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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还是放下

时间:2022-08-2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双刀客茶界十日行端起是饮,放下是品,一杯茶的起落之间,由动至静,从满到空,万象俱收。端起一杯普洱,却再也放不下一树古韵。是我太善变,还是见异思迁?呈现在视野中的倚邦,只不过是一个长短三百米左右的村落。个别地区出现古树过度采摘致死的恶劣现象,老祖先传下来的古树的存活面临着极大威胁。生态靠谱,消费有谱,普洱茶市场才能良性发展。

——双刀客茶界十日行

端起是饮,放下是品,一杯茶的起落之间,由动至静,从满到空,万象俱收。

十月金秋,当别人踏上旅游的路途时,双刀客开始了自己的寻茶之旅:探访西双版纳古茶山。利用一周的时间,双刀客行走于贺开、老班章、易武、蛮砖、倚邦等古茶山,寻找那已经逝去的历史、倾听古道马队的回响,在一棵棵苍翠的古茶树下、在一片片斑驳的石板路上……端起一杯普洱,却再也放不下一树古韵。

我对普洱茶的印象,一直停留在2009年普洱疯狂的那一段;没有好感,也不喝普洱,当然对普洱生态更是无知得很。当双刀客在感叹武夷山的良好生态,而将铁观音与之比较时,武夷茶园已经征服了我;可是从踏上西双版纳古茶园的那一刹那,武夷山色瞬间被这漫山遍野的原始森林淹没得无影无踪。是我太善变,还是见异思迁?各位看客可从下面的文字中自己找找答案。

第一站是贺开的一处古茶园,一栋木制吊脚楼耸立在茶园中,主人一家对我们的到来既不惊讶也不冷淡,似乎每天都有远道而来的客人,在一种异样的艳羡中走进楼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煮水泡茶待客,一如老友。

没有理由不艳羡,小楼被茶园包围,每棵茶树都有三百年以上的树龄,树身结满了厚厚的苔藓。 从罅隙中透射下来的阳光,将古茶树的虬枝曲干映衬得格外雄壮,一种霸道的茶气在光线中升腾,拿起相机随手拍去,不用构图便是一副凸显遒劲风骨的画。年轻的楼主叫扎烈,用着熟练的普通话耐心地回答着我们的问题,滚烫的泉水冲出黄亮的茶汤,茶香馥郁;不远处一席新采的鲜叶和不知名的野花,在阳光下泛着光华、散发着清香……

我总以为贺开的茶树足够古老,却不知云南最古老的野茶树有着1800多年的高龄,三五百年的茶树只能算孙子辈的吧。相比较老班章的古茶园,贺开更像一支交响曲的开幕序曲,她的铺垫让老班章更显雄浑大气。崎岖不平的土路,使车辆颠簸如摇篮,我们犹如摇青筒的茶叶一般陷入持续眩晕中。摇啊摇,摇到老班章,寨子口雄伟的牌楼高大而富丽,古老的山寨早已翻修一新,水泥钢筋铸就的仍是吊脚楼的模样,却不复古旧。只有那蓝色的屋顶和楼内不息的灶火,仍在沿袭过去的传统。在茶女且布的家里,我们受到了热情的招待,同时了解到老班章火热的市场行情:每斤毛茶都能卖到四千元,这是我们无法想象的;还有包购单株古树的做法,鲜叶未落地交易已达成,价格还不菲。何以如此疯狂?走进老班章的古茶园,一切都豁然开朗。

走进老班章的古茶园,斜阳正好穿林而过!当我匍匐在树丛中,贪婪地拍下一切古树茶影之时,我用一颗激动的心和狂热的镜头在膜拜。丛林的气息、茶树的芳香,刺激得双刀客不断地放出响屁;身体的不敬和心灵的图腾,让人既尴尬又愉悦;我彻底地清空了自己,收获满满的清新之气。

