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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顺”阶段

时间:2022-08-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一、“耳顺”的境界五十岁的年龄是继第一次成熟于“三十而立”之所第二次成熟的年龄——对于历史的规律和历史的无规律的接受。然而孔子五十至六十岁这一阶段,却是他生涯发展中最为精彩的一段。“耳顺”,是相对于“逆耳”而言的。“耳顺”就是无论听到任何话语,都能够心平气和地对待,而不会感到生气与刺耳,这正是一位年事已高、道德修养较好者的表现。

一、“耳顺”的境界

五十岁的年龄是继第一次成熟于“三十而立”之所第二次成熟的年龄——对于历史的规律和历史的无规律的接受。正如李泽厚先生所说:“自己对这偶然性的一生,算是有了个来龙去脉的理解与认同,一方面明确了自己的有限性,另方面明确了自己的可能性。不再是青少年时代‘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前景茫茫,也不再是‘天下事舍我其谁’那种不自量力的空洞抱负了。”[32]从生涯发展的角度来看,人处于五十至六十这一年龄段,职业成熟度可能增加也可能下降,但个体这时要考虑“如何应对个人资源的日益减少?如何应对个人的物质财富和责任的增加?珠穆朗玛峰现象(它应该被攀登多少次?);由于精力和能力的降低,个体的年龄对机体的影响以及随后对生产率和满意度的影响……”[33]。然而孔子五十至六十岁这一阶段,却是他生涯发展中最为精彩的一段。五十一岁时,鲁“定公以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之,由中都宰为司空,由司空为大司寇”[34]。一年官职三级跳,可谓官运亨通。“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摄行相事,有喜色。门人曰‘:闻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乐其以贵下人”乎?’于是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与闻国政三月,粥羔豚者弗饰贾;男女行者别于涂;涂不拾遗;四方之客至乎邑者不求有司,皆予之以归。”[35]齐人闻而惧,“于是选齐国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乐》,文马三十驷,遗鲁君……桓子卒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郊,又不致膰俎于大夫。孔子遂行,宿乎屯”④。随后四年,孔子往来于卫、陈之间,终不得用,只好“归乎归乎……”思归了,那时他已六十出头了。这是孔子讲“六十而耳顺”的大致背景。

“耳顺”,是相对于“逆耳”而言的。“逆耳”是听了不同意见或批评意见,感到不舒畅;另外是说对非道听不进去,就是说不能了解为什么人们会说逆于道的话,会逆于道而行。“耳顺”就是无论听到任何话语,都能够心平气和地对待,而不会感到生气与刺耳,这正是一位年事已高、道德修养较好者的表现。“耳顺”是接受天命、认识天命的一个最佳效果:尽了人力,自己在政治实践中得到很大的成功,但最终不为所用。往来卫、陈之间达四年之久,无所事事,这样的经历应该是认识天命的时候了。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圆了,对这一切都安然接受。从此渐入耳顺之境。

二、诛少正卯

在孔子由“逆耳”到“耳顺”这一过程中,有件非常重要的政治事件不得不提,那就是“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36]。通读《论语》,只字未提少正卯,其弟子们也未评说,但荀子与韩非及太史公等都论及。荀子对孔子诛少正卯是这样记述的“:孔子为鲁摄相,朝七日而诛少正卯。门人进问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也,夫子为政而始诛之,得无失乎?’孔子曰‘:居!吾语女其故。人有恶者五,而盗窃不与焉: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辟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得免于君子之诛,而少正卯兼有之。故居处足以聚徒成群,言谈足以饰邪营众,强足以反是独立,此小人之桀雄也,不可不诛也。是以汤诛尹谐,文王诛潘止,周公诛管叔,太公诛华仕,管仲诛付里乙,子产诛邓析、史付,此七子者,皆异世同心,不可不诛也。’”(《荀子·宥坐》)

读上面的文字,我们没有发现少正卯真正的罪名,只说他“乱政”,而真正乱政者乃鲁之“三家(季孙氏、叔孙氏、孟孙氏)”,政出“三家”,何言王道?少正卯顶多为一思想有问题者,有反社会倾向或者是一个社会反对派而已。所谓“乱政”,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后面有大批的追随者。何新先生《孔子年谱》记载孔子42岁时,“少正卯在鲁都设徒讲学。孔门三盈三虚”[37],到少正卯被诛时应该讲学达十四年之久,这期间其影响力应该是很大的。能使“孔门三盈三虚”,其学术号召力应可与孔子比肩,无疑有大批追随者,正如荀子所载“,居处足以聚徒成群,言谈足以饰邪营众,强足以反是独立”。笔者推测,从孔子为中都宰到大司寇这期间,少正卯极有可能是以“持不同政见者”(或至少在言论学术上水火不兼容)身份与孔子同朝为官的,犹如今日西方民主政府中反对党之行为;反对党者是处处与执政党唱对台戏的,也的确是心达而险(就是说他想得很旷达,实行起来却相反)、行辟而坚(行为很阴险,但很坚定)、言伪而辩(说得无理或强词夺理,但头头是道)、记丑而博(态度否定,报忧不报喜)、顺非而泽(不好的事、不成的理、不善的议论,他多趋之若鹜)。从这所谓的五条罪名来看,孔子的确像是容不得异端思想,所以有“攻乎异端,其害也矣”(《论语·为政》),“道不同不相为谋”(《论语·卫灵公》)的话。但孔子之诛少正卯,或许另有隐情,如三桓或其中某一桓授意孔子,而孔子对少正卯亦无好感且有矛盾,所以杀了也就杀了。但事件的本身与孔子所倡导的“仁爱”“爱民”是格格不入的,这在孔子内心深处,可能亦有深深的内疚与反思,所以才有“耳顺”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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