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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的生活空间

时间:2022-02-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Z村几乎看不到自行车,进进出出的交通工具主要是摩托车。仅就这些足以说明Z村的外部环境发生了结构变化,但这些外部变化从目前来看还不足以引发Z村内部结构的变化,否则就不会出现基本状况中“半自给自足”村庄之结论了。而实际上考虑到价格因素,大部分村民在生活用水方面还是离不开河水。
村的生活空间_转型中的亚洲文化社会

一、Z村的生活空间

1.基本状况

Z村距离县城约10公里,至镇上约2公里。仅以地理位置上看,属于郊区,但以下的社会调查后又将不得不将之归于“半自给自足”村庄,这样的定位比较合适。这种“半自给自足”村庄或许为许多中国农村的缩影,如果正像我们所描写的那样,那必然说明中国农村社区问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社区重组更是任重道远,不容乐观。由此Z村距离城镇化水平似乎还很遥远,或许被称作为“被遗忘的村落”更为合适。在饮食生活方面,由于Z村主要种植棉花,水产养殖中主要为蟹苗,因此谈不上“完全自给自足”村庄。蔬菜和果物类一般自己种植。饲养家禽也较为普遍。(俞纯麟、戴建方,2005)

2.交通工具多样化——“现代化的点缀”

Z村去县城可以坐公交车(1元),公交车通行时间为6:00—18:00,这段时间以外只能叫出租车,但是在Z村叫出租车去县城几乎不可能,除非刚好有来自县城的的士。而且,出租车一般不使用计价器,而是谈价格上车。Z村去镇上没有公交线路。在Z村几乎看不到自行车,进进出出的交通工具主要是摩托车。出租车和摩托车日夜穿梭于村里,给人感觉横冲直撞。听说也发生过交通事故,造成人员伤亡,但最后一般是通过调解了事,法律难以发生效用。(俞纯麟、戴建方,2005)

这与上述基本状况不完全一致,仅就摩托车多于自行车这一现象而言,似乎给农村人带来现代意识,但实际上称之为“现代化点缀”更合适。

3.外部环境大变,生活环境缩小

Z村周围环境不错,有一所相当规模的私立大学(台湾人出资),并有一座寺院,为江苏省重点文物之一,还有一座占地可观、景观不错的公园,有湖泊,也有猴子、孔雀、鸵鸟、丹顶鹤等动物。(俞纯麟、戴建方,2005)

当然这些变化是通过征用农地改作他用来完成的。仅就这些足以说明Z村的外部环境发生了结构变化,但这些外部变化从目前来看还不足以引发Z村内部结构的变化,否则就不会出现基本状况中“半自给自足”村庄之结论了。

4.土地资源紧缺,劳力不断外流

Z村属于典型的人多地少地区,承包责任每户约3亩,以前租赁9元∕亩,现改为200元∕亩,按国家规定(1993)土地承包30年不变,加上人口自然变动和迁移,有些落户Z村的人没有土地,显然土地矛盾相当突出。年轻人基本外出打工,自家土地由父母种。(俞纯麟、戴建方,2005)

5.基本建设

(1)水质改良

Z村依然像大多数农村那样,没有公共环境卫生设施,垃圾自古以来就是投入河道里,无人管理,对水源产生的污染,只能熟视无睹。比较幸运的是Z村几乎没有工业,因而河流也没有大的污染。(俞纯麟、戴建方,2005)

这几年村里为了提高水质改用深井水,修建水塔,并铺设自来水管道至每家每户,但是由于运作成本太高,每天只能在中午供应1小时。村民每天可以在这一时段接水储备。而实际上考虑到价格因素,大部分村民在生活用水方面还是离不开河水。洗衣、洗菜、洗碗等一般直接用河水。夏日里村里的男性村民会在河边洗澡。(同上)

水源是否污染值得引起关注,因为尽管当地的主要作物不是蔬菜种植,但农药污染在所难免。用深井水煮的米饭,颜色呈茶绿色,如同日本料理中的“茶渍”(茶泡饭)。当地人习以为常。应该说,使用深井水是为了卫生安全,但其水质是否能达标,不得而知。

