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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歲公元六三一年

时间:2022-08-0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三二歲 公元六三一年  唐太宗貞觀五年(辛卯)譜主事略玄奘三十二歲,春初,“就聽《經部毘婆沙》訖,渡河東岸至秣底補羅國”,其地聖馬丁比定爲羅希爾甘德的比杰諾爾以北約八英里的馬達瓦爾鎮。據考古發掘,古城遺址在今市的北部,恒河西南岸,長約三哩,廣約一哩與玄奘記載大致相合。

三二歲 公元六三一年  唐太宗貞觀五年(辛卯)

譜主事略

玄奘三十二歲,春初,“就聽《經部毘婆沙》訖,渡河東岸至秣底補羅國”,其地聖馬丁比定爲羅希爾甘德的比杰諾爾以北約八英里的馬達瓦爾鎮。康寧翰贊同其説,而史密斯與瓦塔斯則認爲馬達瓦爾鎮位於窣禄勤那的東南,“恒河之門”以南,它與玄奘記載秣底補羅在窣禄勤那以及“殑伽河之源”不符,謂在今Dehra的對岸。又據《西域記》四秣底補羅西北境的摩裕羅城爲今Hardwer市,則其國境當在附近,兹據後説。巡禮德光伽藍,《慈恩傳》二:“昔瞿拏鉢剌婆(原注此言德光)論師於此作《辯真》等論,凡百餘部。論師是鉢伐多國人,本習大乘,後退學小乘。”和衆賢論師窣堵波,衆賢論師迦濕彌羅國人,精研説一切有部《毗婆沙論》,因世親著《阿毗達磨俱舍論》匡正毘婆沙師之誤,衆賢憤而沈研二十載作《俱舍雹論》二萬五千頌,八十萬言,以破《俱舍》,取雹摧草木之意,欲與世親面定是非,未果而終。後世親見之,稱此論反發明我宗因改名《順正理論》凡八十卷,詳見《西域記》四。以及毘末羅蜜多羅(原注此言無垢稱也)遺身處,並從蜜多斯那《續傳》作蜜多犀那,《慈恩傳》二:“其國有大德名蜜多斯那,年九十,即德光論師弟子,善閑三藏。法師又半春一夏,就學薩婆多部《怛埵三第鑠論》、《隨發智論》等。”就學《怛埵三第鑠論》、原注:此言辯真論,二萬五千頌,德光論師造。《隨發智論》,相傳爲迦多衍尼子所造,玄奘譯本共二十卷。其與《集異門足論》、《法藴足論》、《施識足論》、《識身足論》、《品類足論》、《界身足論》等七論爲薩婆多部的根本論著,其中以《發智論》最爲賅博,因之以其他六論爲足而以《發智論》爲身,總名六足一身,詳見《智度論》二、《俱舍論·光記》一。凡半春一夏。

