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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全面发展与彻底解放

时间:2022-04-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语言传播人文精神建设的最终目标是人的全面发展、人的彻底解放和人自由自在的创造性的发挥。创作主体及其人文精神的全面发展还表现为在创作主体与文本主体的“对话”中,他始终是作为一个自由自主的主体与文体主体进行交往。

语言传播人文精神建设的最终目标是人的全面发展、人的彻底解放和人自由自在的创造性的发挥。这与人类最远大的社会理想是一致的,“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发展的条件。”①在语言传播人文精神主体性建构的过程中,人的感受越来越丰富、细腻,人的知性越来越全面、缜密,人的理性越来越自由,人的悟性越来越通透、明澈。在创作主体本质力量的对象化过程中,“只是由于人的本质的客观地展开的丰富性,主体的、人的感性的丰富性,如有音乐感的耳朵、能感受形式美的眼睛,总之,那些成为人的享受的感觉,即确证人的本质力量的感觉,才一部分发展起来,一部分产生出来。因此,不仅五官感觉,而且所谓精神感觉、实践感觉(意志、爱等等),一句话,人的感觉,感觉的人性,都只是由于它的对象的存在,由于人化的自然界,才产生出来的。”②

创作主体的感性、知性、理性、悟性的涵养和磨砺过程是艰辛而愉快的。创作主体对于语感的渴望、对于“善于传播”的追求、对于高尚人文精神的神往都必须是发自肺腑的,要上升到“存在论”和世界观的角度上来认识。如今,由于语言传播事业的繁荣和其社会影响力的不断增大,越来越多的人准备投身于语言传播事业,对此我们当然感到由衷的欣喜,但是我们在这里想要提醒有志者的是,除了先天条件以外,更应认真考虑“我是否真的愿意倾全部身心于这一事业”,否则就会在主体以语感中心的人文精神的丰富性的涵养上叶公好龙,最后竟致缘木求鱼、南辕北辙。语言传播创作主体人文精神的丰富性是拒斥追名逐利的机会主义者的,是远离表面的喧嚣与浮华的,需要的是真心的、全情的、全身的投入。在这过程中,不仅要动口,更要动心、动情,甚至要动信念、动信仰,那细密的感受,那敏锐的思维,那细腻的感情,那鲜明的态度,那澄明的悟性,竟与坚定的信念、崇高的信仰、高昂的生活热情、高尚的人格、高雅的品位、高远的境界,水乳交融、浑然一体!这正是语言传播人文精神生成的独特性,是身心合一、形神合一、天人合一、知行合一、言行合一、德识合一、性命合一、个体与社会合一、信仰与行动合一。因此,创作主体要从存在论与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高度与深度去认识、去体悟、去检验自己的选择与自己的行为,因为,这不仅仅是一种职业,还是一项事业,更是一种人生选择、生存方式、生命理想。对于站在门槛前的有志者如此,对于那些正在众声赞扬中的从业者不是更应加强自我调检吗?在历史长河的奔流中,浮在上面的绚丽泡沫转瞬即会被激流击碎,而推动历史滚滚向前的是沉在下面的中流与主流。但是如果有人不愿讲“沉重的历史”,不愿发展“属人的感觉”,只求货币,定会遭到社会和历史的唾弃。

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第189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②《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126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创作主体所有经过艰苦训练与求索而日益丰富的感性、知性、理性、悟性——即所有属人的本质与人文精神的先进性都必须集中到话筒前和镜头前,化为精妙的有声语言,化为韵律优美的声音,化为丰富感人的语气,化为体现着生命律动的节奏,甚至要具体化为一个声、一个韵、一个调的处理,当然还有眼神等副语言的处理。整体把握,胸有全局,运筹帷幄,胸中自有百万兵;细微处入手,见微而知著,尘粒中见宇宙,滴水显太阳,一字之失,全句为之蹉跎,一句之误,通篇为之梗塞;而细微处与整体又是一气贯通的,“亚马逊森林里一只蝴蝶抖一下翅膀,就会引起西印度群岛一场狂风暴雨。”①创作主体人文精神的先进性与丰富性、人文关怀的广阔性与细腻性与有声语言创作的音韵优美、声情并茂完全融合为一体。

