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填问卷法

第一节　自填问卷法

自填问卷法指的是调查者将调查问卷发送给(或者邮寄给)被调查者，由被调查者自己阅读和填答，然后再由调查者收回的方法。常见的自填问卷法有个别发送法、集中填答法和邮寄填答法、报刊问卷法几种类型。

一、个别发送法

个别发送法是自填问卷法中最常用的一种。个别发送法的具体做法是:研究者将问卷印制好以后，派调查员依据所抽取的样本，将问卷逐个发送到被调查者手中。同时讲明调查的意义和要求，请被调查者合作填答，并约定收取的时间、地点和方式。如约定三天后仍由调查员上门收取，或三天内填答者自行投入设在某处的回收箱(类似信箱、投票箱)内等。当然，在有些情况下，如当调查的内容不涉及敏感的问题或上下级关系时，也可以由某种行政组织系统代为发放和回收。

举例来说，假设研究者进行一项有关农村村民委员会选举方面的调查研究，如果采用个别发送法，就可以派调查员根据所抽取样本中被调查者的地址，逐一登门将问卷发送到符合要求的被调查者手中，请被调查者当场填答，并由调查员当场收回。又如，进行一场农民工城市生活满意度方面的调查研究，研究者可以派调查员到民工宿舍、建筑工地、餐馆、发廊等务工人员比较集中的地方，将问卷发送到调查样本中每一位务工人员手中，请他们当场填答后收回或采取别的方式收回。

个别发送法既不像邮寄填答法那样与被调查者完全不见面，又不像结构访谈法那样与每一个被调查者都交谈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是介于两者之间，较好地处理了调查的质量和数量之间的关系。比如，个别发送法与邮寄填答法相比，可以保证比较高的回收率；调查者可以向被调查者进行解释和说明，减少被调查理解和阅读问卷的偏差；被调查者有比较充分的时间对问卷进行阅读和思考；还可以在方便的时候进行填答。与结构访谈法相比，比较节约时间、经费和人力；可以减少调查员所带来的某种偏差；调查具有一定的匿名性；等等。

当然，个别发送法同样存在一些不足，比如，调查的范围依然受到一定的限制，不如邮寄填答法那么广泛；问卷填答质量依然不能完全得到保证，等等。只是总的来说，个别发送法的优点相对多一些，而缺点相对少一些。因此，可以认为，个别发送法是一般的调查研究中最应该选用和推广的资料收集方法。

二、集中填答法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们也可以采取集中填答法来收集调查资料。集中填答法的具体做法是:首先通过某种形式将被调查者集中起来，每人发一份问卷；接着由研究者统一讲解调查的主要目的、要求、问卷的填答方法等事项；然后请被调查者当场填答问卷；填答完毕后再统一将问卷收回。收回问卷的方式可以采用投入问卷回收箱的办法，以消除集中填答法所带来的某些心理顾虑。

例如，如果研究者以“大学生校园生活满意度研究”为题对长沙市大学生进行调查研究，研究者首先对长沙市高校进行分类，然后按照简单随机抽样选取了若干个高校，在每个被选取的高校里面对抽中的班级进行调查，研究者可以将所抽取的调查对象集中起来(或分批集中起来)，如集中在宿舍、校园广场、教室等既方便填答问卷，又可不受外界干扰的地方。最后将调查问卷发给每一个被调查者，在研究者对调查的目的、意义、要求等进行简单说明的基础上，由被调查者当场填答问卷。研究者可解答被调查者在填答问卷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和疑问。被调查者填答完问卷后，自行将问卷投入事先放在会议室或教室门口的问卷箱中，也可将问卷放在桌上，由调查员统一收取。

集中填答法除了具备一些与个别发送法和邮寄填答法相似的优点以外，它在某些方面的优点似乎比上述两种方法还要明显和突出。

(1)它比个别发送法更能节省调查时间、经费和人力。比如，同样是调查50名大学生，如果将他们集中起来，当场发放问卷，当场填答，当场回收。那么，只需要一名调查员、在一个单位时间内便可完成；其效率比起由调查员一个个地去发送，再一个个地去收回显然要高得多。

