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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湖事件”的风波

时间:2022-07-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阿拉善旗和平解放后, 1950年 3月31日,宁夏省人民政府正式宣布阿拉善和硕特旗自治区人民政府成立,任命率领阿拉善旗军政人员起义的原札萨克达理札雅,原协理、保安总队总队长罗巴图孟柯及中共阿拉善旗工委副书记云祥生、原管旗章京陈爱尔德尼巴图担任主席、副主席,上层人士和阿拉善牧民中一些恐惧和疑虑消除了,德王、李守信残匪缴械投诚,牧区呐开始安定了。

阿拉善旗和平解放后, 1950年 3月31日,宁夏省人民政府正式宣布阿拉善和硕特旗自治区人民政府成立,任命率领阿拉善旗军政人员起义的原札萨克达理札雅,原协理、保安总队总队长罗巴图孟柯及中共阿拉善旗工委副书记云祥生、原管旗章京陈爱尔德尼巴图担任主席、副主席,上层人士和阿拉善牧民中一些恐惧和疑虑消除了,德王、李守信残匪缴械投诚,牧区呐开始安定了。正当人们庆幸之时,谁也没有料到,阿拉善旗上层内部矛盾又引发了一场风波,发生了 “头道湖事件 ”。

事件的经过

早在 1950年初,原来曾任达理札雅副官的伊希格(胡乌拉木吉)等,受人煽动,曾准备斗争罗巴图孟柯。1950年农历三月十五日,传闻罗巴图孟柯要去南寺庙上磕头。得到这个信息的厢根达赖巴格达兼巴信图防卡副卡长、原协理达穆林旺楚克(达理札雅的三弟,解放前夕逃往台湾)的副官胡石头,从定远营回到好依尔呼都巴格的马夫峡子说: “咱们叫些人去,把他刺杀了。我已给某某说了此事。”于是伊希格纠集了 6个人去南寺刺杀罗巴图孟柯,因罗未去磕头,未能得逞。

1950年 5月13日(农历 3月28日)伊希格、胡石头等人又借给达三爷马群打鬃、灌药驱虫之际,在白深井(艾尔希勒图)聚会,谈论反对罗巴图孟柯问题。5月14日,阻留了旗政府派往南部巴伦别立、厢根达赖、好依尔呼都格、通湖、扎哈道兰 5个巴格督催蒙小学生上学、保安队换班士兵上班的干部布音达赖,阻拦学生去上学、士兵去换班。又约集杨那仁套格图(杨海山)、原协理达穆林旺楚克的副官杨沙拉、阿格塔乌素(石硼梁)防卡副卡长杨登和保安总队部军医官范老迪等20多人,晚上再次在白深井聚会,议论反对罗巴图孟柯问题。传说有达理札雅王爷的密谕。聚会者策划组织人到定远营刺杀罗巴图孟柯或迫使他辞去职务。并派人将罗的罪状材料送定远营交给罗永寿,被罗将材料烧了,并让转告其父罗恩凯巴图老协理,去劝说大家散伙。

14日晚白深井的会议意见不一致,有人建议请示老协理罗恩凯巴图,胡石头、杨沙拉便派人去罗恩凯巴图家请罗来白深井。15日早,罗恩凯巴图来到了白深井,听了聚会者的意见后,批评这些人没事找事,制造事端,让他们把阻留的布音达赖赶快送走,各回各家去。可能罗恩凯巴图感到事态严重,于当日下午即赶到三关防卡,向保安总队分队长杨登旺希格(南寺喇嘛)讲了白深井发生的事情,让他去旗汇报。杨当即动身,赶到定远营已经后半夜,城门已关闭,无法进去。杨 16日进城,首先向罗永寿作了汇报,罗向达理札雅作了汇报。达听后非常着急,因罗巴图孟柯 16日(农历三月三十日)已去南寺磕头,恐发生意外,便叫来陈那笋巴图与罗永寿三人商议后,立即写信派人去南寺,请罗巴图孟柯副主席迅速返回定远营。罗巴图孟柯见信后,农历四月初一磕头后第二天返回定远营。罗为防意外,也加强了戒备,保安总队有一个班的战士经常住在家里警卫。

5月20日前后,定远营街上出现了反对罗巴图孟柯的 “墙贴 ”(小字报),内容是罗独揽大权,驾空王爷,家长式领导作风,酒后训斥别人等等。后来有人查明,这个 “墙贴 ”是家在头道湖的旗政府职员赵贡布甲布写的。赵写了 “墙贴 ”,农历三月中旬,托头道湖庙上的银匠喇嘛那木德格去定远营时带到定远营,银匠喇嘛又托保安总队一位军医(延福寺喇嘛)在农历四月初四晚上贴了出去,第二天早上被人们发现,一时震动全城。

