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跨学科多学科方法的局限性
实事求是地说，跨学科方法也不是包医百病的灵丹妙药，也总还是有着它的局限性。
首先，是来自方法论的挑战。各学科之间的规则是相互抵冲的还是相互融合呢？这是一个远没有解决的方法论问题。比如，有学者建议“把国际关系理论中的理想主义、现实主义、建构主义等流派进行融合，集其大成，然后提出中国式的国际关系理论”。而反对的人认为不同的流派是无法融合的，不能主观地搅在一起，否则各门学科和各个流派之间的学理原则会相互抵冲。人们还没有找到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其次，是来自生理学的限制。一个学者倾其毕生精力能掌握多少学科知识？在现代专业知识高度分化的情况之下，已经不太可能重复出现百科全书式的学术巨匠。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历史和生理条件的限制。
所以，我的初步看法是：第一，首先牢固地全面地掌握一门学科知识，这是任何跨越和创新的前提。第二，学习和探讨学术史上已有的跨学科研究的积累与成果。第三，尽可能地吸收和运用其他学科的信息、方法、理论，以充实本学科领域。最后，视条件和可能，以集体的包括个人的努力逐步地推进更高层次的跨学科和多学科研究。像俄罗斯研究这样的精深博大的学术领域在切戒浮躁、务求端正学风的同时，也同时期待着学科方法上的提升和创新。
(根据2006年11月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斯拉夫—欧亚问题全国中青年学者研讨会上报告的录音整理，重新修改于2008年8月)
【注释】
[1]冯绍雷，华东师范大学国际关系与地区发展研究院院长、俄罗斯研究中心主任、教授。
[2]罗伯特·吉尔平：《全球资本主义的挑战》，中译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
[3]格林菲尔德：《资本主义与民族主义》，中译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4]戴维·卡莱欧：《欧洲的未来》，中译本，上海世纪集团2003年版。
[5]库库尔卡：《国际关系理论》，中译本，世界知识出版社1989年版。
[6]詹姆斯·皮林顿：The Face of Russia 2001 Washington D.C.The Library of The Cong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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