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中……有一个重点

1997年初，也就是1996年改选结束后，克林顿总统刚开始他的第二任期，总统的日程从连任转为处理遗留问题，我的角色也有所变动。离开了白宫的妇女办公室，我又回到联邦中小型企业管理局担任新职位，做出这个决定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该局的新长官——阿依达·阿尔瓦雷斯。

阿依达是个为人友善的女人，个性活泼。她出生在波多黎各，后来举家迁往纽约，获得哈佛大学(以优等成绩毕业)文学学士学位，成为一个新闻主播和获奖记者。在投资银行、公共服务和行政机构这些同样丰富多彩的职业生涯之前，她做的关于萨尔瓦多游击队员的报道曾获得艾美奖提名。1997年初，当克林顿总统委任她负责中小企业管理局的工作时，她是第一个担任内阁职位的波多黎各人和西班牙女人。^[1]

作为管理者，阿依达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是想见见以前的中小企业管理局的全体工作人员。我记得我们在白宫食堂一起吃午餐，讨论了她的新职位。她的精力和热情很有感染力。后来，在我们谈话后，阿依达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回到中小企业管理局，加入她的高级团队，在这个团队里我可以在深入推进福利改革方面发挥作用。这是总统六个“遗留目标”之一，阿依达认为中小企业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

那段日子难以想象地艰难，回忆也很难。当时，经济走势良好，失业率很低，小企业存在招工的实质性困难。总统在福利改革上的持续性影响取决于能否获得工作以及人们在福利改变后，是否乐意去找工作。在这种情况下，阿依达认为，为什么中小企业管理局办公室不和国家福利办公室一起合作，帮助这些人争取到工作呢?这看起来顺理成章。在我们的支持下，更多的女性也愿意开办自己的企业。

我同意出任那个职位，一部分原因是它给我提供了一个将总统“从福利到工作”的努力付诸于行动的途径。之前在这个机构工作过，我和很多中小企业管理局的州董事都有联系，他们负责实施我们的新项目。这是个很新颖的想法，许多人很坦率地表示愿意参与进来。

我们得到了很多热情的州董事的支持，有一个非常好的开始，可是没过几年，项目变得很艰难。“从福利到工作”逐渐加入了一些行政管理人员支持的额外项目。由于增加的项目越来越多，州董事和机构工作人员不再明确要把重点放在哪儿。“哪个项目应该优先预算?哪个才是最重要的项目?我该把时间花在哪儿?”我们没有这些问题的明确答案。“从福利到工作”从一开始的优先项目变成了不过是一打项目之一——这带来了损失。

这个形势让我觉得，机构工作人员的精神面貌变了。人们垂头丧气，因为他们白白付出了时间和精力。在任何一个领域，都很难取得实质性的进展，结果，人们对于自己的付出没有获得成就感。士气开始低落。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阿依达的能力有问题。相反，她有卓越的天分和优势。她忠于职守，令人信服，精力充沛，魅力超凡。她为机构和总统服务的热情使她的工作日程爆满。实际上，她急切地做了许多领导者都会无意识做的事情，造成了非常重大的影响：竞争性需求淡化了机构的使命。

我们缺失的是明确重点——这正是厄斯金给中小型企业管理局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