白深井聚会后,杨登回到石硼梁,对卡长、副卡长讲述了白深井开会的情况,并派王根东段迪布带了五六个人去白深井联系,以便形成遥相呼应之势。

大约 5月21日,旗政府派财政处副处长金对岱到白深井找胡石头调查了解情况,平息事件。胡石头和伊希格与罗恩凯巴图此前早已决定 5月17日(农历四月初二)在头道湖聚会了。故让金 5月23日到头道湖庙上了解。这天是农历四月初八,恰逢有庙会,来的人较多。在大仓房参加会议的有罗恩凯巴图、胡石头、伊希格、杨登、杨海山、杨沙拉、范老迪、赵贡布甲布、罗阿日斯楞,还有巴信图防卡、石棚梁防卡、红沟山防卡、红井防卡及厢根达赖、好依尔呼都格、通湖巴格边官、巴格达,南部几个巴格的部分牧民、头道湖庙上的喇嘛200多人,防卡的卡兵 40多人及部分巴格边官、牧民大多带有枪支。

1986年,在头道湖昭化寺喇嘛庙作者与主事喇嘛合影

在头道湖会上,金对岱宣读了达理札雅主席的信。达的信中批评少数人在白深井聚会,封锁路口,妨碍执行正常公务。指出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向政府提出来,只要是善意的、合情合理的我一定是欢迎和接受的,并力求改进,但不要闹事。这次派金对岱去和大家见面,有什么意见和问题,可以向他提出,政府将研究解决。会后希望大家各回各家。金并就德王、李守信部新一旅投诚安置问题作了解释,批评一些人随便召集人开会,封锁路口,不让士兵上班、学生上学,阻拦政府职员执行公务,是目无政府和札萨克。责问哪些人参加了活动,谁主张围攻定远营,又有哪些人去南寺暗害罗协理?是你们自己的主意还是受别人指使?说话要当面,放马在群里。结果这个会不但没有达到平息事件的目的,在范老迪、赵贡布甲布、头道湖银匠喇嘛那木德格等人带动下,成了对罗巴图孟柯的 “控诉会 ”。有的说:罗巴图孟柯官架子比王爷还大,把自己当成札萨克,眼里根本没有札萨克、章京和其他官员,一个人说了算。有的说罗办事不公道,主观武断,只爱听好话,听不得不同意见,是个专横跋扈的大老爷。有的说他态度生硬,不高兴就张口骂人,动手打人,扇人的耳光,有一点错误就把人关押起来。范老迪说,现在解放了,我们不是奴才了,我们要说话,要提意见,坚决反对他的压迫,共产党是尊重老百姓意见的,给罗协理提点意见为什么不可以呢?我们不但要反对他,还要罢免他的协理职务。罗恩凯巴图为了缓和气氛,从中做了些调和工作。罗说,有人去南寺暗害罗巴图孟柯的事,金处长说出来很好。从农历三月二十九日到四月初三这四天,胡石头等人都在白深井一带,没有时间去南寺,有人证明,现在把事情说清楚了,误会就解除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关于少数人在白深井开会的情况,也已经说清了,这件事也不必再纠缠了。会上大家提的意见,正确的请政府参考,不正确的就排除掉。最后聚会者推选由赵贡布甲布、范额尔登巴图两人把大家的意见综合归纳为十二条,以“团结起来的群众们 ”的名义缮写后交金处长带回旗政府,并推选罗恩凯巴图、胡图布萨那拉(保安总队军马场副场长兼巴信图防卡卡长)随同金处长一起回旗向政府汇报。企图给政府施加压力,以人民群众名义,利用合法形式,迫使罗巴图孟柯下台。

头道湖 5月23日会议后,起事者商议又派通湖巴格达胡布图格其和王根东段迪布两人去扎哈道兰、通湖一带,范图布新布音去三道湖庙、察汉盐池一带,召开群众大会,向群众说明金对岱到头道湖庙上调查事件的情况。继续扩大事态。

金对岱、罗恩凯巴图、胡图布萨那拉回旗向政府汇报了头道湖会上调查的情况及聚会者的十二条意见后,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旗政府决定派原副章京宋布尔巴图与金对岱处长再次去头道湖,说服群众平息事件。并派人送达旗政府给察汉布鲁格、图兰太、察汗淖尔等巴格的通知,让各巴格控制本巴格的人不要参与头道湖事件。

5月底,宋、金到白深井,然后又到头道湖庙,向聚会的人宣读了达理札雅主席的第二封信,着重对德王、李守信残部新一旅投诚后的安置问题作了解释,说明这样安置是根据宁夏省委、省政府的指示给出路的政策,不是罗巴图孟柯个人定的,这样做对稳定阿拉善旗社会秩序大有好处,希望大家理解。大家提的合理意见,旗政府和他本人一定接受。宋布尔巴图希望大家服从王爷的命令,不要在这里聚集了,散会后各回各家,安心生产。聚会者质问上次会上提出的意见哪些兑现了,哪些没兑现,认为政府没有解决任何问题,表示不满。嗣后,聚会者又将上次所提十二条意见修改成十条,让宋、金带走。伊希格怕胡图布萨那拉是罗巴图孟柯的人,又给达主席、云祥生副主席写了报告送去。

