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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的哲学思想

时间:2022-08-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孙膑,战国中期齐国阿鄄一带人。孙膑的军事思想载于《孙膑兵法》一书中,又称《齐孙子》。这种战争观使孙膑成为我国古代一位伟大的、进步的军事家,也是他能提出宝贵军事思想的重要原因。孙膑特别重视矛盾着的对立面及其转化的思想。孙膑并不只是强调战争中的客观条件。

孙膑,战国中期齐国阿鄄(今山东东阿鄄城)一带人。孙武的后代,生卒年月不可考,约与商鞅、孟子同时,齐威王、齐宣王时任军师,中国古代杰出军事家。孙膑的军事思想载于《孙膑兵法》一书中,又称《齐孙子》。这是他的弟子记述他军事思想和重要战绩的书,和《孙子兵法》同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军事著作。

一、战争观

孙膑明确提出“战胜而强立,故天下服矣”(《孙膑兵法·见威王》,以下凡引《孙膑兵法》只注篇名),认为统一中国的战争极端必要和不可避免。他列举历史上“五帝”“三王”都用战争打败对方的故事,指出儒家“责(积)仁义,式(标榜)礼乐,垂衣裳(不用战争),以禁争夺”的思想是行不通的。他提出“以兵绳之”(同上)的重要原则,明确主张只有用战争才能实现统一。他主张“赏不逾日,罚不瞏(还)面”(《将德》),有功当天就赏,有过立即处罚。“立官则以身宜”,选拔贤能之人担任各级官吏。

孙膑反对无视人民死活的穷兵黩武,认为“乐兵者亡,而利胜者辱”(《见威王》)。他所要求进行的战争是合乎“义”的正义战争。他说:“义者,兵之首也”(《将义》),“战而无义,天下无能以固且强者”(《见成王》),“卒寡而兵强者,有义也”(《见威王》)。合乎正义,是用兵中居首位的大问题,只有以正义战争为目的的军队,才可能是卒少而兵强的军队;不合正义的战争,是不可能获得和巩固胜利的。那么,究竟什么是正义的战争呢?孙膑认为,关键在于是否合乎民心。他说:“兵不能胜大患,不能合民心者也。”(《兵失》)“兵失民,不知过者也。”(同上)因而,他把“得众”作为“恒胜”的五个因素之一,认为“得众,胜”,“不得众,不胜”(《篡卒》)。他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民”“众”在战争中的重要作用,主张兵和民的关系要像“行水得其理”一样,才能“命行如流”,取得战争的胜利。不然,就是“使水逆流”(《奇正》),必然失败。

孙膑把是否合民心、是否得众作为进行战争的目的和取胜的重要条件的主张,说明他的战争观是一种合乎时代潮流的进步的战争观。这种战争观使孙膑成为我国古代一位伟大的、进步的军事家,也是他能提出宝贵军事思想的重要原因。

孙膑认为战争的发展是可以预知的,如果“兵不能见福祸于未形”,即为将者在祸福没有暴露以前不能有所预见,那就是“不知备(战)”的蠢人(《兵失》)。他明确主张“知道”,即认识战争的客观规律,“知道者,上知天之道,下知地之理,内得其民之心,外知敌之情”(《八阵》)。主张根据天时、地利、敌情、我情等各方面的客现情况来指挥战争。“知道,胜”,“不知道,不胜”(《篡卒》),“以决胜败安危者,道也”(《客主人分》),“安万乘国,广万乘王,全万乘之民命者,唯知道”(《八阵》)。把认识客观规律作为决定战争胜败、国家安危、人民命运的基本条件。

二、军事辩证法

孙膑继承和发展了孙武的朴素军事辩证法思想,强调灵活的战略战术。他说:“兵者,非恃恒势”(《见威王》)。战争中没有固定不变的有利形势可以依赖。“形胜之变,与天地相敝(与天地共始终)而不穷”(《奇正》)。战争中客观实力对比的变化是无穷无尽的。“以一形之胜胜万形,不可”(同上)。绝不可千篇一律地用一种情况去对付千变万化的情况。他认为,“善战者,见敌之所长,则知其所短,见敌之所不足,则知其所有余”(同上)。即对敌情、我情、天时、地利等等,不能只看到一面,而忽视另一面,必须进行全面的考察,根据不同的情况,采取不同的作战方法。

孙膑特别重视矛盾着的对立面及其转化的思想。他认为,任何事物都存在着矛盾着的对立面,矛盾是普遍的。在春夏秋冬四时中,就有兴废交替的矛盾;在五行中,就有相胜和不相胜的矛盾;在形势中,就有“有余”和“不足”的不同。他初步看到了战争中矛盾着的对立面,如“积”(集中兵力)和“疏”(分散兵力)、“盈”(力量雄厚)和“虚”(力量薄弱)、“径”(捷径)和“行”(大路)、“疾”(迅速)和“徐”(缓慢)、“众”和“寡”“佚”(逸)和“劳”等等,都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相互转化的。“天地之理,至则反,盈则败,阴阳是也”(《奇正》)。因而,常常是“积疏相为变,盈虚相为变,径行相为变,疾徐相为变,众寡相为变,佚劳相为变”(《积疏》)。因而,用兵应当“毋以积当积,毋以疏当疏,毋以盈当盈,毋以虚当虚,毋以疾当疾,毋以徐当徐,毋以众当众,毋以寡当寡,毋以快当快,毋以劳当劳”(同上)。即不要把矛盾双方的地位固定化。