夏末,玄奘從蜜多斯那學畢,北行三百餘里經婆羅吸摩補羅國,康寧翰考定其國境應包括阿羅迦蘭陀與迦爾納里河之間的全部山岳地帶。比爾從之(見所譯《西域記》上頁一九八)。案即今迦爾瓦爾和古冒思地方,國都即今斯里那加爾,北緯30度12分,東經78度47分。東南行四百餘里至瞿毘霜那國,康寧翰認其國境包括今卡昔浦爾、拉姆浦爾、比利畢特三地區,即東起拉姆恒伽河,西至加格拉,南抵巴雷利之間,其都城爲今卡昔浦爾以東一英里的烏賈茵村附近的古城堡爲其遺址。按此國《慈恩傳》失載,當爲玄奘所親踐者。東南行四百餘里經堊醯掣呾羅國,《慈恩傳》二作醯掣怛羅,似奪一堊字。其地,康寧翰考定在今印度北方邦羅希爾甘德東部的阿希查特拉,都城當即今巴雷利地区的拉姆那加爾。又南行二百餘里渡恒河,西南經毘羅删拏,《慈恩傳》二作毘羅那拏,案那誤,應作删。《西域記》四:“毘羅删拏國,周二千餘里。國大都城周十餘里。”康寧翰比定其都城即今艾塔縣的比爾沙爾地方,似猶待考定。東南《慈恩傳》二作東行,似奪一南字。二百餘里至比他國,其地經康寧翰考定,比耳、藤田豐八等均一致認爲在今印度北方邦Jumna河與Gangen河之間法魯迦巴德的桑基薩地方,地處曲女城西北,秣菟羅的東面。今已證實,桑基薩、巴桑萃波爾爲鄉村,距東印鐵路錫柯哈巴德到法魯格巴德線上的波卡那車站五英里。遺址有阿輸迦石柱和崇拜龍神的廟宇。觀禮釋迦牟尼上天爲其母摩耶(摩訶摩耶)晉譯《華嚴經》、《水經注》作妙后,《增一阿含經》云母名極清妙,齊曇景譯《摩耶經》作妙姿。《水經注》一:“恒水又逕波麗國,即是佛外祖國也。”又見《御覽》七九七所引。Britannica《百科辭典》謂摩耶乃Koli國公主,其國在古迦羅衛國東十一英里。(參見岑仲勉《水經注》卷一箋校載《中外史地理考證》上册頁二五八—五八九)説法的“三寶階”關於三寶階的建築裝飾諸書記載各異。竺法護譯《佛昇忉利天爲母説法經》作中央閻浮檀金,左瑠璃,右瑪瑙;《法顯傳》作中道七寶,右邊白銀階,左邊紫金階;《西域記》作中階與左階水精,右銀階;慧超《傳》作中吠琉璃,左金右銀。宗教傳説遺蹟。此傳説出自《增一阿含經》二八、唐義净譯《根本説一切有部毗柰耶雜事》二九,又見宋寶雲譯《佛本行經》五、元魏吉迦夜與曇曜譯《雜寶藏經》一、《摩訶摩耶經》上、《佛昇忉利天爲母説法經》等。並從此東南行減二百里《慈恩傳》二作從此西北行,似誤,兹據《西域記》。抵達當時稱霸五印度的普西亞布蒂王朝戒日王直接統治的羯若鞠闍國。案國都恒河西岸曲女城,即今印度北方邦的卡諾吉,位于恒河與卡里河合流處,現屬法魯卡巴德地區。北緯27度02分,東經79度56分。其傳説最早見于《薄伽梵往世書》。據考古發掘,古城遺址在今市的北部,恒河西南岸,長約三哩,廣約一哩與玄奘記載大致相合。古城八十四個堡砦,今猶有二十五個遺跡,依稀殘存。《西域記》五詳載普西亞布蒂王朝的歷史與戒日王的事跡以及曲女城從舊名拘蘇磨補羅(原注唐言華宫)到今名的神話傳説。玄奘抵曲女城時,正值戒日王的全盛時期。玄奘在跋達羅毘訶羅寺住三月,從毘離耶犀那三藏就學佛使《毘婆沙》和日胄《毘婆沙》,並旅行到恒河東岸的納縛提婆矩羅城。(天寺)今卡諾吉東南三十五公里的般迦爾冒以北的勒瓦爾,其建築詳見《西域記》五。玄奘學訖,東南行六百餘里渡恒河,南經阿踰陀國。即難勝城,玄應《音義》作不可戰勝國。爲印度佛教徒的七大聖地之一。據《羅摩衍那》爲憍薩羅國的故都。案阿踰陀國都城的所在今地,諸家説不一,福那氏據考古、發掘的調查研究,旁證玄奘的行程記載,認爲即今法特浦爾地方。都城即其東南二十九哩的阿普依,似猶待作進一步的考定。巡禮大乘佛教瑜伽行宗(有宗)理論的主要建設者無著、世親的遺跡,案大乘有宗産生甚晚,大概最初的論師即彌勒(不是所謂釋迦轉世的彌勒佛),約爲公元三、四世紀時阿踰陀國人。詳參見L.Latourrtte《彌勒論》。無著生於健馱羅婆羅門家庭,有兄弟三人,弟世親、比犀持跋婆。無著幼修學化地部,又從賓頭羅研小乘佛學,均不滿意,乃至阿瑜陀國從彌勒學,此即《慈恩傳》、《西域記》渲染神化的所謂于慈氏(彌勒)菩薩所傳承彌勒的五部大論,並到處遊化宣揚有宗理論。生平論著頗多,主要的有《攝大乘論》、《顯揚聖教論》、《大乘阿毘達磨雜集論》等(以上玄奘均有譯本),後在憍賞彌國逝世,先世親二十五年卒。世親先在有部出家,後在本國講《毘婆娑論》,用經部的學説批判有部著《阿毗達磨俱舍論》(俱舍學派所據論典),又在健馱羅受教於如意(末笯曷剌他)論師,後至阿踰陀國從兄無著學,遂舍小乘而歸於大乘,遊化傳教,據説曾作大乘論百部,主要的有《唯識二十論》、《唯識三十論頌》、《大乘百法明門論》、《大乘五藴論》、《佛性論》、《辨中邊論》、《中邊分别論》以及《十地》、《法華》、《湼槃》、《金剛般若經》、《無量壽經》、《遺教經》、《轉法輪》等經的疏釋,弟子甚衆,有宗的學説至此才正式形成。關於無著、世親的生平傳聞詳參見《西域記》二、五及《婆藪槃豆菩薩傳》、《付法藏傳》六、《唯識樞要》上、《俱舍·光記》一、《百論疏》一、《唯識述記》一等。當代J.Franwallrrer的《佛教論師世親的年代及其成就》論述頗詳。和釋迦行化的遺跡。玄奘從此順恒河東下,中途遇險,以鎮定機智,才得死裏逃生。案玄奘在羯若鞠闍學三月,大約在八月啓程,故途中遇險,正當秋中祭天之時。玄奘所遇十餘賊船當爲信奉難近母(Durga)的印度教徒,每年須覓一形體健美的人殺以祭神。又案玄奘遇險係自羯若鞠闍國順殑伽河東下至阿耶穆佉國的途中,而《續傳》載玄奘遇險經於四國,則自羯若鞠闍國經四國已過阿踰陀國、阿耶穆佉國、鉢羅耶伽國、憍賞彌國了,《續傳》記載顯誤。脱險後,又向東航行三百餘渡恒河經阿耶穆佉國,案此國的確切地望,猶待考定,只能大體上推定,似在今印度北方邦Ayodhya東南的Azengarh,其都城舊址當在恒河北岸,今阿拉哈巴德西北三十哩的Dauudia Khera地方。東南行七百餘里,再渡恒河南、閻牟那河北,至鉢邏耶伽國,都城在今印度北方邦恒河與朱木拿河匯合處的阿拉哈巴德。爲印度著名的“聖地”,見《摩訶婆羅多》、《鳩摩羅往世書》、《蓮花往世書》等古籍。參觀戒日王每五年舉行一次“無遮大會”的“大施場”與“佛昔降外道處”,以及提婆(聖天)。師子國(斯里蘭卡)人,龍樹弟子,發揚師説,著作甚多,爲大乘佛教中觀宗的主要理論家。著作今存《百論》(前半部分有漢語譯本,今存)、《四百論》(藏語譯本全,漢語譯本現僅存後半部份)、《百論》與《中論》、《十二門論》爲三論學派所據的主要論典。