头道湖聚会者的意见,主要是攻击罗巴图孟柯。《头道湖起事者的要求及意见书》,蒙文译文大意如下。

团结起来的群众们谨将我们团结的中心目标以及原因概略申述如下:

一、国家的制度及主义已经改变,让封建式的反动分子仍然留在政府里是不适宜的。目下让协理来主持公务,是达旗长清白惠予的表现,然而协理的行为违背了国家的法制,仍然实行封建专制,给人民造成了苦难。

二、现在每件重要的事情,应在旗长主持下官员们开会讨论,以多数人的意见来决定,可是现在协理专制着,公事的十之六七由他直接决定,只把事情的九成告知旗长,而把其他官员蒙蔽着。

三、新一旅(即德王、李守信残部)一事(即投诚后的安置),据我们所知,是有违众意的,是他为了个人的利益千方百计笼络扩大旗兵的势力,不考虑大家的困难。

四、旗内各巴格、防卡、寺庙负责人的任免,应经过众人的研究。可是现在由协理把持着,把票选的规定停止了,直接任用,独自专制着。

五、各巴格报告恳请免除群众的苦难,罗协理压制着不让反映出来,不关心群众的困难,没有仁慈心肠。

六、边界关卡来了马家军溃散的散兵游勇,罗协理不发给人民枪支防范,反而谩骂 “你们要枪要造反吗? ”不关心人民的苦难。

七、罗协理听信传言闲话,压迫人,去年解放时,曾在城门上威胁人。

八、修建保安队营房时,也修建他私人房屋,令士兵搬运砖土。不愿搬运者曾被扣押数人。

九、现在解放的主义,一个人犯法三次以上始为犯法,松普如巴图因经商犯错误,扣押多日,不予释放;但闻有伤害人命的,被押数日即予释放,两相比较实有不公。且有牧民的骆驼被土匪抢了,不关心处理,但对一个犯小过失的人,罗协理曾说过 “枪毙了你吧! ”十、旗财政不宽裕,财政处职员嫁女时任意挥用公款,而旗长用度反给取消。去年解放前曾有扣发保安队士兵薪饷事。

此外,在口头申述中,“新一旅(即德王、他们指责罗巴图孟柯, 李守信残匪)在北部抢劫,为什么不调南部保安队保卫,把我们南部看成外人。”声称: “我们的集合是为解除我们南部人民数十年痛苦和冤枉事情。”“我们服从政府及达主席命令,不服从罗协理,并且反对他。”

宋布尔巴图、金对岱第二次到头道湖宣布达理札雅主席的信,事件仍未平息。伊希格在回家途中又收到杨嘎瓦专程从定远营送来达主席的另一封信,信中劝解聚会者散去,特别宣布,保证聚会者的人身安全,绝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伊希格拿着这封信又到头道湖庙上,找到胡石头等人,向大家宣布了信中的内容。胡石头、伊希格等人又商量,决定去尚海将信送给罗恩凯巴图阅看。罗看后对杨嘎瓦说,我本人没什么说的,聚会者的意见宋、金已带走,没有什么新的意见和要求。请达主席放心,头道湖的事情,雷声大、雨点小,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宋布尔巴图、金对岱二次去头道湖仍未能平息事件,这时北部和西部地区一些巴格、防卡开始动荡,对头道湖事件纷纷表示不满。树贵巴格总管上书旗政府 “呈请赏罚严明安定民心而保旗内安宁 ”。图兰太、艾尔克哈什哈、查汉布鲁格、查汉淖尔 4个巴格民众及查汉高勒庙喇嘛上书达理札雅主席, “呈请肃清反动匪团事 ”。雅布赖巴格、青盐池防卡、好马黑、胡热额图、琥珀垒黄(喇嘛)黑(牧民群众)全体人民上书达理札雅主席,对头道湖聚众起事者表示不满,指责他们滞留学生上学,抗拒命令阻拦保安队官兵换班回队,放弃边卡守护职责,认为是与政府作对。并历述罗巴图孟柯在达理札雅被软禁期间主持旗政的功绩。旗政府政务委员会委员白诚禧也书面声明: 好两巴格的二十多名不良分子,骚扰人“厢、假借政府高级人员名义,民、聚众闹事,籍词叛乱,并将职名(白的名子)亦列人册,反对政府有功人员,职一概不知。”并要求彻底查明叛乱分子的事实,进行惩办。

