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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时代的阅读革命

时间:2022-04-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人是阅读的动物。比如,孔子时代的阅读方式,若放在21世纪的今天,简直就是“旧石器时代”的传说。孔子时代一个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在信息量上可能难以比及今天的一个持有电子阅读器的大学生。手机、电子阅读器、网络被开掘成为新的阅读空间,身处这样的数字世界,我们的感知方式也随之改变。也就是说,在我们的数字化阅读中,存在“年轻化”与“农民化”的趋向。

人是阅读的动物。不过,人们的阅读从来都是在外部环境给定的条件下进行的。阅读方式虽是阅读主体能动选择的结果,却受制于外部性条件的规约。比如,孔子时代的阅读方式,若放在21世纪的今天,简直就是“旧石器时代”的传说。孔子若无恙,当惊世界殊!孔子时代一个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在信息量上可能难以比及今天的一个持有电子阅读器的大学生。从这个角度上看,麦克卢汉的名言“媒介即信息”具有深刻的洞见。

根植于社会的媒介方式,限定了人的阅读方式:它不仅决定人们看什么,也决定人们怎么看。即是说,有什么样的媒介方式,也就有什么样的阅读方式,人们是在媒介给定的范域内阅读的。媒介的进化史即是阅读方式的革命史。如今,媒介技术的高度发达,致使媒介弥漫在社会的各个角落,成为密布在社会肌体上的毛细血管,特别是网络媒介的崛起,深度改写了人与社会的接触方式。在此背景下,人们的阅读活动也正在发生一场静悄悄的革命。

第八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显示,在我国18—70周岁国民中,数字化阅读方式的接触率为32.8%,比2009年的24.6%增加了8.2个百分点,增幅为33.3%。其中,有23%的国民进行过手机阅读,比2009年的14.9%增加了8.1个百分点;3.9%的国民在电子阅读器上阅读,比2009年的1.3%增加了2.6个百分点;18.1%的国民通过网络在线阅读,比2009年的16.7%增加了1.4个百分点。由这些数据可知,在媒介数字化、社会媒介化的当下中国,数字化阅读正在迅速扩张,它在蚕食着传统阅读方式。

传统阅读方式作为纸质媒介上的阅读形式,紧紧依附于实体纸质媒介。我们的经典阅读方式是“手不释卷”,读者的阅读体验往往依附于特定的纸质媒介,书卷、目光、心神三者之间形成一种浑然一体的默契。在这种阅读状态下,读者的体验是具体的,具象的,触手可及的。

随着媒介的数字化,我们的阅读也被数字化了。手机、电子阅读器、网络被开掘成为新的阅读空间,身处这样的数字世界,我们的感知方式也随之改变。媒介技术的创新扩散,不仅改变了知识的生产方式,也改写了知识的阅读方式。传统阅读方式,可能远远赶不上数字阅读这么便捷、丰富。谈及数字阅读的优越性,我们姑且不论数字阅读单位阅读量所支付成本是如何低廉,就从阅读的便捷程度看,传统阅读可能很难与数字阅读相比。数字阅读告别了对实体图书的硬性依赖,读者可在眼前的数字媒介中,获得大量的信息资讯。手机以及电子阅读器,网聚了海量的信息,为读者提供丰饶的选择机会。同时,这些数字阅读媒介具有更精微的伴侣性,哪怕是在等电梯的碎屑时间,我们也可以拾捡起来,“颗粒归仓”。更不用说,在行使的地铁、巴士上,读者可以让目光怠慢周遭流动的风景,只与眼前的电子屏幕紧紧地粘在一起。

从上述调查数据中不难发现,在几种形式的数字阅读中,手机阅读占据了极大的比重,而且增速很快。再看进一步的调查数据:在手机阅读群体中,有52%是农村居民。读者的年龄结构在21—25周岁之间的集中度最高,有近四成(39.3%)的手机阅读群体集中在这一年龄段内。一半以上(51.7%)的手机阅读群体集中在26周岁及以下的年轻人中。也就是说,在我们的数字化阅读中,存在“年轻化”与“农民化”的趋向。数字阅读的年轻化,这不难理解。但数字阅读的“农民化”,却值得寻思。农民对手机阅读的偏好:一是与手机媒介提供的内容有关;二是在于相对便宜的阅读成本;三是与农民的传统阅读习惯本来就不重,没有形成阅读方式上的路径依赖。依我看,农民的阅读消费与其说他们是在赶时髦,不如说是农民的实用理性使然。

数字媒介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独特的阅读景观,也给我们别样的观看风景的方式。在数字媒介时代,改变的可能不仅仅是数字,还有我们的生活。当然,它也改变了我们的阅读生活。数字化阅读,改变的不仅是农民,还有我们这些传统读书人。作为传统阅读的“原住民”,我们可能很难在短期内与传统阅读方式挥手告别。这里补充一个重要数据:63.8%的网民更倾向于“拿一本纸质图书阅读”,这数据同样出自这次国民阅读调查。可见,身处数字世界的读者,对于渐渐远去的传统阅读,还怀有难以割舍的文化“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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