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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大马公益体系的变革

时间:2022-03-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英国人重返马来亚,不久后就成立了关注社会弱势群体的福利部。1957年,首相东姑阿杜拉曼宣布马来亚独立,不论是日后与沙捞越、沙巴和新加坡的合并或分离,大马公益体系的现代化已不可避免。社会福利部依然是大马公益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赈灾救济等方面起到了主导作用。
世纪大马公益体系的变革_马来西亚华人史:权威、社群与信仰

荷兰殖民者自1641年占领马六甲后,就实行甲必丹制度,让在马六甲经商及居定的各族群内部实行自治。原因就在于统治者并不熟悉各族群内部情况,无法直接进行统治,因此便由甲必丹作为代理人。此时期的公益活动,集中于各族内部。以华人为例,青云亭便是华人社会公益活动的机构。从青云亭早期的碑刻中,可知在1707年前的华人甲必丹为曾其禄,“我人之流寓于甲也,或善贾而囊空,则资之财;或务农而室罄,则劝之力;或赌博而忘反,则设禁为之防;或死丧而无依,则买山为之葬”。[7]作为华人领袖和事实上的官员,曾其禄买山为葬地,发挥了公益的职能。1795年,当时的甲必丹蔡士章又率人修建了三宝山的祠坛。在此时,为无法回国埋葬的华人提供葬地,是公益的最主要内容。此时,殖民政府并未建立起公益体系,而真正的佛寺也尚未建立起来,因此汉传佛教还谈不上有公益的表现。

随着1786年槟榔屿、1819年新加坡开埠,1824年马六甲归英国,组成海峡殖民地,先是属东印度公司统治,后来成为英国皇家殖民地。伴随着英国逐渐控制马来联邦和马来属邦,直至1948年成立马来亚联合邦。事实上,此时期殖民政府在公益领域并未发挥太大的职能。公益依然多在各族内部解决。以华人为例,随着人数的增多,华人会馆和同乡互助组织则起到了重要作用。如1800年成立的马六甲福建会馆、1801年建立的槟城嘉应会馆,自此以后华人会馆逐渐建立起来,不仅是本地华人的社团组织,也是初到马来亚各地的华人落脚地。会馆和互助组织也会医治生病的同乡,并资助同乡求职生存。会馆和同乡互助组织就担负了一部分公益职能。

随着英殖民统治机构的逐渐完善,新的政府公益机构建立起来。保良局(Po Leung Kuk)就是华民护卫司下辖的一个政府机构,该机构目的是解救被贩卖的华人妇女与女孩。1888年在新加坡和槟城建立。1895年,马来联邦华民护卫司规定了保护妇女和儿童的条例,怡保的妇女儿童之家在1899年建立,在当年就有61名妇女和女童被安置在那里。从此它成为遭遇不幸的妇女儿童的庇护之所。保良局委员会在1900年成立。在日本人1941年入侵马来亚之前,一直担负者保护妇女和儿童的责任

20世纪上半叶活跃在大马半岛的另一个重要的公益组织是救世军(The Salvation Army)。是一个于1865年成立,以军队形式作为其架构和行政方针,并以基督教作为信仰基本的国际性宗教及慈善公益组织,以街头布道和慈善活动、社会服务著称。[8]该组织在1900年前就传到远东,并且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在二战前的大马半岛,救世军在救灾、救助贫困妇女儿童方面有很多具体行动。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英国人重返马来亚,不久后就成立了关注社会弱势群体的福利部。马来亚福利部(Welfare Department)在1946年正式成立,福利部经数次改组和更改名字,现在隶属妇女、家庭和社会发展部(Kementerian Pembangunan Wanita,Keluarga dan Masyarakat)。[9]作为有政府背景的机构,福利部的职能广泛,不仅取代了原先保良局的职能,而且涵盖了社会公益的诸多方面。比如救济水灾灾民,救济贫民日常生活,设立妓女收容所,修建养老院、孤儿院,解决乞丐问题,解决家庭纠纷和婚姻仲裁,解决粮食问题等。

1957年,首相东姑阿杜拉曼宣布马来亚独立,不论是日后与沙捞越、沙巴和新加坡的合并或分离,大马公益体系的现代化已不可避免。社会福利部依然是大马公益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赈灾救济等方面起到了主导作用。不仅中央政府设置福利部,在各州也设置相应机构。在地方救济中发挥重要角色。比如在1962年7月,雪州政府就拨款16万元,以供帮助不幸者。这些受救济者,多为儿女不多的家庭,以及失业者、病患、残废者。雪州共有1 293人受到救济,其中887人住在吉隆坡。比去年来申请救济者,增加了60巴仙。据时任社会福利官花蒂玛女医生说:社会福利部只帮助最需要的不幸者。[10]