提婆生平及其神話傳説詳見《西域記》五、《付法藏傳》、《百論》等。作《廣百論》挫小乘“外道”等遺跡。詳《西域記》五。從此西南入大林,多逢惡獸野象,經五百餘里至憍賞彌國,爲印度古代十六大國之一,其地望由于《西域記》、《慈恩傳》和《法顯傳》關於此國記載的矛盾,因而引起學者間的衆説不一。近年來,印度考古學家夏爾瑪在據康寧翰的考證北方邦閻牟那河畔的柯桑村進一步發掘的結果,確證該地即古代的憍賞彌。詳見G.R.Sharma:Excavations at Kaus'ambi 1957—1959參觀佛教遺跡。東北行《西域記》作北行,案以地望行蹤考之當以《慈恩傳》作東北行爲當。五百餘里至鞞索迦國,其地望諸説不一,聖馬丁認爲其地今畢塞浦爾;史密斯則作今悉多浦爾南二十哩的尼姆卡爾地方;又一説在克諾吉東約八十里的Biswaan地方;一説在Oudh南約五六十里。康寧翰考定即今阿卓地亞或奥德Oude地方。足立喜六認爲“關於此國,自來多比擬爲今Ajodhya地,然法顯與玄奘所記之里程,似各有錯誤。……然其爲以Ajodhya爲中心,包括罽饒夷東南,舍衛城(拘薩羅羅國)南部之大國則可知之。”兹從足立喜六之説。觀禮佛教遺跡。東北行五百餘里至室羅伐悉底國,爲印度古代十六大國之一,玄奘爲使其與南印度拘薩羅國有别起見,乃用拘薩羅國都城舍衛城的梵名譯作室羅伐悉底。至于其他作拘薩羅則從Kosola的梵語音譯。康寧翰比定其地爲拉普提河南岸的沙赫特和馬赫特二村,近年來考古發掘已獲得結論,則其國境當在今印度北方邦Gogra與Gandak兩河之間。都城舍衛城《大智度論》作舍婆提,漢譯豐德城,現名舍赫特·摩赫特爲公元前六世紀憍薩羅的首都,位於阿棲羅瓦底河上,今北方邦離貢達縣的巴拉浦鎮七英里。舍衛城是佛教的聖地之一,遺跡甚多,據《印度佛教聖蹟》的記載其遺址範圍相當大,灌木叢生,現尚未完全發掘。巡禮釋迦牟尼生前説法行道的遺蹟。詳見《西域記》六,兹據《慈恩傳》略作詮解。《慈恩傳》三:城内有王殿故基,上建窣堵波,勝軍王(案鉢邏犀那恃多漢譯勝軍王或勝光王相傳是與釋迦牟尼同時的拘薩羅國王,後爲其子惡生太子所反對,病死于霍亂,詳見《西域記》六及《仁王經》上、《毘柰耶雜事》、《勝鬘經》上等)爲佛造大講堂處。次復有塔,是佛姨母鉢羅閻鉢底(大愛道,亦云憍曇彌,據説死於公元前四八七年。其傳説出鳩摩羅什譯《大莊嚴論經》十四、《增一阿含經》五十、西晉白法祖譯《佛母般若泥洹經》、《大愛道般若泥洹經》一以及《釋迦傳》二、《法華文句》、《法華玄贊》等。)比丘尼精舍。次東有塔,是蘇達多(善施,舍衛城人,皈依佛法,因好“布施”時人稱爲給孤獨長者,據説公元前五二六年曾購買祗陀太子的園林,名祗樹給孤獨園,建祗洹精舍以奉佛。)故宅,宅側有大窣堵波,是鴦窶利摩羅(原注舊曰央堀摩羅,訛也。漢譯指鬘,傳説是與釋迦牟尼同時代舍衛城的所謂凶惡人,“殺人取指,冠首爲鬘”並欲殺害其母,據云公元前510年爲釋迦牟尼所化度,皈依佛教,得羅漢果,詳見西晉法矩譯《鴦崛髻經》一、西晉竺法獲譯《鴦掘摩羅經》、《增一阿含經》三一、《賢愚因緣經》八、後秦僧叡譯《出曜經》十八、《雜阿含經》三八、符秦僧伽跋澄譯《僧伽羅刹所集經》下,以及《經律異相》十七等。)捨邪之處。城南五六里有逝多林,漢譯勝林,蘇達多建以奉佛,釋迦與其弟子常居此説教。詳見《根本説一切有部毗柰耶破僧事》八、《賢愚經》十、《經律異相》三、《湼槃經》二九以及《釋迦譜》三等。(近代印度考古發掘的結果,已知Saheth爲逝多林的遺址,僧房的構造,僧房的布置均可彷彿想見當時情景。)即給孤獨園也。昔爲伽藍,今已頽毁(其興廢事見《法苑珠林》三九)。東門左右各建石柱,高七十餘尺,無憂王所立。諸屋並盡,獨一甎室在,中有金像。昔佛昇天爲母説法,勝軍王心生戀慕,聞出愛王刻檀爲像因造此也(詳前)。伽藍後不遠是外道梵志殺婦謗佛處(詳見《孫陀利宿緣經》、《經律異相》四十等)。伽藍東百餘步有大深坑,是提婆達多(舊譯調婆達多,故略爲調達,漢譯天授,阿難之兄,釋迦從弟。幼年與釋迦弁尼有仇嫌,後反對佛教,因而佛教徒謗他所謂“生身入地獄”,詳見《增一阿含經》四十七、《大智度論》四十等。)以毒藥害佛生身入地獄處。其南復有大坑,瞿伽梨比丘謗佛生身入地獄處。坑南八百餘步,是戰遮婆羅門女謗佛生身入地獄處(詳見《增一阿含經》、《僧伽羅刹所集經》、《佛本行經》、《經律異相》等)。凡此三坑,窺不見底。伽藍東七十餘步有精舍,伽藍高大,中有佛像東面坐,如來昔共外道論處。次東有天祠、量等精舍……次東三四里有窣堵波,是舍利子與外道論議處。大城西北六十餘里……城南是佛成正覺已初見父處。城北有塔,塔有迦葉波佛(漢譯飲光是佛教所謂“過去三佛”之一)全身舍利,並無憂王所立。從此東南行八百餘里《續傳》作東行將七百里,至釋迦牟尼的故鄉———比羅伐窣堵國,比羅伐窣堵國爲古代憍薩羅的附屬國,位於喜馬拉雅山南麓的尼泊爾境内,今巴達利亞地方。據《印度佛教聖蹟》今印度北方邦的阿羅格爾小土邦部族尚自稱爲釋迦族的後裔。1898年考古學家在巴達利亞發現遺址和所謂真正的佛舍利,今從奥·底鐵路“薩哈羅甘吉”車站可直達其地。參觀釋迦誕生地藍毘尼園1896年發現遺址,業經康寧翰證實,其地在今尼泊爾國境Rapti河上游,今稱魯明台,屬于尼泊爾的巴拉瓦區,距離印度北方邦的小鎮塔加爾二十一英里,亦即Uska Bazar東北約二十哩地方,位於白塔瓦爾州塔賴地方Padria村之北。發現的阿輸迦王石柱現高13.6英尺,婆羅哈彌字體鎸刻着:“天祐慈祥王登位二十年來親自來到此地朝拜”等詞句。尼泊爾政府在旁邊修建了两座現代化的塔,並石刻着佛誕生圖。石柱附近有石刻、畫佛降生圖,近來發掘一長方形寺院遺址。(見瓦里醒哈《印度佛教史蹟》)和釋迦的種種神化遺蹟。釋迦牟尼的所謂八相成道的故事,及其生平傳説,約有下列資料:北凉曇無讖譯《佛所行讚》五卷、西晉竺法護譯《佛説普曜經》八卷、竺大力、康孟祥共譯《修行本起經》二卷、曇景、孟康共譯《中本起經》二卷、吴支謙譯《佛説太子瑞應本起經》二卷、聶道真譯《異出菩薩本起經》一卷、宋求那跋陀羅譯《過去現在因果經》四卷、竺法護譯《慧上菩薩問大善權經》二卷、東晉迦留陀迦譯《佛説十二遊經》一卷、寶云譯《佛本行經》七卷、隋闍那崛多譯《佛本行集經》六十卷、宋慧訥譯《菩薩本生鬘論》十六卷、後魏慧覺等譯《賢愚經》十三卷、唐義净譯《佛説譬喻經》二卷、元魏吉迦夜共曇曜譯《雜寶藏經》十卷、後秦佛陀耶舍、竺佛念譯《遊行經》一卷、西晉白法祖譯《佛般泥洹經》二卷、東晉法顯譯《大般湼槃經》三卷、鳩摩羅什譯《佛垂般湼槃略説教誡經》一卷、失譯《般泥洹經》二卷,此外散見於姚秦佛陀耶舍等譯《四分律》第三十一至三十三卷、東晉覺賢與法顯譯《摩訶僧祗律》第二十三卷、宋佛陀什、竺道生譯《五分律》十五至十六卷、義净譯《根本説一切有部毗奈耶雜事》第三十六卷、蕭齊僧伽跋陀羅譯《善見律毗婆沙》第一卷(以上印度)。