孙膑认为,掌握了这个矛盾转化的辩证规律,就可了解“敌积故可疏,盈故可虚,径故可行,疾故可徐,众故可寡,佚故可劳”(同上)。因而必须积极创造条件,促使矛盾向有利于我方转化,从而取得战争的胜利。

要使敌强我弱的矛盾转化为敌弱我强的矛盾,有三个办法必须特别注意:一是利用多少的矛盾,分散敌人兵力,使敌在局部上由多转少,以便各个击破;一是利用骄谦的矛盾,我示之以不能,使敌骄傲松懈,我再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一是利用劳逸的矛盾,我以少数兵力引诱敌人,使之疲劳,然后我再以逸兵击之。可见,孙膑用以击败强敌、促使矛盾转化的办法,是巧妙地应用分散与集中、骄傲与谦虚、劳与逸诸矛盾的交互作用与转化来实现的,这是一种充满辩证法的用兵方法。

三、影响战争胜负的条件

孙膑重视战争中的物质条件,如国力、武器、装备、地势等。他认为,“富国”是“强兵”的一个重要条件(见《强兵》),如果“积弗如”,则“勿与持久”(《五度九夺》)。没有丰厚的物质储备,是不能进行持久战的。合适的地理条件,也是重要的胜利因索,“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月战》)。

孙膑并不只是强调战争中的客观条件。他指出:“众者胜乎?则投算而战耳;富者胜乎?则量粟而战耳;兵利甲坚者胜乎?则胜易知矣。”(《客主人分》)如果说兵多一定取胜,那只要计算一下兵数就可知道胜负了,如果说胜利一定属于富者,那只要计算一下财力就可了解胜负了;如果说胜负取决于武器的好坏,那只要看看武器的质量就可知道胜负了。但问题绝不如此简单,实际情况是“富未居安也,贫未居危也,众未居胜也,少未居败也”(同上)。

孙膑在一定程度上注意到了人的主观能动作用,提出“间于天地之间,莫贵于人”(《月战》),认为“甲坚利兵,不得以为强”。只靠武器精良,还不算强大,要想取得战争的胜利,必须“因其势而利导之”(《史记·孙子吴起列传》),“便势利地”(《客主人分》),在客观物质条件的基础上,强调“势备”,创造有利的作战态势,促使客观形势向有利于我的方向发展,掌握战争的主动权。

孙膑对仁、德、信、勇、智等精神因素在用兵中的作用也十分重视。他说:“将者不可以不仁,不仁则军不克,军不克则军无功,故仁者,兵之腹也”(《将义》)。实行仁德,是克敌制胜的因素之一。“德行者,兵之厚积也”(《篡卒》)。德行是用兵中的重要的思想因素。“将者不可以无德,无德则无力,无力则三军之利不得。故德者,兵之手也”(《将义》)。将帅良好的道德品质,有如军队的手一样,是不可缺少的东西。信,也被他提到很高的地位。他说:“吾闻素信者昌。”(《威王问》)平素讲求信义定会昌盛。“将者不可以不信,不信则令不行,令不行则军不榑,军不榑则无名。故信者,兵之足也”(《将义》)。讲求信义,有如军队的脚一样重要,离开它就寸步难行。孙膑认为,带兵打仗还必须有智有勇。“智不足,将兵,自恃也。勇不足,将兵,自广也。”(《八阵》)

因此,孙膑认为寡勇、寡信、自私、自乱、日令数变、多疑、恶闻其过、举无能之辈等等,都是导致战争失败的因素,率兵者必须坚决克服。

孙膑还认为,在战争中,激励士气、鼓舞斗志十分重要。他说:“合军聚众,务在激气。”(《延气》)用兵聚众,务要激发士气。“复徙合军,务在治兵利气”。行军打仗,务要使士卒有锐气。“临境近敌,务在厉气”。接近敌人务须鼓励士卒的斗志。“战日有期,务在断气”。战期一定,必须使士卒有果敢精神。“今日将战,务在延气”。马上就要投入战斗,务须使士卒有长期作战的精神准备。

由此可见在孙膑的军事思想中,既重视战争的客观规律和物质条件,强调要有充分的物质准备和精良的武器装备,同时也很重视人的精神因素的作用。他不是战争中的机械论者,而是能在战争实践中比较辩证地发挥用物质和精神因素各自的作用,从而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这是孙膑对古代军事思想的杰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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