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百科知识 歙县敦本堂族谱的编修

歙县敦本堂族谱的编修

时间:2022-02-2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修谱为族之大事,自然要成立专门的组织机构。修谱参与的人员众多,嘉庆六年参与修谱的人数为56人。此前族谱可能都是以手抄本为主,到明中后叶,随着刻书业在徽州的兴盛,刻本族谱开始盛行,这就使谱族每户一册成为可能。此前尚有嘉靖刻本,惜不得见矣。尽管“叙言”的最后重申“或作修辑线谱的参考”。以今人的眼光来看,编谱是宗谱盛事,定会得到族人的大力支持。
修谱举例_徽州传统村落社会—许村

修谱为族之大事,自然要成立专门的组织机构。《无他许氏宗谱》中记有历次修谱的组织机构的成员分工情况,这里以嘉庆六年(1801)为例:

主修又任总管:汝梅

总管:秉灵

总理:秉美、闾宗

同修:元度、秉刚、翼

参辑:祥、国本

校正:国勋

书记:兆裕、兆熊

阅梓:瑗

主议族长:元志、元高

房长:元臣、元恺、启本、士林、元长、元宸

房总:元寅、大馨、义元、国宾、秉鲁、宗明。

任事:29人。(略)

整个机构由十二个部分组成,其中除了编辑机构外,还有后勤机构,主要是指房长、房总、任事等,这些人在别的年份中也被称为“房催襄办”。修谱参与的人员众多,嘉庆六年参与修谱的人数为56人。道光十九年(1839)为66人,同治十三年(1874)为47人,光绪甲辰年(1904)为33人,民国十七年(1928)为45人。

然而最初的修谱可能只是个人的行为。城东谱记载,许氏南迁歙县后的第一本族谱,即宋嘉祐丙申谱就是由许元编订的。直到明永乐丙申(1416)谱,前四次修订都由一人完成。自永乐壬寅(1422)谱起,参与编撰的人数开始增加,从三人到五人,再到正统戊辰(1448)谱的十五人。然后又减至七人、两人。集一族之力来编谱,可能在明中后叶开始兴盛。此前族谱可能都是以手抄本为主,到明中后叶,随着刻书业在徽州的兴盛,刻本族谱开始盛行,这就使谱族每户一册成为可能。现在能见到的最早的许氏刻本族谱,就是隆庆三年(1569)的《新安歙北许氏东支世谱》。此前尚有嘉靖刻本,惜不得见矣。据敦义堂民国十三年(1924)的《续修东派道润公支宗谱序》介绍,明嘉靖年间,许天恩曾主修过东支世谱,并“刊发各门保存”。隆庆三年的《新安歙北许氏东支世谱》中的“天恩”条目下记有:“倡修谱牒,尊祖正名,不合西谱,敬守我祖家乘。”可见此谱确实存在。

修谱除了要有财力和人力以外,其过程也是相当复杂和艰难,有的甚至延续几百年也不能实现这一愿望。光绪二十三年(1897),许达墉重修西支《环里门统谱》,当时正值太平天国之后,族谱资料遗失,人员失散。为了核实情况,他甚至不远千里而求之。《环里门统谱·达墉公》条下这样记道:“(公)一面建造祠宇,一面从事理主。适当兵燹之后,历年久远,其不可待而知者,公不惜远逾千里,亲至江北、运漕一带而求之。”这不正是“无他许氏宗约”中所强调的“殚心考究,无疎舛忽略之失”吗?

