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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诗人的诗与悲伤

时间:2022-03-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同年9月份将去云南大学攻读当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关于诗人与金钱,他不否认欲望,但维护着诗的纯粹与对诗的虔诚。在罗东旭看来,“诗人是用语言进行想象的,但是,作为一个有生命的个体,他永远无法进入到他语言所描绘的世界中,他自我的存在永远无法和他笔下的世界取得联系,这就是诗人与悲伤”。2015年考入云南大学人文学院攻读硕士研究生。
校园诗人的诗与悲伤_谁的青春不奋斗:云南大学滇池学院人物访谈录

丁凯立

“我为何写诗?因为我就喜欢蹲坐在哀牢山中的一块寒石之上,完全不用考虑生存的状况!”然后“使用语言表达人类生存的终极意义”。

罗东旭是滇池学院新闻学的应届毕业生,2015年6月9号与其他两位老师一同正式出版了他第一本诗集。同年9月份将去云南大学攻读当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第一次见罗东旭是在“新闻系考研动员大会”上,他作为“跃过龙门”的学长给我们讲经验。记忆最深的是给我们推荐了三本“神书”。然后撂下一句可以用气势磅礴来形容的话——“生死看淡,不服来干”。罗东旭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潇洒、是敢拼敢干的豁达。

身为新闻学的学生却选择考别的专业的研究生,一点也不意外,而罗东旭选择文学,全然是因为爱好。“虽然我身在新闻学,但在大二的时候我就开始干自己的事情了。”我羡慕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了,并且敢去和别人不一样,不被“大多数”绑架。谈到新闻与文学,他说:“新闻具有批判性,可把它比作正义,我觉得名过其实。其实,自我学习文学以来,我已逐渐忘了新闻是什么,我已进行有别于新闻修辞的纯文学修辞,文学是什么?这一问题是千古绝学,我很难回答,但就我个人而言,文学是每一个使用语言的人,完成朝向他者的语用,期间不管使用什么人称进行叙述。文学从不为任何事实负责,而新闻总要追究既有事实。”他接着说:“现今是用新闻表达社会的,而以前则是文学。新闻语言永远在总结一种共象的事实,这造就语言表现的单一,受众似乎永远在接受同一种痛苦、苦难。新闻的存在使汉语语用一直退化。”从新闻转到文学首先是因为“我对现今新闻语言的失望,让我有了要用文学彻底颠覆新闻的想法”。接着发了个呲牙的表情问:“是不是很狂?”在他眼里文学比新闻更能唤醒人性。“纵观历史便能知晓,欧洲文艺复兴,中国五四文化运动,‘文化大革命’后的诗歌运动,都是伴随着文学著作阅读的高潮,使人的精神得以解放。”

看到罗东旭在QQ上发了个“出版诗集的说说”,我私信问他有没有kindle版的,他说没有,然后问我下午什么时候有时间送我一本。我脸皮很厚地接受了。我和他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其他的就是他在QQ上为我解决各种疑难杂症。从学习到人生困惑。身为学妹的我一直是索取的一方,而他一直是给予的一方。直到送我书时还只是问关于我复习得怎么样的问题。书的内页有他的亲笔签名,和一句在他口中听过最多的话——“成为你自己”。

在诗集的后序中他提到海子顾城的死,问道什么才是诗,暂时给的结论是:“一个青年诗人除了才华之外,最要紧的就是认真和虔诚。”关于诗人与悲伤,他写道:“有人认为,在诗歌中表达太多悲伤的诗人,是没有生命力的人,这样的看法我觉得是错误的。相反,正因为有取之不尽的生命力,才会有源源不绝的悲伤与悲情。”如果一个人对这个世界的言语很尖刻,那是因为他对这个世界有更加美好的要求。关于诗人与金钱,他不否认欲望,但维护着诗的纯粹与对诗的虔诚。他说:“我们这个时代,或许没有诗人。因为,我从没有读到有人将我们的语言带入到一种适宜,但我们不能放弃,所以说任何一首蹩脚的诗都是虔诚的,唯有认真才有未来。”

他对中国文坛比较悲观。他说:“越来越多的人用越来越少的汉语表达,随着老一代文学家相继逝世,我们的文学,越来越可怜。”我问这个时代应该写怎样的诗?他说:“学会用汉语,立根于汉语传统,创造现代汉语诗学,用最简单的语言写出最深刻的现代诗。”“不怕别人读不懂你的深刻,或者你会为了更多的受众妥协自己的深刻吗?”他回答说:“不怕,哪怕一无所有。我写诗,纯粹是用语言的暴力,抵抗外来的暴力,我一直都会找寻属于自己的语言。”

我说我想从文了,他说:“周梦蝶说‘想要人世间的幸福,千万不要做诗人。’”我说:“那你呢。”因为对语言的痴迷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正如另外一个诗人说的‘很早以前有两条小路在林中分手,我选择其中一条行走,结果后来的一切全然不同’”。

在罗东旭看来,“诗人是用语言进行想象的,但是,作为一个有生命的个体,他永远无法进入到他语言所描绘的世界中,他自我的存在永远无法和他笔下的世界取得联系,这就是诗人与悲伤”。在诗人的语言世界与作为生命个体的现实世界中,寻求平衡是很难的。而罗东旭说:“认真生活,多交朋友,记住凡是可以说清楚的,都要说清楚,凡是不能说的,皆当沉默。”

做诗人是需要勇气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精神被物质取代、人多多少少都被物化的社会,属灵是件很痛苦的事,因为会面临“不屑做那个他却又做不了那个我”的问题。敢于属灵下去是需要魄力的。罗东旭很清楚自己不想要什么,所以那些矛盾也就不存在了。他说:“诗人是用语言无数次进入他者,从而宽恕他者,而不是成为他。”“这个时代还有多少人写诗?这个时代还有多少人会写诗?这个时代我们该写怎样的诗?”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平凡庸碌生活中的伟大英雄梦想。正如罗东旭《新诗人》中所坦白的那样去“赞美阳光,土地,荒草,房屋,赞美女人的胸罩……”

我问他人类生存的终极意义是什么?他说:“成为自己。”

◎罗东旭:男,2011级新闻学专业学生。2015年考入云南大学人文学院攻读硕士研究生。

◎丁凯立:男,2012级新闻学专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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