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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迁中农民与国家的关系

时间:2022-07-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20世纪以来的农学家,都比较重视研究“农民与国家的关系”问题,特别是20世纪下半期以来,形成了“国家——社会”的研究范式、“过程——事件分析”范式以及底层研究视角[1]。综上所述,从清朝末年到改革开放,农民与国家的关系遵循了一个“对抗——融洽——紧张——缓和”的过程。

20世纪以来的农学家,都比较重视研究“农民与国家的关系”问题,特别是20世纪下半期以来,形成了“国家——社会”的研究范式、“过程——事件分析”范式以及底层研究视角[1]。本文在“结构——话语”的视角下进行分析,实质上其理论的核心也是“国家——社会”关系的理论范式。

根据上文“历史沿革”中获知,解放前,H镇农民多数是山东、河北的移民,当时也有自耕农、佃农和雇工,由于清政府后期统治能力减弱,又历经军阀混战、伪满洲国统治及国民党占领,统治者经济困难并进行大力盘剥,作为国家政权的基层代理人无疑需要加重农民的负担,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服兵役、抓劳工,加上土匪经常出没,社会治安极差,国家无法保护农民,农民生存极为艰难,大量农民失去土地破产,国家与农民的关系非常紧张。当时农民与国家的关系结构图为:“中央——地方政府——士绅阶层——农民”,但作为农民与国家之间缓冲地带的士绅阶层,在如此恶化的环境下,根本无法调节农民与国家的矛盾,只能是向更为激化的方向发展。

此时,中国共产党想夺取政权,认识到中国的核心问题不是城市而是农村,动员农民实行农村包围城市,在农村秉承孙中山“耕者有其田”的政策,通过土地革命消灭了地主,解放了农民,实现了农民对土地的私人占有,把土地的所有权和使用权还给农民。在H镇同样经历了那样的“暴风骤雨”,农民“参军”为了“保田”,实现了共产党夺取和巩固政权的目的,此时农民与国家的关系是合作“共度”的关系,都是为了保住胜利的果实,极大地促进了农民的积极性,繁荣了工商业。同时,在土地改革的运动中,新生国家摧毁了以地主阶级为核心的农村政权,同时也铲除了束缚农民的族权、神权、绅权和夫权,建立了以农民为核心的农村政权,使新生的国家治理权延伸到农村社会,改变了几千年国家政权不下“郡县”的传统,其结构为“中央国家——地方政府——农民”,而农民中分为农民中的“人民”,即贫下中农,以及农民中的“敌人”,即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在阶级斗争的过程中,地方政府与中央高度保持一致,所以在这个结构中,中央政府具有绝对权威,农民与国家的关系是单向的服从关系,但是国家与农民的关系并不紧张,不仅是“共度”,而且农民有很大的自主空间。

经过几年的发展,国家政权得到进一步的稳固,但是土地改革诱发了农村社会不平等,土地私人占有方式与社会主义国家建设产生了矛盾[2],在国家强大话语的宣传和组织动员下,农村实行了合作化运动,从初级合作社到高级合作社,直到人民公社制度成立。人民公社制度是土地归公,“政社合一”下的集体经营,加上统购统销和户籍制度,这种农村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制度,高度控制了农村社会,农民没有独立的土地权利、进入市场权利、流动权利以及自治权利,交售公粮成了强制义务(李成贵,孙大光,2009),加上城乡二元对立和工农“剪刀差”[3],农村经济一直停滞不前。此时,农民与国家的关系结构是“中央国家——人民公社——农民”,“强国家、弱社会”,从中央到农民,是服从与被服从的关系,国家的权力高度集中,在各种运动的动员和强大意识形态笼罩下,农民不敢公开对抗政府,多半采取斯科特所说的“日常抗争”形式[4]

改革开放以来,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和“政社分开”等制度,H镇农民获得了土地承包使用权、进入市场体系的权利、自由流动和从事非农业生产的权利等,一时间,农业经济、非农经济、集体经济以及个体经济都迅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得到极大改善。此时国家与农民的关系相比人民公社时期,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虽然也是“强国家”“弱社会”的情况,但是给予农民较大的自主空间。农民与国家关系的结构表现为“中央国家——地方政府——虚化集体——农民”,一方面,中央政府通过地方政府和集体与农民建立科层制的强力联系,另一方面,科学技术和交通通讯发展快速,使中央与农民的直接联系加强。[5]但是在体制内部的联系,例如信访制度,还相对较弱。由于在高压下的释放,改革开放初期农民与国家的关系比较和谐,而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国家”与“社会”关系的不平衡性逐渐显露出来,农民、集体、地方政府、国家之间的不协调一面逐渐扩大,导致对抗冲突,这将在下面章节中继续讨论。

综上所述,从清朝末年到改革开放,农民与国家的关系遵循了一个“对抗——融洽——紧张——缓和”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对农民来说,起决定作用的是生存问题。虽然在中国千年的历史中,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基本上都是“强国家”,“弱社会”,但是在不同历史时期有不同的表现,农民依附国家,往往在农民的生存受到严重威胁时才会产生反叛,这在中国似乎形成了一种周期规律。农民与国家的结构关系,在何种设计上会实现农民与国家的和谐?特别是在非生存压力型社会,又该如何设计,这都值得我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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