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百科知识 我们是如何看待知觉的?

我们是如何看待知觉的?

时间:2022-02-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这种共同体化过程中,有效性的改变,也总是通过相互修正而产生的。每一个人作为可能经验的主体都有自己的经验、自己的观察角度、自己的知觉关联、自己的有效性的变化、自己的修正等等,每一个特殊的交往集团又有他们共同的观察角度等等。
动觉,有效性的变化,地平线意识,以及经验共同体化等主观的根本现象。_欧洲科学的危机与

但是首先必须继续沿着通向主观现象这个不熟悉领域的进行预备性探讨的道路走下去,并且提供一些进一步的,当然仍是粗略的,在某些方面仍未充分规定的提示。还是让我们先来考察一下知觉。在此以前,我们是将目光指向同一事物诸方面显示的多样性,以及近远配置的变化,我们很快就觉察到,“……的呈现”的这种系统,被反向地联系到与此相关联的动觉过程的多样性,这种过程具有“我做”、“我动”(其中还应该算上“我保持静止”)这种独特的性质。动觉不同于在身体上表现出来的身体运动,然而却奇特地与身体的运动结合在一起,属于具有这两个方面(内在的动觉—外在的身体的实在的运动)的自己的身体。如果我们追问这种“属于”,那么我们就会看到,“我的身体”总是要求一些特殊的广泛而深入的描述,它以在多样性中显示自己的方式具有它的独特的特征。

但是我们还没有提到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方向,这个方向的特征就是有效性的变化这种现象,例如从存在变化为假象的现象。在连续的知觉中,对于我们来说,事物“在这里”就在于直接在场这样一种直截了当的存在的确信,——尽管我必须补充说,一般说来是这样;因为只当我让我的动觉起作用,将同时发生的诸显示体验为共同属于它的,才能保留住关于一个现实在场的将自己像它本身那样以多种多样方式显示出来的事物的意识。但是如果我问,这种事物的显示属于变化着的动觉这样一个事实意味着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我就意识到,在这里有一种隐蔽的意向上的“如果—则”的关联在起作用;这些显示必定是在某种系统的顺序中发生;因此它们是根据期望,在相应的知觉过程中被预示的。在这里,现实的动觉就包含在动觉能力的系统之中,而协调地属于它的可能的后果的系统则与动觉能力系统相关联。因此这就是对现前化了的事物的任何直截了当的存在的确信之意向性背景。

但是这种协调性常遭到破坏;存在变成假象,或甚至变成不可靠的存在,只是可能的存在,或然的存在,虽然如此仍不是无意义的假象的东西,等等。后来这种假象通过“修正”,通过改变人们一直借以知觉这事物的那种意义,而被消除了。很容易看出来,统觉意义的改变,是借助改变作为通常的东西(即作为协调地发生的东西)被预期的多样性之期望地平线而发生的:例如,当我们看到一个人,后来通过触摸他,而必须重新将他解释为(在视觉上像一个人那样呈现的)人体模型时就是这种情况。

但是,在这样一个兴趣方向上,不仅是在个别的事物上,而且在每一个知觉中,就已经能够看出意想不到地复杂的东西了。就意识来说,个别的东西并不是单独存在的;对一个事物的知觉,是在某个知觉域中对它的知觉,而且,正如在知觉中的个别事物只是通过“诸可能的知觉”之敞开的地平线才有意义一样,只要真正被知觉的东西是“指示”协调地属于它的知觉上的可能的呈现之系统的多样性,那么这个事物仍然还有一个地平线;与“内在的地平线”相对的,正是作为事物领域之中的事物的“外在的地平线”;而事物最终指示整个的“作为知觉世界的世界”。这个事物是同时现实地被知觉的整个一组事物当中的一个,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一组事物在意识上并不就是世界;相反,是世界在这一组事物中呈现出来,对于我们来说,这一组事物作为暂时的知觉域,总是已经具有世界“片段的,即诸可能知觉的事物总体“片段性格。因此,每一个现前的世界都是这样;世界总是通过“原初的在场”(我们借此来指称现实地被知觉的东西本身之连续主观的性格)的核心,以及通过它的内部的和外部的地平线的有效性,为我呈现出来。