(2)它比邮寄填答法更能保证问卷填答的质量和回收率。由于有调查员在场进行解释和说明，并可以解答被调查者的疑问，因而被调查者错答和误答的现象将大大减少，而问卷的回收率也会比邮寄填答法更高。

集中填答法最主要的局限在于:许多调查研究的样本根本不可能集中，而一旦被调查者不能集中，这种方法的优点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同时，将众多的被调查者集中在一起，有时会形成某种不利于个人表达特定看法的“团体压力”或“相互作用”，由此出现从众行为。这也是我们在运用集中填答法时需要注意的一个方面。

三、邮寄填答法

邮寄填答法是调查研究中比较特殊的一种资料收集方法。根据邮寄途径的不同，邮寄填答法一般有邮政邮寄法和电子邮件邮寄法两种情况。

1.邮政邮寄法

邮政邮寄法的做法是研究者把印制好的问卷装入信封，通过邮局寄给被调查者，待被调查者填答后再将问卷寄回调查机构或调查者。这是一种较为传统的邮寄填答法。这种方法在西方国家使用比较普遍，目前在我国采用这种方法来收集调查资料的还比较少。邮寄填答法通常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调查问卷的封面信件要尽量详细。详细说明的内容应该包括:调查目的、调查的组织者、问卷应由什么人填写、调查的重要性、关于对调查资料保密性的保证和问卷寄回的具体时间等。

其次，邮寄式调查的问卷必须明白易懂，语言必须清楚、简洁，不可夸大其词，因为各种不同的被调查者对说明和问题的理解必须一致。如果被调查者不明白要做什么，或觉得很困难，太费时间，他们就可能无法或不愿意填写问卷，或虽然填写了，却填得不对。

再次，封面信应该提供一个电话号码，以便被调查者在对调查的合法性存在疑虑或对问题不太理解时和研究者联系。虽然经验告诉我们，尽管我们给被调查者提供了电话号码，即使调查的内容颇有争议或涉及个人的某些信息，但真正给我们打电话的人却不是很多。当被调查者对调查心存疑虑或有顾虑时，他们更可能采取的做法是不填写问卷或跳过那些不清楚的题目，而不是打电话询问。那些为提高回答率而精心设计的调查，都会给没有寄回问卷的被调查者寄去明信片表示感谢，然后再寄去一份封面信和一份问卷。如果还没有回音，则最后可能还会通过电话、邮递等方式进行“特别的联系”，而且，在最初的信件中采用物质和非物质的奖励有一定的效果。^[1]

应该说，通过邮寄填答法的方式来收集调查资料，的确是一种新颖的思路，对广大的社会研究者来说，也的确具有很强的吸引力。研究者只需把问卷装进信封，就等着那一份份填好的问卷从邮局寄回了。它不光可以省掉一大笔访问员的报酬和差旅费，还可以不受空间距离的限制，几乎没有它调查不到的地方。可以说，邮寄填答法是调查研究中最方便、最便宜、代价最小的资料收集方法。邮寄式调查在收集敏感问题的数据时也比较成功，被调查者在回答那些羞于启齿的生理卫生方面的问题、因酒后驾驶获罪和其他令他们感到窘迫的问题时，邮寄式的问卷会让他们感到轻松一些。对于诸如这样一些类型的问题，数据收集方面的匿名程度越高，回答问题的比例就越高。

然而，应当清楚地认识到，如果邮寄填答法在实践中能充分达到它所具有的潜能，那么，毫无疑问，研究者将不会使用个别发送法或者结构访谈法了。然而，由于一些不难理解的原因，邮寄填答法的可行性以及它的实际效果往往很差。邮寄填答法在具有上述突出的优点和自填法所共有的缺点的同时，还具有两个特别让人困惑的缺点:一是它需要有调查对象的地址甚至姓名。然而，对于许多调查研究来说，并不存在一份现成的和完整的问题成员的名单(一份包括所有调查对象的姓名、地址及邮政编码的名单)，因此，邮寄填答法的样本往往难以抽取，问卷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寄。二是问卷的回收率难以保证。这也是邮寄填答法的一个致命弱点。有很多的主客观因素会导致被调查者放弃问卷调查的工作，会阻碍调查问卷寄回到研究者手中。据美国社会学家介绍，邮寄调查的回收率有时低到10%，达到50%的回收率就被认为是“足够的”(这种比例在一般调查中往往是较难接受的)，而达到70%、80%的回收率就会被认为是相对好的了。表6-1是美国社会学家进行的一项邮寄填答调查的回收情况。^[2]

