的道路,在今天看来,意义尤为重大。具体说来,《文心雕龙》包含有以下的一些语篇思想。

2)语篇的动态观

当今语言学研究正从语言内部去描述语言转向从语言外部去解释语言,更关注语言使用的动态意义。难能可贵的是,早在公元503年诞生的《文心雕龙》就用了一种“通变”的动态视角来组织和审视篇章,这可以说是对语言理论的重大贡献。《文心雕龙》论述“变”的篇章很多,如:“夫设文之体有常,变文之数无方(通变)”;“故知繁略殊形,隐显有术,抑引随时,变通会适,征之周孔,则文有师轶(征圣)”,“草区禽族,庶品杂类,则触兴致情,因变取会(诠赋)”;“故其大体所资,必枢纽经典,采故实于前代,观通变于当今(议对)”;“刚柔以立体,变通以趋事,立体有体,意或偏长,趋时无方(熔裁)”;“夫裁文匠笔,篇有大小,离章合句,调有缓急,岁变适会,莫见定准(章句)”;“至于诗人偶章,大夫联辞,奇偶适变,不劳经营(丽辞)”。

从上述所谓“因变取会”、“变通会适”、“会通合数”、“变通以趋时”等可以看出,刘勰深谙以变制变、以变为功的道理。刘勰同时也论述了继承与创新的关系。“通变”中通即继承,变即革新的意思。“望今制奇、参古定法”,就是说,观察当今文章以变化创新,参酌古例来确定写作的法式。这种动态的语言观是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刘勰还注意到了语篇作者和读者之间的互动关系,强调读者与作者之间的沟通。他说,“夫缀文着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人情,沿波讨源,虽幽必显。世远莫见世面,故文辄见其心(知音篇)。”意思是说,文章作者为情所动然后发而为文辞,文章的读者由阅读文辞进而了解作者的情志,沿着外在形式风貌去探究内在的情志,这样即使是幽深的思想内容也定能显露出来。世代久远的作者,不能看见他们的面貌,但观察他们的作品往往就能了解他们的内心。这几句就道明了作者、读者和语篇之间的互动关系,这对我们今天的语言学、文章学研究都是很有启发的。

3)语言的功能观

以往《文心雕龙》的研究对语言部分重视不够,很少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研究。有些文章仅从声律方面下笔论证《文心雕龙》也是语言研究之作,这真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钱冠连,2002:49)。其实,《文心雕龙》里面充满了语言实际运用与功能的内容:

a)非常重视语言的社会功能。如“一人之辩,重于九鼎之宝,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这相当于韩礼德所谓的“人际功能”,这与英国语言哲学家塞尔(Searle)所说的“言外之力”也是一致的。换言之,就是用语言来影响社会,指出语言是表达思想的工具。“夫文以行立,行以文传,四教所先,符采相济。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矣。故形立而章成矣,声发则文生矣(原道)”;“言以足志,文以足言(征圣)”,就是说,言语可以充分表达思想,文采用来充分修饰言语。

b)提出了“情文”,“为情造文,为文造情”,指出了人的情感在语篇中的作用。这与今天所说的“语用移情”(pragmatic empathy)是一致的。“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神思)”,刘勰之所谓“登山”、“观海”这样尽情于山海的情状,正是人的才情和客观事物交融起来,成为浑然一体的表现。黄侃在《文心雕龙札记·神思》中说:“以心求境,境足以移心;取境赴心,心难于照境。必令心境想得,见相交融,斯则成连所以移情,庖丁所以满志也。”(见周勋初,2000:93)我们把这种“登山”、“观海”尽情于山海的现象,叫做“移情”,也就是把我们的感情、思想赋予我们的作品之中。

c)韩礼德所说的概念功能指的是语言对人们在现实世界(包括内心世界)中的各种经历的表达,也就是说,就是反映客观与主观时间中所发生的事,所牵涉的人和物以及与之相干的时间、地点等。《文心雕龙》论述人的经历、表达语言的概念功能的语句很多,如:“及周之太祝,掌六祝之辞,”是以“庶物咸生,陈于天地之郊(祝盟)”;“旁作穆穆,唱于迎日之拜;”“夙兴夜处,言于袱庙之祝;‘多福无疆’,布于少牢之馈;宜社类马,莫不有文(祝盟)”;“唯文章之用,实经典枝条,五礼资之以成,六典因之致用,君臣所以炳焕,军国所以昭明(序志)”。

d)韩礼德的语篇功能指的是把语言各成分组织成语篇的功能,它具有传递信息、衔接连贯的语篇功能。这在《文心雕龙》中照样有所体现,如“至于夫惟盖故者,发端于首唱(章句)”就体现了主位—述位、已知信息—新信息的语篇功能的思想。这样的虚词用于句首的功能,在于引出新的信息,起到语篇的衔接功能。

