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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神智科学的兴起

时间:2022-02-1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到了21世纪,新神智科学正在兴起。神智是一系列由脑实现的过程。神智疾病与遗传学的关系是所有关于神智疾病的生物学讨论的主要内容之一。此发现强调了一个看法,即PFC的神经功能发生遗传学中断,对于精神分裂症的发展至关重要。新的神智科学正在悄悄兴起,这个兴起会极大地增加我们对脑科学本身及与其他相关学科关系的了解。脑科学与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的交融,将是新神智科学的一项突出内容。
新神智科学的兴起_脑研究的前沿与展

到了21世纪,新神智科学正在兴起。兴起的主要特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生物学基础上了解神智过程,二是有可能促进4个特定方面的认识(见1.7.2)[5]

从生物学基础上了解神智过程,将使我们可以用得自新神智科学的认识,探索这种认识与哲学、心理学、社会科学之间的关系以及与神智疾病研究的关系。我们要考察和讨论这些关系如何能够建立起来,而新的神智科学又如何为进一步的探索提供想象空间[5]

神智是一系列由脑实现的过程。早在古希腊时代,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就猜想过人类神智的性质。比较严肃的学者希望从普遍的意义上了解自己和了解人类行为。早期的学者把问题首先局限于哲学框架。到20世纪晚期,研究人类神智的哲学流派与认知心理学结合起来,这两者又和神智科学也即脑科学结合起来,其结果是产生了关于神智的新的生命科学。这门新科学的基本原理是,神智是一系列由脑实现的过程,而脑是极端复杂的计算设备,此设备构建了我们对外在世界的知觉,固定了我们的注意力,调控了我们的动作。许多人包括决策者们开始认识到,21世纪科学的一个关键性挑战,是要在生物学基础上更好地了解人类神智[5]

神智疾病与遗传学的关系是所有关于神智疾病的生物学讨论的主要内容之一。对遗传突变如何影响脑的发育,我们还仅有片段的知识。近来有两项研究特别重要。多数突变只在我们的基因中产生小的差别,但是科学家发现,某些突变可以引起染色体结构的差别。现在已经知道,这种差别是拷贝数目的变异。有些病人出现拷贝数目的变异,可能是由于一个染色体里面一小段DNA的缺失,或者有额外的一片DNA。M. State发现了一种令人惊奇的拷贝数目变异:在人的7号染色体出现特定的一段额外拷贝,可以大大增加患自闭症的危险,而此病的特征是社会性孤立;但是缺失了同样的这一段,会导致Williams综合征,此病的特征是具有强烈的社交性。7号染色体的单个片段仅含有我们人类基因组全部21000个基因中的25个,而丢失或增加一个额外的拷贝却对社会行为有如此深刻且完全不同的效应[5]

第二个遗传学的新发现是有关一个新的点突变,它可以在成年人精子中自发地发生。这样一来,父亲可以把新的点突变传给他的一个子代,另一个孩子则没有,或者仅仅他自己有这个突变。精子每15 d(2)分裂一次。这种不断的细胞分裂及DNA拷贝,导致误差的产生,并随着年龄而增加:一个20岁男人的精子里面平均有25个新的点突变,而40岁男人有65个。这种点突变可以解释,为什么年老的父亲更容易生育患自闭症的小孩,其所生小孩患精神分裂症的危险也更大。S. Gulsuner鉴定了发展成精神分裂症小孩身上的50个特异的新突变,但是他的双亲并没有此突变。Gulsuner等人追踪了正常脑组织里面的这50个突变基因,从怀孕第13周一直追踪到成年。他们发现,这些基因在前额叶皮层(prefrontal cortex,PFC)的脑区形成网络,而PFC是参与判断和工作记忆的。这个网络影响3个基本的脑功能:①神经元在发育过程中的走向;②突触传递;③基因转录的调节。这3个功能都是很重要的。此发现强调了一个看法,即PFC的神经功能发生遗传学中断(disruption),对于精神分裂症的发展至关重要。上述遗传学研究进展告诉我们,从本质上看,神智疾病是生物学的,而个体的生物学及遗传学对于神智疾病的发育研究可以作出有意义的贡献。最终我们希望了解,生物学因素怎样与环境相互作用,从而引起神智疾病[5]

新的神智科学正在悄悄兴起,这个兴起会极大地增加我们对脑科学本身及与其他相关学科关系的了解。新神智科学兴起表现在4个特定方面,一是联系到人文学科、哲学和心理学:意识和无意识知觉、无意识的本能性的行为;二是联系到社会科学、伦理学和公共政策:自由意志、个人责任心、作出抉择;三是联系到艺术的知觉:旁观者分享;四是联系到神智疾病:精神病学、精神分析方法、心理治疗[5]

我们提出新神智科学的4个特定方面,这是特别考虑到,新神智科学将有利于丰富我们对其他领域知识的了解,尽管由于脑功能极端复杂,这种好处不会很容易得到。我们看到,它具有新的知识源泉以及智力力量(intellectual force)的潜力,而这种潜力有可能导致新一轮的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之间的对话。对话将帮助我们对脑机制了解得更好一点,使艺术、科学、人文科学的创造性成为可能;而如此的创造性将要在智力的历史长河中开启新的窗口。此外,对于公共政策来说,对脑的更丰富的理解是必要的。特别有前景的研究领域应该是:婴儿的认知和情绪发育、教学方法的改善、抉择的评价等。对公共政策可能的最大后果是,脑科学和其他学科的互动所带来的冲击或许会影响“社会宇宙”(social universe)之构造[5]