与其说这是一片古茶园,不如说这是一片原始森林,到处可见两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巨大古树。相比这些古树,千年茶王树显得年轻而渺小;在千年茶王树周围,簇拥着一大批五百年以上的古茶树。在斜阳的照射下,树身披上了万道金光,真可谓:蟠龙虬枝真如铁,老树新芽赛红颜。

斜阳里归去,晨曦中醒来,当老班章的古茶树还在睡梦中,易武的古街在第二天的下午就被我们踩在了脚下。用这样的词来表达我们的失落,也许你觉得过分,但是当一个不复完整的易武古街跃入眼帘之时,你才会知道这并不矫情。古街老楼所剩无几,那曾经名噪一时的老字号也难觅其踪,一些从未听说的所谓老字号招牌被挂上了楼檐。只有那一段残存的石板路,仍然留着岁月的痕迹:茶马古道的铃铛声从这里响起,一队队骡马驮着茶叶和生活物资走进历史的深处,不复再来;只有这被马蹄磨光的石板路,还依稀回荡着梦幻般的声响……

而今的易武,早已不复当初的繁华。在地震中震毁的半间博物馆,仍未修复;接待我们的杨站长,咕哝着自己的不满:这间博物馆多少领导参观过,却总是破旧不堪,终于耐不住缅甸余震的波及轰然倒塌;博物馆对面的小学,也是灰暗破败,多次申请翻修都是无疾而终。想当年,易武仅寺庙就有十几座,事茶人口逾十万,哪曾想历史的车轮走到今天,反不如前。

收住牢骚继续向蛮砖前进,这里现在已经改名曼砖。我倒是很喜欢那个蛮字,野蛮厚实的感觉不言自明,一如普洱茶砖的朴实厚重。蛮砖是“杨聘号”老掌柜杨聘三的故里,“杨聘号”位列普洱茶十大商号之一,杨聘三的传奇经历成为后人传颂的佳话。在蛮砖,杨聘三的故居仍在,居住的却是旁姓后人,门头也挂着新的字号。这其中的变迁,已无从推敲,我们在这里喝了一泡年轻主人的普洱,拉一拉家常,便在天黑之前去象明投宿去了。

第三天去倚邦,道路平坦易行,小水泥砖铺就的道路在树影的映衬下,让人想起巴黎乡间的林荫小道,别样的奢侈和浪漫。铺这样的道路,肯定是很费人工的,远不如铺水泥路来得快捷,不知为何要这样铺设。倚邦古街,在这条道路的铺垫下给人无限遐想。

呈现在视野中的倚邦,只不过是一个长短三百米左右的村落。一条宽阔的石板路穿村而过,两排老房子整齐划一,每个房檐下都有很多燕子窝,燕子不断地飞出来,落在高高的电线上,静立成一个个黑色的音符。只有一些老人和孩子留守,年轻人似乎都外出做茶、卖茶去了。街道很安静,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明亮,我们很快就走到村头的树林里,几个硕大的古树遮天蔽日,荫佑着这个村落的宁静……

西双版纳有“普”,普洱生猛。在勐海的几大茶厂里,每家都堆积着成千吨的普洱,这在其他茶类生产厂是难得一见的,因为囤货要占用大量资金。但是,云南普洱囤货居奇的大有人在,这与普洱的耐存储和易增值不无关联。近几年,普洱又呈现复苏迹象,一些发烧友级炒家疯狂炒作古树,致使老树普洱一路攀升,几近疯狂。个别地区出现古树过度采摘致死的恶劣现象,老祖先传下来的古树的存活面临着极大威胁。

生态靠谱,消费有谱,普洱茶市场才能良性发展。但愿若干年后,双刀客重回西双版纳,那一片片古茶园还在,那份生猛甘醇的滋味还在。

端起一杯普洱,放下尘世万千,此情越千年……

端起是满,放下是空,一杯茶的品饮过程,却投射了一个人的品性。有些人夜郎自大坐井观天,时刻端着不好亲近,落得孤芳自赏无处话凄凉;有些人虚怀若谷宠辱不惊,随时放下平易近人,处处逢源高处亦不寒。