矛盾在进一步扩大。

达、罗矛盾的历史由来达理札雅、罗恩凯巴图、罗巴图孟柯,都是阿拉善和硕特旗贵族。达理札雅是第九代第十位札萨克世袭亲王,是清皇室的 “姻亲”,在牧民中有着传统的影响,主持全旗政治、军事、司法事务,任免军政官员,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1931年承袭札萨克亲王, 1932年由北平回旗亲政,对旗政府的组织机构、军事组织、重大人事作了一些调整,免去了一些官员,起用了一批坚决维护王公制度有才能的年轻人担任协理、副协理、记名协理、管旗章京、副章京,以及保安队的队长等。收回了南寺喇嘛坦桑吉甲木素护理札萨克印主持一切政务的权力和札萨克印,先后提任其三弟达穆林旺楚克为正协理,罗恩凯巴图为副协理,罗巴图孟柯为记名协理,陈爱尔德尼巴图为管旗章京,段巴图尔为副管旗章京。1936年成立阿拉善旗区防司令部和保安总队后,达自己兼任少将司令,罗恩凯巴图任阿拉善旗保安总队上校总队长。

原来罗恩凯巴图的祖上曾几代出任协理职务,是曾经握有权力颇有声望的一家贵族。1928年,在德钦一心诺尔布发动的 “戊辰事变 ”中,曾与蒙旗卡兵在三关阻击宁夏门致中派往定远营增援政变的一营援军。反对政变的保王军进行反夺权时,第一次包围攻打定远营,未能攻下,主要是缺乏新式武器。罗恩凯巴图即亲往北平向塔王报告,塔王亲自带罗及其次子达都拉旺希格前往东北向张作霖求援。张支援售给三八式步枪 500支,重机枪两挺。罗当即运回阿拉善旗武装了保王军,为反夺权胜利立了大功。政变失败后,塔王即任命罗恩凯巴图参与管理札萨克印房事务。达理札雅袭职执政后,又提升为副协理、代理协理、正协理。1936年又兼任阿拉善旗保安总队长,是达王依重的人物。其后,罗恩凯巴图儿子罗永寿在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黄埔分校第十五期)毕业回旗后,又被任命为骑兵保安总队总队副、记名协理、参谋长。

罗巴图孟柯的父亲罗那木吉尔,塔王执政时曾任协理。在“戊辰事变 ”中,罗巴图孟柯是坚决维护王公制度的,在反夺权中,曾被塔王任命为临时前线指挥部成员。政变失败后,德钦一心诺尔布逃往宁夏、绥远、北平等地,罗巴图孟柯亲自带人追捕,在归绥终于捕捉到德及其儿子罗景瑞,押回阿拉善旗,后被残害致死。达理札雅袭职执政后,提罗为自己的随身副官,后又提升为记名协理、副协理、协理。1936年兼任阿拉善旗保安总队参谋长, 1946年又兼任骑兵保安总队少将总队长。是达理札雅重用的人物。

达理札雅袭任札萨克亲王以后,在竭力维护封建王公制度,维护札萨克亲王特权的同时,热衷于联系交际国民党中央和地方实力派人士张学良、陈果夫、陈立夫、戴笠、张治中、朱绍良,以及国民党政府蒙藏委员会官员、蒙藏知名人士德穆楚克栋鲁普、九世班禅及蒙古族有识之士白海风、何兆麟、巴文峻等,以求政治上得到这些人的支持和谋划,扩大自己的影响,提高自己在蒙旗的声望,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达理札雅还非常愿意结交依重一些有政治背景可以发挥某种影响的人。如 1934年德王以 “蒙古各盟旗地方自治政务委员会 ”名义派来的无线电台台长热河蒙古人王枕华,达通过王枕华的电台,密切了与德王、班禅等人的联系,王因此颇得达的信任,后来成了国民党阿拉善旗直属党部的书记长。达理札雅后来也参加了国民党, 1947年任 “中国国民党阿拉善旗特别党部 ”执行委员会主任,并任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王枕华为阿拉善旗特别党部书记长,阿拉善旗国民党组织完全由达理札雅控制。1948年在达的支持下,王又以阿拉善旗代表身份当选为国民党国大监察委员。达理札雅亲自从外地聘任的旗政府秘书主任甘肃汉族人李宪,毕业于国民党中央政治学校附设边疆学校,系国民党实力派 CC派所培养的人才,精明干练,足智多谋,深得达的信任。1948年选举国大立法委员时,达坚持让选李宪为立法委员,并拟让其兼任阿拉善旗驻南京办事处主任,想通过李与国民党 CC的关系,为阿拉善旗在国民党中央政府从事政治活动,争取中央政府在财政补助、军事装备上给予支持与优待,以扩充势力。