此外,各州社会福利部还资助贫穷之学童求学。1959年10月,吡叻华校督学李金煌氏今日通函周内各华文学校校长,指出:“吡叻州社会福利部拟设法资助天资聪颖而家境贫穷之学童,在各校求学。倘各校有此类情形之学童,可向吡叻州社会福利部接洽。查吡叻州社会福利部因鉴及福利工作对于贫苦学童,已成为迫切之需要。若干学童由于家境问题,被迫辍学,有着更受外来诱惑,误入歧途,甚至混入匪党之活动。因此,福利部乃决定对天资聪颖而家境困难之学童,予以资助(补助学费),使不致失学而入歧途。”[11]

在各州下属地区也有福利机构的设置,如雪州福利部与安邦地方福利委员会计划由1962年起,给予安邦老人院每老人按月十元现金之外,由明年起,联邦福利部将拨出3 500元,作为安邦老人院40名老人之生活补助金,现正由米25斤,生油一支,盐一斤,腐乳两罐,糖一斤,鱼干一斤,牛奶一罐。[12]

对于地方福利部之功能,由淡边福利部的设置可见一斑。 1958年,森美兰州淡边新设立福利部,主任汤金成由森美兰州福利部委派,据称:淡边福利部办事处服务范围包括金马士,被救济者将不分种族,华、巫、印各族贫病者;此外如失业、多子女、丈夫犯案被扣留、妻孥生活发生问题者,均得申请救济。余如贫病老人欲回归祖国,亦可获川资救济,居民证遗失乏力补领者,得申请介绍免费。家庭或个人救济,每人每月可获三角价值之米14斤,糖、椰油各一斤,江鱼半斤,共值六块多钱。此粮食乃交由被指定商店先行付出,然后逐月结算,由福利部付款,手续简便。可知福利部之功能以救济贫病及生活困难者为主。因此报章说:“贫病乃人生之不幸者,而今淡边增设福利部办事处,堪称为贫病者之福音。”[13]

针对弃婴问题,除了国家福利部建立的女子家政训练所外,还有救世军和李氏基金合办的孤儿院,天主教和基督教办的育婴堂,功能大同小异。比如约克山家政训练所总共120多人,婴儿有46人,适龄学童也有46人,其余都是超龄不能入学的孩子,只好在训练所里一面读书学习各种手工和各种家务,一面担任打杂的工作。这里大多数是华人,印度婴儿有六人,七岁以上有20人,混种的大约四五个人,马来孩子另外有一所马来人的孤儿院。[14]从上述可知,救世军这个组织在马来亚建国以后依然开展公益慈善活动,是当时重要的公益慈善的补充。天主教和基督教也参与其中。

在华人内部,公益慈善活动也开始形成一种社会风气。以会馆为例,捐资助教的传统虽然一直存在,但是设立助学基金则在20世纪50年代才开始出现。1954年11月,槟城龙岩会馆在庆祝银禧纪念大典中,做了两件有意义的事,一是节约宴会费用捐助南洋大学,二是举行游艺大会,筹募贫寒助学基金。后者是槟城华民事务官余国荣的倡议,当时除了台山宁阳会馆响应外,只有龙岩会馆热烈响应。当时设置助学基金范围只限于赞助同乡子弟的性质,因此,其他社群的子弟只有靠各自的会馆了。当时报章呼吁:“谨吁请全马社团会馆,以龙岩及台山宁阳会馆为模范,都能设立助学基金,普遍地赞助吾华子弟求深造,使优秀青年,能获上进而将来为社会服务的机会,这不但是社团会馆之光,南大、社会之福利。”[15]60年过去了,现在大马华人会馆基本上都设立了奖助学金,这实在是华人内部公益的良好表现。当然,本文非阐述华人社团公益,故不赘述。

华人善堂也不定期对社会公益有所捐赠。如槟城同善堂,在大埔同乡会筹设奖学金时,曾捐献该会奖学基金1 000元,1962年同善堂银禧纪念暨黄宝真女士六一寿诞,复节约捐献该会奖学基金1 000元,同时增加捐助槟城客属公会扩建基金500元。黄女士捐助皆为大埔或客家社团,与她本人祖籍大埔有重要关系。[16]华人善堂的捐助虽然并未形成机制,但对公益慈善活动起到了一定补充作用。[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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