这4个交叉点很可能不仅使我们增进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特定领域的知识,也使我们找到接近问题的新方法,可以用来了解有意识的神智过程。沿着这条路我们会惊奇地发现,生物学家已经知道神智生活中无意识过程的重要性。这个所谓无意识的过程,不仅指我们的本能性的生活,也指我们自由意志的某些方面,以及我们的抉择[5]

脑科学与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的交融,将是新神智科学的一项突出内容。建立并维持包括脑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在内的对话,这是不容易的。对神智的重要看法来自作家、小说家、诗人,也来自哲学家、心理学家、科学家和艺术家。各种类型的创造性努力不但可以而且还将继续为我们理解神智作出贡献。如果我们抛弃一个而选择另一个,则我们的观点显然是不完整的。以上的学科方向都是我们所需要的。有些人文学者感觉有点懊丧,认为生物学分析会减少我们对神智活力的想象,或者认为,那些重要的人文问题被生物学家一搞就变得不重要了。可以深信,对人文学科的科学贡献不会使神智变得不重要,而是相反,可以照亮复杂神智过程中某些困难问题的解决。当我们解释脑这部机器的运作时,我们并不忽视任何创造性。我们也不忽视抉择、意愿或责任心。某些担心可能是正当的,如果科学做得不好,而且无批判地被解释,那就可以使脑变得不那么重要,或者使科学所希望解释的生命的某一方面变得不那么重要。这里可以用“爱”为例来进行分析,如果把爱仅仅简单地归结为某个特定脑区的血液流动多了,这就既使爱显得不重要,也让脑显得不重要。但是我们如果能够了解爱的各个方面,更完整地了解它在脑内是如何表现的,以及如何随着时间而表达,那就会既丰富我们对爱的科学认识,也丰富我们对脑的认识。归根结底,这是一个更深入地了解我们自己的问题[5]

科学分析是一种运动,它朝向更大的客观性,更接近于描写真正的、自然存在的物质。从视觉艺术看,科学描述了一个看画人的观点,不仅描述看画人的主观感觉印象,也描述由脑的物理介导所产生的那个印象。因此,艺术弥补和丰富了神智科学。这两种方向中的任何一种,都不足以充分描述人的经验。我们所需要的是一种鼓励新思维的互动,对新方向、新实验的接近,既在艺术的方面,也在神智生物学的方面[5]

心理学与脑科学的相互关系,或者艺术与神智科学的相互关系,这是一个正在展开的领域。我们可以看到,心理学方法的认识正在受到脑科学的挑战,而又经常被脑科学所认可;有关脑功能的知识扩展,让我们在行为的研究上得到好处。我们看到,我们的知觉以及我们所享受的艺术,完全是由脑的活性介导的。我们考察了好些方面和好些途径,脑科学借此认识和丰富了我们对艺术的讨论。我们已经看到,从试图解释“旁观者分享”(beholder's share)中,脑科学可以得到多少提高(详见13.9)[5]

把知识联合起来的大视野(grand vision),一定要融合到强的历史现实中去。有关20世纪开始出现的科学和人文学科之间的鸿沟,开始是C. P. Snow在1959年的著名报告中提出来的,报告题目是《两种文化》。作为不可避免的前进步伐,这两种文化并没有消失,也不会因进展而消失。相反,我们应该通过开放性的讨论去接近一个理想,就是把两者联合起来,在各自有局限的知识领域之间互相开放讨论。互相对话很有可能是成功的,如果研究领域是自然地联合而靠近,如果目标局限于有限的领域,而且对所有领域都有好处,例如神智的生物学及艺术的知觉。目前看来这好像还不大可能,就是我们完全得到美学与神智生物学的统一,而且在近期就得到统一;很可能的倒是一场新的对话,美学和知觉科学这两个方面在可预见的将来会统一起来;也很有可能,诸如艺术的方面与知觉和情绪的科学方面会继续照亮各自领域,而对话的效果则可能累积起来[5]

新神智科学的潜在好处是显然的,例如与人文学相接触,有可能产生对意识和无意识神智过程多样性及目的之新的深入了解。另一个收获可能是,了解脑怎样对艺术工作起反应,怎么加工有意识和无意识的知觉、情绪、移情作用等过程。这种对话可能会给艺术家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呢?自从15、16世纪近代实验科学诞生以来,一些艺术家像F. Brunelleschi、T. Masaccio、A. Dürer、P. Bruegel、R. Serra、D. Hirst等都对科学有兴趣。达·芬奇(L. Da Vinci,1452—1519)运用他的解剖学知识来描绘人体的形状,这使他作画比以往的任何艺术家都准确和栩栩如生。所以,当代艺术家应该可以利用我们对于知觉生物学的了解,以及对于情绪和移情作用的了解,来创造新的艺术形式,以及进行其他的创造性表达[5]

由此看来,我们可能首次达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可以相互直接进行研究和讨论,看看神经科学家可以从艺术家的经验中学到什么;以及在艺术创造性方面,在歧义知觉方面,在鉴赏者的知觉和情绪反应方面,艺术家和鉴赏者可以从神经科学学到什么。某些艺术家对不合理神智工作状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例如R. Magritte和其他超现实主义者。他们早已创造了一种新的艺术形式,那依赖于内省,提示在他们自己的神智里发生了什么。虽然内省是有帮助而且必要的,但它不能对脑是如何工作的提供详细的了解。今天的艺术家可以利用关于神智是怎么工作的知识,加强传统的内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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