梁僧祐《釋迦譜》五卷、隋《房録》第一卷、《釋迦方誌》二卷、《統記》一至四卷、宋祖琇《隆興編年通論》第一卷、宋本覺《釋氏通鑑》第一卷、《通載》第四卷、《稽古略》第一卷等(以上我國)。從此東行荒林二百餘里,《慈恩傳》三作五百餘里。案《法顯傳》“從佛生處東行五由延,有國名藍莫”,據足立喜六、白鳥庫吉的考證,一由延約爲唐里三十一里餘,則以《西域記》所云爲當。經藍摩國,關於此國的地望,學者説亦不一,大致在拉姆浦爾和德奥里亞地方。巡視阿育王所建舍利塔,和沙彌伽藍傳記詳見《西域記》六、《慈恩傳》、《法顯傳》等略同。以及釋迦踰城出亡解下瓔珞服飾、犍陟(白馬)遣車匿歸報父王等宗教遺蹟。又經歷路途艱險的大森林至拘尸那揭羅國。其地説各不一,今據威爾遜、康寧翰之説在今Gandak河上游的Pannar東北,印度與尼泊爾交界處,即距印度北方邦廓拉克浦爾縣東三十五哩的迦西亞;今在迦西亞地方的維尸納堡村,考古學者已在此地發掘兩座古寺遺址以及佛湼槃像與其他遺物。至於拘尸那揭羅國的位置,近代學者據《法顯傳》、《西域記》、《慧超傳》、《吴船録》等記載參以佛典之説,其國應在希連禪河的上游。釋迦逝世所在地,據《印度佛教聖蹟》當在Kasia以上一英里今Matha Kunwar(義爲死王子)地方,十九世紀葛萊勒在此地發現釋迦湼槃石像,今置臥佛寺,印度政府已確定此地爲佛教六大聖地之一,供人朝拜遊覽。朝拜釋迦“湼槃”的遺址。《慈恩傳》三:“城西北三四里,渡阿恃多伐底河(原注此言無勝,舊曰阿利跋提河,訛也。即《法顯傳》的希連河,《大唐西域求法高僧傳》的金河,今Rapti河)。河側不遠至娑羅林(義爲堅固,又有作娑羅雙樹或鶴林的)。有樹似槲而皮青葉白,甚光潤,四雙齊高,即如來湼槃處也。有大甎精舍,内有如來湼槃之像,北首而臥。傍有大窣堵波高二百餘尺,無憂王所造,又立石柱記佛湼槃事。”釋迦逝世情狀詳見《大湼槃經》四十、《長阿含經》四、《大般泥洹經》、《根本説一切有部毗奈耶雜事》三八等。釋迦生卒年代衆説紛紜,不具引。兹據《房録》十一引《衆聖點記》作公元前486年,壽八十。案玄奘雖進入尼泊爾國境,但是否到過加德滿都谷地,現尚未有定論,如以玄奘的行程與時間來推測,似未進入,兹從瓦特斯與雷格米(D.R.Regmi見《Ancient Nepal》,1960,Calcutta)之説。《西域記》七載尼波羅國,疑爲傳聞筆録,那麽玄奘也是第一個記録尼泊爾風土的人了。從此在森林中經行七百餘里《慈恩傳》三作五百餘里,《西域記》同,《續傳》作七百餘里,以今從Kasia到Banares約爲一百五十哩,約當七百唐里。足立喜六《法顯傳考證》頁一七〇謂“故拘尸那揭羅至婆羅痆斯間,可視爲七百里”。考《西域記》六云:“拘尸那揭羅國……行二百餘里,至大邑聚……復大林中行五百餘里至婆羅痆斯國”,前後共計七百里,似以《續傳》所敍最當。抵婆羅痆斯國,一作波羅奈城、或波羅、或槃奈國、或婆羅那斯。因城在恒河畔故譯義江繞。《西域記》七:“婆羅痆斯國周四千餘里,國大都城西臨殑伽河,長十八九里,廣五六里”,今印度北方邦貝拿勒斯。渡婆羅痆斯河東北行十餘里至釋迦“初轉法輪”的鹿野苑。苑,一名仙人鹿野苑,又有仙人住處、仙人鹿園、仙園、鹿園等異名,今名莎羅那特,在貝拿勒斯北五英里的穆耳甘迪柯寺。宗教傳説參見《方廣大莊嚴經》十一、《增一阿含經》十四、《佛所行讚》三、《普曜經》七、《太子瑞應本起經》上、《出曜經》十四,又同本異譯的《六度集經》十六、《大毗婆娑論》一八三、《智度論》十七、《四分律》三二以及《西域記》七、《緬甸佛傳》、T.W.Rhys Davids‐Bubdhism等。《慈恩傳》三:“鹿野伽藍,臺觀連雲,長廊四合。僧徒一千五百人,學小乘正量部(佛教小乘十八部之一,據説在釋迦逝世三百年從犢子部分裂成四部中的第三部。其義爲‘刊定是非名爲量,量無邪謬爲正’,詳見《宗輪論述記》)。大院内有精舍,高百餘尺,石階甎龕,層級百數,皆隱起黄金佛像。室中有鍮石佛像,量等如來身,作轉法輪狀。精舍東南(《西域記》作西)有石窣堵波,無憂王所建,高百餘尺。前有石柱,高七十餘尺,是佛初轉法輪處。其側有梅怛麗(原注此言慈氏。舊曰彌勒,訛也。)菩薩受記處……又度憍陳如等五人處”。憍陳如(拘驎)、頞鞞(馬勝)、跋提(小賢)、十力迦葉(走氣)、摩訶男拘利(摩訶男)五人,據説是釋迦成道後最初説化度的五個弟子。初轉法輪處,1834年康寧翰開始作有系統的發掘,阿育王所建立的莊嚴華美的獅子石柱頂約高七英尺,今尚保存,石柱刻文已毁。(參見A.Cunnigham《阿育王的刻文》〈Inseriptions of Asoka,1877〉,與E.Hultzsch《阿育王碑文》〈Inseriptions of Asoka,1925〉)此即玄奘所記載的“高七十餘尺,石含玉潤,鑒照映徹”和慧超所記載的“上有師子,彼幢極麗”的石柱,今印度國徽便取于此。順恒河東行三百餘里經戰主國今印度北方邦格齊普爾。轉向東北,再渡恒河行一百四五十里到吠舍釐國,有毗舍離、維邪離、維耶、毗舍利、毗耶離、薛舍離等異譯。漢語譯義爲廣嚴城。吠舍釐爲釋迦在世時中印十六大國之一,至玄奘時毁敗已久。其國境居恒河之北,南鄰摩揭陀,今印度比哈爾邦北部Muzaffarpur區,位于巴特那之北Gandak河東岸的巴莎爾(Basarh)地方,經近代考古發掘的證實,當地尚有廢壘一所,名Raja Vis'al Ka‐garh,傳説是吠舍釐王的故壘。遊覽釋迦行化的宗教遺蹟,以及耶舍等七百佛教徒重勘律典舉行第二次結集的遺蹟。《西域記》七:“城東南行十四五里至大窣堵波,是七百賢聖重結集處。”案第二次結集據《毗尼母經》四、《善見律》一、《四分律》五四、錫蘭《島史》、《緬甸佛傳》等作佛滅后一百年;據《西域記》七及《十誦律》五六、六十、《説一切有部毗奈耶雜事》四十等作佛滅後一百十年。南沿恒河百餘里到溼吠多補羅城,得《菩薩藏經》。