4)语境思想

当今功能主义语言学、语篇语言学非常重视语境在语言使用、语言理解中的作用。韩礼德对语境的研究有重要的贡献。他把语境发展为语域理论,语域可分为三部分,语场、语旨、语式。语场指实际发生的事,说话者的经历;语旨指参与者之间的关系,语式指语言交际的渠道或媒介,包括口语的和书面的。语境的这三部分分别体现语言的三大功能: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文心雕龙》也有这样的语境思想。“及周之太祝,掌六祝之辞。是以‘庶物咸生’,陈于天地之郊;‘旁作穆穆’,唱于少牢只馈;宜社类杩,莫不有文(祝盟)。”意思是天时祷告词是“万物都生长”,迎接太阳时拜神的祝词是“宇宙肃穆”,在祖庙祭祀的祝词是“早起晚眠”;用猪羊到祖庙祭祀的祝词是“多福无边”;出征时祭祀社神,祭祀上帝,祭祀出征地,无不用祝词的,等等。这说明刘勰已注意到了在不同的场合使用不同的言语,不同的言语具有不同的功能这一点。

5)语篇的结构

我国古代讨论文辞的论著较多,研究篇章结构的较少,一般认为魏曹丕《典论·论文》是我国最早的论述辞章的论文,但其中只分析各种作法和文以气为主,并未谈到篇章结构(朱星,1983:1)。到晋陆机《文赋》、虞挚《文章流别》也都偏重于文体,未谈及篇章结构。直到梁刘勰才正式谈到篇章。《文心雕龙》有非常精辟和独到的关于篇章结构的见解。

a)第一次提出了字、句、章、篇的观点,将以往的语言文体观上升到了章、篇的高度来进行研究,并指出了它们之间的关系,这是对语言学、文章学、修辞学的重大贡献。“夫人之立言,因字而生句,积句而成章,积章而成篇。篇之彪柄,章无疵也;章之明腓,句无沾也邻居之精英,字不妄也振本而末从,知一而万毕矣。(章句)”就是说,人们的写作,通过文字构成句子,积累句子构成章节,集合章节便成了整篇。安章宅句,须注意妥善处理,前后关顾,做到“外文倚交,内义脉注”,前后之间,内容贯注,文辞照应,从头至尾形成一个整体。

b)提出了动态的“随变适会”、“莫见定准”的语篇结构的观点。“夫裁文匹笔,篇有大小;离章合句,调有缓急:随变适会,莫见定准。句司数字,待相接以为用;章总一义,须意穷而成体(熔裁)。”篇章有大有小,分章造句,随情形而变化,没有定规,意尽文成。一个完整的作品,就是“跗萼相衔,首尾一体”的语篇,总是按照这样的规律“搜句忌于颠倒,裁章贵于顺序(熔裁)”而组织起来的,否则就会“辞失其朋,羁旅无友,事乖其次”了。“若夫章句无常,而字有条数。”“断章有检,积句不恒。离合同异,以尽厥能(熔裁)。”就是说,分章有一定的规则,造句没有不变的法式,分章造句或同或异,尽量发挥它们的功能。

c)提出篇章结构受制于篇章内容的思想,论述了语篇结构和语篇内容之间的关系。“整派者依源,理枝者循干”,“整派”、“理枝”不能不依据“源”和“干”的需要。“驱万涂于同归,贞百虑于一致”是篇章结构总的要求和总的目标。“是以草创鸿笔,先标三准;履端于始,则设情以立体;举正于中,则酌事以取类;归余于终,则撮辞以举要。然后舒华布实,献替节文,绳墨以外,美材既斫,故能首尾圆合,条贯统序(熔裁)”,指出语篇要规范、要使文章“纲领昭畅”。规范文本谓之熔,熔则纲领昭畅。规范文本、语篇要经历三个程序:按语篇内容来确定语篇体裁,这就是“设情以立体”;搜集、整理有关的材料,这就是“酌事已取类”;取舍放置,决定把最重要的意思放在什么位置,这就是“酌事取类”、“撮辞举要”。在这三者之间,“设情立体”是一个首要的问题,做好了这一步,然后才能“酌事已取类”。