在我们的(每一个“我的”)清醒的生活中,世界总是以这样的方式被知觉,它总是流入到我的进行知觉的意识生活的统一之中;但却是以这样一种奇特的方式进行的,以致前面指出过的多样性之和谐的过程——它引起对所谈到的事物之直接存在的意识——并不总是在个别细节上发生。存在的确信——它包含有对于在知觉进展过程中,通过对动觉的随意调节,将所属的多样性和谐地纳入到正在充实的过程中这样一种预先的确信——常常并没有被保持住,而有关世界的总体知觉中的和谐却常常得到保持,而且是通过实际上经常同时起作用的修正而保持的。这里例如应该包括这样一种修正,即从远处看到的东西在更切近观察时,得到了更确切的规定,并因此同时得到了修正。(例如,从远处看显示为均匀红色的东西,从近处看就显示为有斑点的东西。)

但是,在这里我们不进一步研究我们自己的直观之领域,而是将我们的注意力指向这样一个事物,即在我们的连续流动地对世界的知觉中,我们并不是孤立的,在其中,我们同时与其他人有联系。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知觉、自己的当前化活动、自己的和谐的经验,将自己的确信贬低为单纯的可能性、可疑性、问题、假象等等的经验。但是,在这种共同生活中每一个人都能参与到其他人的生活中,因此,一般来说,世界不仅是为个别化了的人而存在,而且是为人类共同体而存在,更确切地说,只是通过将直接与知觉有关的东西共同体化而存在。

在这种共同体化过程中,有效性的改变,也总是通过相互修正而产生的。通过相互理解,我的体验与体验的获得物与他人的体验和体验的获得物发生关联,其方式就如同我的(或更确切些说,每一个人自己的)体验生活内部一系列个别体验之间发生关联一样;在这里也是一样,总的来说,有效性之主观间的协调在细节方面表明是合乎常规的东西,因此在有效性的以及在其中有效的东西的多样性中,产生一种主观间的统一;另外,主观间的不协调虽然也常常表现得很充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论是缄默的,甚至是未被注意到的,还是通过相互讨论和批评明确表达出来的,一种一致性实现了,至少预先就确信每一个人都能够达到这种一致。所有这些都是这样地发生的,即在每一个人的意识中,在通过相互关联而发展和延伸的共同体的意识中,同一个世界一部分作为已被体验到的世界,一部分作为所有人的可能经验的敞开的地平线,变成经常的有效性,并且连续地保持这种有效性;世界是由现实存在的事物构成的一切人共有的普遍的地平线。每一个人作为可能经验的主体都有自己的经验、自己的观察角度、自己的知觉关联、自己的有效性的变化、自己的修正等等,每一个特殊的交往集团又有他们共同的观察角度等等。确切地说,在这里每一个人又有他所经验的事物,就是说,如果我们将这种被经验的事物理解为总是对他有效的东西,总是被他看到的东西,并且是在看这个活动中被体验为当下存在和如此存在的东西,他就有他所经验到的事物。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是生活在他周围的人的地平线中,他与周围的人可能时而发生现实的关联,时而发生潜在的关联,如同周围的人也能在现实的和潜在的共同生中与其他人发生关联一样(他同样也知道这种情况)。他知道,他和他的同伴在他们的现实关联中以如下方式与同一些被经验的事物发生关系,即关手这同一些被经验的事物,每一个人都具有不同的观察角度、不同的侧面、不同的远近配置,等等,但是其中的每一个都是从由多样性构成的同一的总的体系得来的,每一个人(在对同一事物的现实体验中)总是将这种多样性作为同一的东西意识为该事物的可能体验的地平线。如果我们就其显现方式如何考察“原来就是自己的”事物与“经过移情作用”而知道的他人的事物之间的区别,如果我们考察自己的观点和经过移情作用而知道的他人的观点之间不一致的可能性,那么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每一个人真正原初作为知觉的事物体验到的东西,就变成了“关于”客观存在着的东西之单纯的“表象”、“显现”。它们通过这种综合具有了正是“关于……的显现”这种新的意义,它们从现在起就是以这种意义而起作用。“这个”事物本身实际上是这样一种东西,即没有一个人像真实看到的那样具有它,因为确切地说,它总是在运动中,总是并且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自己的和他人的变化着的体验和被体验到的东西的敞开的无限的多样性在意识上的统一。在这种情况下,这种体验的别的主观,对于我和每一个人来说,本身就是由也许可能遇到的,并且后来共同地与我发生现实的关联的人们构成的敞开的无限的地平线。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