①彼得柯文尼、罗杰海菲尔著:《时间之箭》,江涛、向守平译,转引自彭峰等:《生与爱》,180页,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创作主体及其人文精神的全面发展还表现为在创作主体与文本主体的“对话”中,他始终是作为一个自由自主的主体与文体主体进行交往。文本主体的每一次生命的经历都会化为创作主体的切身体验;文本主体的每一个细微的情感波动都会掀起创作主体内心的狂澜;文本主体讲述的每一个道理都会化为创作主体深沉的思索。创作主体的内心感受、价值信仰全都向文本主体开放,完全实现了对文本主体的认同,这最后都化为主体的自我意识,是创作主体的自我觉醒。创作主体不仅与文本主体达成了理解,而且也获得了对于自我的认识。通过与文本主体的“对话”,创作主体的“视域”与文本主体的“视域”相融合。通过这种交流与对话,创作主体的生命视野、感悟视野、经验视野、精神视野、文化视野得到了拓展,创作主体的感受精度、经验厚度、文化向度、精神纯度、境界高度都被提升到了一个新层面。这二者视域的融合不是以一个代替另一个,一个支配另一个,而是二者通过“对话”与“交流”,向着共同的意义提升:生命的意义、劳动的意义、创造的意义、关怀的意义、奉献的意义,人生价值、创造价值都得到了完全的体现。

对于接受主体来说,在与创作主体的“对话”中,其属人的本质也得到了发展。因为“如果你想得到艺术的享受,那你就必须是一个有艺术修养的人。”①“只有音乐才能激起人的音乐感;对于没有乐感的耳朵来说,最美的音乐也毫无意义”②在与创作主体“有艺术修养”的、“能制造音乐的嘴巴”的“对话”过程中,一方面,创作主体所创造的韵律优美的有声语言对接受主体是一种“耳濡”的熏陶,长此以往,接受主体的耳朵也会变得“能分辨音律”,“熟读听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另一方面,既然是“对话”,就要有来有往,来而无往,就失去了“对话”的资格,与亲人、朋友谈论起来也不免会缺少底气,因此,接受主体也会主动地去学习音乐,培养“有乐感的耳朵”,虽不能人人都能成为音乐家,但对于欣赏音乐,进行“对话”,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此,接受主体属人的感觉、属人的本质的丰富性也就充分地展开了。必须指出的是,创作主体在这一过程中始终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如果创作主体不能制造音乐,不能发挥有声语言音韵优美的魅力,也就怪不得接受主体中没有钟子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创作主体就没有尽到塑造人文精神、实施人文关怀的责任

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155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②《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125—126页,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在语言传播创作主体与接受主体“对话”、“交流”的过程中,创作主体是完全敞开胸怀的、真诚关切的、充满期待的、通透明澈的,这实际上就形成了一个自由、坦诚的“语言场”或“对话场”,创作主体充满期待的交流语气会彻底疏通了双方“交流”的渠道。在这种真诚的“语言场”中,接受主体也会不由自主地敞开襟怀,沿着创作主体所架起的语气桥梁,向创作主体敞开心扉,就“真、善、美、新、雅、精”进行交流。随着交流的深入与心路的畅通,接受主体也更深入地认识和检验了自己的内心世界,那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如三月丝雨,随风而至,渗入心田,接受主体也就在不断深化、开拓着自己属人的、类的本性。在语言传播接受主体与创作主体的“视域融合”中,双方(实际上,这其中也包含其视域已被融合了的文本主体)共同向一个更高的人文精神的普遍性提升,这种普遍性不仅克服了自我的局限性,而且也克服了他人的局限性。这种普遍性又是保持个性的普遍性,是在日益丰富的个性中折射出的普遍性。

总之语言传播活动不是孤立的个体的活动而是主体间的活动,创作主体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共在的自我。语言传播人文精神的生成与建构也不是语言传播创作主体个人孤立的活动,而是与文本主体、接受主体就“真、善、美、新、雅、精”进行交流、沟通、形成共识,向更高的普遍性提升的过程。创作主体的语言创作实践与其它主体的实践也紧密相关,创作主体的人文关怀也会催化全社会所有个体主体共同的人文精神追求。

如果真能这样,语言传播的人文精神建构就幸福地融入到了全社会的人文精神建构中去了。

如果真能这样,语言传播创作主体就真的能做到“大人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①了。

如果真能这样,那就是语言传播之幸,社会之幸。

王阳明:《大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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