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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美感直观阐发理智直观

时间:2022-09-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Briefe中的相关思考,基本将美感直观看作与理智直观完全等值的,两者仅通过存在方式相互区别。对理智直观与悲剧艺术的亲缘,谢林阐发说,艺术的整体性形态正是建立在如“理智直观”那样的一个原理上,建立在主体与客体、自由与必然、静止与活动这种存在论的矛盾对立的一种“瞬间的”交互贯穿上。现在,谢林在Breife中求助艺术直观阐发对绝对者的直观,同时亦反过来,借助于理智直观的经验去把握艺术。

第四节 借助美感直观阐发理智直观

早在Briefe的第一封信中,谢林就曾强调“理智直观”与“美学的本来意义上的原理”之间的平行。自我越是更多地站在自己和世界之间,其对世界的“直观”就越是受到限制,

自我的那种交付自己于世界,自我与世界的那种交互接近,双方在奋战中的那种双双失败(美之本来意义上的原理)就越加不可能。真正的艺术,[……]是一种内在原理,它从内部将质料构造出来,并通过瞬间统一我们身上两种冲突的原理而产生对世界的理智直观(SW.I,S.285)。

Briefe中的相关思考,基本将美感直观看作与理智直观完全等值的,两者仅通过存在方式相互区别。理智直观有着毗连于“无”的自身悖论,美感直观自身中也有同一种悖论性,确切地说这种悖论性已折射在“崇高与美”两极中,但是反过来看,崇高与美最终并没有完全解体并沉没在“无”之内。举例来说,美感直观在崇高这一极上,是“要将人表现在其自我力量的最高瞬间”(SW.I,S.285)。此时的人是作为自由行动者,作为有限自由,以其此在和生命的毁灭,为命运与悲剧英雄抗击命运的这个冲突提供艺术解决;而在美这一极上,美感直观恰指向与崇高之抗争形成对照的一种“服从”,以表现“存在于生命的最高瞬间”的对安息的那种静默直观(Ibid.,S.285,286)。此时的人将自己交付给永葆青春的世界,安憩在世界的怀抱中,以根本上平息自己追求生命,追求此在的渴求。

谢林上述美感直观阐发,使哲学上的批判主义、独断主义,乃至斯多葛主义的精神实质象征地呈现出来:举例来说,奋起而与“绝对的强力”殊死抗争并在战斗中悲壮倒下的,可以是批判主义的积极的哲学自我,它在这里作为有限自由,因与“绝对的强力”抗争而触及无限自由,并在消亡的瞬间与之发生关联,所以批判主义的精神图像乃是崇高;而自愿放弃一切抗争,将自己无言地贡献于“绝对客体”,自愿灭亡或选择安息在世界的怀抱中的典型范例则是保守的独断主义,它那种“无条件的服从”正是美之原理栖息之地;至于作为道德体系的斯多葛主义,由于它的努力以摆脱客体的强力统治为指向,追求精神安宁和永福,而且是通过彻底摆脱感性需求的方式本身与一切感性割裂开来,被谢林标志为对崇高和美“采取折中态度”的思想体系(Ibid.,S.284)。

对谢林来说,批判主义与独断主义这两种唯一可能的哲学形式都试图超出人的规定性,将最终目的想象为凭借知识整体的建构可以达到的。如果说这样的哲学在追求莱布尼兹所说的“透视中心点”和“整体的体系”,通过这个中心点去达到“一个普遍体系的思想,唯有这种普遍体系能够在人类知识和活动的体系那里赋予所有个别体系——无论它们如何彼此对立——总体关联和必然性”(SW.I,S.457),那么在Breife这里,绝对者已经被规定为那个透视中心点,它已经透过理智直观的悖论把自己揭示为两种体系冲突的深层背景。然而,仅仅借助于概念的推演工作,处于主体与客体彼岸的那种“绝对的存在”依然无法想象。所以先验哲学的体系建构在这里格外关注和重视艺术直观的客观构造性的能力。因为那种始终逃避思维的“绝对同一性”唯一把自己揭示在“理智直观”和悲剧艺术那里(SW.I,S.336)。

对理智直观与悲剧艺术的亲缘,谢林阐发说,艺术的整体性形态正是建立在如“理智直观”那样的一个原理上,建立在主体与客体、自由与必然、静止与活动这种存在论的矛盾对立的一种“瞬间的”交互贯穿上。还在康德那里,“想象力”已经被理解为艺术作品的起源,谢林现在也把理智直观理解为一种“能力,借助于完全的自动性移植到完全的被动性之中”(SW.I,S.332)。现在,谢林在Breife中求助艺术直观阐发对绝对者的直观,同时亦反过来,借助于理智直观的经验去把握艺术。在这两种情况下谢林基本的直观经验,都是发现了最极端的矛盾对立的相互转变、交互贯穿和触及。对绝对者的直观和艺术这两者,都已指示超出独断论和批判主义的争斗的那种“视角中心点”,指向“绝对同一性”(Ibid.,S.327)。

如果说柏拉图曾向诗人发出对存在作出美感释义的敦促,而谢林的哲学此后已明确地将其对柏拉图思想的诉诸先后实现于先验体系(1800)和同一性体系(1801)的艺术形而上学框架,那么我们现在对谢林哲学发展切入的重新审视能够发现,其早期文献即已崭露出哲学的艺术导向。除了Vom Ich和Briefe之外,1796年的img61也已跟随费希特的做法,进一步将美学规定为“哲学的入门”。对谢林来说,这种情况其实是从理智直观的“类艺术”特征而自动呈现,他描述这种直观说:

这种认识叫做直观,因其无中介,也叫理智,因其以一种活动为对象,而后者远远超越所有经验东西,亦从来无法通过概念企及。被表述在诸概念中的那种东西必停止活动。但自由只能通过自由去认识,活动也只能通过活动去把握(SW.I,S.401)。

对此,谢林在注释中又解释说,img62这整个研究实际上都属美学研究。因为美学首先揭示了进入整个哲学的通道。谢林在此也是从费希特的知识学提示过的一个思想得出结论,这个思想就是:对费希特来说,悬于相互对立的规定之间的“乃是创造性的想象力的事业”。想象力同时构成了自我和理解方式,而“想象力不能通过别的什么,只能通过想象力被理解”。所以费希特已经在强调,“人们是否具备哲学思考的精神”,这取决于想象力。谢林拾取了这条线索并利用美学去克服哲学在费希特那里的开放的体系形态。因为,科学理性借助于无穷奋争所追寻的那种东西,想象力在瞬间即能活生生地完整体现。这就是艺术在面对哲学体系的时候,从其客观化方面来看所拥有的无可否认的优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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