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道德的共生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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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道德？“一种社会意识形式，指以善恶评价的方式调整人与人、个人与社会之间相互关系的标准、原则和规范的总和，也指那些与此相应的行为、活动。道德包含着客观和主观两个方面的内容。客观方面，指一定的社会关系对社会成员的客观要求，包括道德关系、道德理想、道德标准、道德原则和规范等。它贯彻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表现为政治道德、职业道德、婚姻家庭道德和社会公共生活准则等。道德的主观方面，包括道德行为或道德活动主体的道德意识、道德判断、道德信念、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修养和道德品质等。”[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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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从何而来？说到道德的起源，有的人认为是“先验的”，有的人认为是“社会实践产生的”，这是个历来争论不休而无法定论的问题。但是，如果讨论某个新道德观念的形成或某个旧道德观念的改变，当然来自“社会实践”，而不可能是“先验的”。至于说到“社会实践”如何产生新道德，如何改变旧道德，那是伦理学的任务，这里不必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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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是社会共生的规范，是社会共生关系的约束条件。“道德由美德原则和规则所组成，人们有义务培养美德并将其付诸实践，有义务依原则办事，有义务遵守规则。‘义务’是根本性的道德概念。说某件事是一个道德问题，就是说存在一种与之相关的义务。不管是否方便、便利或谨慎，它都是必须顾及的问题。不顾及它将是错误的。”[36]法律是对人的硬约束，即他律。与法律不同，道德是对人的软约束，即自律。法律的约束来自外力的强制，道德的约束来自内心的自觉和社会的谴责。例如，婚姻共生关系的约束条件，既有法律（婚姻法），还有道德和风俗。一方发生婚外恋，如果没有触犯法律，司法部门不会管，但是会受到内心自责和社会舆论的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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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义的道德内涵包括风俗习惯。风俗习惯也是社会共生的一种约束条件。谁如果为风俗习惯所不容，必然遭人非议，落个千夫所指的悲惨下场。例如，村民之间的互助。张家办喜事（或丧事），李家来帮忙；以后李家办喜事（或丧事）张家必须来帮忙。双方共生关系的约束条件是风俗习惯。如果李家不来帮忙，因为破坏风俗习惯，会受到村民谴责。风俗习惯的约束，依赖于舆论谴责和当事人的内心自责，而不是靠政府权力，也是软约束。一个人无论怎样违反风俗习惯，只要没犯法，司法部门不会干预，也无权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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