6)语篇体裁思想

《文心雕龙》对语篇体裁的论述非常深刻,十分全面。《文心雕龙》全书以体论文。“体”是一个综合性的概念,包含了作家的艺术个性、文学作品的内容和形式、艺术风貌、语言特色等诸多内容。据不完全统计,全书以“体”构成的词语运用多达170次之多(王志明,1995)。语体论在《文心雕龙》中占有重要地位。刘勰构建了一个完整的语体论体系,对后世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这个体系的基本思路是;循名责实,溯源述流,由面及点,由实及理(虚),并依此形成为四根支柱(朱迎平,1995):

a)释名以章义:诠释文本之名,显示所以命名之义。

b)原始以表末:推原文本的渊源缘起,表述文体的流变发展。

c)选文以定篇:评选该体的代表作品,圈点该体的典范篇章。

d)敷理以举统:敷陈写作的原理,标举文体的体统。

由此观之,刘勰分别从命名立意、渊源流变、典型范本、创作纲要诸方面对语体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体大思精,论述宏富,这标志着我国语体研究的空前成熟和发展。

《文心雕龙》对八种语体的论述极为精到,请看下表:(范文澜注,转引自李平,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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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8种文体风格类型中,雅与奇,奥与显,繁与约,壮与轻,形成相反的四对,实际上这8种基本风格类型还可以组合成许许多多的风格。刘勰对语篇体裁的论述较之前人更加完整和系统化,这对我们今天的语体、语类的研究也颇具启发意义。

7)语篇衔接的思想

英国语言学家韩礼德、哈桑夫妇对语篇衔接理论有十分精辟的论述。其实,如果我们对照《文心雕龙》,我们就会发现《文心雕龙》中对语篇衔接的论述也十分丰富、十分精到。

a)指出虚词具有谋篇布局的衔接功能,有的能“发端”,有的可“缀句”,有的能“送末”。“句司数字,待相接以为用;章总一义,须意穷而成体。其控引情理,送迎际会(章句)”;“篇统间关,情数稠迭(附会)”;“至于惟盖故者,发端于首唱;止而于以者,乃答句之旧体;乎哉矣也,亦送未之常科。据事似闲,在以内感实切。巧者回运,弥缝文体,将令数句之外,得一字之助也(章句)。”指出“夫、盖、唯、故”是发端用的,“之、而、于、以”是作句中连接词的,“乎、哉、矣、也是结尾用的,善于应用这些虚字,“将令数句之外,得一字之助矣”,这些论述揭示了汉语虚字对语篇的黏合衔接、弥缝文体的功能。

b)使用了许多的衔接词语,如:“附会”,“相接”,“控引”,“送引”,“左右”,“首尾”等。“句司数字,待相接以为用;章总一义,须意穷而成体。其控引情理,送迎际会(章句)。”意思是:一句缀字多少,需要连接起来才发挥作用;一章里有一个意思,需要把意思说完了才构成一个段落,掌握所要表达的情理,有时放开,有时接住,要切合命意。“断章有检,积句不恒。理资配主,辞忌失朋。环情草调,宛转相腾,离合同异。以尽厥能(章句)。”就是说,分章有一定的规矩,造句没有不变的法式,每章的情理要配合作品的主旨,每句的文辞切忌失去配合,围绕情理起草辞句,两者紧密配合宛转腾跃。分章造句或同或异,尽量发挥它们的功能。这与韩礼德的衔接手段的说法是一致的。

c)提出了“律文”、“声文”的谋篇功能。如:“音以律文,岂可忽哉(声律)?”;“故言语者,文章神明枢机,吐纳律吕,唇吻而已(声律)”;“凡声有飞沈,响有双叠,双声隔字而每舛,叠韵离句而必睽;沈则响发而断,飞则声扬不还,并辘轳交往,逆鳞相比,迕其际会,则往蹇来连,其为疾病,亦文家之吃也(声律)”。刘勰指出声调有飞声、沉声之分,认为飞声、沉声要“辘轳交往”,间隔运用,以取得声调的变化与和谐,又指出如果一句中运用不相连的双声字、叠韵字,就会造成声律的不和谐。要使文辞切合声韵、须有辨别声律的洞察能力,谨慎安排,而不能随便运用。刘勰还把音韵作为语篇评价的一个标准,后文将论述这一点。