罗巴图孟柯对达理札雅承袭札萨克亲王还是衷心拥戴的,被提任记名协理参与政务,有计谋有主见,性格刚强,办事果断,敢作敢为,颇有魄力。抗日战争爆发后,达因对日态度暧昧, 1938年被押往银川、兰州软禁 7年,罗亲自陪同照顾,后回旗主持旗政,对马鸿逵抓兵派款征收驼马,竭力进行抵制应付。马鸿逵驻定远营办事处抓兵时,罗有意让一些青年移住城内或者临时穿上保安队的军装,加以保护,对一些保甲长的胡作非为,也借机加以制止。因为罗敢于抵制马鸿逵, 1939年达理札雅在软禁期间回旗看望,罗到银川迎接而去拜会马鸿逵时,马说: 你就是罗协理,“噢!我多次请你来银川商量事情,怎么也请不到你,王爷来了你怎么来迎接了 ”即令军法处长陈福刚把罗抓起来,软禁了一晚上。1949年,全国解放前夕,德王跑到定远营,以阿拉善旗为基地搞所谓 “蒙古自治 ”活动,达理札雅积极追随,罗巴图孟柯态度冷淡,德王找其谈话拉拢,罗始终未担任德王的 “蒙古自治政府 ”及其保安委员会军政组织任何职务。1949年 9月,宁夏解放时,罗巴图孟柯竭力劝阻达理札雅不要随德王出走,主张和平解放,与达理札雅一起率阿拉善旗军政人员宣布起义。和平解放后,达理札雅和何兆麟、巴文峻等人将德王的 “蒙古自治政府 ”改称为 “西蒙自治政府 ”,给彭德怀司令员和毛泽东主席上书,要求共产党予以承认。1949年 10月初,达理札雅应约去银川会见解放军十九兵团首长,汇报阿拉善旗起义后情况时,罗特意把陪同前去的戚涛、李文钦叫到家中嘱咐说: “西蒙自治政府 ’问题,与本旗无关,你们不必过问。”

由于达理札雅在兰州被软禁 7年,阿拉善旗政务后来实际由罗巴图孟柯主持,政务、财政、司法及寺庙的控制权,逐步落到罗的手中。1946年成立阿拉善旗区防司令部及骑兵保安总队,罗又兼任了少将总队长,其兄罗曹格图盖立勒任副总队长,有 5个中队 1300多人的骑兵,实际也为罗巴图孟柯所掌握。罗巴图孟柯还是三青团阿拉善旗分团部的干事长,李文钦、于培根任三青团书记,实际控制了三青团组织。罗巴图孟柯还是陈莽哈赖的女婿,与管旗章京陈爱尔德尼巴图是姻亲,罗、陈形成一派,掌了军、政、财权和寺庙控制权。罗恩凯巴图因故不得国民党的信任,逐渐失去权力,最后只是留任了一个军马场的上校场长名义,实际在家居闲。于是达理札雅王权派和罗巴图孟柯实权派的矛盾逐渐显露出来。

早在 1948年,选举国大代表、立法委员、监察委员时,达理札雅与罗巴图孟柯就公开发生了分歧。达坚持要让李宪当选立法委员,罗以李是甘肃汉人不宜作为蒙旗 “民意代表 ”,力主达的三弟达穆林旺楚克当选。实际上达穆林旺楚克曾任过协理,后在北平居闲,回旗后没有职务,罗可能担心万一再出任协理,将对自己造成威胁。达密令主持选举事务的陈爱尔德尼巴图、朱子馨造了 1000张假选票,但慑于人们反对而未敢使用,罗则命令各巴格的选票都要选达穆林旺楚克,并且得到全旗仕官的支持。由此,可以看出罗在巴格基层组织的权威。也就在此时,达理札雅曾向国民党蒙藏委员会驻阿拉善旗专员戚涛流露,拉拢戚与他“同心同德整顿阿拉善旗内政,举凡军事、财务、教育等应兴应革事项,代为筹谋策划。”开始谋划收权了。

坚持团结进步,稳定局势,和平解决矛盾

鉴于流窜在阿拉善旗北部的德王、李守信残匪刚刚缴械投诚,正在安置处理;而 3月间在平罗黄渠桥叛逃上贺兰山的郭拴子土匪,尚在清剿之中;和平解放后,广大牧民对共产党的政策还不甚了解,国民党特务还在暗中进行破坏活动。如果阿拉善旗内部矛盾导致武装冲突,必将造成阿拉善旗大范围的动乱,给匪特以可乘之机,给阿拉善旗人民带来严重灾难。为了阿拉善旗局势的稳定和人民生活的安宁,为了争取阿拉善旗上层人士团结进步,旗工委与当时协助阿拉善旗工作的曹又参副司令员,认真分析了形势和 “头道湖事件 ”的性质,认定“头道湖事件 ”是阿拉善旗上层达理札雅和罗巴图孟柯为首的两派内部权力斗争,决定坚持按人民内部矛盾和平解决事件的方针。经与旗政府达理札雅主席、罗巴图孟柯、陈爱尔德尼巴图副主席商议同意,派工委副书记、旗政府第二副主席云祥生同志、旗政府政务委员会委员白海风、罗永寿到头道湖了解情况,向起事者做工作。明确表示共产党和人民政府不赞成他们武装聚会的做法,劝他们自动解散;强调党对起义人员的政策是既往不咎,起义以前过去历史上的问题不应再去追究;人民群众对现任旗人民政府领导人的意见,可以通过正当途径提交人民政府按党的政策妥善处理;宣布这一事件属于人民内部问题,党和人民政府不以反革命事件处理,不追究武装聚会者的责任。

