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理不是来自于经验

科学的公理不是对所有人都是明显的，这完全正确，而且过于正确。以物质的公理为例，我们可以不同的方式改变一个物质的条件，但是不能摧毁它。这被所有时代的哲学家都认为是明显的，但是如果我们问一个普通人，一个物体是否可以被火摧毁或减小，他是否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能呢？这需要一些思考然后说，如同哲学家所说，烟的重量可以通过从燃料的重量减去灰烬的重量得出；不会吧，即便这个被说出来，也似乎是，从一开始，一个智力话语而不是科学事实。但只是通过思考，而不是通过实验，从一个令人愉悦的猜测它才成为一个科学真实。思考是实验真实的基础而不是结果，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我将之确认为出于基本理念。因此，这种真实是人类思想的真实的成长，而不是与生俱来的，似乎它们不需要生长，更不可能是从经验中采下的死亡枝条然后从外部刺入，不是普遍的，如同它们在任何地方生长，而是毫不逊色的，在有利条件下的科学精神的真实生长。

我不仅坚持认为科学所依赖的真实通过各种方式从猜想生长为公理，而且通常是逐渐的，在不同的头脑中，在不同的时期，部分地，甚至直至最终。但是我觉得这可以通过科学的历史显示为的确真实发生，涉及此类原则中所有最明显者。令发现者能够获得奇迹的科学洞见暗示着，他们是最初获得对其科学的公理产生直觉信念的人，形成了科学历史如此之大的部分的争论从清晰的视觉和昏暗的视觉的斗争中，从那些在理念的进步中前进和落后的斗争中生长起来；这些争论经常以对争论课题发散一种清晰的思想而结束，起初仅仅是少数人，甚至不是他们才拥有。科学的历史包含理念的历史，以及经验和观察的历史。课题的后面部分形成了我的归纳科学的《历史》的主要事项，如果我可以解释，这是在大多数部分都与其他历史著作一样的文字，并且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同时写就，从科学著者的著作中的同样调查出发。

我意识到了我所给出的解释可能自然会激起来自科学必要性的学说的反对者重复它们的基本反对，用我曾经使用过的表述的形式。他们可能会说，这些所谓的公理仅仅在经验的过程中如此变得明显，证明了它们是从经验推演出的。他们可能在回答我的提问时会说，真实是经验插入头脑的，如同种子被插入地下。坚持说它们可以在任何其他条件下生长，就是坚持自发发生的学说，这在智力和自然世界都是同样站不住脚的。但是我不会在这里重新进行一般讨论，而只会简要地回答，公理，例如，这个公理，物质事物不会由我们所采取的任何过程所创建或毁灭，尽管在经验的进步中，十分明显的是，不能通过经验推演出，因为这是一个经验从来没有过不能证明的命题。但是，人们总是假定它，如果他们在寻找普遍真实，将之认为必然真实，并且认为可以控制和修改所有可能的经验。在植物发展的形象方面，我可以说，既然这种发展暗示了生命种子的内在形式以及土壤和空气中的营养力，那么我们的科学理念的发展暗示了形成的力量和被发生作用的物质，而且，尽管类比一定有很大的缺陷，我认为最好还是通过将形成力量放入活跃的头脑，将被作用的物质放入外部世界来遵循，而所有真实都是仅仅从经验推演出的学说似乎完全拒绝了这些要素中的任何一个，或者宣称两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