每次茶界盛事,总能看到端着的专家、放下的大家。台上滔滔不绝,台下门可罗雀,这是端着的后果;台上惜字如金,台下诲人不倦,这是放下的收获。从2013年4月的杭州“全国茶馆经理年会”到10月10日厦门茶博会的“2013茶叶营销创新研讨会”,双刀客所见之人、所遇之师,确实大不相同。

10月8日从昆明转机回厦门,同机者三人:勐海茶厂李文华老师、大益普洱李乐骏兄、青年作家周重林兄,一个茶界前辈、两个青年才俊,都是爱茶事茶之人。幸亏班机延误,双刀客才从李文华老师那里得到很多茶叶审评的专业词汇,补上了过去短缺的知识。

班机降落,没有随同他们去酒店报到,而是去公司取车拿酒,因为要见久未谋面的茶虫魏自建老师。自从今年四月杭州一聚、普陀一别,这个光头老顽童就让双刀客朝思暮想,觉得相见恨晚。庐山未去、丽江未行,两次未能再聚,这次厦门聚会自然让人喜出望外。魏老师不争不显,却深谙六大茶类,他戏称全国一半的茶山自己都去过;嗜茶嗜酒不嗜名利,端起的是茶与酒,放下的是名和利。

车行环岛会展附近,撞上一个路中间的石头,车胎当场破裂,我却没有停下来换胎,坚持开到国际会议中心酒店直至轮毂变形报废。报到后的预备会议已经开始,一些在微信中活跃的茶人,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双刀客一激动,很破坏气氛地打了一声洋招呼:“Hello(你们好)!”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装疯卖傻只因不投缘,坦诚相见必吐忠言。第二天的闭门会议,各类茶人、专家、学者依次登台献言,双刀客有幸以策划的身份发表了演讲《向上看,还是向下走?——文化与市场中的中国茶》乐骏兄的“青春语法”时尚简洁、季烨兄的“惠量小院”又赚人又赚钱、亓伟兄的“老舍茶馆”传统又年轻、仲华教授的“安化黑茶”科技化营销有真功……一天下来,我们又认识了学导弹却卖茶膏的鱼君、声若洪钟体若相扑的建军兄、传媒界的爱茶人知柔兄、膜拜已久的大才女周滨兄、老骥伏枥的军捷兄、神雕侠侣解方夫妇、被双刀客戏称为张真人实为拼命三郎的卫华兄、快乐泡茶叶的扬生兄、只爱敬茶坊的陈靖兄……“都云爱茶痴,谁解其中味!”每个人的执着,看似疯癫,其实是你看不穿。

当然,有些喜欢端着的人,双刀客不好点名,只是颇感同情。已经是第二次谋面的某老师,口才文采皆一流,可是笑容与眼神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双刀客知道他端得很辛苦,因为并没有多少人因为他的端着而仰视膜拜他,相反很多人因此而选择了遥望他:遥知不是雪,唯有寒意来。以屌丝作家自居的周重林兄,就吸引大量女粉飞蛾扑火一般追随膜拜,也许就是因为他的放得下、放得开吧。

端起是满,放下为空,起落之间,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如果“玉京红”的吴松柏兄端起的是一杯大芹云顶茶,那么他放不下的就是家乡故里那绵延的茶山和淳朴的乡亲……茶业只占了他所有产业的百分之零点几,他却投入百分百的热情,他自掏腰包筹建的一条山路,连通了大芹山,盘活了山村茶。

2013年10月11日下午,在天津国际茶文化交流协会王会长、侯建军秘书长的带领下,我们被专车接进了云霄云顶温泉大酒店,吴松柏董事长早已在酒店门前迎候。他的憨厚朴实模样,一度迷惑了建军兄。他以为这老头是帮助拿行李的服务生,殊不知他就是这座五星级酒店的主人。丰盛的晚宴后,大家一起品鉴“玉京红”,吴董坦言自己并不懂茶,只是因为爱茶而做茶,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指点。吴先生的谦和令人亲近,而“玉京红”的茶汤中所蕴含的岩骨花香,让众人疑惑。这个谜底直到第二天行走茶园之后,才真相大白。