阿拉善旗自治区人民政府副主席罗巴图孟柯

云祥生、白海风、罗永寿一行乘车先到厢根达赖巴格尚海的罗恩凯巴图老协理家,向罗做了工作。因为政府指定到那里集中的人没来,他们又到了头道湖庙上。在头道湖,白、云等首先向聚会者表明他们是受阿拉善旗工委、旗政府的派遣和达主席的委托来的,为的是进一步征求大家的意见,同大家商量解决问题。向他们讲了全国大好形势,强调了团结的重要性,讲了在阿拉善旗和平解放中,达、罗每个上层人士都作出了贡献,他们在阿拉善旗群众中都是有威望、有基础的。对罗副主席工作作风、态度有意见,对领呐导人提意见,批评,愿望是好的,可以互相促进,共同进步。白海风还联系自己说:我们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尤其是军人,难免有不民主的作风,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彻底改变。你们对罗副主席的意见,对别人也是个借鉴。对政府工作,对个人提意见当然可以,但首先要学好政策,掌握好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武器,提意见要实事求是,讲究方式方法,不能用威胁的方式,更不应该武装聚众,这是错误的。方式方法不对,尽管意见是好的,对方也难以接受,不仅达不到提意见的目的,还要造成领导人之间的不和。

在随后召开的 30多人参加的座谈会上,云、白、罗亲自听了聚会者提的意见。白海风对提出的德王、李守信残部新一旅投诚后的安置问题、旗财政管理和达理札雅主席用度问题,耐心作了解释。他说新一旅投诚后的安置符合中国共产党给出路的政策,是根据宁夏省的指示办的,不是罗副主席一人决定的,安置是必要的,有利于阿拉善旗的稳定,对他们的生活供给,是由宁夏供给的,针对有人提出说:不是阿拉善旗供给。“达主席有职无权,没有人重视他的意见。他向来平易近人,态度和蔼,不吸大烟,不赌钱,遇事不急躁,对部下宽容。现在听说他在经济上受限制,生活水平下降了,是什么人这样干的?他没有小畜,只有200来峰骆驼,200来匹马,相当于中等牧民的收入,家庭人口又多,有人照顾新一旅,为什么就没人照顾达主席,对此我们想不通。”暗指罗副主席掌管财权,克扣了达主席。白海风解释说:解放前的财政处实际是王爷的财政处,解放后不能继续这样了。财政处是政府的,不是个人的,这样划清界限对达主席有好处。这是旗政府会议决定的。我们干部现在实行供给制,达主席外出开会都由公家报销,如果他的生活确有困难的话,根据情况,可以用补助的办法解决。云祥生针对有些人担心人身安全能否得到保障的顾虑,再次明确表示,达主席在信中说过的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这是集体商量后写的,不是随便说的。今天我也是代表旗工委和政府讲话,你们要相信共产党,相信人民政府,不要有后顾之忧,要放下包袱,好好工作,安心生产。白海风说,大家对政府工作和对罗副主席提出的意见,相信罗副主席对你们提的他的工作作风、态度生硬等问题,今后会注意改进的。至于对政府工作的意见,每个领导都有责任,不能把一切责任都推给罗副主席,这不公平。会上伊希格等人也表示他们武装聚会这种举动不对,也认为应该解散。但他们还是强调,罗副主席不离开,他们什么都不干。经过白、云再三解释,最后他们以文字书面表示:(一)完全接受政府的意见;(二)所提意见要求转达政府;(三)已集合的人于 6月6日(农历四月二十一日)全部解散,各回各家,应换班上岗的官兵去上班,应入学的学生入学。

至此,从 1950年 5月13日少数人煽动掀起的这场风波,到 6月6日基本平息。

一次特别会议,一种新的办法,化解矛盾,提高认识

头道湖武装聚众事件基本平息后,曹副司令员和旗工委负责同志又进一步与达理札雅、罗巴图孟柯个别交谈做工作,劝他们以阿拉善旗大局为重,以团结稳定为重,不得作出任何不利于团结和社会安定之事。解放了,作为人民政府的领导人,对待人民群众提出的意见,一定要正确对待,正确的批评、合理的意见应予重视,工作方法要注意改进,要讲民主。并诚恳地向他们表示,只要他们为阿拉善旗的团结进步与共产党合作共事,共产党对他们都是信任的。为了妥善解决这个问题,吸取经验教训,劝告他们带头作自我批评,在政府政务委员会运用批评自我批评这个武器,沟通意见,提高认识,化解矛盾,达到团结的目的。以他们的团结带动全旗干部群众的团结。