许达墉不远千里,历尽艰辛总算还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东支邦伯门敦本堂谱的编修则留下了一个遗憾。

许氏东支自明隆庆以后,不再统一修订过一本族谱。《续修东派道润公支宗谱序》中写道:“迄明至前清乾隆间,历百数十年,均乏继志之人。时有颖村讳干祝,慨然独任,不辞其劳,亲将各门之谱历历查考,编辑成册,恳漂阳史公贻直序之。将行刊定之举,惜乎经费少充,如是不果。今幸其草尚存,然自清乾隆至今又欲百数十年矣。”清乾隆年间,许干祝已编好了一本族谱,只因经费问题,最终只留下个草本。再传到民国,许氏东支已有三百年没有一本刻本族谱刊行。民国十三年(1924),东支邦伯门理主后,准备在“神主簿”的基础上再修一本“线谱”。在许本学作于民国三十二年(1943)的《歙县许村敦本堂神主簿·叙言》中这样写道:“祠长及献廷伯父出示民国十三年理主神主簿五册,并称修辑线谱一时不易着手。”民国十三年就打算修的线谱,为什么在事隔十九年之后还称“不易着手呢”?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其支下四份(仁、义、礼、智四支祠)对编谱产生了意见分歧,另一方面是资料的缺乏。义份敦义堂许惠瑗在《续修东派道润公支宗谱序》中这样写道:“今岁晶祠(‘邦伯门’别称)新建告竣,而支下贤达者甚属寥寥。当道之人趋尚时风,重利轻义,含糊理主。不以宗谱之系重,尤将祖训为儿戏。甚至于远代逐出之罪裔及世系不符之辈,统皆准其入庙。窃思三百年中,累经先辈评议,然皆不行。今其人或受赂,或徇情,妄行私见,紊乱宗支。瑗只身难排众议,在旁叹息而已。”综合起来看,产生分歧的原因有三方面:一是逐出罪裔准其入庙,这里可能就是暗指后面将要提及的世系官司中的许志训的后裔;二是世系不符,紊乱宗支;三是受赂徇情,重利轻义。为了坚守编谱的原则,许惠瑗自己单独编定了义份敦义堂支谱,即《续修东派道润公支宗谱》。因该支财力有限,无力刊印,最终只留下了一个草本。

资料的缺乏是导致宗谱不能编成的一个重要原因。许本学在《歙县许村敦本堂神主簿·叙言》的开篇即称道:“去岁(民国三十一年)清明节前,我祠开祠集议,讨论修辑线谱事宜,彼时学得参与该议。族众主张纷纭:有称某某抄谱完整,无容再为修辑;有称某房抄谱决无疑义,能作蓝本;意见不一。结果以从征集各房支丁清明奉祀神主簿入手,并推举人选,准备修辑。曾由祠长羽仪公出示通知各支丁,以为事可必成。讵时隔一年,征送者仅一二人而已。前议主张某某抄谱完整者,某房抄谱无疑者,未见该谱出示。岂所称完整与无疑者,有认作秘本不愿公开被人读览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许本学于民国三十二年(1943)初夏,借助民国十三年的神主簿,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整理成了《歙县许村敦本堂神主谱》。因800大洋的刊印经费一时没有筹措到位,遂推迟到民国三十四年才编订刊行,并分发到本祠各支丁的手中。尽管“叙言”的最后重申“或作修辑线谱的参考”。但《歙县许村敦本堂世谱》最终还是没能编成。

就是民国十三年的神主簿,也存在有不少问题。“叙言”中说:“但查十三年理主簿册,亦多未尽完善。若一人分立两主者有之;同一夫妇而分立两主,或名号各异分别互立者又有之;至幼殇神主与我祠始祖汀州公配飨一堂者亦有之;又预先虚立神主入祀不祧者,更不足说。”再加之时日既久,编者“离乡日久,对先人名号,某名属某,某究号某,难以知晓,非就正于各房长不可”。然“各房长有以相隔数世,年代久远,无法改正”。“族谱自明隆庆年间可复、凤翔两公修刊后,有清一代继起无人,是以族人仅知世次而某为某祖,某为某子,迄无脉络一线相承”,最终也只能是“存真迹,藉留原来面目”。

通过许惠瑗、许本学在相关文章中的介绍,我们知道编谱之困难。以今人的眼光来看,编谱是宗谱盛事,定会得到族人的大力支持。然而事实却是有古谱者不愿提供资料;编谱者各执己见,意见不一;年代久远,世系紊乱,先人的信息难以考证;经费缺乏,宗谱编成却难以刊刻行世。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