玄奘從此南渡恒河,《西域記》七作從此東北行五百餘里至弗栗恃國,(注北人謂三伐恃國,北印度境)似未爲玄奘所經,故《慈恩傳》不載,兹據《慈恩傳》。到達印度歷史上著名的古國———摩揭陁《西域記》八:“摩揭陁國周五千餘里。”其國境大體相當于今印度比哈爾邦的巴特那和伽耶地方。釋迦牟尼一生中大部分時間在摩揭陀國度過。他逝世後,佛教徒的四次結集中,第一次和第四次結集均在此國内舉行,有關釋迦牟尼的行跡大都在王舍城附近地區,故佛教徒視摩揭陀爲其“聖地”。《西域記》八、九詳載其國的歷史傳説。的波吒釐子。今巴特那西北至訂那浦爾的中途,業經近代的考古發掘所證實。摩揭陀孔雀王朝沙羅王之子阿育王因防御恒河北岸弗栗恃族的侵入,自王舍城遷都至此。見《西域記》八、《阿育王傳》一、《智度論》三等。麥克臨陀:《麥伽賽因斯所描寫的古代印度》説:“華氏城是印度最大的都市,長九哩半,寬一又四分之三哩。城的周圍有一道寬闊的壕溝,護城牆有五百七十座城樓和六十四座城門。”可是到玄奘旅行時僅“殑伽河南有故城,周七十餘里,荒蕪雖久,基址尚在”(《西域記》八)了。其地爲佛教聖地之一,釋迦死後二百年左右由目犍連子帝須所領導的一千名佛教徒即在此鷄園寺舉行第三次結集,刊定三藏(參見《善見律毘婆沙》二、《島史》、《部執異論疏》等)。其遺址在今印度比哈爾邦的巴特那郊區。據趙樸初先生云:“八納郊區孔伯拉爾地方掘得阿育王時建築,石柱長二十尺,細滑如脂,有柱礎百,礎後有平台甚寬廣,高二尺,必爲當日之大會堂無礙也。十餘步外,有屋址、浴室、起坐更衣室,皆顯然可辨。近處又有方形屋址,有磚砌佛座及供几,並掘得佛像,發掘工程仍在繼續中,錫蘭駐印高級專員謂余,此地當是阿育王結集三藏處。”(《現代佛學》1956年,6期《印度紀行雜事詩選》附註)停留七日,巡禮聖蹟。《慈恩傳》三。又西南行六七由旬至底羅磔加寺,其地據康寧翰的實測比定爲那爛陀西二十一英里的Tilana。又南行百餘里,《慈恩傳》三。《續傳》作從華氏城西南四百餘里至伽耶,又六里至伽耶山,其西南即成道處。《西域記》八作“從華氏城西南隅二百餘里有伽藍餘址。……故伽藍西南行百餘里至鞮羅釋迦伽藍,……西南九十餘里,至大山……山西北三十餘里……至德慧伽藍,二十餘里至正覺山,再西南行十四五里至菩提樹。”案今印度自巴特那至佛陀伽耶約一百十餘公里,其里程與《西域記》、《續傳》所記大致相同。觀禮釋迦“成道”處的菩提樹佛成道處今稱爲佛陀伽耶距伽耶城約六英里,今又名摩訶菩提。案菩提樹爲孟加拉王沙桑加所斫伐,後又在原根上新生樹苗,一八七〇年康寧翰修繕摩訶菩提寺時老樹毁圮,他切下一根枝,栽于原地,現高約一百公尺。與金剛座。“時逢衆僧解夏,遠近軸凑數千人。”“停八、九日,禮拜方遍。”《慈恩傳》三。