另外,如果说Z村如上所述为郊区,但又无自来水管道,显然说明城市化过程中“摊大饼”式的扩张,在基本建设方面根本没有跟上。

(2)电力供应

在供电方面,其价格似乎与城里没有大的差异,但村民使用电器普及率最高的为电视,冰箱还不普及,空调很少,而住宅电话普及率达80%。一些年轻人家里有洗衣机,但这可能是当初作为陪嫁物品,而平时一般很少使用。(俞纯麟、戴建方,2005)与交通中所谈到的摩托车一样,属于“现代化点缀”而已。入夜,整个村子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见天空布满星星,这是城里人难得一见的自然景象。但这也可以为基本状况中“半自给自足”村庄加脚注。

(3)道路修建

政府规划“村村通道路”,但又不会投入资金,地方自己解决,对Z村而言,公共财政已经是入不敷出,难以投入,但又不得不为之,转向民间集资,但阻力更大,由此得罪不少村民,搞得上下不和,影响团结。(俞纯麟、戴建方,2005)

6.乡情

G1作为城市知青,找当地人结婚后被同化,从现状来看,与当地人有点差异,但不可能去影响当地人的生活,反而更符合“入乡随俗”原则。G1对当地的生活较为熟悉,又与县城政府里的某位领导沾亲,具有一定的人际关系,但属于在家赋闲之人,难以影响别人。G1穿梭于Z村与H市之间,现在对城市生活毫无留恋,更钟情乡村闲静生活,早已到了无力改变现状的年纪了,得过且过,自然无为。G1作为个体是无法改变周围环境的,据说他设法以自己的手艺在Z村经营小生意,想来想去还是不现实,只得放弃。G1的妻子曾任村会计,属于村委会成员,但未任满规定年限,现在就觉得很吃亏。

由于协助本调查的G家族主要成员G1(长子)和G2(老三)与本文的Z村或射阳一带有着浓郁的乡情,虽然都出生在H市,但念念不忘“根”。G1属于1966年“上山下乡”大军一员,先去贵州插队,后自找门路去祖籍地,从务农到务工,最后在当地安家立业。本文的Z村实际上不是G1的祖籍地,而是他妻子的祖籍地,但是两地相差不远。G1属于入赘,或许出生在城市,对传统倒反而无拘无束,生儿育女,自得其乐。

改革开放后,G1的户口无法迁回,只得只身回城谋发展,后来也让子女进城务工或上学,G1的妻子则固守家产,无意进城打工。G1与大多数返城知青一样,好景不长。随着城市下岗人员不断上升,刚有的“饭碗”又丢了,不知何时开始,他干脆就久居乡下,说是“空气新鲜,吃自己种的不喷洒农药的蔬菜,去镇上称几斤正宗猪肉,摸几条小鱼,喝喝小老酒,很自在”,“这样的生活比起城里也不坏”。这就是G2陪着本文作者首次下乡时所发的“感想”,是自我安慰,还是真心话,难以判断。笔者同G2熟悉,但出于礼貌不得不放弃提问。

G2从小生在城里,也长在城里,与一般城里人一样,或许随着年龄增长,或者其他原因,与其说是对祖籍地向往,倒不如说更喜欢老家的宁静,时常会利用节假期回老家呆上几天。这与当地那些离乡进城的年轻人形成鲜明对照。G2反而对农村青年人已经感到有点厌恶的又缺乏新鲜感的“时空”有所领悟似的,以此作为精神寄托。

G1和G2均步入“知天命”之年,常往返于两地之间,这种经历对本文所作的异地追踪调查极为适合。尤其是G1对Z村的历史和变迁有着亲身经历,作为本文的讲述人之一,以及作为研究调查的牵线人,默默地不计报酬地为本项研究提供一切信息。(俞纯麟、戴建方,2005,2006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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