在原来的封建王公上层人士中运用共产党人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这种新的方法,解决内部矛盾,确实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1950年 6月9日,在宁夏军区副司令员曹又参的亲自主持下,召开了一次阿拉善旗政府政务委员会特别会议,曹动之、达理札雅、罗巴图孟柯、云祥生、陈爱尔德尼巴图、白海风、何兆麟、巴文峻、段巴图尔、罗锐光、罗永寿、李福海、李文钦参加了会议,罗恩凯巴图也被特邀列席了这次会议。曹副司令员要求大家 “必须客观地全面地来分析问题,检讨问题,处理问题。这个问题的处理结果,要有益于阿拉善全体人民,不是有益于某一个人或少数人。必须从全旗人民的利益出发,必须老老实实诚诚恳恳地掌握批评呐与自我批评的精神检讨自己,对某个人的批评和意见,必须要以与人为善治病救人的精神,不是打击某一个人。这是个检讨会,也是个学习会,学习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武器,提高认识,达到团结的目的。”

云祥生、白海风汇报了赴头道湖处理事件的经过及处理结果,又转达了聚会者书面提出的 10条和口头陈述的 12条意见。罗巴图孟柯、达理札雅带头作了自我批评,委员们也对他们提出了一些批评。罗巴图孟柯副主席说自己在旗主持工作都是旗长的提携,有事因不能如期完成,曾经骂过人,说过人,自己性情粗鲁是事实,承认自己有缺点错误。对聚会者提出的各条意见逐条作了解释。达理札雅主席自我批评说: 我“此次事件的发生,领导的不够,才演出这个问题,原因是我的顾虑太多,没想到整个问题。”“此次事件不是罗副主席个人的问题,是大家的问题,同时希望罗副主席改变过去的态度,应心平气和,不要听闲话。”同时也诉说自己过去曾坚持主张办学校、提议召开士绅座谈会,未获大家通过; “我提议调南部的人到北部防范新一旅,也未通过照办 ”“更动边官、我没有不总管和寺庙管事的,知道的,但对人事生疏,陈副主席等。” 应开诚布公,都相信罗、“财政问题,自然有办法。”表露出头道湖聚会者所提一些问题,他也有同感。何兆麟说: “谣言说这次事件与达主席及云卿协理(即罗恩凯巴图)有关,事实证明完全是谣言。”云卿协理退职,“传云卿协理主动或同意此事也是谣言。也有责任沟通政府与人民间的意见。”白海风说头道湖聚会者的主要意见是攻击罗副主席。他批评 “达主席许多事不主持,‘政出一门,交给罗副主席, 圣贤有过 ’,罗副主席急于求成,容易得罪人。事件发生后,彼此猜疑很深,不能反求诸己。”应消除意见团结一致。“我觉得旗里有不团结闹意见的现象,” “谣言绝不是简单的,不是特务造谣,就是与双方接近的人传出来的 ”。罗恩凯巴图老协理也在会上说: 我听到消息后曾报告达“此事发生前我不知道。主席。他们有人想到东边来,被我劝阻。我劝他们解散,未发生效力。谣传这事是我领导的,谣言出在谁,我不知道,希望予以调查。只要众人的事能平息解决,我个人毁誉在所不计。”

曹又参副司令员在会议最后讲话时说: 一方面大“这次会议开的很好,家都诚诚恳恳检讨了自己,作了自我批评,同时批评了别人,在阿拉善值得高兴的事情。在大家的发言中,同仁们彼此有建议,也有批评,都当面来讲,这才是好同志、好朋友,才是真正地帮助朋友。这种精神能够继续贯彻下去,将来我们阿拉善定有进步、能团结。以后有什么重大困难问题,就是本此精神去解决,也就是要以集体领导的会议制度去解决才对。”

