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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境因素引起的差异

时间:2022-04-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二、语境因素引起的差异北京话儿化词的出现是需要条件的。东屋住着“傻三儿”。晌午,东屋传出剁馅( )声,媳妇擀皮( ),小姑子打馅( ),傻三儿包,流水作业。诸多因素共同打造出适合儿化词出现的语言环境,从而使儿化词大量出现成为必然。

二、语境因素引起的差异

北京话儿化词的出现是需要条件的。广义的语境条件前人做过许多分析,就是我们所说的语体等方面的条件,我们已经在上面涉及到了,实际上,狭义的上下文语境(话题内容、话语对象、语用风格)对于儿化词的出现,一样是十分重要的。

在这一点上报刊儿化的使用与广播电视用语中儿化词的使用有所不同,应该说,报刊儿化词的出现,对所处环境的要求更高、更严格,同时,其“栖身”的处所越适宜“生存生长”,就越容易出现儿化词,从某种意义上说,儿化词所在文章的语言语体风格对其出现起的是“催生”作用;而儿化词的“左邻右舍”对其功能的发挥,则有着直接的影响。

以下是1982年《北京晚报》上的一篇微型小说,内容反映北京大杂院儿里的凡人小事,语言带有浓厚的京味儿特征:[3]

门对门儿

谁不愿意把小日子过得和美?可一样( )的日子就有两样( )过法( )。

五号院( )住着两家( ),门对门( ),加上自盖的小厨房( ),几乎连到一块( )。东屋住着“傻三儿”。其实他人并不傻,只是有点( )憨,开口先“嘿嘿”,说话就撸脑袋,谁家有力气活儿,他都张罗,别人谢他,他“嘿嘿嘿”一通( )傻笑。要说他还真有傻福气,二十八岁娶了个俊媳妇( )。媳妇( )进门恁有难处:婆婆偏瘫,小姑子没出阁,一锅里吃饭,够应酬的。可人心换人心,没过一年半载,媳妇竟成了三儿家的核儿。婆婆夸,小姑( )敬,四邻都说她是位好当家。傻三儿呢,更是水萝卜——心( )里美,工作自然专注,奖金没少往回拿。

对门( )西屋住着和三儿一块( )长大的伙伴( ),也娶了个俏媳妇( )。只是这一对儿跟那一对儿不一样,角儿不大,脾气不小,在院里凡人不理,还三天两头( )闹家庭“战争”。

星期天,是双职工的活泛日子,该洗该涮该玩该串早就安排好了。东屋的当家,一早( )奔了菜市场,婆婆爱吃扁豆馅( ),她心里挂着呢!对门( )小两口( )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照例把孩子扔给了奶奶,一大早( )颠儿香山看红叶去了。“咳,牲口还有歇磨的时候呢……”着哇!老太太打心眼儿里不痛快,又有什么法子。

晌午,东屋传出剁馅( )声,媳妇擀皮( ),小姑子打馅( ),傻三儿包,流水作业。头一锅饺子端给了老家儿:“妈,您趁热( )吃吧!”“我不急,你们先吃,好不容易歇一天。”媳妇轻轻把婆婆扶坐起,把饺子夹到老人的醋碗里那个亲热!

西屋小两口子兴许是爬山爬累了,下午一进门( )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会儿嫌孩子脏啦,一会儿说饭菜不是味儿啦……老太太心里这份( )气,几次话到嘴边( )又都咽了回去。

东屋飘出一串( )笑。瘫婆婆从枕头下摸出两张电影( ) 票:“三儿呀,陪媳妇看电影( )去!”“嘿嘿嘿,妈,我俩陪您,让妹子跟她那位去吧!”傻三儿话音未落,妹妹打开了哈哈( ):“哥,我去也成,妈急了你哄!”“怎么?”“这票是妈特意让我买来慰劳嫂子的!”

东西屋门对门( ),都在居家度日,谁不愿意把小日子过得和美?有些事( )外人不好多嘴,该怎么办还得自个儿掂量着,对不?

形成这段文字综合特色的各项语言因素,如北京方言口语土词(张罗、一通儿、核儿、活泛、颠儿、凡人不理)、俏皮话(水萝卜——心里美)、俗语(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北京话里的特有句式(一样的日子两样过法、角jué儿不大脾气不小),共同促成了小说语言上明显的京味儿风格,对儿化词的出现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实际上为儿化词的“生存”奠定了厚实的语境基础;具体到与儿化词邻近的字音,则有必要变读为北京话口语音,如“这一对儿跟那一对儿不一样”中的“这”、“那”,绝不能念成“zhè”和“nà”,而必须念zhèi和nèi,否则后面就很难连着读出儿化词的发音,即使勉强读出来,听上去也会很不舒服。诸多因素共同打造出适合儿化词出现的语言环境,从而使儿化词大量出现成为必然。据鲁允中(1995),按照已在字面上标出“儿”字的情况统计分析,全篇共出现儿化词12个/20次,但更多的并未标出,“如果按照北京实际的口语习惯”,应该有33个/6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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