表6-1　美国社会学家进行的一项邮寄填答调查的回收情况

2.电子邮件调查法

电子邮件是利用电子技术并通过计算机网络收发信息的通信方式。电子邮件调查法实际上就是社会调查者借助于电子邮件的通信方式，向被调查者发出提问，并请被调查者作答以搜集社会信息的方法。电子邮件调查法是信函调查和问卷调查的延伸，随着社会上电子邮件用户的增多，电子邮件调查法必将成为一种极为重要的现代社会调查方法。

电子邮件调查法比电话调查法出现得更晚，目前电子邮件调查法还处于初创阶段，许多问题还有待研究，但是人们已能利用电子邮件进行社会调查这一点是肯定的。在电子邮件调查法的实施中，一般应把握以下几个要点:

(1)要明确电子邮件调查的类型。电子邮件调查法常见的有两种类型:一是通过电子邮件在网上访谈；二是通过电子邮件进行网上问卷调查。如果是网上访谈，则必须安排专人进行访谈；如果是问卷调查，则必须先设计好电子邮件问卷，按问卷调查法一般规律来操作。

(2)要制定适于电子邮件调查的调查策略。电子邮件调查不同于一般的访谈调查和问卷调查，因此，必须编制不同的调查策略。例如，样本的选择策略、问卷设计策略、提问发送策略、信息接收策略、信息处理策略等，都应作出与一般访谈调查和问卷调查不同的考虑，以全面适应电子邮件本身的特点。

(3)要注意保存问卷的备份文件。电子邮件调查就是通过网络，让计算机给被调查者发送问卷。如果一切正常，则所发出的问卷在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就可为被调查者收到。但是，电子邮件有时并不十分安全，它也可能会出错，因此，调查者在进行电子邮件问卷调查时，要注意留好备份文件，以应对电子邮件出错的情况。

(4)要时常关注被退回的调查问卷。调查问卷通过邮件发出后，通常都能为被调查者接收。但是，有时也可能出现调查问卷被退回的现象，从而导致某一具体调查不能实施。这主要有三种情况:一是弄错了被调查者的网址；二是网络本身造成的失误；三是被调查者方面的原因。调查者要时常关注被退回的调查问卷，并查清原因，依据情况作出再行发送或改变调查对象的处理。

(5)要重视电子邮件调查中的安全问题。随着现代信息网络用户的增加，网络的安全受到威胁，电子欺骗、黑客攻击、传输垃圾信息，等等，这些都对网络或网络用户带来危害，当然也会给电子邮件调查带来危害。在电子邮件调查中，要特别注意的安全问题主要包括:一是黑客攻击问题；二是输入垃圾信息问题；三是制造虚假信息问题。社会调查者都要注意防备，尤其是要做好技术防备。

电子邮件调查法与访谈调查法、问卷调查法、电话调查法等相比，都有其自身的许多优势:第一，与访谈调查法相比，电子邮件调查法能实现高度超时空的网上“交谈”，并且省去了访谈调查法必需的记录程序，提高了调查的功效。第二，与问卷调查法相比，电子邮件调查法能实现高速地传递调查问卷，并且借由计算机的自动控制程序，能实现对填答问卷的质量、回复催促和回答信息的自动处理。第三，与电话调查相比，电子邮件调查克服了普通电话传递信息的先天缺陷。这主要是:首先，电话通信要求送话与受话双方都出现在电话机前，缺一不可，如果不能同步就导致通信失败，电子邮件则不然。其次，电话通信一般要求“一对一”进行，如果要把同一信息传给许多人，即“一对多”通信，传统电话很难解决，电子邮件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再次，传统电话没有存储功能或存储信息有限，边听边记会造成缺漏，并且事后难以查核，电子邮件调查法则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此外，电子邮件调查比电话调查更节省费用，电子邮件调查省去的不仅是面对面调查和电话调查的访谈费，而且还省去了邮寄式问卷的纸张、问卷复制、邮资和数据录入的费用。当然，电子邮件调查法也有自身的缺点。到目前为止，电子邮件调查的最大不足在于，相当一部分人并没有上网的途径。据2001年9月美国的“当前人口调查”估计，56.5%的美国住户有计算机，而能够上网的用户只有50.5%。^[3]在中国，能拥有电脑并且可以上网的用户比例就更少了，尤其是农村。由于缺乏优质的抽样框，借助于电子邮件通信方式只能做有限的社会学课题的调查，并且其调查结论还很难推论总体。低回答率和由此导致的回答偏倚是电子邮件调查法的又一缺陷，有经验的研究者会发现，电子邮件调查的拒答率是非常高的。而且电子邮件调查还有产生特有的回答偏倚现象，尽管这方面的研究非常有限，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那些文化程度较低、使用计算机经验较少和计算机设备比较陈旧以及使用比较落后的浏览器的人，比那些文化程度较高、有较多使用计算机经验、装备了比较先进的计算机设备和使用更先进的浏览器的人在线完成问卷调查的可能更小。