約在十月初,案玄奘初抵那爛陀寺的時間,據《慈恩傳》在禄勤那國住一冬半春,當在本年春初起程,到秣底補羅歷半春一夏,當在夏季去羯若鞠闍國,住三月,已在八月左右,在恒河流域各地巡禮佛教遺跡約需時一月餘,已届九月中旬,這與玄奘參觀菩提樹時“時逢衆僧解夏”(當在九月十五日以後),可相互印證,時間上亦吻合。梁啟超謂:“案那爛陀爲奘師遊學之目的地,戒賢爲其傳法本師,故此行應以抵那爛陀爲一結束。《行狀》記戒賢問師‘汝在路幾年’?答曰‘過三年向欲四年’(本書作答云“三年”。蓋舉成數耳)。然則抵那爛陀寺當在本年秋冬間也”(《佛學研究十八篇》下册頁六七)。梁説是。《劉譜》作貞觀四年歲暮,似誤。又案《續傳》載玄奘到摩揭陀國“停止安居,迄于解坐”。然後觀禮鷄足山等地再往阿爛陀。查玄奘在向阿耶穆國途中遇險,《慈恩傳》三明載“彼羣賊素事突伽神,每於秋中覓一人質,狀端美,殺取肉血用以祠之,以祈嘉福”。既遇險,怎麽能在菩提寺坐夏呢?又怎麽能在禮菩提樹時“時逢衆僧解夏”呢?《續傳》記載顯誤。《續傳》又云“時有大乘居士爲奘開釋《瑜伽論》。據《慈恩傳》玄奘從勝軍居士問《瑜伽》、因明等疑是在聽戒賢《瑜伽》等論之後,道宣誤記于將至菩提寺之時”。印度當時最高學府那爛陀寺遺址在今印度比哈爾邦巴特那以東五十五英里處的巴羅貢村。僧衆聞玄奘已抵金剛座,特遣四位長老《慈恩傳》三“至第十日,那爛寺衆差四大德來迎”。《續傳》、《行狀》作四十大德。前往迎接,到達寺莊。《續傳》:“莊即目蓮之本村也。”“更有二百餘僧與千餘檀越將幢蓋、華香復來迎引,讚嘆圍繞入那爛陀。”《慈恩傳》三。