d)指出了总的语篇的原则和方法,“附会”意为连缀聚合,把内容、文辞方面的种种材料连缀聚合起来,形成整篇,首尾呼应,通篇生色。形生势成,始末相承。“何为附会?谓总文理,统首领,定与夺,合涯际,弥纶一篇,使杂而不越者也(附会)。”“首尾周密,表里一体(附会)。”“首尾圆合,条贯统序”。“篇章户牖,左右相瞰(熔裁)。”所谓“总文理”,就是要把文章的思路综合在一起,来确定主题;“统首尾”是使整篇文章从头到尾保持统一;“定与夺”是决定哪些应该去掉;“合涯际”是使文章上下相承接的地方密合无间;“弥纶一篇”是把全篇综合组织起来;“杂而不越”是内容虽多,文辞虽杂,都不要越出主题之外。

e)提出了语篇主题的思想,论述了语篇主题的衔接功能。语篇结构要以主题为中心,要让语篇的中心意思成为统帅全篇的主脉,流贯全篇,这样才能做到“是以附辞会义,务总纲领。驱完涂于同归,贞百虑于一致,使众理虽繁,而无倒置之乖;群言虽多,而无焚丝之乱,扶阳而出条,顺阴而藏迹,首尾周密,表里一体(附会)”。也就是说,文章的表现情况各殊,作者的才气不同,但一定要注意着眼全局,使全篇统绪不离中心,义脉流畅,避免纷乱偏枯之病。

8)语篇批评思想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针对当时片面追求华丽辞藻、不管内容的形式主义文风,提出了自己对文章形式和内容相互关系的正确认识。他认为,文章的好坏,最重要的还是它的内容。为此,他提出了正确观察和批评文章的六个方面,即“六观”:一观位体;二观置辞;三观通变;四观奇正;五观事义;六观宫商(知音)。意思是看作品的思想、主题,看文章的修辞技巧和用辞是否得当,看文章的内容、形式是否独具一格,看文章的结构、布局是否合乎规格,看文章的取材用典是否妥帖,看文章的声律是否和谐优美。以上“六观”,两两相对,“位体”、“通变”、“事义”是指内容方面而言的,“置辞”、“奇正”、“宫商”是指形式方面而言的。这六个方面,既包括了文章的内容、思想立意,又注意到了形式和艺术风格,既论述了遣词造句、继承与创新、表现手法,又谈到了用典的意义、作品的音韵等,“斯术既形,则优劣见矣”,这个方法实行了,则文章的优劣也就可以看出来了。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全面的语篇批评的标准,是非常了不起的创造,在今天看来仍然有着非常重要的借鉴意义。

至此,我们完全可以说《文心雕龙》是一部“体大而虑周”的著作,就“体大”而言,《文心雕龙》所涉及作家之多,文类之广,历史跨度之长,是亚里士多德《诗学》和婆罗多牟尼《舞论》所不能比拟的;就“虑周”而言,《文心雕龙》所论述的理论问题皆十分“折中”和全面,得兼收并蓄之益(王守信,2001:186)。我们也完全可以说《文心雕龙》是一部世界水平的语言理论著作,它的篇章思想博大精深,这是我们完全可以引以自豪和骄傲的一部著作。

本节从语言学的角度论述了《文心雕龙》的语篇思想。笔者最近在研习《文心雕龙》的过程中,深深地为其深邃、博大的语言学思想所折服。我们的老祖宗在那么早的年代就有了这样了不起的理论创造,真令我们惊叹,更令我们感到骄傲和自豪。笔者赞同这样的观点:《文心雕龙》不仅是文学创作的评论,也是语言运用的案例与分析(钱冠连,2002:46)。“从刘勰写作此书的宗旨来看,从全书的结构安排和重点所在来看,则应当说它是一部写作指导或文章作法,而不是文学概论一类书籍。”(王运熙,1990)《文心雕龙》是一部“体大而虑周”的鸿篇巨著,值得深入挖掘。搞语言学的人,《文心雕龙》不可不读。“语言学界学习引进人家的这个原则,那个模式,积习已久,自家人如刘勰这样的大家的原则,反而不屑一顾,这个心态不除,恐怕1000年以后,还是这个局面:跟着洋人走。一方面,无心创造自己的,也不愿意承认自家人创造的;另一方面,占据了国外资料,就算把国外的东西学好了消化了,就垄断了对国外理论的解释权。既如此,何谈语言学要独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矣。”(钱冠连,2002:56)笔者认为,处理好继承与创新、引进与结合的关系,在今天看来,意义尤为重大。只有这样,我们的语言学研究才能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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