3.如何提高邮寄填答法的回收率

不管是邮政填答法还是电子邮件填答法，访问调查比较省时、省钱，回卷者可以在他方便的时候作答，研究的匿名性比较好；方便调查较远的受访者。但邮寄也有缺点，缺乏弹性，无法追问你不清楚的问题，而且回卷率比较低。为了尽量提高邮寄填答法调查的回收率和资料的质量，研究者应该对以下一些方面有所注意:

第一，关于调查主办者身份的说明。邮寄填答法在说明或介绍调查主办者身份时要慎重考虑，尽可能采用比较正式的、非营利性的、给人以信任感和责任感的身份。通过这种身份的影响，使被调查者确信调查的合法性和价值，从而起到使被调查者愿意填答并寄回问卷的作用。

第二，关于调查问卷的封面信。邮寄填答问卷的封面信最好单独打印，并用一个小信封单独装封，再和问卷以及寄回用的空信封一并装入邮寄给被调查者的大信封内。封面信的语气应该是随和的，而不要用命令式的语气；信的内容应该简洁明了。

第三，关于问卷发送的时间。邮寄问卷在寄问卷的时间也应该有所考虑，一般而言，要尽量确保被调查者收到问卷后的一段时期(一周左右)内，应没有比较大的，或比较特殊的活动或事件对他们完成问卷和寄回问卷造成影响。如不要在大的节日，像春节、圣诞节、国庆等节日之前给被调查者寄问卷，也不要在学校复习考试阶段寄给被调查的学生一份调查问卷。

第四，关于追踪问卷。邮寄问卷法常常要用跟踪信或提醒电话帮助提高回答率。一些学者研究表明，没有跟踪，一般可望达到的回收率为50%～60%，而通过发跟踪信(提醒或催促)，则可望达到70%～80%的回收率。因此，问卷寄出一段时间后，应该写个信去追问一下。过几天再打电话催问一下，这样可以提高回卷率。有人在研究时最多的连追踪了五六次。追踪多少次没有一个常数，根据具体情况而定。有的人也可补充再复一份，以引起对方重视。

第五，关于其他细节。邮寄问卷法还有一些特别的细节需要注意，如在邮寄问卷时，研究者应将回邮的地址、信封邮票都寄给受访者，否则被调查者如果没有时间去买信封邮票，也会影响回卷。信封、邮票、地址都准备好了，他可以随时请邮递员送出，尽量减少给被调查者带来的各种麻烦。

四、报刊问卷法

其具体操作过程是:把问卷在报刊上刊登出来，随报刊的发行发送到读者手中，号召报刊读者填答，并要求其按规定的时间将问卷寄回报刊编辑部。

报刊问卷法的优点是:以报刊为载体，传递渠道稳定；以读者为调查对象，调查分布面广；匿名性很强；节省人力、物力投入，比较经济；形式新颖，易激发被调查者的兴趣。其缺点是:仅限于调查读者，影响调查对象的代表性；对被调查者的控制较弱，常常出现弄虚作假现象；问卷的回收率很低。

五、自填问卷法的优缺点

自填问卷法并不适用于所有的社会研究课题。利用书面语言进行交谈是问卷调查的重要特征，这种特定的调查者与被调查者之间的间接交流形式，决定了问卷调查法的优点和不足，决定了它只适用于一定的调查目的、调查范围和调查对象。