那爛陀,據玄奘的解釋,其來源有二:一指此僧伽藍南面森林中有一大池,池中有龍名阿爛陀,建伽藍時因取以爲名;二認爲那爛陀的本義爲“施無厭”。也有人認爲“那爛”與“那拉”音近。那拉係蓮花名稱之一,而蓮花又是智慧的象徵,故“那爛陀”有“給予智慧”地方之義。在公元前六世紀的《儀軌經》曾提到它,但那爛陀寺的興建沿革,“没有人知道它在什麽時候開始工作的,阿育王時代並没有它的記載”(尼赫魯《印度的發現》頁一五八)。《西域記》九謂:“其地本菴没羅園,五百商人以十億金錢買以施佛,……此國先王鑠迦羅阿迭多(帝曰)……建此伽藍。……其子佛陀毱多王(覺護)……次此之南,又建伽藍。呾他揭多毱多王(如來)……次此之東,又建伽藍。婆羅阿迭多(幼日)……次此東北,又建伽藍……伐闍羅(金剛)……復于此西,建立伽藍。其後中印度王,此北復建大伽藍。於是周垣峻峙,同爲一門,既歷代君王繼世興建,窮諸剞,誠壯觀也。”而西藏他拉那塔《印度佛教史》則謂始創于阿育王時,龍樹、提婆並在此學業、講法。惟法顯于四〇四年至王舍城時,《法顯傳》並無那爛陀寺的記録,只提到那羅聚落,即就自一九一五年發掘那爛陀寺遺址以來,就出土的銘文、印章等遺物看來,並無五世紀之前的記載。因此學者多認爲那爛陀寺建立于五世紀以後,即使在五世紀之前已經興建,其規模必甚小,故不爲人所注意。至五世紀中葉笈多王朝鳩摩羅笈多一世(四一五年繼位,四五五年卒)始經營擴大,以後帝王大都崇信佛教,陸續有所擴展。(參見《印度佛教聖蹟》頁四七)又潘尼迦謂“有一座銘刻上説:‘爲了能够使蓋拉莎山減色,媻羅迭多王在那爛陀地方建立了一座輝煌出衆的廟宇,獻給净飯王偉大的兒子(釋迦牟尼佛)。’這就是不久就成爲國際聞名的偉大的大學。這所大學得到他的繼承者的大量資助款項,在第六世紀時極其興盛繁榮。聖哲安慧在第六世紀中葉時任校長职,在他主持之下,這所大學聲名大著。在這一世紀後半期,光輝地任校長職的護法,同樣是一位卓越的學者。事實上,我們很有理由説,從婆藪盤豆(世親)(公元四八〇年)到第七世紀的戒賢的時期是那爛陀的黄金時代。”(《印度簡史》中釋本,第九章頁九五)凡此均與《西域記》九所載“歷代君王,繼世興建”相符合。義净于六七四年(唐高宗上元元年)留學那爛陀寺時,盛況略如玄奘時,《寄歸傳》與《求法高僧傳》並有所載。此後在八至十二世紀巴拉王朝統治東印度時雖亦維護那爛陀寺,(據德瓦巴德(八一五—八五四)的銅板刻文,就有以羅吉格爾地區五個村莊獻與那爛陀寺的記載。)但在突厥的伊斯蘭教王穆罕默德·基爾吉征服摩揭陀國時一一九七至一二〇三年(宋寧宗慶元三年至嘉泰三年)的兵燹,寺院夷爲平地,一切經像圖籍、法物等蕩然無存。據西藏的傳説,自經這次兵燹後那爛陀寺又曾經重建過,而不久又遭到徹底破壞,從此埋没在荒原蔓草中,直到一八六一年根據《大唐西域記》所指的方向才找到那爛陀寺遺址,後來從一九一五年到一九三六年印度的歷史、考古學者從事發掘,并在遺址旁邊建立“巴利文和佛教研究所”但規模與性質已無從和以前的那爛陀寺相比擬了。(參見A.Ghosh《那爛陀簡介》一九三九年出版)在那爛陀寺附近有一座“中華寺”,由中國僧人管理。一九五七年在附近修建玄奘紀念堂,一九五七年一月“中國政府捐贈印度三十萬元,作爲在這裏建築玄奘紀念堂的費用,并且提供了這個紀念堂的設計圖。”(見一九五七年一月新華社北京二十三日電———加爾各答航訊。一九五七年一月二十四《文匯報》。)