他说,头道湖事件,应该客观地全面地去看。这里面的确包含着一部分真正的民意,就是人民今天敢于向政府、向政府负责人提意见,敢于检举政府负责人,这也暴露出来过去政府和政府中负责人员的缺点,因而引起人民的不满意。这是进步的好现象。另一方面,这一事件也包含一部分人挟嫌个人阴谋,其出发点不是为全旗人民的利益,而是个人挟嫌仇恨来打击政府中的负责人。因为出发点不纯,所以它采用的方法,也不会正常,就是突然来个武装聚众,抗拒政府的命令。这是反动的,不好的现象,骨子里包含着不愿民主制度,而想倒返回封建制度的意味。与此次事件连带发生的无名 “墙贴 ”,也包含两种情况,人民有意见不敢正面提出,就是意味着被指责的人不够民主,提意见的人可能要得到无理的报复。关于这一点,罗副主席应该好好地反省。也许是个人不正派的阴谋,为个人的某种企图而打击别人。对人民合理的意见,我们就应当诚恳接受,更应当诚恳的检讨我们的缺点,最主要的罗副主席应当这样做了,要诚诚恳恳、恭恭敬敬地接受人民的意见,要切实检讨我们对人民服了些什么务?我们自己有些什么缺点?人民提到罗副主席脾气暴躁,不够民主。提意见的人,一方面是我们的干部、战士,一方面又是老百姓,是主人翁,我们过去民主作风可能是不好,也可能很不够,可能对人民没有当主人翁对待,因此引起人民对我们有了意见。今天罗副主席诚恳地作了自我批评,这是很好的,值得我们同仁效法的,也值得人民欢迎的,同时也是罗副主席今后对自己能提高一步,对工作能推进一步的因素,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我还有点意见,认为罗副主席对人民的意见解释的很多,但是检讨自己还有些不够。试想我们在本旗服务十几年,过去是政府负责人,今天仍然是主要负责人,今天发现了这些现象,应该切切实实地检讨自己。固然不能对一个人责备求全,使每个人呐都能满意,这是不容易也办不到的。每个负责同仁,应当时时刻刻检讨自己,时时刻刻接受同仁、朋友们的意见,这是光荣的,这样政府才有进步,个人声望才能提高。不过这些缺点也不是都应该由罗副主席一个人负责,过去的政府同仁都有责任的,就是达主席也有责任的,完全推到罗副主席身上是不公道的。

他说,头道湖事件另一方面包含着一部分个别人们不正派阴谋,如伊希格等几个人,从前充任政府的职员,因出差服务有缺点受了长官的批评斥责或致处罚,记下私仇,竟然不顾大局,不顾人民利益,竟敢假传达主席密谕,武装聚众,威胁政府,扣留政府工作人员,不是从人民利益出发的,而是为达到个人泄愤及其他企图,不惜损害人民利益。现在处理德、李投诚部队尚未结束,郭拴子土匪尚在贺兰山活动,暗藏的特务反动分子到处造谣活动,钻空子。伊希格等人在这种情况下,竟然玩起火来。幸亏这个火有云卿等在跟前,掌握了这个火,并由白委员、云副主席亲自去扑灭了这个火。不然被土匪特务反动分子钻了空子,有可能变成一场燎原大火,烧了阿拉善旗人民的利益,也将烧毁他们本人。这是全旗人民绝对不允许的。以后再有这样玩火的,那就是在骨子里反对解放,反对民主,有极大的危险。伊希格等人应该知道这一点,不懂得这样做的危险是不对的,这次可以原谅其无知,可以原谅其初次。

他说,这次事件的发生,特务钻了空子,造谣言,挑拨我们的团结,想把阿拉善旗搞乱。如造谣说处理新一旅的问题我们有人受了多少贿赂;还造谣说南部聚集了多少人,要到定远营把汉人和外来干部杀光。如听信了这些谣言,可能把我们内部挑拨成乱七八糟。也有这样的传说,说这个事件是云卿(罗恩凯巴图)老先生挑起的。我们想,云卿当了多年的老协理,会作出这样糊涂荒唐的事吗?还谣传说这是达主席密谕搞的。我们想,达主席过去当了多年王爷,现在又是人民政府的主席,能做这样荒唐的事吗?这种传说是很恶毒地挑拨我们的团结。不要使几个坏人的谣言,把我们阿拉善搞个稀烂。

根据此次事件的教训,曹副司令员建议旗政府:一、把人民政府对此事件慎重处理的情况通报各巴格。人民政府欢迎人民提意见,对人民合理正确的意见,政府将慎重处理;对捕风捉影并非事实的,也应该搞清楚,不要把闲话当事实看。要提示人民,提意见应按正常手续,像这次一些人武装聚众,要挟政府,是错误的行为,政府不支持。二、澄清财政。从这次意见中看,我们的财政状况一般人不明了,财政情况应使人民了解,应该整顿机构,把工作做好,把预决算做出来。三、整理人事。这次意见里好像在人事上有不公平的现象,说南部的人不被重用,南部人犯了错误处罚也重。也许过去负实际责任的人,对北部的人比较了解一点,对南部的人生疏一点,因而发生这种现象。我看阿拉善旗不应该有南北之分,有知识有才能的人,不论南北都应该任用,对阿拉善旗团结进步发展建设有利。

“头道湖事件 ”的处理,至此,总算圆满地画上了句号。此次事件的妥善处理,避免了阿拉善旗一场动乱,表明阿拉善旗工委和宁夏派来阿拉善旗帮助工作的曹又参同志,完全是从阿拉善旗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来考虑问题和处理问题的,坚持稳定团结进步的方针,对待阿拉善旗民族上层人士,不论南部北部,这派那派,均一视同仁,诚恳希望他们同中国共产党团结共事,长期合作,诚恳帮助他们从大局出发,团结和好为阿拉善旗人民服务,为阿拉善旗的发展繁荣作贡献。这也是阿拉善旗工委成立以后贯彻党的民族政策、统战政策的一次成功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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