12日一早我们驱车前往大芹云顶,玉京红茶园基地。大芹山位于平和境内,海拔1544.8米,号称闽南第一高峰。新修的水泥路狭窄陡峭,大女儿可可感觉很是新奇,但是很快便在摇晃中进入梦乡。我长时间行走在外很少陪伴她,借着大芹山游玩之际带着女儿看看茶山,算是熏陶也算是弥补吧。

山太高,车子显得有点不堪重负,多次熄火。当一栋还在装修的大楼映入眼帘之时,我们已经走了两个小时。玉京红庄园很显然为了迎接我们的到来做好了准备。一楼大厅内准备了几张吃饭的圆桌和一排长长的会议桌椅,本以为只是游玩,看来待会还有“考试”;不到吃饭时间,大家信步去看茶园。

走进茶园深处,惊喜开始接踵而至。去年年底,曾经随漳州的老茶师陈火炳先生,去白牙奇兰的发源地平和县彭溪村考察茶园,所到之处让人惋惜不已。大部分茶园,被柚子园吞噬殆尽,柚子树下残存的茶树,受柚子喷洒农药的影响已经名存实亡。白牙奇兰,这个曾经让人记住平和茶香的品种,已经褪尽往昔的光芒。

而眼前的大芹山茶园,绵延的茶树与高大的树木共存,没有一棵柚子树侵占茶园,沿途总有不知名的野生植物出现,原生态保持完好。这里曾经是国营茶厂的老基地,从武夷山引进的众多岩茶品种把这里变成了另一个小武夷山,昨夜之所以喝出了岩韵,终于揭开了谜底。这里的白牙奇兰并不多,武夷名枞占据了大半个茶山,想起了魏老师品鉴“玉京红”的一句话:“究竟该把玉京红归为红茶中的岩茶,还是岩茶中的红茶?”不到茶园,还真无法找到答案。

看完茶园,接着参观制作工厂。庄园的二楼和三楼,便是初制和精制流水线,巨大的立体晾青网、崭新的揉捻设备、成套的烘焙机器,这样的硬件投入不像一个初入茶界的老总所为。很多茶商在硬件投入上,都是做些面子工程,慢慢完善。而这里的设备,显然是一次性建设到位,已成系统。难怪昨晚我们居然喝到了口味纯正的袋泡红茶,没有硬件系统的保障,怎会生产出这种高品质的平民化茶饮?

“考试”终于来了,长长的会议桌上已经摆好了红心蜜柚和精致茶点,主考官是平和县的吴县长。这个为了推动平和经济的父母官,在平和的门户网上,不惜化身为卡通人物,一手提柚,一手端茶,憨态可掬。秘书长侯建军先生,临时主持会议,他调侃了自己“误会”吴老先生的尴尬,表达了自己的敬重。双刀客被侯兄点将,第一个即兴发言;受宠若惊之余,双刀客同样表示了对吴老先生的敬意及对大芹山茶园的赞美。双刀客建议在营销上,“玉京红”要找准自己的定位,搞好产品的差异化及营销传播。魏自建老师、吴军捷先生、一渌和解方兄,先后都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王会长、吴老先生及吴县长在压轴致辞中,不乏感谢之语,一种真诚的交流气氛贯穿始终。

大芹山云顶庄园之行,虽然早已过去了半个多月,很多情景却依然如在眼前。入住温泉酒店当晚的泡汤,大家半裸着身体在镜头前顽童般地戏耍合影,让不知情的人不禁大跌眼镜。这帮男人,因为爱茶而半疯半癫,因为投缘而坦诚相见。

我们端起了这杯茶,就再也放不下这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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