1.自填问卷法的优点

(1)可以节省时间、财力和人力。自填问卷法较之于参与观察以及访谈等实地研究方法更有效率。它不需大量的调查人员进行逐人逐户的专访，而是用一份问卷代替派人专访，在较短的时间内可以调查很多人，若采用邮寄的方法，还不用受地域的限制，这些都大大地节省了调查双方的时间。对于调查方而言，无须利用大量经费培训调查人员。对于被调查者本身而言，避免了他们因配合调查而造成经济损失的可能。

(2)具有很好的匿名性。对于某些社会现象，或者有关个人隐私、社会禁忌、伦理道德、政治态度敏感性等问题，被调查者往往难以同陌生人交谈。由于自填问卷调查一般不需要被调查者在问卷中署名，调研主体与被调查者不必要直接见面，填写问卷的地点一般由被调查者自己选择，不必在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当场填答，不受他人干扰和影响，故可以减轻回答者的心理压力，具有一定的保护性。这些都方便填答者无所顾忌地倾吐自己的真实情况和想法，进而收集到客观真实的资料。

(3)可以有效避免主观偏见因素的干扰。问卷调查使用统一设计好的问卷，问题的先后顺序、答案的类型都完全相同，既避免了调查人员对被调查者施加主观影响，也克服了因调查时间过长引起的调研滞后现象。而在直接调查的人际交往中，调查人员的工作方式或形象极可能使调查者产生偏见，调查人员也极易对不同的调查者抱以不同的态度。这些情况都会影响调查工作的顺利进行和调查结果的真实可靠。

(4)得到的调查结果有利于进行定量分析和研究。自填式问卷答案具有高度结构化和数据化的特点，容易进行编码处理，便于对答案进行定量处理和分析。在利用电子计算机进行统计分析的今天，问卷调查法不失为一种大规模、高效率的定量调查方法。

2.自填问卷法的主要缺点

(1)问卷的回收率有时难以保障。由于自填问卷法十分依赖于被调查者的合作，因此，当被调查者对该项研究的兴趣不大、态度不积极、责任心不强，或者被调查者由于受时间、精力、能力等方面的限制而无法完成问卷的填答工作时，问卷的回收率常常受到影响。

(2)被调查者自身能力、条件的限制常给问卷调查法的实施造成客观性障碍。因为被调查者起码要能看懂问卷，能够理解问题及答案的含义，能够理解填答问卷的正确方式，才能按照要求填答问卷。自填式问卷要求填答者具有一定的文化知识水平，而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具备这种能力，都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特别是对于一些文化程度较低的群体，就不宜采用自填问卷的方法。被调查者由于受到自身社会生活环境以及个人条件的影响，在填答中，常会产生阅读能力、理解能力、表达能力及记忆能力等障碍。这样一来，自填问卷法的使用就常常受到一些限制。

(3)调查资料的质量常常得不到保证，面临效度和信度问题的挑战。一方面，从理论与实践上，自填问卷法常常受到效度低的责难。首先，问卷调查法不同于一般的实地研究方法，它以问卷为媒介，调查者与被调查者之间是被问卷隔开的间接接触，调查者不能亲身感受被调查者的生活背景，这往往是造成问卷调查低效度的一个重要原因。其次，问卷工具要求高度的形式和程序的标准化安排，而这种对形式的过分注重，常常忽视了内容的真正意义。将问卷形式和内容有机地结合于问卷设计之中，使形式既能恰到好处地反映需要调查的问题，又能尽可能地测量到真实的社会现状，是调查者在使用问卷调查法过程中苦苦追求而又难以达到的目标。另一方面，与实地研究的调查方法相比，自填问卷法依靠答卷者的自我报告获得资料，从理论上来说其信度是应该较高的，但是由于采取自填法时，被调查者往往是在没有调查人员在场的情况下进行问卷的填答工作的。这也就是说，他们填答问卷的环境是调查人员无法控制的。对于理解不清楚的问题，他们无法及时向调查人员询问，各种错答、误答、缺答、乱答的情况时有发生。结果导致问卷调查资料的质量比较差，可信度也存在一定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