玄奘以隆重的禮節進謁戒賢法師。案戒賢梵名尸羅跋陀羅,生平已無從詳考,一説初來自印度東部地區,可能是阿薩密。原爲婆羅門教徒,後改信佛教(潘尼迦《印度簡史》頁一〇三)。他繼承護法之學,窮《瑜迦》五分之奥,主持那爛陀寺,爲戒日王時大乘佛教有宗的權威學者。其著作今亦無考,惟散見于《佛地經論》中,今尚存于德格版《丹珠爾》二三四—二七三。關于戒賢的年歲,玄奘參謁時《續傳》作一百六歲(《通載》、《雙樹幻抄》同)、《行狀》作一百六十歲,目前尚無從考信。那爛陀寺以極優厚的待遇,禮事玄奘。

玄奘於那爛陀寺安置後,即向王舍城觀禮佛教遺蹟。王舍城,梵名矩奢揭羅補羅城,地處摩揭陀國之中,爲其國故都,古稱吉利巴賈和亘蘇摩帝,一名上茅城,今印度巴哈爾邦Behar西南約四十華里地方,今名Rajgir,爲一羣山環繞的小村,遺址現已爲廢墟,有比哈爾邦的輕便鐵道經過。

由宫城東北行十四、五里至釋迦常住説法的姞栗陀羅矩吒山,釋氏《西域記》謂在王舍城東北,與《西域記》同。其地在舊王舍城北門外,約二英里。也是五山環繞王舍城中的最高一座。《慈恩傳》三:“其山連岡北嶺,隆崛特高,形如鷲鳥,又狀高台,故取爲稱,泉石清奇,林樹森鬱,如來在世多居此山,説《法華》、《大般若》等無量衆經。”據約翰·馬歇爾的發現考證,今負重山東面去印度教寺的一條小路右邊有一座奇怪的石建築,爲巴利語典籍中的畢波羅山房現名賈羅桑陀克拜達克,面積達六八八五平方英尺,高二十二至二十八英尺。從靈鷲山下參觀迦蘭陀竹園。即迦陵竹園、竹林精舍。原係迦蘭陀長者的園林。迦蘭陀先以此園施與尼犍外道,後信奉佛教而爲僧園。詳見《西域記》九、《中本起經》上、《因果經》四、《十誦律》三八等。竹園地處靈鷲山之西,在今舊王舍城遺址北門外與新王城遺址之間。學者認爲其附近的毗布羅山西南的薩達羅温泉一百五十碼以外有一個坵坡即是竹園遺址,附近有個池塘即爲玄奘所説的迦蘭陀池塘,但無確證。西南行五六里到釋迦逝世後,迦葉和阿難等五百佛教徒、上座部第一次結集佛教經典的大石室。大石室即薩多般那求訶窟,漢譯結集靈地,《長阿含經》八、《雜阿含經》三九、《摩訶僧祗律》三十二等作刹帝窟,《法顯傳》訛略爲東帝石室,又名七葉窟。據約翰·馬歇爾與烏勒爾·斯丁的研究認爲在負重山盆地右邊山坡上,今在窟外已發現碑文。關于第一次結集,參見《善見律毗婆沙》一、《阿育王傳》三、《福蓋正行所集經》三、《佛般泥洹經》下、《付法藏傳》一、《根本説一切有部毘奈耶雜事》三九、四十、《大智度論》二、《毗尼母經》三、《阿育王經》六、《十誦律》六十以及《西域記》九、《島史》、《大史》、《西藏佛教及原始僧伽的歷史》、《緬甸佛傳》等。近代J.Przyluski《王舍城結集》敍述頗詳。從此西行二十里到大衆部結集之處,又東北三四里到曷羅闍姞利呬多《西域記》無“多”字,案《西域記》是。城考其名初見于漢末康孟祥譯《興起行經》,《增一阿含經》十一“音義”:“羅閲城,梵語具名羅閲祇伽羅,此云王舍城。”據玄應《音義》三“羅閲義是料理,以王代之,謂能料理人民也。揭梨醯此云舍中,總名王舍城,在摩伽陀國中城名也。”案此爲王舍新城,關于頻毗沙羅王從上茅宫(王舍舊城)遷此的緣由,詳《西域記》九,其地在今比哈爾邦西南約十六英里的羅吉格爾地方,現已淪爲廢墟,係比哈爾邦輕便鐵道的終點。遺址即在鐵路附近。參觀釋迦“行化”的遺跡。又東行三十餘里至因陀羅勢羅窶訶山一作因陀羅求訶,《法華文句》一上:“因陀羅世求訶,此云蛇神山”一名帝釋窟,爲環繞王舍城的五山之一,今地康寧翰比定爲王舍城東六英里的吉里也克山。參觀亘婆窣堵波,《慈恩傳》三作僧娑,案即雁塔,其傳説詳《西域記》九、《慈恩傳》三略同。玄奘返國後于六二五年在長安建造雁塔,即用這一宗教故事。玄奘巡禮完畢,回返那爛陀寺,當已歲盡。

有關人物與大事

與玄奘論議翻譯《老子》爲梵文的道士成玄英字子實,陝州(治陝城,今河南三門峽市)人,早年隱居東海(治朐山,今江蘇東海),貞觀五年,召至京師。永徽中,流郁州。成玄英著有《注老子道德經》二卷,又《開題序決義疏》七卷,《注莊子》三十卷、《疏》十二卷。《新書》五九、《藝文志》著録其《老子注》、《莊子注》餘已散佚。《莊子疏》收入《道藏·洞神部·玉訣類》。清郭慶潘撰《莊子集釋》曾收録《成疏》全文。《老子義疏》久佚,蒙文通先生于《道藏》唐人著述中輯成全本(蒙先生輯校理經過見《圖書集刊》第七期《校理老子成玄英疏敍録》)。其學説以主静去欲爲主。召至長安。《新書·藝文志》。

静琬鎸刻《大湼槃經》石經告成。

禪宗牛頭系法融弟子曇璀生。《宋僧傳》八。

隋代習禪名僧僧邕俗姓郭,太原介休(山西太原市)人,僧稠弟子,與信行爲伍,係一三階教徒,開皇九年召入長安。卒于化度寺,年八十九。勅左庶子李百藥撰碑,歐陽詢書。《續傳》一九。

詔以慶善宫爲穆太后建慈德寺,爲皇太子承乾建普光寺。敕沙門法常居之,爲太子授菩薩戒。《統記》三九、《續傳·法常傳》。

敕在長安崇化坊立祆寺。據《兩京新記》長安有波斯寺二,胡祆祠四。宋姚寬《西溪叢語》上:“貞觀五年,有傳法穆護何禄將祆教詣闕聞奏,敕令長安崇化坊立祆寺,號大秦寺,又名波斯寺。”案姚寬似誤祆教與景教爲一,應以祆教是,參見武德四年譜大事。

康國(颯秣建)向唐請臣,俄又遣使餽獻獅子獸。《新書》二二一下,案《册府》繫於九年,應以《新書》爲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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